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掌柜虽然话说得还算是比较客气,但眼神之中明显没有多少谦卑和恭敬。
自小在北卫城长大的他,曾经不止一次见识过天枫帝国的皇族贵胄,再之历次天枫武会接待各方国主、宗主,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对这些人没有了任何的敬畏。
“令牌在此,掌柜难道还怀疑我们冒充不成?”楚天化眉头一皱,踏前一步冷冷说道。
“呵呵!各位恐怕是误会了,别说在天枫武会期间,就算是平时也不会有人去冒失你们沧澜国的人,就算冒充,也只会冒充那些武道大国或者超级势力的人,才更有面子。”
中年掌柜淡淡一笑,言语之间却无形给了众人一个耳光。
“那你还罗嗦什么?还不赶紧让我们入住?”沧澜国主脸色一沉,恼声问道。
方才在街道上被人当众侮辱贬低,已经让他压了一肚子火为,虽说在天枫帝国不比在沧澜国,但他终究是一国的国主,如何能够忍受如此的鄙视和冷遇?
“入住?这恐怕……咳,有些不太好办呀。”中年掌柜尴尬一笑,摇头说道。
“不好办?”楚天化眉头一皱。
“开什么玩笑?早在数月之前我们就定好了一座单独的客院,定金你们都收下了,现在竟然说不好办,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好办?”沧澜国主的脸色越发低沉。
如果他们是来临时投宿倒也罢了,对方怎么说,他们也都不好计较。
可问题在于,这天华居的房间,他们早在半年之前便已经定妥,这个时候说有问题,岂不是故意推诿吗?
开门做生意,哪有这般道理?
“究竟怎么回事?”楚天化眉头紧皱,冷冷问道。
掌柜摇头一叹,皱眉道:“在下并非故意为难各位,只是……”
“只是什么?”
“咳,只是你们定好的那处上等客院,已经被人抢先占去了。”掌柜摇头一叹,皱眉说道。
“抢先占去?”楚天化眉头一皱。
“掌柜的,那座院子我们半年之前就已经预定,你现在跟我说什么‘抢先’,不觉得这借口太过好笑了吗?”沧澜国主脸色微红,大为恼火。
好歹他也是沧澜国主,就算不能受到北卫城城主的热情招待,至少也要从容入住酒楼客栈吧。
可怎么到了这天华居,竟然还出了这等变故?
“究竟是谁,占用了我们早就预定的院子?”楚天化沉声问道。
中年掌柜皱眉一叹:“如果是其他什么武国的人,小的自能挡下,可占用那个院子的,偏偏是我们天枫帝国的一家实力强大的宗门,小的实在不敢拒绝。”
“哪个宗门?”沧澜国主脸色一沉,冷冷问道。
“无相宗!”掌柜果断说道。
“无相宗?”沧澜国主略一沉吟,怒道:“就是那个二流宗门?”
掌柜却摇头嗤笑道:“几位还别不乐意,哪怕他是二流宗门,那与是我们天枫帝国的二流宗门,若是放在你们那里,至少也是超级宗门的层次了!”
“岂有此理!”沧澜国主闻言大怒。
“超级宗门?哼!”楚天化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缕寒光。
这句话不仅打了沧澜国主的脸,更是扇了他一记耳光,如何能忍?
“我已经尽力劝说,可他们硬要强行入住,我也没办法,各位若是不满意,大可自己去要回来,只要他们愿意,我自然无话可说的。”掌柜的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少废话,带我们去看看!”楚天化脸色一沉,冷声怒斥道。
“呵呵,我可提醒各位,无相宗虽然在天枫帝国的二流宗门,但底蕴也是相当强大,你们可不要拿鸡蛋碰石头,不知进退。如果你们觉得事不可为也没关系,本客栈会按照约定退还你们双倍定金,接下来你们另寻住处就是了。”掌柜一边带路,一边冷淡地说道。
“闭上你的嘴,好好带路!”楚天化冷冷呵斥。
对方自知没趣,也不再多说。
在中年掌柜的带领下,众人很快来到了客栈后方的一座小有规模的院落前。
这座院子,只是天华居众多客院中的一座,除此之外,还有普通的酒楼客舍。
在北卫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占据这么一片地面,可见天华居的实力也是相当不弱。
姜天一边前行,一边打量着周遭的情景。
一路所过的每一个院子里,都已经有武者入住,根本没有空余的客舍。
显然,他们这行人要么夺回那座本来就预定好的院子,要么就只能另换一家客栈入住。
可在天枫武会即将开始,各方云集的档口上,北卫城的酒楼客栈早已是人满为患,想要另寻住处实在是难上加难。
摆在他们面前的路,明显只有一条,否则他们便只有露宿街头的份儿。
可无论是对这些全力备战的年轻天才,还是对几位宗主、家主以及沧澜国主来讲,这样的选择自然是不可接受的的。
所以显而易见,他们必须也只能去跟无相宗的人较量一番!
“这里就是上等四十九号客院了,各位,请吧!”
中年掌柜带着众人来到一处装饰颇为精致的客院前,指着门口的“四十九”号牌淡淡说道。
楚天化和沧澜国主对视一眼,随即踏步而出,朗声开口:“沧澜国沧云宗宗主在此,无相宗的人出来一见!”
“沧澜国?这是什么狗屁小国,我怎么没听过?”
“还有什么沧云宗,那是什么垃圾宗门,区区无名之辈,到天京的北卫城来做什么?”
四十九号客院中传出两声冷喝,话声恶劣,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
话声一落,几个无相宗的武者便大步来到院外,冷冷打量着众人。
领头的两人一个是黑发老者一个是中年男子,看样子像是无相宗的长老,他们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一个个满脸傲色,眼神凌厉。
楚天化冷脸看着为首的黑发老者,沉声道:“尔等强占我们预定的客院,还如此这般出言不逊,做出此等令人不齿的行径,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