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古陵逝烟应该开始怀108胎了吧?
当然他还是阉人身份,烟都这帮冷血的既得利益者不配做女人,也不配做男人,更不配有孩子,让他们生虫宝宝都是抬举他们了。
变性的只有凉守宫,只有凉守宫才是宿主,其余人等不过是血包。
说是变性也不恰当,应该说是拨乱反正,凉守宫本来就是女人。
傅月影这也算是给她开后门了,她对凉守宫寄予厚望。
因为在扶光氏的时代,唯有女人才能做氏族首领,唯有女人,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唯有女人才能保证血统的纯正,唯有女人能维系氏族的存在。
当然凉守宫也值得傅月影的看重,能在烟都那种高强度且毫无人性的压迫下杀出一条路的女性,傅月影只见过她一个。
无它,太难了。
再有天赋才华的人,总要有一个能让她施展天赋才华的大环境。而烟都的女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力。
这就意味着,她们纯粹就是被当成了繁衍工具,谁会教导工具学习?说句不好听的,人只会使用工具并不会考虑工具的感受。
所以说凉守宫的脑子是真灵活啊,太会钻规则的空子了,那时候她才多大?还是个小孩。果然没被规训过的脑子就是好使。
说到烟都的情况……
傅月影也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倒反天罡。
窃取了女人的生育成果,夺走了母亲的孩子,还说自己是在延续香火。然而烟都人的血脉,无论高低贵贱,实际上都出自上古时期同一位女性祖先。
至于男性祖先的血缘……嗯……由于年代太久远,再加上通婚,早就没有了。
而且不只是烟都,其他地方的人族,其父辈祖先的血缘也早就断代了。也就是说,他们逢年过节祭拜的祖先早就跟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如果他们真想传承那所谓的香火,只有女人生下女儿,才能保证一直把家族血脉延续下去,或者改立女性祖先。
留男嫁女,至少是不可行。
男人只能传宗接姓,哪里有什么传宗接代。而且就连姓,最初都是女性的专利。上古时代的男女没有固定的配偶,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因此他们以母为姓。
就算傅月影没上过遗传学网课都知道,传宗接代,传的一直是女人的宗,接的一直是女人的代。更何况她当初觉得有意思,系统性学过整个学科分支。
延续香火之说其实就是古陵逝烟的一场政治作秀,实际上毫无意义。
不过这也很正常,烟都这个地方从来都是个笑话嘛。
虽然编剧把扶光氏的设定给删了,导致她背后的巫觋文明和母系氏族也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子孙后代的血脉会证明这一切。
傅月影也接受这个现状,毕竟不接受也没用,现如今的文明就是以男性为主导。
妖绘天华、超轶主、鷇音子、玄冥氏、刀神九千胜……
她自己拜的五个师父就都是男人,她以后还有会更多的师父,无论男女,不管老少,只要为她所用就好。
历史都断档了,还管什么母系还是父系,先把文明延续下去再说。
一代版本一代神,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过去是女人扮演这个角色,现如今改成男人了。如今天命者就是男性居多,当然死得也多。
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耗材的世界,大家本质上皆是耗材,谁又比谁高贵呢?
现阶段傅月影只要确保她自身的利益就够了。
“你说要问我问题,我答应了,你却一直不说话。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傅月影停住脚步,霁无瑕低着头问:
“你很讨厌我吗?”
她侧过脸看去:
“我想,假话你是不愿意听的,那么……是的。”
霁无瑕追问:
“为什么?”
傅月影扭过头:
“因为恨。”
霁无瑕道: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的发问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霁无瑕见傅月影态度冷淡,心中困惑,追上前去。两人终于面面相对,她发现傅月影正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
“你以为我不想吗?只不过是做不到罢了。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你的命,远比你所想象的还要重要。”
闻言,霁无瑕苦笑一声:
“我该庆幸我这条性命很重要吗?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又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是过去的那个我吗?是我让你失去了什么,对吗?”
傅月影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表态。
霁无瑕心中一沉:
“那个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傅月影道:
“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
霁无瑕追问:
“我现在不能知道吗?”
