又到了每年到灯会,李元澈约萧舒鈗在万影楼见面……萧舒鈗面带微笑,“元澈哥哥,你约我来此地做什么?”
李元澈:“你看看就知道了!”
萧舒鈗:“哇~这里好漂亮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这么个好地方呢!”
李元澈:“在这里可以看到圣京的万家灯火,只是今年战事吃紧,灯会举办的清冷了些,不然肯定会更壮观。”
萧舒鈗笑而不语,两人四目相对,她害羞的赶紧转移目光,此时两个人透过眼神便可知晓彼此心意。
李元澈:“天盛与西越大战在即,过几日我便要出征了………”
萧舒鈗拿出一枚玉佩底给他,对她说:“这个给你,上面的花样是我自己画的,然后再找工匠雕刻而成。我不在你身边,希望你看到它的时候会想起我。”
李元澈:“我一定会好好带着的……”
萧舒鈗:“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李元澈:“鈗儿,你放心,我定会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然后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萧舒鈗:“你即便没有功名在身,鈗儿也嫁。”
闻言,李元澈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意,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对她说:“等我回来。”对于李元澈来说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她更美好了。
……
另一边西越的王世子南荣·阿颀末硕洛也在准备出征,他的心上人他的心上人紫伊在一边弹着琴……
硕洛:“弹得真好,不过,这乐器倒不像是我们西越的。”
紫伊:“王世子殿下说的是,这把琴来自中原,声音甚是曼妙,只是工匠做的不够精巧,没有想象中的效果。”
硕洛:“哦?此次随父王出征攻打天盛,归来之时我一定会给你带把好琴回来。”
紫伊:“那紫伊就多谢王世子殿下!”
……
天盛与西越的这一战打得很是激烈,天盛刚建国不久根基未稳,西越势如破竹,九个月就攻破了多座城池,眼看很快就要打到圣京了……
朝堂之上,大臣们都在劝皇帝迁都。
“陛下,我天盛建国不久,根基未稳。眼下,西越快要打进圣京了,一旦攻进城中,后果不堪设想,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啊,陛下!”
大臣们纷纷附和道:“陛下,迁都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迁都吧,陛下……”
皇帝痛心疾首地说道:“迁都!”
……
另一边,萧舒鈗焦急地在房中等待着消息,丫鬟萱儿说:“郡主,您别太担心了,先吃点东西吧,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最重要啊。”萧舒鈗皱眉头说:“哥哥和国公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怎么吃得下呀。”刚说着,萧清鸿便推门而入——
萧清鸿:“属下参见郡主。”
萧舒鈗:“怎么样,打听到我哥哥和国公的消息了吗?”
萧清鸿:“属下无能,没有打听到将军和国公的消息。但属下听说,西越即将攻入圣京,陛下已经下旨迁都了。”
这句话,对萧舒鈗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喃喃自语道:“元澈哥哥……”
……
皇帝离开了圣京,那其他的达官显贵自然也是要一并离开的,可萧舒鈗实在太过担忧,因为战场上的,是她爱的人还有最疼爱她的哥哥啊,于是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换上了男装,而身为懿王府暗卫的萧清鸿,自然要带着人保护她。于是一行人便驾着马前往战场……
一路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血腥味熏的人直犯恶心。萧清鸿对萧舒鈗说:“郡主金枝玉叶,见到这么多的死人,竟一点也不害怕吗?”萧舒鈗回答说:“我虽是郡主,可我自幼跟着师父到处行医会诊。哪个大夫没见过死人,平日里缺胳膊少腿的,我见的多了。只是,像今日这般惨烈的现象,我倒是第一次见。”
……
所幸,萧清鸿会武功,而且曾跟随萧景佑上过战场,所以她们顺利找到可了萧景佑和李元澈所驻扎的营地……
萧舒鈗终于找到了她的哥哥,此时的萧景佑愤怒又无可奈何地说:“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出来了,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局势有多危险吗?”萧景佑本来生的也算英俊,如今脸上却留下了一条煞人的疤,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萧舒鈗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那条疤,心疼的说:“哥哥……”萧景佑摸着她的头安慰说:“好了没事了,你哥哥命大着呢……”萧舒鈗又接着追问说:“哥哥,国公呢?他怎么样了?”萧景佑回答说:“哦,我就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原来你横跨半疆是为他呀。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你竟为了他不顾性命安危。他好着呢,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
