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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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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2章

“等骑兵过到一半时再动手。”

至于眼下这些人,符云又调出系统资料看了一眼,确定过对方身份后吩咐翊圭:“他们是天马关外的部落,早年时常为关中守军通传消息,前番又与我通商言好,虽不曾编户齐民,却向化已久,不好枉造杀戮。”翊圭诧异地看了符云一眼,心气突然平了,还反过来劝符云:“话虽如此,战场之上哪是讲情面的地方,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竟然落到了独孤部手中。”“不妨事,那个刘奕骞是个聪明人,我只在力所能及之处帮他们一把,若他们能抓住,我军守城也能多一份助力。”

符云说着吩咐人在山谷南侧空地的一角挂起旗帜,又让人将这几天网来的鸟雀准备好。

玄色的旗帜在被白雪覆盖的土地上分外耀眼,刘奕骞领头通过山谷,看到那面旗帜时眼前一亮,那分明是数月前长乐县商队与他做交易时悬挂的旗帜!现在这面旗帜出现在这里,分明是在向他表达善意!他立刻回身招呼身后部众:“往西跑!”

似乎是觉得只靠喊效率太低,他从脖子上拽出一枚骨哨,尖利且有节奏的哨音在山谷间来回响着,惊起一大批飞鸟,刘奕骞的部众俱是心头一震,下意识听从指挥奔跑起来。

他们的异常反应被人禀告至独孤莫洛瑰处,独孤莫洛瑰却嗤笑道:“早知刘奕骞不安好心妄图叛逃,随他去吧,左右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直接跑了也没什么,若是他想趁我大军不在于营中闹事……”独孤莫洛瑰冷哼一声,他早在营中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刘奕骞敢打他后勤辎重的主意,他就让刘奕骞知道死字怎么写!若是不回去,荒郊野地没粮食,跑出去也是饿死的份!反正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眼下更重要的是刘奕骞顺利通过帮他们验证了此地有无埋伏,虽然此时并不能下定论,但这已经足够让士卒安心,且方才文奕骞的骨哨惊起了不少林间飞鸟,若是有人埋伏,林间鸟雀早就跑没影了。被惊起的飞鸟迷惑了独孤莫洛瑰的判断,他从容不迫地带着士卒向谷中走去。

刘奕骞的部众被符云安排的人带着前往山中躲藏,刘奕骞本人则被带到了符云面前,他立在崖上看向下方蜿蜒如蛇行的队伍,庆幸之余免不了要向符云道谢,符云摆手制止对方行大礼的打算,直言:“我不过举手之劳,若非刘卿筹谋得当,少不得要有人伤亡。”

“仆表字高益。”

刘奕骞并未因符云年纪小就有所轻视,而是明示符云可以称呼他的表字,以长者的姿态与他相交。

且不说他本就因为符云用平价粮食换牛羊这种变相接济他们部落的举动对符云充满好感,现在大战在即,符云生死关头还不忘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何止是有德,在这个比烂的世界甚至称得上圣光普照!他就说跟着雍人混吃不了亏吧。

“此番独孤莫洛瑰南下共率兵马三万,前来攻打天马关者共两万四千人,由独孤莫洛瑰亲自率领,令有六千人留守后方,由莫洛瑰之子侯尼干统领,外加被独孤部俘虏的各部青壮充作仆从,营中留守者共一万五千人。”这个数字一出,符云身边之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人数差距太过悬殊,让人根本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刘奕骞自然知道天马关的虚实,他主动请缨:“不知云大令处可有多余兵械,仆虽不才,也略有几分急智,麾下部众也略识刀兵,或可为大令助力。”符云并未推辞,只是道:“高益部众在独孤部中饱受磋磨,此事待我等回城吃过饭之后再详谈。”

她边说边朝下张望判断独孤部的进程,“我先命人将高益磨下部众带回关内,高益是要护送部众,还是与我一道留在此处。”这还用选吗?

这分明是在试探他对长乐县的信任度!

