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真相
菅宫弦抽泣着:“好。”
得给他一个立身之所,游戏中的人物也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他们二人在风无人烟的草地中,为他抛开了土,埋葬了进去,墓碑上写着“萧敬"两个大字。
在他们走后不知道的时候,萧敬早已化作无数萤火虫飘向空中。朝堂动荡不安,京城百姓民不聊生。
如今各个地方的小霸王官员都开始打压百姓。两年后。
壬申月,癸卯日,秋。
皇帝驾崩时,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中。宫殿内哀号声不断,宫女太监们脸上都泛着悲痛的泪水,在皇帝的寝宫中,身着一身黄色龙纹寝衣,直挺挺的躺在龙榻上,眼眸紧紧的闭着眼周呈现出青灰色。
皇帝身旁,皇后和皇妃们都跪在地上,低声祈祷,大臣们则有序地排列在寝殿外,面色沉重,目光黯淡。
沧元皇,驾鹤西去。
皇宫中动荡不安,宦官持掌朝政,太子失踪以找寻多月未果,顾瞻礼独占朝堂,虽未封帝但私自将年号"沧元年"改为“顺建元朝”自此朝堂上又掀起了另一股风波,大臣们纷纷觉得顾瞻礼勾结外邦想将整个国家置于险境当中。
提督府。
庭院中,萧山急得直跺脚:“你也快去管管啊!他虽然是你的义父,但是你也不能将整个国家置于险境当中,如今大臣们纷纷在言论,他已经勾结外邦,想将国家合二为一,奉献给外族人,难道我们如今还要坐以待毙不成。”“就算你不为了国家,不为了百姓,那师妹呢?你将师妹置于何地。”“她才嫁你不过二年,灵族众人还在等着她来救,她已经待在房间里两天不出来了,你快给我个交代。”
萧山在一旁喋喋不休,转着圈的说,楚宴南坐在一旁的亭子里,悠哉的端着手中的茶盏斜了他一眼:“此事你不要着急,我定有对策,如今已经收集他虐待女子一事,并且他勾结外邦的罪证,只要我将此事说出去,并可以让我那些弟兄们生擒他。”
萧山突然两手撑在石桌上眼睛发光:“你当真,那你为何这么久也迟迟没有一点动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这点情谊你还在动荡。”楚宴南眉头一皱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生气:“你可知宰相府,也牵连其中。”
萧山不以为然:“你放心,小师妹绝对不会计较这些,宰相府现在与她已经毫无关系了,你放心去做便可。”
“不,我担心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会将宰相府诛灭九族,这样也会牵连到她了。”
萧山身体一僵,目光盯着不远处他突然变得磕磕绊绊,手指越发用力的抓着石桌:“小师妹,你你怎么出来了。”
不远处,菅宫弦一袭浅绿色长裙随风而动,墨色长发未梳,是由风刮向脸庞两侧,她眸中倒映着湖水,温柔一笑:“你们在说什么,师兄,我为何就不能出来了。”
说着朝前走去,她在这个游戏世界已经待了两年了,如今与他们甚是熟络,最近几日系统故障越发严重,她也只能留在房中,进入系统空间修复系统,也许是因为时间过长,系统出现故障,必须尽快完成任务了。可她却似乎有些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他。她的心里五花八门,明明不喜欢他,他对自己也十分冷漠,可为什么心里都是他。
萧山见他的小师妹过来了赶忙推开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又拉起菅宫弦身旁的椅子。
菅宫弦看着湖水中的鱼正在嬉戏,这一幕是多么平静美好。“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可是听见了,我也可以帮这个忙。”萧山有些担忧:“你不知道最近为何灵力频繁失效,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交给我们这些男人去做。”
菅宫弦坚定道:“放心,我会前往敌国内部打探消息,到时候发战必定我们会里外合将他们军队功亏一篑,你不用担心我,你别忘了我可是剑道第一。”萧山有些焦急:“我当然知道你是剑道第一,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要不然我随你一同前往。”
楚宴南看着他们二人来回讨论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淡声开口:“不然…菅宫弦和萧山异口同声道:“你不行。”
