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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微言大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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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府学院长青鸿先生,商榷立即深鞠一躬,以示敬意,“学生俞城商榷拜见青鸿先生。”

商榷非府学之学子,不能称其为院长,只能呼先生的名号。

青鸿先生抚须而立,笑着看着他俩,“刚刚在院里就听见你二人要论学,不如就以此为题,在这里争上一争,论上一论。”

商榷此时不仅对自己以《三字经》、《弟子规》来具名参考的行径有些后悔。

这两篇三字韵文在原生世界出现时,嫡庶之争已在多次朝代更迭中消弭不少。

尤其在帝位传承间,因手足之争,被上位者刻意忽视。

所以文中所言的“兄友弟恭”,也被世人认可。

但此时,因无外患,内争不断,嫡庶之争惨烈异常,他提出此言,自然会引起众多嫡子不满。

刚刚在子丘先生那里他就已经明白这次是自己莽撞了。

难怪青鸿先生收到具名文书,没有立即到府衙备案,反而想先见一见自己。

只是自己真得很冤,他真没有参和嫡庶之争的意思。

俊俏书生闻言如获天助,转身对着商榷拱手一礼,“烟海府学学子公子岱向商生请教。”

“算我一个”,旁边又有声音插了进来,“烟海府学学子公子律向商生请教。”

商榷回身一看,远远近近站了不少穿着府学学子服的书生。

心知推脱不过,只好冲着公子岱和公子律一拱手,算是接下了这场论学比斗。

双方既已同意,立即有杂役搬来座席子、坐垫,动作之麻利显然此情此景在府学之中极为常见。

子丘先生也赶了过来,商榷虽不是他的学生。

但秀才试时由他阅卷圈中,也算是他半个学生。

况且方才在他那里,商榷有话未言,他也想听听商榷对嫡庶尊卑究竟有何看法。

府学中的其他夫子对这个篆刻《三字经》和《弟子规》的秀才也很感兴趣,来了不少。

前后足足过了两柱香时,众人才依次见礼落座。

商榷对在杨絮飞舞间坐谈论文,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对在坐先生躬身行礼,又对公子岱和公子律拱手,直接问道:“不知两位公子要论什么?”

公子律却不着急论学,而是说道:“方才在府学门口听得商生做的诗文,商生似乎很擅长运用韵律?”

“哦?”青鸿先生闻言颇感兴趣地问道:“是什么诗文?”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公子律复述诗文,赞道:“商生韵律之长,律拜服。”

“惟解漫天作雪飞,惟解漫天作雪飞……”青鸿先生看了看这漫天飞絮,笑道:“果然是好诗,看来你对这杨絮飞舞怨念不浅啊?”

商榷尴尬一笑。

公子桓他们只听出诗中情意,唯青鸿先生听出他言语间的幽怨之意,其文学造诣可见一般。

青鸿先生说道:“你擅用韵律,难怪能写出三字韵文。”

商榷拱手施礼,“是学生卖弄了。”

青鸿先生说道:“既不喜这杨花,尔等不妨直言,也好早早结束这场论学。”

公子岱闻言立即快人快语,咄咄逼人,向商榷发问:“本公子就想问问商生,你文中提及的兄友弟恭究竟是何意?”

商榷正襟危坐,并不恼怒,反问道:“兄友弟恭何错之有?”

公子律拦住激动的公子岱,出言道:“不知商生对嫡庶之分有何见解?”

子丘先生也看向商榷,想知道众目之下,他会不会有另一番谈论。

只是,商榷依旧答道:“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此乃正解。”

公子岱和公子律闻言一愣,他们今天之所以拦住商榷,本以为他能写出《弟子规》定是对嫡庶尊卑持反对意见,没想到商榷也是这样想的。

子丘先生也皱起了眉,他没想到商榷真是这样想的。

公子律感到今天自己有些冒失了,“既然商生也认同嫡庶尊卑之礼,为何又要提及兄友弟恭,毕竟不是每一个嫡子都能居长?”

