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庄四海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庄四海居然敢对他用这样的酷刑逼供?好歹他也是天阳集团江南省总公司经理的儿子。
金傲成知道庄四海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如果自己继续咬牙不说,他真有可能把自己一张脸给烧毁了。
金傲成冲庄四海咬牙切齿:“庄四海,你会遭报应的!”
庄四海淡淡一笑:
“放心吧,就算下地狱进油锅你和黄一成也肯定排在我前头,我做的那些坏事跟你俩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这倒是实话。
无论是金傲成还是庄四海心里都明白,他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层光鲜的遮羞布底下什么坏事没干过?
金傲成这会没心思跟庄四海做口舌之争。
他心里盘算的是,“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从庄四海的魔爪中逃出去再说。”
先逃出去。
逃出去才能有机会想办法对付庄四海。
庄四海当然明白金傲成现在心里的打算。
但是他不在乎。
因为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拿到金傲成亲口说出的证据,金傲成和黄一成绝不可能有机会逃脱。
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父亲背后的程大伟,他们必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让大清湖堤坝爆炸案的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
金傲成在黄庄四海的刑讯逼供下,不得不把大清湖堤坝爆炸案的实情老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从头至尾一句话也不落,直到让庄四海满意了才放他走。
临走之前庄四海还使了个坏心眼。
顺便让人把金傲成他两条腿给打折了,说是要让他爬回去。
金傲成心里那个恨哪!
当时他盯着庄四海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么倒霉碰上了比自己更恶毒的恶魔呢?
当晚,金傲成的口供转到程大伟手中。
他立刻打电话给冯心仪,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口吻说:“冯心仪,我拿到证据了,我终于可以替自己洗刷清白了。”
冯心仪也很高兴。
但她很快从兴奋情绪中平静下来。
对程大伟说:“你放心,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让那些背后陷害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冯心仪说到做到。
第二天。
卢文清的湖光三色酒店被查封。
听说卢管家在听说酒店被省派出的捕快重案组查封同时一跃从几十层楼的楼顶天台跳下来当场摔的脑浆迸裂死不闭目。
媒体相关新闻很快报道出来。
虽然案情还没正式公布,但是很多媒体都在报道中含沙射影直指卢家人丧心病**出了炸毁堤坝的丧心病狂举动。
程大伟替罪羊的名声终于被洗白。
扈家人原本一直在暗中秘密调查此事。
当扈家人从新闻媒体上得知确认卢家人跟大清湖爆炸案有关,立刻打了个电话向卢家老太爷兴师问罪,质问他,“谁给你们卢家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祸害我们扈家的工程?”
卢家老太爷接电话的时候吓的两腿直发抖,稍候立刻对外发表声明,“卢家将卢文清从族谱中删除”从此卢文清不再是卢家人。
这样的一个断绝关系的声明哪能平息扈家人一个项目损失了几个亿的熊熊烈火?
后来听说卢家老太爷不知为何“旧疾复发”半夜三更被家人紧急送往医院治疗,至于卢家老太爷究竟得的什么病没人知道。
湖州市委书记黄思道也是看到新闻报道才发觉不对劲。
他立刻打电话给儿子黄一成。
却意外得知昨天半夜黄一成已经被捕快抓走,并且在捕快审讯中如实交代了自己和金傲成、卢文清三人坑壑一气合谋爆炸大清湖项目堤坝的事。
黄思道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黄思道毕竟是湖州市一号人物。
随着他的儿子黄一成被抓的新闻传开后,很多人在背后指指戳戳议论黄思道分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他自己整天在主席台上说什么“为人民服务”唱高调,私底下却纵容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争夺项目草菅人命?
好多人都认定了此事必定会严重影响到黄思道的仕途发展。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三天后。
黄思道被上级公布免职调查,与此同时,因大清湖堤坝爆炸案被免职的副柿长庄海红被一纸公文官复原职。
随着卢文清和黄一成先后被抓,金傲成也捕快抓走。
金总得到消息焦急万分。
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金傲成曾经参与过大清湖爆炸案,一个劲的托关系找人希望把儿子从看守所里捞出来。
结果自然是不理想。
熟人曾当着他的面说: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这件事有扈家在背后撑着,听说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凭你单枪匹马想要把你儿子从看守所里弄出来根本不可能。”
金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八成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更让金总揪心的是:
正当他每天忙着托关系找人为儿子的事奔波劳碌,突然接到盛京总部一纸免职处分通知书:他被免职了!
金总大吃一惊。
他立刻打电话问盛京总部的老领导,“到底怎么回事?总部领导怎么突然就把我给免职了?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老领导没好气道:
“你还还意思问我?总部派出去的调查组还在江南省没回来呢,等调查组回来你到底还是不是免职处分就很难说了。”
金总吓的脸都白了。
他这些年在江南省总公司当一把手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盛京总部的调查组真把所有事情查了个底朝天,他就完了!
那段时间。
金总觉的自己进入一个从未有过的人生至暗时刻。
他觉的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儿子的麻烦事还没解决,自己又被上级免职了,关键是他压根不知道盛京来的调查组最后会调查出什么结果?
就像是一直等着另一只靴子掉下来的人。
金总自从那天开始一直生活在惶恐和不安中,不到一周的时间居然因为焦虑掉光了头顶上的头发变成了秃子。
铁打的官位流水的官。
金总被免职后,很多人以为江南省总公司领导班子里资格最老的常副总会顺利上位。
没想到盛京总部领导却把之前调到外省的周副总又调回来当了江南省总公司的一把手,顶替了原来金总的位置。
很多人在公司网站上看到这则人事任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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