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符别说燃烧了,连半点变化也没有,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道长,这是怎么了。”
锦袍青年看着苏长河从刚才开始便一动不动,和那群仆役对持着,不禁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张口问道。
“没事?”苏长河向锦袍青年摆了摆手,同时抽动着鼻子,好像是在嗅着什么。
紧接着他对着和尚和锦袍青年说了一句,“跟我来。”
“啊?”锦袍青年应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苏长河快步朝着立在膳厅旁边的一根柱子冲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苏长河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但锦袍青年还是紧跟在他后面,和尚也是一样的,似乎跑的还比锦袍青年还要快上那么一些。
那个在地上抽搐的怪物,突然脸色大变,他冲周围的仆役大吼道,“拦住他们。”
苏长河看见向他扑来的一众仆役,抬腿便是一脚踹飞了几个要挡他路的,把手中的半边桌子往旁边一砸,紧接着回头一抄,一手拎着青年,一手拎着和尚直接向柱子抛了过去。
“啊啊啊!”锦袍青年只觉得脚下一轻,紧接的体验了一把腾云驾雾,整个人横飞了出去,他盯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柱子,不禁吓得嗷嗷乱叫。
但是比他叫的更大声的,是那个和尚已经变调了的阿弥陀佛。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撞到了柱子,但让人惊奇的是没有发生半点儿碰撞,那两个人就这样穿过柱子,消失不见了。
一个踏步苏长河停住了身影,他面对着柱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就在刚刚那两人出去一瞬间,他再也闻不到了,他在膳厅门口撒的东西,这说明出口的位置改了。
那怪物见苏长河晚了一步没有出去,不禁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见怪物笑的开心,苏长河眼神阴翳。
他阴戳戳的说道:“我这边少了两个累赘,你还笑得出来,难道你以为我没出去对你是什么好事吗?你打得过我吗?”
“蛤。”面对苏长河的二连问,怪物的笑声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脸色一僵,半点也笑不出来了。
“拦住他!”见苏长河向他冲来,怪物一改刚才的姿态,对着周边的仆役大吼道,脸上神色比刚才让这群仆役阻挡苏长河他们的去路,更加来得急迫。
面对重重将他包围的,如同纸扎人的仆役们,苏长河没有半点惊慌。
从这些仆役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们可比那个给他带路的小姑娘要差的多,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只是长得比较磕碜罢了。
抬手提住两个离他最近的仆役的脖子,不顾对方的剧烈挣扎,就是往人多的地方一砸,没有什么招式靠的全是蛮力。
这群看似吓人的东西,但其实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战斗力还没有一只鹅高,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不对,准确的来说就是纸糊的,提着那两个被他当成武器的仆役,苏长河在人群来回穿插,每当他一轮至少能砸翻,四五个向他冲来的仆役,被他砸中的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横飞了出去,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就算是这样,场面也不是十分的血腥,只是纸屑乱飞使得整个膳厅乱糟糟的而已。
扔掉了手中两个已经露出,竹子做成骨架的仆役,苏长河从地上抄起一张凳子,缓慢的朝着那个呲牙咧嘴,正准备趁着那群纸扎人纠缠他的时候,向他冲来的怪物走去。
怪物眼神凶狠,爪牙锋利,可被苏长河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一打,瞬间就恹了起来。
他刚才本是想趁机偷袭的,可没想到才眨眼的功夫,纸扎人便全军覆没。
强行驱散了恐惧,他冲苏长河发出了一声嘶吼。
“刚才你只是占了偷袭的便宜,莫非你以为你真的能赢我??”
苏长河单手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凳子,带起尖锐的破风声,试了试手感,吐出了两个字,“试试。”
“嗷呜~”怪物发出了吼出了一声同狼嚎般的声音,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六肢着地,如同一只古怪的狼兽。
“来。”苏长河对怪物招了招手踏步向前,速度逐渐加快。
“来。”怪物双眼变得猩红一片,后脚发力,陡然间踏碎了地面的青石板,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印子,整个身子化作一道虚影,对着苏长河便攻了过去,
“咔咔咔咔咔”一人一怪飞速的靠近,凡是怪物与苏长河踏过的地方,无一不是青石碎裂。
“嗷。”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无数锋利惨白的獠牙,带着腥风和浓重的臭气,一口向苏长河的脑袋噬去。
“给我倒!”
苏长河屏住呼吸身子一沉,躲过了怪物四个冒着寒光的爪子对他的擒抱,提着椅子便是往上一挥。
在巨大的撞击下,那张椅子狠狠的砸在了怪物的下颚,化作了无数碎片,向周围四溅了出去。
猛然遭受此重击,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骤然闭合,下巴止不住的拖着脑袋带着身子向后仰去,双脚都悬空了。
苏长河得势不饶人,踏步扭腰一个肘击,狠狠的顶在怪物胸前。
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咔拉声响起,怪物的胸膛凹下了一大片,怪物又从空中被狠狠的顶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鲜血止不住的从他口中涌出。
他想站起,却发现怎么也站不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两条后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巨大划痕。
苏长河握着从袖子里掏出的匕首,站在离怪物不远处。
“呵呵。”不知为何,怪物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十分凄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对着苏长和说道,“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你终究会变成和我一样的。”
“是吗?”苏长河没有反驳。
怪物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死活也吐不出来。
他僵硬的盯着地面由红变黑的血迹,抬头望着苏长河有些不敢相信,“有毒?”
不等苏长河回答,他便倒下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他手里滚落到了血泊之中。
怪物死了,带着浓厚的不甘死了,他是有后手的,可惜压根就没用出来。
就像两人下棋博弈一般,一人落入下风,即将要输,想着作弊翻盘,可还没等有什么动作,那个占着上风的人,却先行一步把棋盘掀起,一棋盘砸在另一人的脸上,简直离谱。
盯着倒下的怪物,苏长河并没有上前,而是谨慎的转了两圈,生怕对方没死透,索性又找了把趁手的凳子,上前进行补刀。
可刚补完刀,那怪物的身形变的疯狂缩水,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大小。
苏长河面色古怪,蹲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明白过来,有些吃惊。
“难怪符纸没反应,这竟然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