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篆和管家来福两人祭拜之后被骆清祥安排在了侧门的一处厢房内。
“小篆,今晚你们俩就在这边歇息吧,明日我让下面的人给你们送早餐来,今晚我那边还得守灵,就不陪你了”,骆清祥对着杜小篆说道。
“嗯,好”。
“少爷,我们也歇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了”,管家将床铺整理了下,招呼杜小篆上床休息。
杜小篆趟在床上,尽管身体上有些疲乏,尤其是那两双脚,就像麻木了一样,酸胀难受,但是精神上却一点儿也不疲惫。
此刻他脑子中还时不时地浮现出骆家庄坟地桥上的那场景,明明看到有两团身影从自己身旁飞过,之后就是看到管家来福傻傻地站在那里,但是来福却说有人在那里钓鱼,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钓鱼能看得见吗?还有就是之前看到有个穿白色衣服的人站在桥上,为什么之后就不见了呢?难道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均为幻影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杜小篆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十几年前和小伙伴们那次灯会的奇遇,明明看到有东西穿墙而过,可当自己去尝试的时候,却昏迷了。
“莫非,我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杜小篆心里想着。
此刻管家来福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并且发出了阵阵呼噜声,伴随着门外的木鱼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杜小篆在睡梦中被人摇醒了,睁开眼一看是大姐杜小茵站在身边,而管家来福却不在屋内。
“小篆,快醒来起床了,给你做了些早餐”,杜小茵从桌子上端来了盘子,里面放着一碗稀饭、几个糕点和两鸡蛋。
“姐,我还想睡一会”,此刻杜小篆睡意正浓,昨晚想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也不知道何时才入睡的。
杜小茵从旁边的凳子上拿过来了他的衣服和裤子,随后拉着杜小篆的手说道:“快起立吧,这里不如家里,你清祥家里客人很多要过来,晚起了不好,会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自小母亲教育过杜小篆,出门在外,名声很重要,所以此刻即使很想睡,也要起来了。
杜小茵将衣服放在床边,招呼了一句,“姐待会家里还有招呼其他的客人,你自己觉得无聊的话就到外面逛逛吧,别走远了,午饭的时候记得早点回来”,随后便带上门出去了。
杜小篆肚子倒不是很饿,穿上衣服后拿了个鸡蛋装进兜里,便走出了房门。
“这管家来福去了哪里”,杜小篆心里念叨着,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院子中。
由于家里有人去世了,所以满院都是以白色调调为主,白色的灯笼,白色的帆布。杜小篆大概地环顾了下大姐的格局,规模没有自己家那么大,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算是蛮大的了,毕竟她婆家也经营着布匹生意。
穿过院门来到了中堂后,人就多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表情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地沉重,毕竟骆清祥老娘这个属于喜丧,生老病死中最为常见的一种,一般这种情况有些人家还会邀请乐队过来唱戏啥的也有。
杜小篆来到了门外,这个庄园每户人家也都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此刻在杜小篆脑海中还有一件事情一直牵引着他,那就是昨晚桥上的事情,此刻显得无聊他想再次过去看看。
出了庄园的岔路后,便来到了村口,今天外面天气很好,一眼就能望得很远,他朝着坟地的方向望去,看到那桥上站在很多人,乌压压的一片。
好奇心促使杜小篆跑了过去,没到跟前就听到人群中在理论着,“这个应该是女人,你看这身材就知道了,那么瘦小”。
“那可不一定,男人小孩也是有可能的”。
“应该是女人,女俯男仰,这个可是老话,你看这个人是俯着漂在水上的”。
杜小篆挤进了人群,进入视线的是河中央漂着一具尸体,正俯身漂在水面上。尸体外面的白色衣服裹在外面,由于头发被水打湿了,朝下拉着,脸部的概况完全看不来是男是女,怪不得刚才他们在那里议论是男是女。
“旱捞三来了没有”,人群中有人喊道“让旱捞三下去捞上来看看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旱捞三是谁呀?”杜小篆好奇地说了出来。
“你是外地的吧,旱捞三都不认识,他是专业捞尸的,祖传这口饭的”,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双手抱胸看着杜小篆说道。
“哦哦”,杜小篆点了点头,心想:“还有做这个行当的,而且还是祖传的,这不就是把人拉上来就行了,搞得那么神秘干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杜小篆打开了眼界,原来这个捞尸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