刘奕骞果断道:“仆先去安抚部众,而后便返回此处,与大令一道对敌。”符云的语气果然缓和不少,甚至带了几分笑意:“那高益可要尽快返回,我在此处留不了多久。”

独孤莫洛瑰的队伍都是骑兵,行进速度不是刘奕骞他们能比的,待到刘奕骞再次返回,却见山上旌旗招展鼓角四起,无数黑色不明物质从两侧悬崖下抛落,他们甚至做了小型跑机和木质滑轨,在崖顶士卒机械性的重复运动中,黑色的雪纷纷扬扬落下。

今天是个好天气,呼啸不已的北风缓和下来,山谷中的风同样不算大,士卒在催促中加快了通过了步伐,马蹄踏在地上,激荡的气流使得细小的煤粉在空气中飘荡。

有骑士自恃骑术高超,不觉眯眼抬头看向高处,这些人在搞什么鬼?刘奕骞往下看了眼,什么也没看清,山间仿佛凭空升起一股黑色妖雾,他语气不解:“此物莫非有什么妙用?”

符云与对面崖上的士卒举起火箭,在令旗的指挥下一齐射向谷中。轰~

炫目的火光在山间炸开,煤粉与空气充分接触后又遇火燃烧,空气中的氧气被迅速消耗,刘奕骞还直愣愣地站着看热闹,符云扣住他的脖子就把人带倒在地,刘奕骞啃了一嘴雪泥,想抬头却被符云死死按住脑袋,头顶似乎有一阵热波传来,他终于不乱动了。

灼热的气流迅速沿着崖壁攀升,而后又将周遭带有煤粉的空气吸入爆炸中心,引发了二次爆炸。

符云等到声音消去才松开按住刘奕骞的手把人拉起来,同时侧首吩咐翊圭:“给对面传令,立刻撤退。”

翊圭感觉这几天被刺激的有些麻木了,他机械地向对面挥舞令旗,对面很快便以旗语表示收到,符云指挥着神色恍惚的士卒列队离开,刘奕骞听着山崖下人喧马嘶,强行忍住往下看的冲动跟在符云身边飞快撤退。云大令难道一点都不好奇这次火攻的效果吗?“主君说这时候往下看可能会被流矢射中。”翊圭瓮声瓮气地回复了他,刘奕骞这才发现他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符云侧首笑道:“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刘奕骞不明觉厉,系统在符云识海中敲出六个点。此时独孤莫洛瑰率领的骑兵已经有三分之二过了山谷,独孤莫洛瑰本人同样在山谷以南,因为是在开阔环境,这次粉尘爆炸也只是看起来凶险,真正造成杀伤的是突如其来的火光和巨大声响引起的惊马事故。不少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口马匹甩到地上,而后被惊恐的马匹践踏至死。

不同于中原精心选育战马,独孤部的青壮上马为战下马为民,对于马匹的饲养也更加粗放,品控不严的恶果现在只能由他们自己吞下。独孤莫洛瑰勉强安抚住战马,眼见规整的队伍乱作一团,顾不上气恼长乐县使了妖法,立刻命人击鼓整军,隆隆的鼓声在山间回响,符云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山下的队伍,独孤莫洛瑰一身黄金玉宝石装饰,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她冷声道:"此番若不能杀他,来日必为心腹大患。”即使长乐县士卒已经提前适应过爆炸的效果,今天依旧有人魂游天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独孤莫洛瑰从未见过这种场景,却能在片刻之间反应过来,甚至亲自击鼓来召集士卒稳定军心,只这份心性就不是普通人。“这有什么难的,主君不是早就定下了瓮中捉鳖的计划吗?”赵奕满脸笑意迎上来,作为一个重度火力爱好者,符云能给她提供机会发挥下爱好,无疑是件十分增加好感度的事。虽然受限于底层逻辑她不能直接对无恶意的人类动手,但制造武器这种拐个弯的事却并不在受限之列,奈何符云现在一看到她就想起被打骨折的钱包,不免心有戚戚。

似是瞧出了符云的心疼,赵奕十分体贴地换了话题:“如今贼寇自乱阵脚,主君可要依照原计划炸毁山崖?”

符云再次向她确认:“你有把握吗?”

赵奕胸有成竹:“我是专业的。”

符云一咬牙一狠心:“那就炸!”

