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瑾微微咕蛹了下身子,觉得某些地方勒得些许有些紧,让他觉得有些气闷。
“咪~”
【不能给我裆那块松松吗?】
有些勒,虽然没勒到最要紧的地方,身子是自己的,薛怀瑾难以忽略。
可惜没人能懂他的意思,就连那小娘子也误解了,以为他又饿了,给他端了饭过来。
一碗鸽子肉泥,还有雷打不动的羊奶。
肚子适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薛怀瑾心思一转,心中嗯了一声。
“咪。”
【确实该吃饭了,饿死了。】
桑瑜照旧托起小三花被缠得乱七八糟的小身板,送到碗跟前。
小三花又哇呜哇呜地吃起来了,这声音桑瑜一听便跟着笑。
反观薛怀瑾,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满心羞耻。
猫怎么这个样子,吃个饭还要哇几声,奈何这好像是种本能,他一时也没控制住。
心情一差,面前的饭食都跟着不怎么好吃了,薛怀瑾开始挑拣。
这鸽子被炖得有些柴了,也不舍得多放些油盐,还有那羊奶……
一时没找到可挑的地方,薛怀瑾最后只能憋出来一句十分牵强的埋怨。
天天就知道羊奶!
埋汰归埋汰,饿极了的薛怀瑾吃得很快,也是让这小娘子别再嚎胳膊酸。
离了饭碗,薛怀瑾以为自己就要躺回猫窝里,全身进入放松的状态。
然下一刻,当身下垫着的不是猫窝,而是另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后,薛怀瑾原本放松的身子紧了紧。
抬眼一看,小娘子正低着头瞧他,一对梨涡浅浅,嵌在那张粉白的面颊上,笑得可爱。
“咪?”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小娘子,想做什么?】
还是第一次体验被一个小娘子抱在怀里,尽管是以猫的形态,但感觉却是实打实的。
毫无疑问,他身下躺的便是小娘子隔着薄薄寝裙的双腿,软得不可思议。
对桑瑜来说,也是头一遭将小乖抱进怀中,彻彻底底的。
“终于抱到你了,小乖,你可真难亲近,姨母还说狸奴养个几日就亲人了,就你不一样,慢死了。”
“不过这样也行,总归是到怀里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将怀中的小三花往上颠了颠,拖到胸前,见小三花没有抗拒,在它没有被纱布包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啵~”
第一次亲猫,桑瑜还不太熟练,用的力气有点大,发出了啵的一声。
薛怀瑾连人带猫都傻了,只觉头顶上那一撮好像被烙了一铲子,又烫又麻的。
她嘴上安火钳子了?
薛怀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黑瞳占据了大半,嘴巴微张,肉眼可见的惊愕。
他被一个小娘子亲了?
一时间无法消化这样的大事,薛怀瑾整个猫身都僵在那。
小娘子则与他不同,颇有种风流公子偷香成功的狡黠,在那嘿笑个不停。
“呀,下口重了点,不过没事,亲不坏。”
如愿以偿亲到了小猫的桑瑜双眸灿灿,风轻云淡地将小猫放回窝里,嬉笑着说。
“咪!”
【不知羞耻!】
顶着火辣滚烫的额头,薛怀瑾牙都跟着酸了,最后只斥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桑瑜自不会放在心上,轻手轻脚地将她的小乖放回窝里,还给盖了一张小小的毯子,这是阮秋新给做的,阵脚手艺比她可好太多了。
已是亥时人定,她也该去安睡了。
两婢深知她家娘子怕黑,熄灯时还留下一盏,幽微的灯火让屋内没有完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拔步床内,小娘子呼吸逐渐平稳,猫窝里的小三花费力扭了几下,将身上的毯子挤下去,松快多了。
它看向拔步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放着剔透晶亮的光,夜明珠都赶不上,若桑瑜现在看见,定是要被吓一跳的。
两个发光的珠子在黑幽幽的屋子里亮了几息,最终湮灭于黑暗中。
算了,她知道什么,只以为是亲了一只猫罢了。
念此,薛怀瑾阖上眼皮,幼猫的睡眠习性让他几息间就没了意识,沉入了梦乡。
……
薛怀瑾身上的伤口不少,加上腿伤,不是几日便能养好的。
眼看一时无法归家,薛怀瑾索性放平了心态,想着养好了伤,再伺机而动。
养伤的日子很是枯燥,这样的枯燥时光薛怀瑾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但如今以一只猫的身份养伤,身边还整日围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娘子,又觉得没有那么无聊了,甚至来说有些新奇。
就是这小娘子觉得他真的是只猫,听不懂人话,跟倒豆子一样什么都同他絮叨。
“今天厨房的孙大厨病了,是他儿子煮的饭,儿子的手艺不如孙大厨,羊都没料理好,膻到我了。”
“好在明日孙大厨就回来了,再不用吃他儿子做的膻羊了。”
“昨日阿姐来信,说是和姐夫在江南吃到了一种唤作桂糖糕的吃食,十分美味,会带一些回来给我,到时候分给你吃啊小乖~”
“阿爷今日下职回来又绷着一张脸,怕是又跟他那个死对头出现了些言语磕碰,最近可不能被他发现我看那些话本子。”
这些碎碎念还算是能听的,有些话不堪入耳到听得薛怀瑾都觉得不敢听。
譬如三月下旬的一日午后,唤玉儿的小娘子照例将他连着窝一道放在日头下,熟稔地将他抱到腿上。
薛怀瑾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躺在这了,早就养成了淡定的情绪状态,跟着悠哉起来。
前提是她不说那些可怕的话。
春晓阁的仆婢此刻都被遣下去歇息了,此刻的庭院中只剩下一人一猫。
小娘子得寸进尺地捏着他的手,薛怀瑾瞥了她一眼,下意识张了张爪子,觉得手心有些痒。
日光洒在身上,薛怀瑾浑身暖洋洋的,困意来袭,眼皮还没阖上,就见小娘子悄咪咪同他搭起了话。
“小乖你知道一件可怕的事情吗?”