傅月影道:
“我不能说。”
霁无瑕只得接受:
“好吧。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三棺的进度必须要加快了。
傅月影在这跟她爱啊恨啊的对话半天,真的有点烦了,她能对霁无瑕说的全部都说了,霁无瑕非要把戏路走窄。
要不是为了牵制霁无瑕,顺便蹭个出场镜头,傅月影才不会跟女琊有所交集。霁无暇心痛跟她有什么关系?
毒是她下的那又怎样?她就是专门逮着女琊欺负了那又怎样?还不允许她出两口恶气了?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当然要挑最软的柿子拿捏了,她为什么要在乎女琊的感受?
心再痛,难道还能痛死不成?
报复一个人,就要从这个人最在乎的人事物下刀子,玩爱情游戏算怎么一回事啊?
比如说策梦侯的八品神通功体,就被她给废了。
比如霁无暇,既然她只想做霁无瑕,那就杀了她,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做霁无瑕。
傅月影道:
“我与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霁无瑕仍旧不死心:
“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好对我说的,那你又为什么要告知我这件事情的真相呢?能够第一时间让我找到你,其实你也有在暗中关注我吧。”
那是因为化尸水的味道没挥发干净,索性就拿来钓鱼了。
当然她不会如实说就是了。
傅月影道:
“不过是,不想看到无辜者受害罢了。霁无瑕,你现在走的路,是你内心向往的那条吗?”
霁无瑕毫不犹豫道:
“是。”
傅月影道:
“按照你想走的路走吧,没必要让人知道真实的你,也没必要告诉别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懂你的人自然会懂,信你的人自然会信。”
霁无瑕问:
“那么你呢?”
傅月影道:
“你何须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呢?”
霁无瑕道:
“我在意,因为我不想与你渐行渐远。我们就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若是我曾经伤害过你,让我做一些弥补也好。”
傅月影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霁无瑕道:
“如果你不愿意我追问,我就不追问,雪晴坊,你还会回去吗?”
傅月影道:
“那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归处。霁无瑕,停下无意义的追逐吧,去走你自己的路。惩恶扬善,快意江湖,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何必要执着于我呢?我不过是时间的一粒尘土,注定凋零消散。”
顺便给自己打个时间城背景的补丁,这招也是跟素还真学的。素还真有他的塘荷影,傅月影也有自己的一粒尘。一哥不愧是一哥,一哥的网课真是常看常新。
霁无瑕道:
“可是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傅月影道:
“你也说了,是因为你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
人呐,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尤其是霁无瑕,这是她在产生新的独立人格的一种“预兆”。
逆反心理往往就是代表一个人敢于去抗争,不被世俗所约束,有创新的表现。伴随着一个人有新的独立思想、人格的产生,开始有了自己的自我分析能力。
傅月影当然知道霁无瑕对她有雏鸟情节,但她可不能顺理成章的认下来,还要反驳她。
越是反驳,霁无瑕越是觉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就是喜欢你。
霁无瑕道:
“那你的仇呢?不报了吗?”
傅月影幽幽一叹:
“倘若你能够一直做霁无瑕,造福武林,那么我个人的仇怨与天下苍生相比,又何足挂齿呢?”
霁无瑕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真的,不只是霁无瑕,说得傅月影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以及……无比的肉麻,肉麻到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她觉得自己正在闪闪发光。
天呢!这是什么品种的圣母玛丽苏啊?这是什么大冤种啊?
她能不笑场,真的全都靠演员的信念感在撑着……
虽然傅月影也不知道这个天下苍生到底在哪里,毕竟苦境百姓都是零点刷新的妖道角,没什么存在感的背景板。
但也不妨碍她把这些人拎出来,扯虎皮拉大旗,给自己立人设。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很特殊,善魂的便当送进微波炉了,恒这个恶魂也该开始迷途知返了。
比如说,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恒开始对霁无瑕逐渐改观,那么恒再次面对霁无瑕时,她的态度就要开始转变一下。
以委婉规劝为主,辅以隐晦的排斥。
总结一句话都是为了钓鱼,用偶尔的怀柔政策去笼络一下她。
傅月影可以甩脸色,但不能真把人给惹急了,要踩着霁无瑕能接受的红线不停试探。
“啊!救人,救人啊!啊!”