买都买了,要是不炸她的积分不是白花了吗?赵奕指挥着众人挨着树蹲好,并让他们捂好耳朵张开嘴,引线被火折点燃,符云等了一会,山崖最窄的地方发出一连串闷响,瞬间盖过独孤部的鼓声,那些因为马匹受惊而受伤滞留在山谷中的士卒惊恐地看向头顶,陡峭的崖壁仿佛被神人用斧劈开,一整块山崖从崖壁上剥离开,从天而降砸到谷中。落石与尘土四处飞溅,一条正在冬眠的蛇从地穴中飞出来,浑身僵硬砸到独孤莫洛瑰脚边。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脑海中一片空白。山谷依旧存在,但现在它已经不允许马匹通行了,因为里边堆满了落石,最高处甚至形成了足有两丈高的天然墙壁,松散的结构只允许人手脚并用爬上去,以马的体重,上去必然会卡蹄子。

赵奕数着声响,待到全部结束之后向符云比了个五,见符云颔首方才站起身。

“走了,回去吃饭,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符云招呼众人尽快离开,对面崖上的队伍已经先行离开,他们这一队是因为符云要留下爆破才逗留至今,现在独孤部的人已经被吓破了胆,短时间内不会再产生威胁,他们也能借此机会修整一番。别的不说,在雪地里猫了大半天还撒了满坑满谷的煤粉,符云是真的有点累了。

一行人中大概只有符云和赵奕是真的镇定,其他人全都魂游天外,回到天马关被灌了碗姜汤才慢慢回过神来,只是看向赵奕的目光充满敬畏。苍天在上,那东西真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刘奕骞更是被满头雾水的部众围了起来,那巨大的声响,他们在天马关中都能听见,甚至有雪从树上震落,难不成长乐县有神人能沟通天地召唤雷霆?度过最初的懵然,刘奕骞现在满心都是分享的欲望,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天马关的戍卒,见他们说起当时的事并无顾忌,便十分自信地开口:“彼时云大令傲然立于山崖之上,无悲无喜看着独孤部之人,俨然九天玄女。其麾下将士挑洒神药,谷中顿时升起一阵雾气,这本是警告之意,奈何独孤部不识天数,竞执意犯边,玄女挥手间降下神……”

“在说什么呢?”

符·九天玄女本女·云好奇凑过来,头上的风帽还粘了层煤灰:“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刘奕骞被抓了个正着,连忙否认:“仆正与他们说起九天玄女故事。”符云不知道信了没信,她朝其他人微微颔首:“你们接着聊,高益且随我来。”

刘奕骞同手同脚跟跟着符云去了议事的正堂,如今天马关内的主事者都在,算上刚来的刘益骞就是五个人。

一堆人围着地上的沙盘边吃边聊。

符云在沙盘上画了个圈,正是天马关前那片被被山脉包围的小盆地,随着唯一的出口被炸,现在独孤部的两万四千人,不对,独孤部有部分人未能入谷便遇上粉尘爆炸,后边谷口又被堵了,他们只能留在北边。排除掉这部分,再排除因为粉尘爆炸和山谷塌方造成的伤亡,现在被堵在关前出不去的是一万多人,符云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取了一万五千人。狭窄的山谷地形限制了救援速度,但被挡在谷外的独孤侯尼干必然要全力救援其父,昼夜不歇的情况下挖通山谷也不过是一两日的工夫,毕竞这是有计戈的爆破而不是无规则的滑坡,后续影响其实很小,并不会因为连续不断的落石延迟通道疏通。

所以他们得尽快将被围的一万多人拿下,才能继续与独孤部展开谈判。“我记得高益磨下大都会骑马?不知骑术如何,能应对惊马吗?”汲桑看向刘奕骞,对方像是根本没认真听课却被突然提问的学生,眼神中透着清澈的茫然:“主君怎么突然说起惊马?”孙胜道:“自然是因为今晚夜袭要用的兵器动静大了些。”动静大,难不成还有白天动静大?

刘奕骞不明所以,老实回答:“仆部众虽能驰马,但要夜间应对惊马,能为者不过数十人而已,若是主君需要,仆这便将人找来。”这个比例已经算不错了,如关内的汲桑与呼延赞等人的部落,骑术还要再差一截。

符云又问:“敢杀人吗?”