楚宴南:
萧山解释说:“如今只有你能控制朝堂局面,如果你离开了京城去了其他国家,整个朝堂必定大乱,到时候就算我们成功了,咱们也不可能扭转时机了。菅宫弦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的安危可是比我们重要,答应我,我会很快回来。”
楚宴南心里总是有千般万般的不舍,也只能将表情隐藏在心里,勉强开口答应:“好,我答应你,"他说的是那般深情:“萧山,保护好你师妹,到时候和你们里应外合,我会带领战士们接你们回家。”菅宫弦知道如果任务完成后,那她便是要永久的消失了,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她的世界。
纵使有千难万难,也要尝试过后才能知晓答案。楚宴南突然说:“不过你们一月之后再出发,我还需要再办一件事情。”萧山立刻点头:“你放心去做。”
菅宫弦确实觉得内心很是不安,这件事情绝不是简单的。次日。
①秋日薄暮,斜阳西垂,塘边霞光辉映,几尾斑斓漾起阵阵涟漪。一队军队,从京城出发前往玉清山西宅,马车外晃动,马车内尽显安逸,顾瞻礼端着茶盏一饮而尽,此次前往西宅院落是为找寻遗落的账册,此账册有他通敌叛国的罪证,切不可大意,也有近几年来,偷税纳税的册子。他将那账册埋在桂花树下,正好在宅院里面,十分隐蔽,不被察觉。马车行驶到玉清山需要半日时辰,楚宴南在那马车出城的那一刻便跟了上去,他一袭黑衣,骑着白马隐隐约约跟在不远处,马车渐行渐远。四周枫叶随风而动,向下飘落,此一去怕是有来无回,可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菅宫弦一大早就见楚宴南出了府,她在城中待了一会儿才慢慢跟上去,“系统你说他去那儿是干什么。”
“有没有危险。”
系统:“宿主如今怎么这么关心他,他只是去完成他自己的使命,家族覆灭之仇,今天可能是报不了了,书中的反派修炼邪魔之功,就算是宿主动用金手指也不可能打的过。”
秋叶飘零,马车碾过枫叶发出粗糙不堪的声响,一路上的水坑特别多,马车摇摇晃晃,直至午夜时分才到达宅院。
把车停在外面,赶车的黑衣人将顾瞻礼尊敬的扶了下来,“大人,到了。”顾瞻礼拍了拍玄色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叹了口气笑着说:“这一程还真是远啊!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那黑衣人作揖道:“是,大人。”
顾瞻礼踩着地上的枫叶踏进了宅院,院子里寂静无声,到处写满悲凉,他一步步走进主堂,里面挂着两个画像,顾瞻礼默默从一旁拿起香火点燃,拜了三拜,嘴里默默说着:“你们都太愚蠢了,这世间,倘若真的需要一个人来掌控,那必定就是我,此间之事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第一,绝不做第二。”“凭什么我在你们那儿都是第二,兄长处处不如我,可你们却处处偏袒他,维护他,明明我才是最小的,可结果呢他是第一,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还不是照样死了,他死到临头还要向你们告我的罪状。”他笑的疯魔,不知是在笑他们还是在笑他自己,“你们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如果你们偏袒的人是我,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只可惜没有如果了。”“那林家,也是不知死活,还不是被我给灭了,谁又能想到他们的小儿子让我当义父?哼,哈哈哈,若是他们泉下有知,肯定都不想认那小子。”顾瞻礼自言自语着,头顶上的房梁吱呀吱呀的响动,像是有快掉落下来的状况,“好了,先不说了,你们就永远埋葬在此处吧!”顾瞻礼涉阶而下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他不自觉的笑了:“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躲藏。”
楚宴南冷笑一声,将身上的黑衣去掉:“义父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顾瞻礼抬起眼睛盯着楚宴南像是要看破他的内心,又看向外面,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哈哈哈的笑了一声:“你和我比不也是一样吗,一如既往的残忍,暴躁啊!”
