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以宗主大人的身份和本宗的底蕴,还留不住他吗?”
“大不了,多给他一些俸禄待遇就是了!”
金袍白发老者满脸愕然,几位同伴也按捺不住主动提议。
姜天若是留下来,对他们必定会造成些许冲击。
但他们却有机会了解对方掌控异火的方法,也算是互有得失。
总的来说,对霸刀宗只有好处,绝无坏处!看着一脸“天真”的炼器大师们,纪天客叹了口气。
“别说让他留下来当炼器大师,就算给他个宗主甚至太上长老的位子,恐怕都没用!”
“什么?”
“嘶!”
“这……这太夸张了吧?”
几人闻言大惊,脸色变得颇为难看。
他们没想到一向自恃甚高的宗主大人,竟然会是这般态度。
“他小小一个星河境武者,真有这么难请?”
“他不过资质强些、天赋高些,以本宗的条件真的不能打动他?”
“宗主是不是过于高看此人了,实在不行,等下让我们试试他?”
“对!让我们几个试他一试,便可看出他的深浅,如果他并没有真正过人的本领,咱们留下也是无用!”
几人自告奋勇地出主意想办法,已然有些等不及了。
纪天客深感无语。
“收起你们那点心思吧,他的实力未必在我之下,以这种潜力你们觉得本宗要开出怎样的条件才能留住他?”
“什……什么?”
“宗主大人这么说,也太夸张了吧!”
“他一个星河境初期小辈,真能有那等恐怖战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几位炼器大师连连摇头,完全不相信纪天客的说法。
纪天客乃是星空境大能,实力高于长老会诸位长老,甚至与宗内的太上护法不相上下。
姜天不过星河境初期,就算天赋再高、资质再强,越阶战力也不可能高到那种程度。
在他们看来,纪天客的说法属实离谱!纪天客看了看几人,已经懒得再解释。
毕竟他们一心只关注炼器事务,并不了解宗门内外和情况。
如果他们知道姜天的种种壮举,恐怕真要被惊呆了。
“大衍天棘阵”中,尝试过种种手段的姜天,此刻专注地催动焚器阵火。
尝试用这种手段不断炼化“大衍天棘阵”的刀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意识到,哪怕这么做真的有用,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因为焚器阵火炼化刀意的速度有些慢,根本敌不过无穷无尽的刀意冲击。
而且随着刀意侵袭的不断加剧,他发现焚器阵火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除此之外,他体内积聚的刀意始终没有减弱。
虽然这片刻功夫凭借种种手段延缓了外界刀意的侵袭,但体内的刀意并未消退,依旧以缓慢的速度不断积聚。
其他已经快要超出“大衍天棘阵”正常的刀意水准。
“血脉灵力无法驱除,亦不能化解,除非是资质超强的刀修,或者天赋特异的大能强者,否则很难化解这不利的处境!”
姜天皱眉深思,对自身处境和种种情况做出谨慎的判断。
最终的结果十分明确:就算进入阵中的武者有某些手段能抵挡和延缓刀意攻击,最终也会被不断入体、叠加的刀意打乱阵脚,最终失去自保之力。
“收!”
想到这里,姜天迅速收起了焚器阵火。
这一举动,顿时将霸刀宗的人惊呆了!“咦?”
“他为何收起了焚器阵火?”
“难道要放弃了吗?”
“显然是的,不然他还能怎么应对?”
霸刀宗长老们纷纷猜测。
几位炼器大师也深感不解。
“也罢,至少现在情况不算太坏,仍能脱身出来,如果再演变下去恐怕更加险恶。”
纪天客眉头紧皱,以为姜天要无奈放弃了。
“大衍天棘阵”的异变,看来终究无法解除。
霸刀宗一度被扭转的危局,看来终究无法真正改变!“姜道友……”纪天客沉声开口,准备提醒姜天离开大阵。
然而话声未落,却被阵中的啸声打断!“吞!”
轰隆隆!伴着一阵剧烈的轰鸣,姜天张开大口向前一吞。
“嗯?”
“他在干什么?”
这一幕让所有人为之诧异。
他们只能看到“大衍天棘阵”的力量加剧涌动。
姜天身前积聚的阵法意志,仿佛突然消失了一部分!“嘶,他竟然在主动吞噬大阵的力量!”
纪天客脸色一变,已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明白姜天这么做的意义。
以他的经验来看,此时姜天体内积聚的大阵意志,应该已经很难化解。
再不离开,很有可能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姜道友不可逞强,请速速离阵!”
纪天客不敢再等,连忙出声提醒。
姜天却仿佛没有听到,依旧立于阵中。
施展“吞虚诀”吞噬一股刀意之后,他正在尝试强行炼化。
结果既有些意外,也并不太出乎意料!这些吞噬入体的刀意,虽然被“吞虚诀”牢牢封存,但仍然不易炼化。
“寻常的手段基本无用,这大阵着实古怪!”
姜天扫视四周,轻轻吐出一口闷气。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霸刀宗的无奈。
如此一座大阵,既碰不得又无法拆除,换做是谁都会无比头疼。
然而这种力量真的无法炼化吗?
姜天思绪疾转,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画面。
那是他踏足武道以来,经历过的种种奇遇和机缘。
“大衍天棘阵”的力量看来古怪,但他并不信邪。
血脉灵力无力,其他几种力量也不能压制。
思来想去,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剑意!剑意,是与刀意最为相近的力量。
这两种力量,本质上都属于金灵力的范畴,主杀伐攻略。
但因为个人修行法门和路数的差异,使得每一个剑修和刀修修炼出来的剑意和刀意,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差别。
“剑意!”
姜天默默感受着体内的剑意变化。
因为之前入体的刀意已经充斥全身各处经脉筋骨,他自身的剑意也早就感受到了外来的冲击。
一直都在躁动不安,起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