次日,因为受伤的士兵太多,军医忙不过来,于是萧舒鈗就去帮忙,她给士兵包扎换药,缺胳膊少腿的景象惨不忍睹,她温柔地安抚着每一个受伤的士兵,只希望自己的行动能让这些受伤的战士感到一点点的温暖……“没事,换了药就不疼了啊,别怕,会好的……”她走到一个断了腿又受伤的士兵面前,蹲下来吹碗里的粥说,说:“吃点东西吧,别动,我喂你。”这个温柔的女孩,像一束光一样地照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士兵对萧舒鈗说:“郡主,我能,看看你的脸吗?”一旁的萧清鸿怒斥到:“放肆,郡主岂是你能……”“清鸿!”萧舒鈗打断了萧清鸿,然后摘下脸上的面纱,对着他温柔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与怜悯……
不久后,天盛与西越迎来了生死存亡的一战,临行前萧景佑嘱咐萧舒鈗,让她不要乱跑,乖乖待在营地等着他……两方势均力敌,在萧景佑和李元澈与众多将士的奋力抵抗下,终于大败敌军……李元澈和萧景佑兵分两路乘胜追击,一个追击西越王,一个追击西越的王世子。另一边,王世子硕洛已身受重伤,下!属为了掩护王世子安全离开硕洛互换衣服引开追兵……
“大捷啊,我们赢了,可是萧大将军和秦国公追击西越王和王世子,两位主将,到现在下落不明……”来人呼喊着……
听到这句话,萧舒鈗感觉自己的天都快塌了,她从傍晚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前去寻找的官兵前前后后进进出出十几次,但结果都一样,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回来,音讯全无……萧舒鈗再也坐不住了,她立马带着萧清鸿各牵一匹马准备也出去找人,这时被驻守营地的将军拦沈林拦住了去路——
沈林:“郡主,我知道你担心大将军,但你一个女儿身跑出去多危险………”
萧舒鈗:“让开!”
沈林:“郡主,您就别为难属下了,我答应过将军一定会……”
萧舒鈗:“我叫你让开!”
沈林:“郡主属下得罪了。”
沈林刚想叫人把她绑起来,旁边的萧清鸿眼疾手快地制服了冲上来的喽啰,还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今日你们谁都拦不住我,沈大哥您放心,我是将军的女儿,哥哥也教过我一些花拳绣腿防身,您也看见了,清鸿的武功远在你之上,她可以保护好我。况且如今西越已经败退了,我遇不上什么危险。”萧舒鈗说。沈林无奈的说:“行,来人派一队人马保护郡主。”……
看着萧舒鈗驾马离去后,沈林把气都发在了下属身上,“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人呐!这小丫头,平时看着挺温柔的,呵,果然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不行,我也得出去找。”
……
受伤过重的硕洛,从马背上直接滚了下来。萧舒鈗去找萧景佑和李元澈的途中经过一片树林,遇上了他……“郡主,前面好像有个人!”走进翻开一看,萧清鸿说:“郡主,是西越人。”萧舒鈗伸手探了探他的气息,“还活着”萧舒鈗说。“让属下解决了他”,萧清鸿刚准备准备补上一刀,却被萧舒鈗拦住了,“算了,一个蝼蚁而已,杀他又有何用,反倒增添罪业”萧舒鈗说。萧清鸿拿冷水直接泼醒了他,“你是何人?”萧舒鈗说,硕洛看见萧舒鈗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此时的他眼皮眼皮沉重的撑不住了,用尽微弱的气息说:“救救我,求你,救救我…”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的。萧舒鈗看着他的样子不免心软了下来,最终还是决定救他一命……
萧舒鈗找了个山洞,生了火,身为一个大夫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是带着药的,她为细心的他处理身上的伤,包扎上药,在他身边守了一夜。第二天,硕洛睁开沉重的眼皮醒过来,萧舒鈗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你终于醒了。”硕洛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萧舒鈗回答:“当然是救你命的人。你幸亏是遇上了我,这要是别人呐,你早就没命了。”“看姑娘的样子,像是中原人,如今两国交战,你为何救我?”硕洛问。萧舒鈗回答道:“看你的样子,不比我年长几岁,你年纪轻轻的若是丧了命,你阿爹阿娘会很难过的吧。你醒了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硕洛听到后,陷入了沉思没有回答。接着,萧舒鈗从身上背的包拿出两瓶药说:“这瓶,内服早晚各一粒,这瓶,你撒在伤口上就行了,也是早晚各一次,你记好了。我这里还有些银钱,你拿着吧。”萧舒鈗把东西递给硕洛后,又指着旁边的石头说:“那里有吃的和水。”硕洛看了一眼,上面有一壶水,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估计是饼,旁边还有几条鱼应该是早上刚抓的还很新鲜。然后萧舒鈗对又旁边的萧清鸿说:“给他留一把剑和一匹马。”萧清鸿回应道:“是”。