“有人求救!”霁无瑕看向傅月影,傅月影点了点头:
“你去吧。”
霁无瑕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介于她们现在还在烟都的辖区边界,所以求救者可能是烟都的人。
傅月影那双深邃的雾蓝色眼眸此刻泛起一点金色,她的睫羽纤长,眼底燃起一簇火苗,一双眼睛映在金色光华中。
哦,原来是宫无后的那个小侍从啊,是被打发回家探亲了吗?后面跟着欲界人马,迷达也在,这下可热闹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啊。
傅月影乐于看热闹。
至于朱寒……霁无瑕,北狗,宫无后都来救了,这么多高手在场,总不至于让人出事。
不过之后嘛……
傅月影想了想,觉得宫无后应该不会再让朱寒近身伺候了,因为烟都马上就要乱起来了。
而且,宫无后也终于能下决心了。
其实他很早就意识到朱寒和他不是同路人,只是贪恋为数不多的一点温暖。
朱寒自然有人去救,她想关注的是另一位借住在朱弘村的人。
然而就在傅月影将要动身前往之际,时空传来了一阵异常又熟悉的波动。
傅月影眼神复杂。
出现了,这个时间线上的另一个自己。该说不说,这个时间点当真是被她穿成了筛子。
既然另一个自己接手了,那她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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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都·朱弘村
花园内,廉庄替祖父与朱三闻立了坟墓,看着墓碑,廉庄流下了伤心泪水:
“世伯,是我们拖累你了,廉庄无以回报,只希望令公子能安全,如果他能躲过这劫,那廉庄必尽自己所能,将恩情还报于他。”
她向朱三闻墓碑行三叩首,再膝行移到祖父碑前:
“阿公……”
廉庄伤心地把头靠在墓碑上:
“望你来生再无病痛,儿女成群在旁孝顺,不会再有像廉庄这样没用的孙女了。”
北狗带着雪獒走近:
“喂,你别再自责了。”
廉庄猛地回头:
“你有找到朱寒吗,他……他怎样了?”
北狗道:
“被他的主人救回去了,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人生要过,他不是你的责任。”
廉庄苦笑道:
“你武艺高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无法了解被当成拖累的感觉是什么。我欣羡你自由的气态,却也更从你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无能。”
北狗不赞同道:
“没人将你当成是拖累。”
廉庄摇了摇头:
“从小我就被我的父亲当成是拖累,等到我长到五岁时,他便迫不及待将我丢给我的阿公。而我的阿公那时受奇病所害,人有时昏迷。但为了养我,总是趁着清醒的时候冒险去大拼一票。虽然他总是讲自己是手痒,但我知道他是怕我会饿肚子。”
北狗上前把她扶起。
廉庄哽咽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阿公他早就自己能找到解药,也不会有今日的惨剧,都是我在拖累他!”
老狗见状,抱住廉庄轻轻拍背:
“你别想这么多了,你阿公若没有你的照顾,他早就死在路边没人管了。”
廉庄边哭边说:
“才不是!”
北狗挠了挠头:
“总之,以后你有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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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庄闻言立刻推开他: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拖累,你也别来拖累我了。”
此时,黄羽客纵身而入,跃到檐上坐下:
“讲的没错,有这名小姑娘跟在身边,对你老狗是负累,你还是来加入天葬十三刀吧,将你的刀法扬威吧!”
“你别理他这个人!”
北狗出刀便攻,两人缠斗着退离了。
徒留廉庄一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墓碑:
“我不想再拖累人了……”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既然如此,要不要来为我做事?”
廉庄吓了一跳:
“什么人?”
来者回道:
“什么人。”
廉庄回头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来者继续道:
“我不是什么人。”
而廉庄盯着他眉间一点的朱砂痣,移不开眼了:
“你是小菩萨吗?”
他忍笑道:
“你为何觉得我是菩萨?”
廉庄浑浑噩噩道: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庙里的观音菩萨。”
来者摇头:
“哈,你再看看呢?”
