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大人,我怎么不知道七星殿什么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呢?”苏逸舟脸色一片黑沉,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他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就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不知不觉间,肖方还真的有些没有注意到苏逸舟的情绪变化,在听到这充满怒意的声音之后,顿时脸上的笑容一僵,咳嗽了两声,也不再找茬。
刘雪也暗自拉扯了一下蔡伯特的衣服,眼神示意他赶紧坐下来。
可是蔡伯特却依旧站在那里,怒气冲冲的瞪着肖方,一点都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见状,刘雪再一次咳嗽了一声,小声的凑上去劝道:“好了,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坐下来?这肖方说的不也是事实吗?他的人堂堂正正打败了你的人,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和他吵什么呢?你又不是没看到,确实是你的人技不如人呀。”
“呸!我的人怎么可能……”蔡伯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苏逸舟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重新坐了回去。
只是他明显还是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一张脸臭的要命。
没办法,他们也确实都看到了,事实上那个贺图确实是“光明正大”地打败了他的亲传,这么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解释的地方。
看到蔡伯特安静了下来,肖方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诺尔学院的众
人,随后笑了笑,这才转过了身去。
没有人会知道并看出来他们七星殿所做的手脚,没有人,哪怕是苏逸舟也不会例外。
只是——
肖方的目光落到了齐风的身上。
他当然是知道贺图为什么能够以一人之力去对上那么多人的,毕竟人是他的,准确的说虽然不是他的人,但是至少是他领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他很了解贺图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才对齐风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这个小子……居然能够打得过贺图?为什么?
是贺图的技法对他没有用吗?不应该啊。
肖方心里十分的疑惑,但因为这个东西他所看到的也是和苏逸舟他们一样,是经过处理的,真实的情况他也确实都没有看到。
看来一会儿需要去问问那个贺图了,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能够打败贺图,这个齐风又再一次的进入了他肖方的视线之中。
也许其他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具体的原因,但是他肖方可是清清楚楚的。
看到影像上呈现出来的齐风的身影,肖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明明他看不到里面的真实情况,现在也没有办法去询问贺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隐隐约约的有一种预感。
那种预感便是……这个齐风,很有可能会成为阻碍他们计划的最大的潜在危险。
当然了,这也不过只是他的一个预感而已。
如果没有这一切的证据,就算他往上面报,上面也不会轻易
的相信他所说的话的。
毕竟这件事情可是事关他们七星殿和三大学院之间的关系,可不能马虎行事。
“盯紧那个小子。”肖方思索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咬牙切齿的叮嘱手下的人看紧齐风。
手下的人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是一开始就发现这个叫做“秦风”的人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让他们继续盯着他呢?有什么意义吗?
他们不理解,但是却也只能这么做。
“好的肖方大人。”
他们只是下属,只会听命于上司的安排。
与此同时,白子墨他们也带着一众的伤员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齐风一开始发信号的地方。
这里很多都已经被齐风清理完毕,虽然空气中难免还是有一些血腥的味道,但是至少比起一开始来已经好了不少了。
怎么说也不会一闻,就会呕吐起来了。
“是我的错觉嘛,这空气当中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白子墨动了动鼻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害!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有血腥味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你们想想我们一路走过来遇到多少人死的死,伤的伤了?何必纠结这短短的一些小味道呢?”龙泰等人早就已经被这造热的温度搞得饥渴难耐了,看到绿洲之中有着清纯的甜水之后,更是直接绿了眼,冲了上去,根本就不管不顾。
见状,白子墨本来还想上前阻止一下,可是当他反应过
来的时候,龙泰他们这些人已经冲了过去,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这……这未免也太冲动了一点吧。”白子墨看到这群人直接冲出去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吓人。
一旁的雷莫并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径直的冲了出去,而是等了一会儿。
“确实,空气当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而且……它其实并不淡。”雷莫也动了动鼻子,随后下定论道。
闻言,白子墨一愣:“是吧?你也闻到了对吧?可是这个味道确实并不浓啊,有点淡。”
“不,他只是被人清理了一下而已。”雷莫叹了口气,撇了眼一边并不算起眼的角落:“看到那边了吗?那边还有一滩干涸的血液还没有清理干净呢,从血液的干涸程度上看,它应该并不算过了很久,而且旁边还有好几道,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个人,或者是简简单单的几个人到处乱撞所冲出来的路线,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里死了很多人,只不过被清理了一些而已。”
听到雷莫这么说,白子墨这时也把视线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地上那一滩干涸的血迹的时候,顿时眼神一凝。
虽然他不如雷莫那一般敏感,但是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些血并不是一个人的,毕竟血液的干涸程度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干涸的痕迹以及颜色都应该是相同的才对,可是这一眼看过去,颜色深浅不一
,干涸的程度也不相同,显然,这都不是同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