商榷微微一笑,“榷认为嫡庶分明,只应对承嗣之事,兄长毕竟是兄长,这是两回事。”

商榷的这番话子丘先生刚刚已经听过了,当时未觉得有何深意,此时听了却觉得商榷言语间另有深间。

青鸿先生眯起了眼,抚须的手也停了下来。

公子岱不解地问:“怎么会是两回事呢,庶兄不敬嫡弟本就是大罪。”

商榷直视公子岱,反问道:“那就要看公子岱是否是承嗣之人?”

公子律对此同样不解,问道:“有何不同?”

商榷思忖了一下措辞,“嫡子承家业占得是名份,是大义。嫡庶分明,能绝庶孽之窥觎,塞祸乱之源本,这一点榷是认同。”

公子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青鸿先生出言打断,“你们不要插话,听他继续说。”

商榷向青鸿先生拱手施礼,才接着说道:“其实自古嫡庶之争,不外乎四个字——自知之明。”

商榷看向公子岱和公子律,“无伦嫡庶若有自知之明,这争也就争不起来了。”

公子岱忍不住出言打断,“商生言之散乱,岱听不懂。”

商榷说道:“想来公子岱在家中是嫡出,而非嫡长。”

公子岱点了点头表示正确,正是因此他才对商榷提出的兄友弟恭之语很是愤慨。

商榷又说道:“公子岱若继承家业,是想家族兴望,还是想墨守成规,保持原样就好?”

公子岱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当然是希望家族兴望啊?”

青鸿先生与子丘先生却已经明白商榷话中的意思,不由对视一笑。

知道商榷今日这一关算是过了。

商榷说道:“家族兴望看得不是一人一家,而是一族。”

若以大全局论,《弟子规》非但无错,反而有功。

只听他话音不停,直接说道:“嫡庶之争,若以世家论,端看争的是为一族兴盛,还是为一人得失。”

“若为一人得失自会乱了伦理尊卑,若为家族兴盛,又有什么好争的?”

“嫡子若打压庶子,争得一时,如大树砍枝,独余一干,即无遮阳之冠,亦无可蔽雨之枝叶,不如伐去,充栋作梁尚算有用。”

“庶子若反欺嫡子,争得一时,如大树掘根,断其生机,后世子孙效仿,纷争不休自相残杀,无须外势,内部自解,久之不过是堆枯木残枝,只能付于灶下一烧了之。”

“同气连枝,有什么可争的?”

这时旁听的坐席上有一人出声问道:“若嫡子能力不足,不能承其家业又当如何?”

“无论是嫡子弱庶子强,还是嫡子强庶子弱,考教得均是一个人品性,无外乎有无自知之明。”

商榷想也不想直接回道:“若嫡庶均能正视己身、知己长短,为了一族兴盛,何需在意名份或自身得失,庶子若强,大可辅佐嫡子,以兴全族。”

那人说道:“只怕嫡子无这自知之明。”

商榷转头看去,见一书生气宇不凡,他未落座,而是站在一旁。

商榷说道:“这正是榷篆写《弟子规》之本意。”

商榷自座位上站起,对在场之人躬身施礼,“榷篆《弟子规》,只望世人能抛却承继大事,重视凝血缘亲情。嫡子尊重庶兄,庶兄爱护嫡幼,时间久了矩步方行,有这份情意在,争端自然也能消弥几分。”

“我大炎以礼治国,众位学子均习《国礼》,已明尊卑,若能抛却身份对长者敬,幼者爱,人人皆得自尊,又何言纷争?”

“榷以为,无论嫡庶皆是血脉相连,有如手足断之不得,应抛却承继大事,做到兄友弟恭为好。”

商榷再一次躬身施礼,“榷之拙见,出于私言,非国法规礼,如有疏漏,望先生、及众公子见谅。”

公子岱这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这番言论,只得把目光投向公子律。

公子律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出声之人。

商榷观此二人面容相似,应为兄弟。

公子岱见公子律失神无话,就把目光投向了青鸿先生。

他感觉商榷的说话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问题来。

尤其对方还是支持嫡子承继的,也认为嫡子应为尊位。

可就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青鸿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商榷,便对在场众人道:“今日论学到此为止。”

他自座位上站起,又对商榷说道:“今日已然见过,你可就此回去,具名文书我会送到府衙备案,秋闱之时可持户册参考。”