小娘子神情严肃地开了口,话也是神秘兮兮的,引得薛怀瑾有些好奇。
“咪?”
【什么可怕的事情?】
薛怀瑾抬起眼皮懒洋洋道,心想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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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是些小娘子家的烦恼。
眼看着小娘子又低了低脑袋,用着一种女儿家说小秘密的姿态道:“前些时日,阿嫂跟我说,女子生产不是从屁股生出来的,而是从小解的地方生出来的,好可怕啊~”
薛怀瑾困意全消,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惊惶难安的小娘子,一时震惊的不知说什么。
果然是件可怕的事,可怕到薛怀瑾都不大敢听,但他堵不住这小娘子的嘴,只听她继续害怕道:“小乖你说这怎么可能,小解的地方那么小,一个小婴儿少说也得六七斤,如何能生得出来?”
“更不想成婚了,一想到日后也要给郎婿生育子女,我便胆颤心惊,若不用成婚便好了。”
“可那样,爷娘定是不允的,哎~”
也不管怀里的小三花是什么反应,桑瑜自顾自长吁短叹,将满心的愁绪诉说给一个狸奴听。
小猫听不懂,也不会说出去,桑瑜很放心。
“咪。”
【闭嘴吧。】
无人看到的地方,薛怀瑾闭上了眼,要不是现实不允许,他真想将耳朵捂上。
在军营中,那些糙莽军汉说得已经够露骨难入耳了,但薛怀瑾觉得不及刚刚听到的十之一。
她怎么能对他说出这番话,贼老天!
闭目沉神,薛怀瑾意图将刚刚听到的东西都忘掉,可那几句话偏偏顽固的很,一遍遍重复在脑海中。
对啊,光是瞧着这小娘子的身形薛怀瑾都能判断出那地是何等窄小,如何能挤出一个六七斤重的婴孩,怕是连他的……
意识到自己思绪狂飙到了一个邪恶的方向,薛怀瑾心一烫,自己先将自己唾弃了几遭。
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好在这样震撼人心的悄悄话就这一回,一连过了几日,薛怀瑾再没有听到这样的,又放松了下来。
然小娘子是个很会折腾的性子,心血来潮要给他作画,且行动力很高,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一应画材备好了,要画下他在海棠树下睡觉的样子。
薛怀瑾不大喜欢被作画,更关键的是,他身上的纱布还没拆,尽管小娘子缠纱布的技艺已经精进了很多,但一只身上缠满了纱布的猫,能好看吗?
但小娘子不在乎,兴致勃勃让春晓阁的仆婢将书案搬出来,开始作画。
“小乖你就老实在那里睡觉就行,最好睡过去。”
“咪~”
【有什么好画的,一身都是纱布,丑死了,就不能等我好了以后再画吗?】
一个伤残猫画出来能好看吗?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薛怀瑾听到小娘子身边那个叫画春的婢女也如是发问。
薛怀瑾暗自点头,就听小娘子噙着柔笑解释道:“这有什么,无论小乖是什么样子都好,都应该将它记录下来,一点一滴,这样日后长大了回头再看,岂不是妙趣横生!”
桑瑜越想越觉得应当,反正她也无事,能拿出手的也不过几样,给小乖作画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薛怀瑾被这番解释说服了,甚至很赞同。
也是,他迟早也回去的,如果这小娘子舍不得自己,那留下些画睹物思猫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