这点刘奕骞倒是能拍着胸脯保证:“敢!”“那今晚让他们和关内士卒一道出城夜袭,余者发给弓刀协助守城,若是今晚夜袭顺利,就让他们出城协助清缴俘虏。届时我等拿独孤莫洛瑰和他的部众,把被独孤部俘虏的关外百姓换回来。"符云道。刘奕骞闻言两眼发亮,他和符云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天马关破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现在符云要拿俘虏换关外百姓,他自然举双手赞成,然后他就想起来一件事:“仆今晨出营时曾与留守营地的部众交代,若是我等今晚还未能回营地,他们就要联络其他部民,趁营中防守空虚之际夺马西奔。”现在独孤莫洛瑰遇到山崩失联,营中只会更加慌乱,别到时候他们去换人发现人已经跑完了。

这对于符云来说其实是个利好消息,不论刘奕骞的计谋成与不成,都能削弱独孤部的势力,就是计谋不成免不了要搭进去不少性命。因此她只拿了独孤部营中乱象逃跑会更容易来安慰刘奕骞,又道:“大队人马的踪迹往往难以遮掩,届时我等击败独孤部,自可遣人西去寻访家眷,倒也不必过于忧心。”

刘奕骞无奈点头,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原定要参与夜袭的人用过暮食后便领了兵甲前去休息,符云则与刘奕骞一道将他的部众分好队伍安置下去,作为夜袭的后备队,他们大都没什么休息的心思,家眷还在独孤部营中生死不知,若是今晚夜袭顺利了还好说,若是不顺利,他们大概也得死。

而此时的独孤莫洛瑰处,同样无人入眠。

被切断联系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他们此行携带的的粮草辎重都在队伍之后,现在全被落石挡在了山谷之外,他们只能在冬日的夜里以天为床以地为被,虽然十人一队燃起篝火取暖,但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所得的薪柴能否支撑过漫长的黑夜也是个问题。

白天发生在谷中的变故,已经让相当一部分人对山林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与黑暗和寒冷一起降临的是饥饿。

人饿了还能忍一忍,马这种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用来吃草的动物显然忍不了,他们用蹄子刨开雪试图寻找牧草,却又被主人限制在身边不能四处走动,两方互相角力,让饥寒交迫的士卒越发不耐起来。荒原上一片沉默。

突然,尖锐的哨音划破旷野。

“敌一一袭一一!”

符云与麾下士卒持盾结做圆阵径直冲入独孤部的临时营地,他们没有挖掘堑壕,只是布置了拒马,这点小障碍近乎没有。原本应该格外明亮的弦月不知去向,地上唯有燃烧的篝火拉出老长的影子。第一排盾兵矮下身子不断向前推进,第二排的长矛手则换装了手持烟花,他们与盾兵交错站立,根据队中的指令一致点燃烟花,然后对准围上来的敌军。明亮的星子拖着长尾直扑面门,而后留下灼热的温度,第一批冲上来的人瞬间捂着眼睛倒地哀嚎。

一支烟花只能燃放一分钟,不过没关系,符云给他们排了容错率较高的三段式阵列,第一批烟花燃放完毕后,后排的人立刻上前替换,前排的盾手视若无睹地从倒地士卒身上踏过,位于队伍之后的刀斧手则毫不留情地对他们进行补刀,以确保这些人不会在缓过劲之后继续战斗。他们没人说话,甚至连人数都只有微不足道的百人,但带给独孤部的压迫感却比白天那突然的山崩更加强烈。

山崩可以用巧合来形容,那这些可以操控飞星的人又作何解释?他们甚至头上长角!

全然超出众人理解的兵器终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理智被狰狞的傩面彻底碾碎,当第一个士卒丢下兵器大叫着惊恐逃开后,恐惧如同瘟疫般在营中蔓延开,独孤部的士卒宛如失去头羊的羊群在仓促扎起的营栅内四处奔跑。刘奕骞以翊圭各领一队骑兵掩杀而出,符云带着人放完最后一批烟花,带着人抢了马匹加入追杀溃兵的队伍,孙胜带人回城通知留守之人前来收割胜利果实。

符云点开系统面板,带着人直奔独孤莫洛瑰。独孤莫洛瑰在擂鼓召集麾下集合失败之后就知道军心已经彻底崩了,他当机立断,带着几个亲卫策马直奔谷口,虽然马匹过不去,但只要肯爬,人还是能通过的。

但他很快就被身后的动静惊动了,他回头看去却只见一片漆黑,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不断提醒他,追兵就在不远处。咚!

他身旁的护卫翻身落马,连一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仿佛一路护送他出逃的只是一块死肉。

噗通!