商榷拜谢,“谢先生成全。”

如是,科举之事已经事成一半。

另一半,就看他秋闱之时能否过关了。

……

商榷离开后,在场的众人也相继散去。

子丘先生没有离开,而是随青鸿先生进了主院。

落座后,子丘先生笑道:“这小子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把疏漏补齐,且圆得不着痕迹,实在有些急才。”

青鸿先生却摇摇头,“只怕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子丘先生不由一愣,细细回忆方才商榷的言谈,“我原以为他是反对嫡庶尊卑的……”

青鸿先生说道:“其实若真能像他所说,倒也不失一个办法,只是世间大体还是俗人居多。”

“别看他看似说得不少,实则他什么也没说。”

子丘先生闻罢,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小子没有入仕之心,否则送进官学进学几年,大炎定能再出一个贤才。”

青鸿先生却再次摇了摇头,“只怕他的心思也不在治学之上。”

子丘先生不解,“青鸿兄何出此言啊?”

商榷能篆刻《三字经》和《弟子规》,必是对各类典籍有所研习,又怎会不治学呢。

青鸿先生拿起桌上的复卷,“这《三字经》子丘可曾看过。”

子丘先生当然看过,具名文书上还有他的签名,“自然。”

青鸿先生翻开复卷,指着其中一段念道:“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

“此言有何错漏?”子丘先生探头看着,“马牛羊,鸡犬……豕……他懂饲豕?”

商榷在篆刻时,注意剔除了《三字经》原文中读经、读史的全部内容,也只注意剔除涉及名人典故的内容,却忽略了那些他习以为常的。

正是这些内容,让青鸿先生注意到了他。

此间确有饲豕之法,但那是曾经。

只在《农时》上有一语之记载,但方法已经在战乱之中失传。

也曾有人想复此技,但豕力大难圈养,且血肉腥骚,故此放弃了。

而鸡的饲养则止步于十只以内,因为鸡瘟难以控制,所以府衙并不提倡养鸡。

同时,鸡和豕也未列入家畜之列。

故,此间只有四畜,未有六畜。

商榷是因为原主家中饲养了鸡,所以忽视了这一点。

同时他也习惯了六畜的说法,所以没有注意到此处的差异。

青鸿先生又点着文中另一段说道:“不止如此,还有这段,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何为书、可为数?如何称古,因何不具?”

子丘先生慢慢抬起头,喃喃地道:“青鸿兄的意思是……”

青鸿先生笑了笑,“这《三字经》决非原文,只怕上面有些内容不合时宜,被他删减掉了,疏漏的这些在他来看皆是寻常的事,若所料不错,这上面所写,他手中具有。”

“那这《弟子规》……”子丘先生坐直身子,用不可意思地口吻道:“他手里……有《国礼》全篇。”

要知道经典简籍都藏于世家、学府之中,个人有藏书的几乎没有。

像原主父亲那样自己边学边刻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连府学之中,《国礼》的简册都不完全。

如果商榷在这一定会大惊,只凭几句漏言,青鸿先生和子丘先生就把他的老底揭了个七七八八。

青鸿先生看着子丘先生说道:“子丘,你到现在还在怀疑《国礼》非朱子所著?”

子丘先生叹气道:“倒也不是怀疑,只是每每研习到最后总有未尽之意,这次去尚书院看了他们典藏的下半册,心中疑惑之感倍增,总觉得咱们所知的《国礼》并非全篇。”

青鸿先生说道:“当年朱羊之争,也是嫡庶之争,只是朱为庶子,羊为嫡子,双方争论不休,后因公羊生失踪告终,而后朱子著《国礼》定嫡庶尊卑,也曾有人质疑,但具不了了之。”

“后来朱氏对外宣称早已将朱子记名为嫡子,才打消了外界的猜测。”

子丘先生也说道:“此事已经过了几百年了,早就没法追究,只是每每看见朱氏以‘礼圣’后人自居,又霸着《国礼》原稿不宣于人,对《国礼》中有争议之处每每给出的解释也具不相同,不仅让人怀疑,朱子当年究竟有没有给《国礼》写下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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