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咔嚓、轰隆!伴着一阵狂暴的轰鸣,伊霍轰穿封龙印的禁锢,迈着大步掠身而出。
“龙族灵符,不过如此,想困住我伊霍,差得远呢!”
“该死!”
姜天脸色一变!这一刻,他的心头着实涌起深深的绝望。
封龙印的威力他曾经切身感受过,虽不能将他完全禁锢,但威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可就是这样一道灵符,却在顷刻之间被伊霍破掉。
原本他来有着其他几件龙族重宝准备动用,但看现在的样子,即便拿出来也只是白费。
看样子,他的确已经陷入了真正的绝境,仿佛只能等待对方的镇压了!“哈哈哈哈!就算你还有什么底牌,在我面前也完全没用,伊竺堂兄看好了,这具上好的冰傀料子,我这就把他拿下送给你了!”
虽然对手的境界略低一些,但血脉、资质明显更好,把姜天送给伊竺之后,他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另外一具,也就是那具名叫“葛永生”的冰傀。
伊霍放声狂笑,右手猛抬朝着姜天狠狠抓下。
轰隆隆!银蓝色灵力巨手当空肆虐,裹携着骇人的灵力波动狠狠拿向姜天,所到之处虚空扭曲震荡,涌起阵阵骇人的灵力狂澜!“对了!”
生死时刻,姜天忽然心神猛醒!除了月华仙子、太乙灵木以及近来收获的龙族异宝之外,他的手中还有一件宝物,一件许久未曾动用的异宝!“巨妖手骨!”
姜天大手一挥,果断唤出了“巨妖手骨”。
轰、轰!两道金光骤然闪现,仿佛两轮金色骄阳升腾而起,爆发出灼目的异芒!“嗯?”
“那是什么?”
伊霍眼角猛缩,伊竺脸色微变,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与姜天之前祭出的种种手段相比,眼前这两轮骄阳般的金光明显气息神异,大不一样!“绞天指,给我斩!”
轰轰轰轰轰!两道金光骤然掠出,一连串狂暴的巨响随之而起!金光所到之处,一团团恐怖的金光疯狂炸裂,骇人的威能肆意涌动。
两只巨妖手骨虽然久未动用,但这次出手却让姜天感到惊喜!“该死……他娘的!”
伊霍发出恼怒的暴喝,一时之间竟被逼得步步倒退。
那两团金光裹携着骇人的气息,让他深感忌惮,不得不暂避锋芒。
“噢?”
伊竺眼角收缩,满脸诧异之色。
究竟什么样的宝物,能把实力只比他稍稍逊色的伊堆逼得如此狼狈?
他的修为比伊堆强些,但也强不出太远,换做是他,此刻恐怕也会陷入短暂的被动。
这两只散发着骄阳般金光的宝物,着实让他心动了!嗡嗡!伊竺双目之中蓝光涌动,死死盯着那两团金色“骄阳”。
金光仿佛在他的视线中层层退去,露出了两只狰狞可怖的金色手骨!“嗯?
这是……”伊竺脸色一变,心头一震!“他娘的,这是什么东西?”
伊霍连连后退,此刻有些气急败坏。
如果不是这两件突然窜出的异宝,他此刻或许已经拿下姜天了。
这两件宝物不仅让他极其狼狈,更让他在伊竺面前大丢面子。
这一刻,他的心中着实涌起一股狂怒之火,恨不得立即夺下这两件宝物,再把姜天撕个粉碎。
只是他还保持着清醒和理智,他可以杀死对手,但必须保留对方的肉身,甚至连对方的血脉也不能动。
因为只有一具保有完整血脉的肉身,才符合“蓝极冰傀”的炼制要求。
“这两件宝物,难不成是龙族遗骨炼制的重宝?”
伊竺眼中精光大放,已经有了某种猜测。
试想,对手乃是龙族天才,而这两件模样怪异的金色手骨威力又如此惊人,不是龙骨炼制的重宝又是何物?
“多半应该是了!”
伊竺深深呼吸,目光变得异常灼热。
“伊霍,帮我拿下它们,这两件宝物我要定了!”
“嗯?”
伊霍闻言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
这样的宝物,他看着都大流口水,对方自然也十分眼热。
“伊竺堂兄放心,我来拿下这小子,这两件宝物你收着就是了!”
轰隆!伊霍脚步迈动,掠向姜天,准备强行将他镇压。
“好!”
伊竺早已迫不及待,立时抬手向那两件散发着灼目金辉的“龙骨”异宝隔空抓去。
轰、轰!伴着两声沉闷轰鸣,一只银蓝色巨手不由分说便抓在了那两团金色“骄阳”之上。
狂暴的轰鸣随之响起,四周的虚空都随之剧烈动荡。
“哈哈哈哈!这两件宝物是我的了!”
伊竺放声狂笑,自认已经得手。
以他的修为和实力,只要抓到手里的东西,就别想再溜走。
然而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破!”
伴着一声怒喝,两只巨妖手骨爆发出惊人金光,硬生生冲破银蓝色大手的掌控,朝着伊霍倒射而来。
“当心!”
伊竺脸色微变,不禁有些意外。
但他并未忘记提醒伊霍。
此时的伊霍,距离姜天只有不足百丈。
这还是姜天全力闪避才拉开的一点距离,否则他的手掌恐怕已经拍到了姜天的身上,已然将其强行镇压。
“嗯?”
伊霍大手猛张,眼看就要拿住姜天。
却忽然察觉身后情况不对,正想回身应对之时,金光却已经来到了他的上方!轰轰轰轰轰!一连串狂暴的轰鸣急促响起,滚滚金光瞬间淹没了那片虚空。
“该死……啊!”
伊霍的反应其实相当迅快,但相比巨妖手骨的攻势还是慢了一筹。
滚滚金光之中突然闪现一道血光,随之传出狂怒的嘶吼。
下一刻!银蓝色灵光疯狂暴涨,裹携着伊霍从滚滚金光中狂遁而出。
遁出数百丈之后,他强行站稳,看起来却十分狼狈。
此刻的他气息剧烈起伏,脸色一片苍白,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后怕和惊恐!他的右臂上的银蓝色袍袖被剪断一截,露出了粗壮的手臂,以及手臂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怎么可能?”
伊竺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这东西,大有古怪!”
伊霍收起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