这次是他右边。

对方没打算要他性命,这个念头在独孤莫洛瑰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不准备去赌敌人的人品,唯有拼命催马,试图在被对方追上之前躲入山中。符云再次弯弓,这次一箭射到了马屁股上,独孤莫洛瑰的战马发出一声哀鸣,竞然还是坚持着向前奔跑。

果然是好马。

符云突然有些遗憾这次没有随身带套索,她将腰带上的箭囊挂到马鞍上,随手解开两裆铠的肩带,把沉重的铠甲往地上一丢,成功为身下驽马减去了不少负重,速度顿时提高。

但她身旁的护卫却被她吓得半死,系统在她脑海中疯狂尖叫:[你不要命了吗!卸甲风!小心卸甲风!]

「那不是水中毒吗,我又没喝水,慌什么]系统顿时偃旗息鼓,也是哦,他这是在古代待久了被同化了吗?符云现在异常冷静,她立于马上弯弓搭箭,这次箭矢没入皮肉过半,再不是先前的皮肉伤,几乎每次调动肌肉都要被那箭矢影响,独孤莫洛瑰的战马被疫痛刺激的人立而起,独孤莫洛瑰紧紧抱着马脖子,才未被掀翻在地。但符云哪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她立刻补上一箭,并迅速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身下战马狠狠撞上独孤莫洛瑰的坐骑,对方一声嘶鸣跌倒在地。独孤莫洛瑰还要抽刀近战,符云举着头盔居高临下将对方扑倒在地,一声脆响之后,独孤莫洛瑰头晕眼花被赶来的士卒捆成一团。打扫战场的重任被交给刘益骞的部众,他们被独孤部欺凌险些沦为炮灰,现在风水轮流转,自然要好好出一口恶气。符云路过时随口叮嘱了一句,这些人还要拿去换被独孤部扣押的其他人,折腾死了不好,刘益骞诺诺应是,目送符云离开。他现在是真服了,别管符云用什么手段赢的,赢了就是赢了,数百人通过配合就能直接把上万人打崩溃,九天玄女临凡大概也就这效果了。因为俘虏过多,符云不得不紧急从长乐县调了一批人来天马关看管俘虏,虽然这批俘虏在接连受到精神打击之后正处在世界观破碎的低沉期,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志。又因为被派去挖掘土坑掩埋战死同族尸体却只能得到勉强充饥的食物,连反抗的力气也没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符云可不想引狼入室。她思绪翻飞进了正堂,皮裘脱到一半就看到褚川正色上前下拜。“川见过主君。”

褚川依旧一丝不苟地行礼,符云却从中咂摸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她环顾左右,左右纷纷视而不见。

果然有事。

符云上前扶起褚川:“长平这是做甚,我在天马关,县中事务全赖卿与安礼主持,我得二卿,若云龙风虎,千载一时,何必过礼以致生疏?”“主君既以龙虎自喻,当是胸有大志,而今草创之际,主君亲冒锋矢以百余甲士大破鲜卑万骑,足见主君明睿英达,有二祖之风①,得遇主君,实乃川之大幸。”

褚川先把符云夸了一遍,但符云完全高兴不起来,这是多么标准的臣子进谏流程啊,夸人的不是重点,后边的转折才是重点。但流程这个东西,存在即合理,虽然符云现在还没体会到它的用处,她只好按照流程表示褚川过誉,她何德何能与二祖相较。她可是要超越二祖的!

果不其然,褚川话锋一转批判起符云昨晚追击独孤莫洛瑰时卸甲的冒险行径:“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多少英豪命丧流矢,主君以少击多本就凶险,岂能再弃甲胄单骑突出!从前主君斥责磨下将士一人之勇不足道,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他反握住符云手臂,面有戚色:“若是主上有失,川又当何去何从?长乐县上下臣僚又当如何自处?”

