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找找。”镜夕寒脸色微红,说罢在身上摸索了起来,他的手只摸到到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留下的宗门至宝,而另一个则是他拼死抢下来的母亲遗物,一只的乌木发簪。
这很难取舍呀,用母亲的簪子吗?给慕千情的话,她会不会嫌弃啊?
见镜夕寒面露犹豫之色,慕千情非常体贴的想着,他该不会是没有东西可给吧?实在不行与他说说,大不了就下次啦!
“你给我,我就不会嫌弃的,要是实在没有的话,那就下次吧!”慕千情思考良久道。
也罢,像她这样性情的姑娘,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镜夕寒想到这里,就将乌木发簪掏了出来,轻轻放在慕千情的手中,似是十分珍重一般,他轻声说道:“那你好好珍惜它。”
慕千情表面上不拘一节,实际上,她心思细腻,见了镜夕寒这副珍重的模样,看了看手中的乌木簪子,十几年前的款式,又是女子的东西,她心中大概了然了几分。
看来这个镜夕寒是当真将她当做了朋友,他那个铃铛是自己亲手打造,绳子也是自己亲手编织的,本以为已经足够有心意了,看来比起这个还是不够。
慕千情珍重地收起了那只簪子,随即,她脸上很快绽开笑颜,“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奚云宗找我呀,有空常来找我玩!”
“好。”
虽然此时慕千情已经完全把自己带入了一个天真少女的人设,但是她不是不明白,镜夕寒现在的处境其实很危险,这些宗门的人全部对他虎视眈眈。
若是就这么放任镜夕寒呆在这里恐怕不太好,一路上,山水兼程,也容易遇到危险。
作为宗门万众瞩目的天才,慕千情储物戒指里当然有着不少保命的东西,她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交到了镜夕寒手中。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镜夕寒看着突然被递到手中的各种法宝,神情有着几分认真和慌乱,他也感觉到这些东西都是很贵重的,那么对于慕千情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眼前这个小姑娘与他一般大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高级法宝,难道是因为出身极好?
镜夕寒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探测不出慕千情如今的修炼段位,那么说明她的段位只比他高,这让镜夕寒感到有些羞赧,自己居然不如一个小姑娘。
难怪享有这么好的修炼资源,有这么多高级法宝,想必她必定是奚云宗的天才吧!
眼前的小姑娘身上发出的熠熠光辉,如初升的太阳一般,如果要这么形容她的话,那么镜夕寒现在就是深夜中的一轮寒月,他父母双亡,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朋友。
在如此耀眼,仿佛夹杂着所有人间希望和曙光的她面前,镜夕寒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自卑感,而且他们只是才刚刚见面交的朋友,就待他如此好么?
镜夕寒还想继续推拒,可是眼前的小姑娘前面虽然是笑盈盈的,此时却突然变了一副脸色,严肃中带着一丝冰冷,她开口道,“你现在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想活下去,你就收着吧。”
镜夕寒愣住了,难道说这才是慕千情原本的样子,刚才天真的样子,是故作的?为了卸下他的心防,可是为什么呢?
“有空来奚云宗找我玩呀!”小姑娘发出爽朗愉悦的笑声,转身离去走向了宗门的方向,这次镜夕寒心中却不再是之前那般想,他知道,这不是慕千情原本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宗门长老很快赶来带走了慕千情,准备返回宗门,小姑娘的身影和奚云宗的众人一起逐渐消失在层云中,镜夕寒的眸光随着少女的离去,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散去,最后归于死寂。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是匆匆的一面,他竟然有些舍不得慕千情这么快离去,等等,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事,糟糕,那簪子是父母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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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情收拾了一下,准备了一些礼物,一些有趣的法宝和比较好吃的吃食,她就准备返回一次慕家,看看弟弟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她因为现在修炼已经到达了灵尊境,在这个年龄里,这绝对是绝顶的天才,一般到达灵尊境界的人通常都要四五十岁甚至上百岁,而她方年十二,入门以来才用了两年时间。
天鸿大陆修炼段位划分:灵者,灵师,灵尊,灵圣,灵帝。
不过她的父亲今年不过三十有余,可是初级灵帝的境界,在未来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她能不能超过他呢。
怀揣着各种复杂的心思,慕千情脚踩仙剑已经到达了慕府,慕府依旧是当年的样子,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可是慕千情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么无力的小女孩。
“欢迎大小姐回府!”慕府下人见到来人,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外出游学的小姐吗?态度也瞬间恭敬了起来。
“嗯。”慕千情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现在着急的事,当然是回去看弟弟慕千绝。
她踏入慕府果然,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依旧是当年的模样,父亲慕轻言不是一个喜爱变化的人。
“姐姐!”慕千绝原本正在院子里漫步,突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刻走上前来一把扑进慕千情的怀里,他不会做认错的,这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姐姐!
“千绝。”慕千情轻声唤着,也难得露出了温情的一面,极为温柔的抚摸着慕千绝的头发,三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嘛,只是还是那么粘她。
“姐姐,你这两年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呀?”慕千绝极为乖顺的依偎在慕千情的怀里,他无意间看见姐姐手上那层薄薄的茧子,心里顿时心疼起来,姐姐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了这温情的场面,
“哈哈哈,你们倒是姐弟情深,千情让我来看看你这两年在外面长进了多少吧。”
慕千情一抬头,便看见了走来的那青年男子,她儿时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