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自会应对!”
姜天摇头一笑,告辞离开。
国主越天河也随即离开了皇族贵宾苑。
而在大殿的某个角落处,一道半透明的灵符发出肉眼几乎无法辨别的黯淡光芒,紧接着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啵!
与此同时,皇族贵宾苑的另一座大殿中突然腾起一道玄妙的灵力波动!
正凝神静坐的叶风满脸不屑,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他身前的虚空之中,赫然正是越天河走出大殿的画面,此前二人的交谈,也都被他窥探得一清二楚!
“哼!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叶风随手一挥,眼前的画面彻底消散。
“就你这种蝼蚁,也配挑战何师叔那种层次的强者?”
“姜天,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到半年之后吗?”
“得罪我叶风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
“姜天,你怎么回来了,你没有留在皇族禁地闭关修炼?”
皇族传送殿中,即将踏上传送阵返回北卫城的城主越云鹏看到姜天赶来,不禁大感意外。
帝国国主越天河亲自邀请姜天到皇族贵宾苑面谈,不是为了交待“太虚武境”事宜,以及安排他接下来的修炼事项吗?
且不说半年之后的那场挑战,就算是两个月之后的“太虚武境”之行,也需要强大的实力做支撑。
姜天虽然拿到了武会的头名,但那终究是停留在天枫帝国的层面上,到了“太虚武境”之后,他可是要面临其他几个帝国天才的挑战,更要面临擎天宗以及其他跨国势力的绝顶天才的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他理当留在皇族禁地修炼才是,就算姜天自己想不到这一点,国主越天河也绝不会疏忽掉。
可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是……”越云鹏思绪飞转,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他忽然意识到,国主让姜天过去,可能不仅仅只是交待“太虚武境”事宜那么简单。
或许国主怒气未消,将这个心比天高的年轻人狠狠训斥了一顿?
而姜天的反应似乎也可以预料,以他那狂傲不羁的性子,大有可能顶撞冒犯了国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原本可以获得的皇族禁地闭关机会,很有可能被国主陛下一怒取消!
“城主多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天摇头一笑:“国主陛下的确要安排我进入皇族禁地闭关,但我权衡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这么重要的机会,你……你怎么能拒绝掉?”越云鹏眉头大皱,脸色异常难看。
姜天淡淡道:“我在玄天聚灵阵中闭关过一次,那里的灵力强度对我已经没有作用,皇族禁地的灵力条件除非能比玄天聚灵阵高出几个档次,否则对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高出几个档次?”越云鹏闻言摇头苦笑,心中很是无语。
“玄天聚灵阵已经是汇聚了数道灵脉,而且累积了若干年的灵力才有了今日的光景,皇族禁地虽然条件更好些,但也不会有太过巨大的差别,这么看来,你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了。”
姜天点头道:“况且我手中有昊天丹这等上古奇丹,只要把它炼化,效果绝不会比灵脉闭关更差。”
“昊天丹?我怎么把这给忘了!”越云鹏抬手一拍脑袋,满脸郁闷之色。
姜天在帝国广场上搞出的风波实在太大,以至于他都忽略了很多事情,脑子仿佛一团乱麻。
“好吧!既然这样,倒也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走吧!”
二人踏上传送阵,守殿侍卫开始发动阵法。
“不管怎么说,越某都要代表北卫城以及整个帝国北部区域向你表示感谢!没有你,北卫城绝对拿不到现在的成绩,恐怕永远都要被另外三个卫城压制!”
“城主言重了!”姜天摇头一笑,面色平淡。
“只是……你后面着实不该去招惹叶风,更加不该去挑战擎天宗何长老!你的资质虽强,但哪里知道玄虚境的可怕之处……”
嗡!
白光一闪,传送阵开始启动,二人的身形迅速虚化,转眼消失在耀眼的白光之中。
……
二人离开之后,一道传讯从皇族禁宫的某个隐秘之处悄然飞起,朝着天京西南方向疾速遁去。
玄阴宗宗门驻地的玄阴大殿中,宗主玄冥子和一众长老端身而坐。
除了这些人之外,在武会上身受重伤的玄亦辰赫然也在此列,而且他的位置比诸多长老都要靠前,显然在宗门里身份地位极其不凡!
短短一两个时辰的工夫,玄亦辰就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并无太大的异样,只是脸色十分苍白,气息也有些萎靡。
但这终究只是表象,真正了解情况的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没想到姜天出手竟然如此之重!”
“能把练成了‘玄阴之体’的玄亦辰重伤至此,他的实力……真有那么厉害?”
“不可能!哪怕老夫已经看过玄师侄的伤势,仍然无法相信姜天真有那种实力!”
“没错!别说是姜天,就算是宗主本人出手,恐怕也未必能在一击之下,把玄师侄重伤至此!”
众位长老眉头大皱,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全都盯着玄亦辰议论不止。
玄亦辰的伤势他们已经反复检查过,他不仅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还险些毁掉根基。
在众人看来,这着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某些原因,玄亦辰的资质与其他武者大不相同,再加上他已经练成了“玄阴之体”,肉身强度远远超过同等级别的帝国天才。
这种种条件,使得玄亦辰在半步玄虚境以下,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但他却实实在在被半步玄天境的姜天重创,这在众人看来简直无法理解!
“亦辰,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仔细说来!”玄冥子亦是眉头大皱,脸色无比难看。
玄亦辰捂着胸口,干咳了几声,吐出几缕黑血,咬牙一叹。
“具体他用的什么手段,我其实也并不知晓……”
“什么?”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