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其他类型 > 殿下今日又在掉马边缘疯狂试探 > 真言

真言(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我喜欢的人是攻略者 不当龙傲天的傻白甜后 迷枝星野 那年1983 火影:宇智波不是雷影! 我在半岛肝成就 玄幻我能看到人生面板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我爹是嘉靖 阎浮武事

第45章真言

裴台熠身上惯有的冰凉檀木香里缭绕了酒的醇厚,宁窈唯一一次喝酒,还是误喝了裴台熠的烈酒,那滋味并不好受。她难以抑制地皱了皱眉。裴台熠在帘下看着,眼前少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匆匆扭开了头。她轻薄的长衫下是淡粉色的衣领,露出一朵用金丝线绣出的静谧的百合花。那朵花贴合着她玲珑如玉的锁骨,随着她突然急剧地呼吸,微微打着颤。裴台熠眼底的侵略的黑越发浓郁,长久压抑的各种情绪剧烈翻滚着,对宁窈冲别人微笑的嫉妒,对她区别对待的愤懑,还有最浓烈、也最强烈的占有欲。他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笼下一道阴影。指腹擦过她腮畔的碎发,轻轻将那缕青丝在指尖打了个旋,然后别在她的耳后。裴台熠手劲儿并不重,但他指腹粗粝,摩挲着她的面颊带来细密的痒意。

“就他还想带你跑?别想了,做梦。"他的语气阴沉又略带讥讽。宁窈知道这是来兴师问罪。她往后仰头,避开了裴台熠抚摸她面颊的手,道:“我不跟醉鬼说话。”

她扭开头,挣开裴台熠的束缚,但她刚一转身,裴台熠的手臂却又将她环抱进了怀里,让她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熟悉地又坐在了他膝上。“既然不愿成亲,为何要来?"裴台熠是将她当犯人,灼热的眼神缓慢地巡视着她的脸颊,似乎在探究她眉心嘴角的每一丝神态变化。“来什么?"宁窈宁窈忍着腮畔的痒意,装聋作哑。裴台熠说话时,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温热的呼吸声吹拂进她的耳膜,像一只漂亮的花斑蚊毒蛇,正在她的耳畔嘶嘶吐信。她想起身,手掌撑在他的腿上。掌心下立刻感觉到掌下虬结有力的肌肉,又忙往回抽手,柔软的身体少了支撑,摇摇晃晃,被裴台熠环得更紧。“为何要来找我。"裴台熠借着酒劲儿继续逼问,“既然如此厌恶我,大可不必来。为何来?”

裴台熠的问题正中要害,宁窈一时如临大敌。“我,我讨厌你,但我也不想你死掉。"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死了不好吗?"裴台熠却在她耳畔继续沉声说:“我死了婚事便告吹,你就能跑了,就算逼你嫁棺材板当寡妇,你也大可再招个情夫进门。所以,为何要来?”

裴台熠循循善诱,不断逼问就是要逼她说喜欢他。宁窈不肯说,她脸色渐渐涨红,她口不择言,说:“对!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后悔了。后悔救你,我救你做什么,好让你继续欺负我?”

她挣扎着要从裴台熠怀里起来,裴台熠挨了她软绵绵的几拳,忽地松开了手,扶着桌角,面露惨白之色。宁窈终于脱离他的钳制,正要跑开,却见他面色不对,立刻自投罗网地奔了回来,焦急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你病刚好,又洗冷水澡,又不睡觉,现在还喝酒,你,你怎么能这”她心急如焚,没能注意到裴台熠眸底闪过猎人的机敏的幽光。在她说完之前,他顺势将她又抱进了怀中,吻住还在操心不休的唇。他已经给了她一次机会,这是极限,他不会再给第二次,就算砍了他的手臂,他也不会再松开手。

他将宁窈抱坐在自己腿上,几乎咬着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嘴唇太软了,也太嫩了,他重新得到了她的吻,就鱼终于回到了温柔的池水里,他重新得到了分、空气和光。

