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有些走了神,赶紧说:
“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来,喝酒!”
卢文怡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关切的问他: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卢文怡见程大伟不愿意再触及,配合的举起酒杯说,喝酒,不过喝酒后要做事啊,来,干杯。
那一晚,程大伟似乎并没有喝多少酒,可是却酩酊大醉了,卢文怡后来说,他醉酒的时候,嘴里竟然喊着一个女人的名气,孔三风。
卢文怡问他,孔三风是谁?
程大伟答道,一个老同事,老朋友。
聪明的卢文怡立即联想到了当晚程大伟的心不在焉,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劝慰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要多想,快乐就好,你说呢?”
程大伟听得出来,卢文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为卢文怡的谅解和安慰感到甚是宽心,伸手拍了拍卢文怡的小手说:
“放心吧,没喝醉的时候,我很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当程大伟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怀里空空的,不觉一惊。很快就听见洗手间里冲水的声音,开门,她出来了。
依然是熟悉的体香,她在程大伟身边睡下来,象个小猫一样拱进程大伟怀里,但她没有睡着,因为她的手在轻轻抚摩程大伟的脸庞、头发,并且说: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是乐不思蜀,但我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然后她在程大伟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程大伟动了动,她好象吓了一跳,立刻低下头,装睡了。
程大伟看着怀里装睡的她,心中一股柔情不知怎么表达,只是把她抱紧一些,感觉她光滑温软的身体紧紧贴着,装作刚醒的样子,说:
“你腥了?”
她看着程大伟说:
“你昨晚打呼了。”
“是吗?吵到你了?”程大伟真的有些吃惊,因为程大伟很少打呼。
“没有,声音不大,听着蛮有节奏的,一会儿我又睡着了。”她在笑。
“那就好。”程大伟抱紧她“我除非睡得特别沉,很少打呼。”
“那就是说你睡的很安心了?”
“应该是吧!”
程大伟笑着吻她的额头。
卢文怡被程大伟吻的来了情趣,就把手放到程大伟,很快,两人就有了兴趣,程大伟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
程大伟精神饱满的从卢文怡那儿到单位,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捕快局高层魏副领导的电话。
魏副领导是冯心仪丈夫的下属,现在到了这干做个小头目,前段时间因为研究所项目的治安,在冯心仪的介绍下认识,算是老熟人,一副轻松的口气问好后,立即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魏副领导真是处置研究所项目中板的闹事的,他说:
“程书记,研究所地上打架闹事的双方都经过了审讯,现在事实清楚,双方的责任也还明确,板的那一方人员现在都承认之所以到工地来阻碍施工,完全是受板在背后指使的原因。
龚老板手底下的工人,也对事发经过进行了详细的描述,眼下这边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底下就涉及到如何处置的问题了。”
程大伟有些弄不清楚,魏副领导打这样的电话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按照现成的法律条款,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是了,难不成他是想要听听自己的意思,看看自己到底站在哪个角度对待此事?
程大伟稍稍沉吟了一会,说:
“魏领导,这个泉山新区研究所的项目是省公司的重点项目,就是地方省里的很多领导的两只眼睛都在盯着呢,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这帮人敢在工地上无礼闹事,也实在是有些不识时务啊。”
魏副领导本想找程大伟探探风声,看看没有可能大事化小,自从板的人被抓后,有不少份量挺重的说情者,希望这边能够处理一下,应付一点就把事情解决了。
魏副领导知道,这些打招呼的人肯定和这个板都是有来往的人,心里有些犹豫,既担心自己不给说情者面子,有些交代不过去,又担心一旦答应了说情者的要求,若是得罪冯心仪的老公,自己也就完蛋了。
魏副领导见程大伟并没有说出自己心里想要探究的答案,于是呵呵笑了两声说:
“兄弟,有件事我也不想瞒着你,板的手下那帮人一进这边的门,就开始有人不断的打电话过来说情了,从昨晚到现在,我都记不清有多少人拜托我网开一面了。
我今天打电话就是想要问问你,这件事牵涉面广吗?到底放不方便按照普通的打架斗殴案件处理,罚点款,赔点钱就算了。”
程大伟这才明白了魏副领导打电话给自己的意思,他心想,这个板的动作还挺快,竟然已经有这么多人帮他在背后说情了,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难不成就想轻而易举的过关,真是妄想。
程大伟想到,这次闹事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要说打招呼也是板求自己,可是出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向自己求情,说明这个板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副认真的口气说:
“兄弟,我只能告诉你,这件省公司的常副总,还有冯心仪副总相当重视,板要被省公司踢出天阳集团的建设市场,对涉及到省公司的相关人员严肃处理,并会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你们当地的城府汇报!”
程大伟继续说: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竟然刚刚开始建设就发现如此恶劣的事件,你以为,到最后一点说法都没有,就能悄无声息的收尾了?板的人如果没有原因,怎么会有胆子到工地上来阻碍施工,依我看,这里头很可能存在公司高层腐败的行为,甚至地方城府人员的参与,这紧要关头,你做事还是谨慎小心些为好。”
魏副领导这下听明白了程大伟的意思,他有些疑惑的说:
“兄弟,这不过是小事情,难不成就为了这件事还要连累几个公司的高层,甚至是地方城府的高层?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