楚宴南拳头紧紧握着隐约青筋暴起:“原来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可是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要救下我,你想让我永远活在仇恨当中…”“儿子啊,我交给你的东西你都忘记了吗,不想让你有情,就是想看到你为情痛苦的样子,让你磨练自己也是要看看你的痛苦,我想看到你的痛苦你强忍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你看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如今倒是怪义父了,没错,我就是你一直以来要找的仇人,找到了,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别忘了是谁救下你,给了你权利地位,荣华富贵,你现在者都有了,还不高兴。”
楚宴南大喊:"谁要你的破荣华富贵,通通拿走,你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你,可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会在杀了你以后自刎。”顾瞻礼听到这话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笑的险些喘不过气:“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大声点儿,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哈哈哈,杀了我以后自刎,谁给你的胆量,敢说出这种话。”顾瞻礼一如既往的手段就是侮辱别人,楚宴南看着他像是在看疯子一般,须臾,他道:“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到底是谁?执迷不悟,三招之内你若是还没有死,我便放你离开。”
顾瞻礼阴毒的说着:“怎么样?我的好儿子够仁慈了吧!”“别用这种恶心的称呼叫我。”
“叫了你几十年了,之前不是挺喜欢的嘛,现在知道了就不喜欢了,你未免也太多变了。”
“少废话,看招。”
楚宴南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浮现,顾瞻礼只是简单一挥手,那蓝色剑气便消散,两人扭打之间,楚宴南运用灵活的步伐躲避他的攻击,可是稍有不注意,那狠辣的招式便打在他的身上。
一点不留情面,他的长剑突然在半空中胶住不动,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同时内力急倾而出。顾瞻礼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五指关节紧抓,尖利的指甲深深扎透他的肌肤。
楚宴南吃痛剑掉落在地,让他有了可乘之机,脆弱的脖颈被抓住,顾瞻礼抓住命脉像钳子一样慢慢用力。
楚宴南只觉得呼吸困难,整张脸都成了红紫色,命悬一线之时,贸然间,一旁传来一股灵气,将顾瞻礼的手打了下去,楚宴南看向不远处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来了。”
菅宫弦踏剑而来,以前她不会的东西现如今为了他反倒是学会了。“你说我为什么不来,你一个人冒险来此,就不怕有生命危险吗?”“我我。”
“你什么你。”
菅宫弦到他身边后赶忙查看脖子上的伤痕,“没事儿吧。”身上还有残留的指甲印,菅宫弦召唤出清肃剑目光凛然:“你竞敢伤害他受死。”
顾瞻礼看着他俩笑着:“原来就是你啊,小姑娘,灵女,对吧?我不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好我儿子这般亲近,怎么?你已经有情爱了。”楚宴南突然捂住胸口,鲜血流满嘴角,“别再说了,我不是你儿子。”“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菅宫弦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场面:“儿子?”楚宴南立刻辩解:“别信他。”
顾瞻礼目光紧紧的注视她手中的剑,回味着说:“这就是天下第一剑啊!你就是剑道魁首,从来没听说过女子还可以成为剑道高人,今日一见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不过如此倒也是可惜了,今日恐怕要陨在这儿了,你这情爱之毒已经被我下了十几年了,一旦有了情爱便会胸口难忍,直至暴毙而亡。”“你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别不信,小姑娘他时日无多了,你别看他整日里冷漠,他对你啊!早已情根深重。”
菅宫弦震惊的看向楚宴南:“怎么会这样,这情毒可有解的办法。”楚宴南捂着胸口越发痛苦,身体上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游动,他强忍着不适感艰难的说:“我没事儿,你快走。”
“我走什么走,我走了你怎么办,如果一定要做个了断,我愿意帮你杀了他,既然不是你杀的,那就和你没有关系。”顾瞻礼不满道:“小姑娘,你这大话说的未免也太早了,是谁死谁亡还不一定呢。”
菅宫弦大喊一声:“你闭嘴。”
“楚宴南,我喜欢你,如果你今天敢出事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楚宴南猛的抬头眸中倒映出她的面容:“你说的可是真的。”菅宫弦真的被他的墨迹无语到了:“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要么一起出手,要么你躲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