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缺脸色一变,骇然不已。
在玄天境血脉异象的镇压之下,这个玄阳境后期的小辈,竟然还能挥洒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他怎么做到的?
而就在他惊骇交加,迟疑不解之时,姜天却在刺目紫光的笼罩之下一步踏出,离开了黑色飞舟,跃入虚空!
轰!
伴着一声狂暴的轰鸣,姜天周身紫光大盛,毫不迟疑,一拳轰出。
而这一拳,却并非朝着卫缺本人击出,赫然是朝着自天而降的血色丹炉轰去!
轰隆隆隆隆!
半空中紫拳狂闪,紫色拳影骤然轰在血色丹炉之上,引发一股惊天动地的可怕轰鸣。
卫缺脸色在变,只觉胸口一闷,周身灵力都出现逆转之势,登时骇然不已!
然而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一拳轰出之后,姜天毫不迟疑,右手化拳为指,朝着卫缺隔空点出。
“吞天指!”
轰隆隆隆!
数百丈范围内虚空剧震,传出一阵可怕的轰鸣,虚空中的天地灵气仿佛沸腾一般,疯狂倒卷着汇聚成数十道巨大的紫色光环,不由分说便把卫缺笼罩其中!
“这……这是什么东西?”卫缺满脸骇然,心头更是无比惊惧。
他忽然发现,在玄阳境后期的姜天面前,他的一身玄天境修为,竟然有种无从施展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深深无力,大感颓然,仿佛自己的命运都捏在了对方的手里,想要挣扎都极其艰难!
轰隆!
就在他脑海中思绪翻滚之时,数十道紫色光环已然急剧收缩,凝成了一道紫色巨指。
“不好!”
卫缺脸色骤变,当即便要全力闪避。
可他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一线,还没来得及闪开便被那道紫色巨指轰在身上。
轰!
可怕的轰鸣响彻虚空,卫缺惨叫一声,翻滚着倒飞而出,鲜血狂喷凌空洒了一路!
“嘶!怎么会这样?”
姜天虽然一击得手,却是不喜反忧,紧紧皱起了眉头。
原本迅若电光的吞天指,在他进阶之后,竟然变得迟滞起来。
虽然最终的攻击仍然速度极快,但之前的蕴酿过程却反而变得有些迟滞起来,这让他十分不解,甚至大感郁闷。
“怎么会有这种变化,不应该啊?”
姜天眉头紧皱,心中闪过种种念头。
按说他进阶玄阳境后期,实力大涨,所有的功法也应该水涨船高才对,为何吞天指的蕴酿时间,反而明显变长了?
这种情况,着实让他想不明白,但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自然来不及细想。
“卫缺,你进阶玄天境又如何?如果你不来找我,我或许没工夫寻你,但既然你来了,那就永远留下吧!”
姜天怒喝一声,再次出手。
整个人凌空迈步,骤然闪到卫缺前方,右拳毫不迟疑狂击而出。
轰隆!
“啊……”卫缺再次发出惨叫,鲜血狂喷地倒飞而出,仿佛一条破麻袋般狼狈无比。
“该死!该死!”
卫缺的眼神近乎疯狂,周身气息动荡不堪。
他着实想不明白,自己进阶玄天境之后,实力暴涨了那么多,竟然依旧不是姜天的对手。
逃!
卫缺狂怒之余,却也被迫冷静下来。
眼前这种情况,如果继续停留下去,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保命,他只能先离开再说。
“姜天,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轰!
卫缺右手一抖,周身血光疯狂暴涨,整个人化作一团血云疯狂破空而走。
“想逃?”
姜天脸色一沉,右臂一抖,洞虚拳骤然狂轰而出。
轰隆!
紫拳爆裂,化作一片灵力狂潮席卷虚空。
可是与此同时,卫缺却化作一道血虹,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走。
那舟赤色飞舟,则在他的驱使之下朝着姜天疯狂掠去,通体灵力狂涨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轰!
姜天一拳轰爆了赤色飞舟,眼中寒光大起。
“竟然让他逃了!”
看着自己的右手,姜天紧紧皱起了眉头。
倘若吞天指没有出现这意外的变化,他完全有把握打断卫缺的逃遁之势,可现在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虽然以他的速度,若全力追击卫缺未必真能逃脱,但眼下情况特殊,他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去追踪对方。
姜天沉思片刻,最终摇头一叹,放弃了追踪的想法。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还是赶回北卫城参加马上就要开始的天枫开会比试。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
隆隆!
下一刻,姜天驾起飞舟,朝着北卫城方向疾驰而去。
“吞天指为何会出现这等变化?”
飞舟甲板上,姜天凝神思索着种种可能。
从法诀本身到种种修炼细节,却并未发现任何隐患,这种状况着实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进阶玄阳境后期之后,他无论是血脉灵力还是肉身强度都有明显增强,按说怎么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才对。
只是“吞天指”虽然激发略有延迟,威能却有了显著提升,总算是没让他彻底失望。
不过天枫武会马上就要开始,这个问题,他已经没多少时间去仔细琢磨了。
……
姜天催舟疾驰,不到小半日工夫,北卫城已然遥遥在望。
此时天色已晚,北卫城的街巷中已经燃起了盏盏灯火,高大城墙上镶嵌的一排排照明用的灵石也已经被点燃,将城墙内外照得一片通明。
姜天站在飞舟甲板上,甚至都能看到城墙上一队队的守卫持戟而过。
只是转眼之后,他却脸色一沉,脚下飞舟蓦然停在了半空!
“姜天,你终于回来了!”
“你可让我们等得好苦啊!”
一蓝一绿两艘飞舟从暗处升腾而起,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果然还是不死心啊!”姜天微微皱眉,摇头冷笑。
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木氏家族和封氏家族的人。
上次他离开北卫城前往天京的时候,木老五和封帆便在城外截杀,当时他被迫动用翱灵舟才将对方挫败最终反杀。
他本以为,受到如此惨烈的教训之后,木家和封家应该有所收敛,却没想到对方还是不知醒悟,像上一次样在此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