当舌尖强硬地凿开她紧闭着的唇齿时,他却突然尝到了一丝苦涩味,他睁开眼,便见宁窈被他弄哭了。

黑润的眼眸噙着一汪泪水,像沾上了夜里的露水。裴台熠头一次觉得心口胀痛,又手足无措。他向来不会说软话。

以前披了一张"裴吉"的皮,他也说不成多少柔情蜜语,如今就连这张皮也掉了,他以裴台熠的身份待她,更是只懂的威逼利诱。“莫哭。”他笨拙又干巴地命令道。

可宁窈眼泪掉得更多了,纤长卷曲的睫毛被打成一缕又一缕。宁窈吃了挺多苦,但却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她唯一几次落泪,也是为了妹妹,其中气愤的情绪远大于难过。

“莫哭,"裴台熠对宁窈的眼泪别无对策,最后干脆拿了自己的老本行,“再掉一滴眼泪,我舔一滴眼泪。”

这句话果然威慑力极强。

宁窈一听便真不敢继续哭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饱满的腮上还挂着将掉未掉的泪珠。那滴泪水挂在她白皙的面颊上,似乎引诱着他采撷。他情不自禁,便将这滴泪珠卷进了嘴里。当他真舔她脸上的眼泪时,宁窈看他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她慢了半拍,捂上自己的脸颊,“你,你说我不哭就不舔的。”“我没有这么说。"裴台熠看着她,平静地回答道。宁窈微微怔了怔,她再仔细回想了一遍裴台熠方才说的话。裴台熠真没有这么说。

他说的是:掉一滴眼泪,他舔一滴眼泪。

可没说,不哭怎么样。

宁窈意识到自己又着了裴台熠的道。上一次当是不小心,上两次当就是傻瓜。而她在裴台熠这里上了多少次当?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裴台熠不爱看她哭,这张桃花似的脸,就该笑着。裴台熠再次卷走她脸颊上的泪珠,恶劣道:“你再如何厌恶我,你也待在我身边。哭也没用。这些金豆豆不如省省。”

宁窈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台熠。

她突然发觉,裴台熠似乎至今都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他好像一直认为,她生气是因为她畏惧他的真实身份。宁窈道:“我生气根本不是因为你是谁,我生气是因为你骗我。”裴台熠面露怔色。

宁窈道:“我认识的那个人,裴吉哥哥,他是假的。你才是真的,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真实的你是什么样的。说白了现在的我们,就像刚认识的陌生人,彼此都谈不上熟悉,这样要如何共度余生?就算成了婚,怕以后也会两相生厌,反目为仇吧。而且,我还总会担心,你是不是又打算骗我,像刚刚那样。基台熠,你以后别骗我了,好不好?”

裴台熠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用指腹揩干她脸上的泪痕。他甚少承诺什么,轻言寡诺,承诺得太容易,往往当不了真。但这一回,他郑重其事道:“我不会再骗你。”

“也不许装另一个人。"宁窈抽了抽鼻尖,语气里的哭腔没褪,软软糯糯的,还用力同他强调,“用彼此最真实的样子坦诚相待。”裴台熠默了半晌。

他一直以面具示人。

突然要求他彻底取下面具,展露真性。

甚至他自己都不大习惯。

“好。"裴台熠许诺道。

裴台熠虽答应了,但他前科累累,宁窈对他将信将疑,“当真?”“当真。"裴台熠道。他甚至对她伸出了小拇指。宁窈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眼里含着泪光在闪,“还拉钩,是小孩子嘛?小晓都不拉钩啦。”

裴台熠却坚持,他的手举起来时,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圈牙印。那圈牙印不知被他怎么搞的,一结伤疤就将疤痕破开,反复不知道多少次,最后那圈牙印成了一道永久无法去除的红印,就像刺青一样。宁窈心颤了颤,鬼使神差地也伸出了小指,勾住了裴台熠的手指。“你的意思是,在所有事上都要坦诚相待,绝不伪装?"裴台熠语气缓慢地问道。

宁窈在瞧裴台熠手腕上的那一圈疤,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仿佛是走到陷阱旁的小鹿正还在兴致勃勃地用鼻尖拱食盖在陷阱上的甜瓜。“对,毫不保留,绝不伪装!”