褚川身体本就不好,这大半年也只是勉强养回来了点,现在大冬天顶风冒雪赶路,又心绪激荡,整个人摇摇欲坠,符云连忙把他按到火盆边坐下,又把身上的皮裘盖到褚川川身上,免得把人冻出个好歹。她忍不住埋怨:“你身体不好就该在长乐县待着,该让安礼过来才是。”累出病了活可都是她的了。

“主簿代行县令之责合乎典章,川为田曹,并不能处理县中百姓纠纷,自然是谷主簿留下更合适。”

褚川拉着皮裘受宠若惊,温声替谷绍仪解释:“主君暂时不讲究这些,谷主簿也曾劝过,只是川想着无规矩不成方圆,又挂念天马关战况,谷主簿这才松口放川过来。”

他说完又重新把话题拉回原点,全然不给符云蒙混过关的机会:“川若不来,还不知道主君竞如此英勇。”

这话略有些阴阳怪气,符云不好同病人计较,只好战略转进:“让诸卿忧心是我之过,然此番独孤部势大,若是走脱了莫洛瑰,便是我们将那被包围的万余人尽数坑杀也无济于事,甚至会招来独孤部报复。”但俘虏了独孤莫洛瑰就不一样了,谈判也好杀了也好,总归主动权是掌握在她手里。

符云已经解释了缘故,褚川虽然满心后怕,却也不好追着不放,只得顺着符云的意思说起独孤莫洛瑰的处置之法。

“此人不能杀。”

符云说起来还有些遗憾,独孤莫洛瑰此人心性坚韧临危不乱,放他离开无异于纵虎归山。

系统倒是能提供一些非常规手段,但下边的天价积分就足以让符云望而却步,要是有那么多积分,她换成火药能直接化身球长。褚川道:“如今敌强我弱,我虽大胜,却只是仰仗兵器之利,此法虽效果显著,却不能常用,只震慑莫洛瑰使其不敢南侵已足够让人惊喜了。”说到底还是人太少,但凡她手下能有五千人,她就能带着士卒直奔独孤部老巢,犁庭扫穴不在话下,现在这种俘虏比她治下人口还多的离谱情况谁能顶得住啊?

符云扼腕叹息,还得安慰自己等以后腾出手第一个收拾莫洛瑰,不过眼下他们的主要目标却是把莫洛瑰和这次的俘虏卖出个好价钱。“那些定居在天马关外的胡人是必然要换回来的,他们内附已久,又曾收留不少北逃流民,迁到关内关内种地还不至于因为风俗不同闹得胡夏不和。”刘益骞和独孤莫洛瑰哪个听起来更像胡人还用说吗?至少前者在相貌与姓名上都没有明显差别,生产方式也能无缝衔接,县中百姓接纳起来基本没什么困难。

“只是别的牛羊马匹与附加条件,我有些拿捏不准。我问了不少俘虏,如今漠南漠北各部之间相互倾轧,总得来看还是鲜卑势大,只是鲜卑诸部之间也不是一条心,瞧着着实繁杂。”

褚川川接过符云递来的舆图,上边简单标注了鲜卑各部之间的势力范围。原本的草原霸主匈奴已经成了明日黄花,被挤在绛州北部与河西的一隅之地,还是与别族杂居,连一块像样的地盘都没有。而鲜卑独孤部也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只是被东部鲜卑的宇文部、段部、慕容部和西部鲜卑的乞伏部、秃发部不约而同的挤兑,日子不免难过。恰巧此时独孤部的大金主晋王跑去抢皇位,绛州防御空虚,如同一块肥肉吊在饿狼嘴边,反正独孤部是没忍住啃一口的欲望。他们趁着晋王不在,把南匈奴那些留在关外的倒霉蛋全兼并了,然后就计划着继续南下让金主见识下什么叫父慈子孝,谁知直接啃上了符云这块铁板。“独孤部暂时不能倒,故不能对其削弱太过。”褚川听符云将各方势力简单梳理了一遍,沉吟片刻后下了结论。符云颔首:“正是如此,独孤部既知我等手段,数年之间绝不敢再起南窥之心,留他在北边反而利大于弊。”

因为被吓到的独孤部会主动约束部众,而非从前一盘散沙时随便来个游骑就一通祸害,大张旗鼓报复吧,成本太高,但放任不管又格外憋屈。“川川以为牛羊与马匹的数量当在此二者之间。“褚川点着茶水在岸上画出两个数字,“再多的话,县里的土地负担不起,独孤部也会被削弱太过。”褚川负责县中田亩,他又大概掌握了这次可能内迁的人口数量,给出的数据符云自然信得过。

她心心里有了盘算,但事情还不能就这么直接与独孤莫洛瑰说,免得被对方探得底线讨价还价,还得再演一场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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