转身离开之际,硕洛叫住了她,说:“姑娘大恩,我此生铭记在心,敢问姑娘姓名,日后我定回报答姑娘。”萧舒鈗回答道:“不必了,萍水相逢而已,你我以后是不会再相见了。”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就是西越的王世子,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已,又如何报答她呢,而他也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离开山洞后,萧舒鈗对着跟随保护她的人说:“你们不准跟任何人说我救了一个西越人,我哥哥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所有人都齐声回道:“属下遵命。”……
离开不久后,萧舒鈗就遇到了李元澈,李元澈满身疲惫,双眼布满红血丝,身上满是尘灰和血,有一些事自己的,有一些是敌人的……萧舒鈗见到李元澈后,怔怔地站在原地,下一刻就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奔着扑到他的怀里,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委屈地说:“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李元澈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花,温柔地安抚着她
说:“傻丫头,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嘛。”……
另一边,萧景佑回到营地后妹妹却不见了,气急败坏地训着下属——
萧景佑:“我不是让你们好好看住她吗?人呢,人现在跑哪儿去了。”
沈林:“将军,这可不怪我呀,她是郡主,她要走我哪拦得住啊?”
萧景佑:“拦不住,拦不住你不知道把她绑起来嘛?”
沈林:“我也想啊,可她身边的清鸿姑娘武功远在我之上,您当时可是没看见,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不过您放心,我派了好些人保护着呢,出不了事。”
萧景佑:“行了,下去吧。”
“这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疯了,平日里的端庄温柔都去哪里了……”萧景佑气愤地喃喃自语着……
傍晚,回到营地后,李元澈对萧景佑说:“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她,就一同回来了。”萧景不由分说地一巴掌呼在了萧舒鈗脸上,萧舒鈗吃惊地望着萧景佑,“哥哥”,她有些委屈地说着。“来人,把郡主带下去,明日护送郡主回圣京”。萧景佑说完,两个壮汉就把萧舒鈗带了下去。之后又狠狠地责罚了萧清鸿……
到了晚上,萧景佑来到萧舒鈗的营帐,看到她脸上还有红红的印记,想来是自己下手过重了。他心疼地摸了摸妹妹的脸——
萧景佑:“还疼吗?”
萧舒鈗:“我打你一巴掌看看你疼不疼。”
萧景佑:“对不起,是哥哥的错。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儿,是哥哥唯一的妹妹,要是有点什么闪失,我怎么和阿爹阿娘交代……”
萧舒鈗:“哥哥没错,是鈗儿让哥哥担心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
……
那天晚上,萧景佑对李元澈说:“阿澈,我这个妹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你要答应我,莫要辜负了她。”李元澈信誓旦旦地回道:“元澈此生,唯爱萧舒鈗一人,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
萧舒鈗回到懿王府后,萧正大发雷霆,她被罚着跪了一个晚上。
西越本以为可以一统中原,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西越的王世子消失了七天七夜,西越王悲痛欲绝,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最后竟然奇迹般地回到了西越。
“她到底是谁呢?”,硕洛正想着那个救他性命的中原女子。“王世子殿下”,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虑,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心爱的紫伊。
紫伊一把抱住他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硕洛把她楼的更紧一些,对她说:“瞎担心什么呢,我还没娶你呢,怎么可能会死。遗憾的是,我没能给你带把好琴回来。“你平安归来便好!”紫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