“好。"裴台熠答应着,朝她低下了头,幽黑深邃的眼睛专注地钉在她的身上。随着呼吸声的加剧,他身上的气息也更加浓烈,淡冷的酒香发着酵,萦绕在她的鼻尖前。他额间抵着她的额角,微凉的唇又找到了她的唇角。“我以前吻你也是在装,我其实想这么吻。”当她被撬开时,她被彻底抽掉了筋骨,浑身都在颤。难以想象,裴台熠以前是有多克制,多照顾她。如今他彻底释放了爪牙,她完全招架不住,急促地呼吸了几下,软绵无力地将他推了推,“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台熠又浅尝辄止地碰了碰她的唇角,终于松开了她。反正,来日方长。

这么一番折腾,待睡回床上时,已约莫是子时。她背对着他闭眼睡觉,体内毒素被勾得上下翻涌。她在心中暗自盘算,再过两日她就该回去了,只希望在走之前,这毒不要发作。

裴台熠这晚接到了宫中密令,姬醇得知城外疫症肆虐,却要求裴台熠率领九幽司于七日内迅速撤离。城外那些受病痛困扰的流民,他将以更加强硬的手段进行驱逐。至于裴台熠三番五次提出要求肃清的赈灾官员,这些密信均没有得到回应。他饮酒半是因为裴朝突然过来,半也是心有不甘。裴台熠将密信中的内容告知众下属,并果断下令:“七日内务必遏制住疫症。你们若有想说的,现在就说?”

周思源率先开口:“七日?七日绝无可能。”丁文也道:“七日时间太短,至少也要十五日……”“上头的命令,大人也没办法。只能先干着,七日后的事,七日后再说吧。"说这话的是名文官。潜台词便是,再撑七日,七日后便撤军,至于撤军之后,管它洪水滔天。

众人商讨时,宁窈也在场,开口道:“我……可能有办法。”话音一落,数十双眼睛悉数落在了她的身上。“你?“周思源道:“师妹,这节骨眼上,可别说大话。”说完还紧张地睨了一眼裴台熠的脸色。

裴台熠待宁窈如何,他们也看得清楚,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捧在了掌心里。但宁窈不知,裴台熠遇到公事,极其严苛较真。私下如何谈情说爱是私下的事,这份情若搬到案上来,那就触犯了裴台熠的逆鳞。裴台熠:“无碍。”

裴台熠论公事虽苛刻,但他向来广开言路,今日就算宁窈不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而只是一名普通百姓,若来谏言,他也会敞开心扉仔细倾听。他留意到宁窈开口时略有局促。刻意放缓了态度,用带了些鼓励的语气开口道:“你说。”

宁窈也是头一次见这般阵仗,心中难免有些打鼓。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

一是对自己这几日冥思苦想出来方案怀有信念。二是想对疫症出一份力的心,压过了对外界看法的在意。宁窈便轻轻深吸口气,朗声道:“总的来说,便是三个烧'字。”“三个“烧字?“周思源问,“什么意思?”宁窈道:“第一个′烧',将病患使用过的器皿全部烧毁;第二个烧,要求百姓只喝烧开加入药材的沸水;第三个烧,以火葬代替土葬。”“为何要这么做?"丁文一头雾水。

宁窈道:“其一:我发现此症酷似天花,往往一人得病,全家遭殃。这便是因为一家人往往使用同样的器皿。所以将烧毁病患使用过的器皿烧毁,或许可以杜绝此症蔓延。”