而此时廉庄才注意到,这位神秘来客身着一件天青色道袍,清丽雅致。一柄拂尘搭在臂弯,手持一串流珠。耳垂上一对红蓝二宝镶金耳坠,以及耳坠上绽放的花朵衬得他不似凡人。
他的面容、气质和仪态举止,干净锐利,是一种端庄风华的雅韵。他的表情则是静穆柔和,含蓄内敛,唇边笑意明显。头上的发冠似一朵半开芙蓉花,花瓣舒展,且冠顶太极如意,道冠上还插着一枚簪子。
奇怪的是这个簪的戴法于平常所见的大为不同,是从后往前插入冠中。
“这叫子午冠,代表了子午的水火相济。”
廉庄捂嘴。
她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抱歉,小…道长。”
道者歪了歪头:
“无妨,其实你也没叫错。”
廉庄懵了:
“啊?”
但是她很快就找回了重点:
“你刚才说让我为你做事,你能让我变强吗?”
道者逗趣道:
“你这个年龄想入武道,会很辛苦哦。”
廉庄毫不犹豫道:
“我不怕吃苦,请你收下我!”
道者笑问:
“就这么放心我?”
廉庄点了点头: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不是坏人。”
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给她的感觉,既像脚下坚实厚重的土地,又好像山间的朗月清风。
道者凤目低垂,长睫遮目:
“那么,你想学什么呢?”
廉庄愣了一下:
“我还,有得选吗?”
道者反问:
“为什么不呢?我又不是一个独裁的上司。”
他再次给予她肯定:
“你有得选。”
廉庄眼圈一红,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连忙抬起袖子,此时一阵清风拂过,芳香扑鼻而来,一块手帕送到了廉庄的手心。
道者轻声说:
“擦擦眼泪吧。”
廉庄闷声应下,道者就站在原地等待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既然你说让我选,那你说说,我能选什么?”
道者说道:
“有三条路,我可以把你安排到以下三个地方就读。“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道真北宗。”
紧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儒门天下。”
然后他停顿了片刻,道:
“这第三嘛……是一间书院。”
不知怎么,廉庄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了:
“是什么样的书院?”
他解释道:
“在这个时间还没有成立,但是很快就会成立了。这间书院正在筹备阶段,并不对外招收学子,日后将会容留一些女子和小朋友们……”
嘭…嘭…嘭…
廉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名唤——万古流芳。”
她几乎立刻就要答应了,但在话出口的刹那,廉庄忍住了。
她看向道者,攥紧了手中的手帕:
“这三条路我都不选。”
道者眼神兴味:
“哦?”
廉庄目光一凝:
“我要跟着你!”
道者忽然沉默下来。
廉庄心里打鼓,昂起头,硬撑着气势,直直盯着他:
“怎么?不可以吗!”
道者语气古怪:
“当然可以,但是你选我这一条路,比前面三条路加起来都要辛苦。”
廉庄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不怕!”
道者面露微笑:
“那你以后就要听我的安排,不准拒绝。”
廉庄马上表态:
“我都听你的!”
道者颔首:
“很好。”
他把掌间的流珠摘下来递给她:
“三日后,我们就约定在北阳山脚的观音庙见面。届时,用这串流珠传讯于我。”
廉庄连连摆手: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道者抬起手。
廉庄下意识就止住了声音。
只听他道:
“再陪陪你的家人,也给自己留一点时间吧。”
廉庄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抬眼再往上看,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道者的目光温和沉静又包容,看向她的眼神,像湖泊一样静谧宁和。
廉庄连忙扭过头去,擦了擦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嗯!”
她从道者的手上接过流珠手串,职业病发作,下意识的对着光照了一下。
嘿!这串玉的水头真足!
道者轻笑:
“喜欢就送你了。”
廉庄一通手忙脚乱,臊红了脸:
“我,我就是……”
他摆手道:
“拿着吧,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见面礼,副山长。”
廉庄瞪大了眼睛:
“你,你叫我什么?”
然而她得到的只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道者转身离去。
廉庄想追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 !”
风送来他的声音:
“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浪掷千秋 莫寻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