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道道惊奇的目光集中在姜天身上,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而在人群之中,只有齐雨柔保持着淡定,对她来说这完全就算不得什么惊喜。
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证了姜天斩杀玄月境后期强者,与之相比,准玄境的滕桀又能算哪根葱?
“没想到,姜天师弟的实力这么强大!”
“无需出手便震飞了滕桀,姜师弟的战力着实惊人!”
“齐师妹,难怪你这么镇定,害我们白担心了半天,你也太坏了!”
几个绣云峰的同门围着齐雨柔调侃不断,摇头苦笑不已。
“滕桀,你没事吧?”
“滕桀,你的伤……”
苏远和田焱皱着眉头将他扶起,一脸关切地问道。
这次交手,滕桀可以说是完败,而且败得很没面子,而这也让他们两个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他们的实力跟滕桀也就在伯仲之间,如果对上姜天,也会步滕桀的后尘被无情震飞?
嘶!
二人下意识地相互对视,不由心头大凛,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
他们可不相信,姜天真有碾压滕桀的实力!
“滕桀,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在阴沟里翻船?”
“哼!我看那小子虽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至于让你败得这么狼狈,伤得重不重?”
苏远和田焱紧皱着眉头,看似是在安慰滕桀,事实上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该死!”滕桀咬牙怒骂,甩开两人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
“我没受伤!谁说我受伤了?刚才只是一时大意,现在让我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滕桀咬牙怒喝,准备再次强行出手。
苏远和田焱嘴角一抽,下意识地想要劝阻,但在对视一眼之后却默契地闭上了嘴。
他们也想看看,滕桀如果使出全力,究竟会跟姜天打成什么样子。
“不自量力!”姜天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
“该死的喽罗!你说什么?”
滕桀闻言大怒,死死盯着姜天,脸色阴沉无比。
“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竟然还想再挑衅,你还想再自取其辱吗?”
姜天摇头冷笑,丝毫也不遮掩,话声传开,引得众人神色各异,震动不已。
“狂妄之极!”滕桀彻底暴怒,相对于身上的伤势来说,姜天的话才更有杀伤力。
这相当于在无数同门面前狠狠抽他的脸,让他这个“天才”无地自容!
“小子,我今天饶不了你!”滕桀再也忍耐不住,周身气息疯狂暴涨,准备再次出手。
“滕桀,我警告你,会武当前私自挑斗你已经犯了门规,如果再不停手,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沉痛的教训!”
姜天冷冷一笑,周身流露出一股傲然之气,引得绣云峰一众女弟子惊呼不断。
“犯门规的是你!你当众跟这些女弟子拉拉扯扯,有辱门风,今天就算长老来了,你也难逃罪责!”
滕桀已经失去理智,急于挽回颜面教训姜天,哪里还会顾忌这些,怒骂一句便要准备出手。
“放肆!”
蓦然一声冷喝当空响起,与此同时,一股强横的威压笼罩而下,直接将滕桀身上的灵力镇压下来。
众人一阵惊呼,抬头看去,却见一位银袍长老飞掠而至,卷着一股浑厚气息落在近前。
轰!
沉闷的轰鸣卷着强横的威压四散而开,令众多弟子心神一颤!
“滕桀,宗门会武当前,你在干什么?”
这位银袍长老满脸怒色,冷冷喝斥。
滕桀闻言竟不怒反喜,快步走向对方躬身施礼道:“蒙长老,你来得正好!这里的人辱没门风,还对我强行出手,长老以为该当何罪?”
说话之间,滕桀那冰冷的眼神便朝姜天不断扫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蒙长老眉头一皱,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嘴角不由浮现一抹冷笑。
“你说的,可是这小子?”
“没错!就是他,姜天!”滕桀脸色狰狞,厉声怒喝,抬手直指对面的姜天,一副大仇将他的样子。
蒙长老乃是飞云峰资深长老,虽然地位比不得峰主,但怎么说出是宗门长老,在这种事情上当然不可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偏向姜天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蒙长老跟姜天本来就有些恩怨,这次就算他不开口,蒙长老也会趁机教训姜天,绝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
“姜天,你小子到处惹麻烦,还真不是个省油得灯啊!”
蒙长老阴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姜天冷冷看着对方,摇头一笑:“蒙长老,你错了……”
“什么?你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竟然当面指责老夫‘错了’,你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还有没有长幼之别?”
不等姜天说完,蒙长老便厉声将他打断,阴沉着脸,眉宇间绽起道道寒光。
“怎么,你是准备强行出手将我镇压,生米煮成熟饭,坐实我的罪状吗?”
姜天脸色一沉,摇头冷笑,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
这句话恰恰说到蒙长老心坎里去了,不过他嘴上可不会承认,毕竟身为宗门长老,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哈哈哈哈!老夫惩罚一个无礼的弟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和解释吗?况且你本身就犯了错,老夫若是不出手惩罚,岂非有失职责!”
“那我问你,我何罪之有?”姜天摇头一笑,从容不迫。
“你……”蒙长老脸色一僵,扭头望向旁边的滕桀。
滕桀早就迫不及待,当即指着姜天破口怒骂:“长老明鉴,姜天当众跟绣云峰弟子拉拉扯扯,行为极其不端,实在有辱门风,我出面呵斥竟然被他偷袭得手,简直岂有此理!这种劣徒,难道不该重重惩治吗?”
“好!很好!”蒙长老闻言大笑,冷冷望向姜天。
“姜天,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该当何罪?”
话声传开,广场上瞬间一片死寂!
姜天眉头紧皱,尚未开口,那些绣云峰弟子却沉不住气了。
“下……下流?”
“跟姜师弟打声招呼就‘下流’了?”
“岂有此理!这是污蔑,可耻的污蔑!”
“滕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休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