“其二:饮用水源该选用长流水,甚寒而清,而城外流民所使用的水却多是潭水,水流呆滞,浑浊不堪,不可直接饮用。饮用前应加入雄黄、茱萸、钟孚使其沉淀澄澈,再煮沸方可食用。”

“其三:疫症爆发后,许多家因疾病妻离子散,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却放不下念想和执念,又因本地风俗习惯使然,盛行土葬,病患遗体在室内摆放近七日有余。病患遗体又成为新的疫病源头,因而疫症肆意难止。”周思源听罢,若有所思。

他捻须了半响,沉吟道:“法子倒是好法子,但想推行下去,却难得很。且说这第一条,城外流民都是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之人,身上哪儿有什么余钱?要他们烧毁器皿,这简直是割他们的肉。再说第二条,煮沸水一要炭火,二要铁锅,单着两条就难倒了一大片人,我们自己营地都用不上沸水,更不用说流民了。至于第三条,流民大多是从附近乡县聚集而来,他们那里的风俗便是土葬,以他们的信仰,烧毁家人尸体乃是大逆不道,家人死后不可上天堂,更不用说家宅不安。”

宁窈单纯从医术的角度出发,全然没想到方案推进下去的难度竞这般大。裴台熠道:“她说的这三个方法,若不考虑推行难度,是否能迅速遏制疫症蔓延?”

周思源道:“不仅可以,而且条条切中要害。”裴台熠略一思忖,一锤定音,下令道:“只有七日时间,这三条定为铁律,强行推下去。不肯交器皿便强行砸毁,不肯烧尸体便强烧,每日在营地煮沸水与粥、药一并分发。”

“只怕,只怕这么做流民反而不领情,不念好。"丁文担忧道。裴台熠皱眉道:“九幽司办事,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叫谁领情,也不是要念谁的好。”

锐利的目光如利刃,“去办。”

“是。”

宁窈提出的法子又经过更加严密地修订,当日便强行推了下去。宁窈也亲眼见识到裴台熠的手腕有多强硬,城外流民的器皿一并被砸毁,不愿火葬的家里尸体被强行集中火葬。

一时间,对裴台熠的骂声冲天,无数人都恨不得敲开裴台熠的骨头吸他骨髓解恨。

但裴台熠不屑解释,他压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一条,那就是能不能成事。宁窈对裴台熠的做法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她既觉得裴台熠这种做法过于傲慢,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些事就是需要一个人当先驱,以最冒犯的姿态拓宽边界,唯有这么做,后来者的路才会好走。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亲耳听到众人对裴台熠的谩骂时,她又有些为裴台熠鸣不平。

他……真不是众人口中那样的人。

于是响午闲暇里,她悄悄提笔,为裴台熠编写了一本小册子,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在册子里解释为何要这么做。

她写了一会儿,完成了一份初稿,有些眼乏,便从帐里走出来透透气。她没看见裴台熠,却看见了裴台熠的马儿正在马儿在溪畔吃草。宁窈围着它转了一圈。宁窈眼睛亮晶晶地摸了摸马背上的鬃毛。这是匹高大、桀骜不驯的野马。但在宁窈面前,也温顺地低下了头。倒不是因为宁窈是天生驯兽师,而是因为裴台熠就在她身后,马儿想炮蹶子也不敢“想骑?"裴台熠在她身后问她。

裴台熠突然回来,叫宁窈吓了一跳。她喜欢新鲜东西,射箭学过了,也想学骑马。她想到之前裴台熠教她射箭,那时候他真是将她骗得团团转。宁窈顿时有些赌气,扭头不理他,眼巴巴地给小马顺毛,道:“也没有很想。我就看看。”下一瞬,她便被裴台熠捞到了马背之上。

紧接着,她的后背撞上一道坚硬如石的胸膛。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迷枝星野 不当龙傲天的傻白甜后 我喜欢的人是攻略者 殿下今日又在掉马边缘疯狂试探 那年1983 火影:宇智波不是雷影! 我在半岛肝成就 玄幻我能看到人生面板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我爹是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