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灵撅着屁股,一脸的不情愿,白深觉得很是奇怪,询问一句:“怎么了?小灵宝儿。”
小晗灵一脸怯懦:“深哥哥,我可以不用去吗?”
白深眉头轻皱:“为什么呢?”
小晗灵低头紧紧攥着小手:“会花很多钱!”
白深听后,心口拧的生疼,半蹲而下,看着小晗灵,轻声一句:“不会,你是我白氏的宝贝,你要健健康康的,知道吗?”
小晗灵半响一言不发,眼眸低垂,睫毛生长,轻摇头:“深哥哥,我不想去医院!”
小家伙不想去医院那可是有原因的,一直住在半山腰的狗窝里,不避风不避雨,冬冷夏不暖,小小身子,抵抗力本来就差。
有一次,重病蜷缩在狗洞里,村长见她好几天没有来村里吃饭,就特意上山来找。
还好赶的及时,不然真的是小命都保不住了,村长心地善良,抱着只剩下半条命的小晗灵跑到了刘赤脚家里。
刘赤脚见是小晗灵,自然是没了什么医者仁心,摆摆手不愿意看,还悄没声息的告诉村长,既然高烧不退,又病成了这个德行,不如就扔到后山上,死活看造化。
刘赤脚的话村长自然是没有听,骑着自己家的二八自行车,一路赶到了镇上医院。
在医院帮小晗灵看了病,打了好几天的针,屁股上的硬结好久才消除,想想都后怕,不过,那时候的小晗灵都已经很懂事了。打针的时候,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白深见状也不再逼她,轻揉着额前的刘海,温柔一句:“好,那小灵宝什么时候想去再去,但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一定要告诉哥哥。”
小晗灵轻点头,奶里奶气一句:“好。”
村长看着白志刚怒火也消了大半,声音中带着歉意,开口一句:“白总啊,陈大嗓这个样子啊,是有原因的!”
白志刚一脸疑惑,追问一句:“有什么原因?”
心中一万遍,虐待儿童什么时候还需要铺垫了?虐待了那就是虐待了。
村长将白志刚领到了后山,指着不远处的小土堆:“白总看到了吗?这个小土堆就是陈大嗓的儿子!”
说罢,觉得语言组织有些不对,开口解释:“陈大嗓早前有个儿子,你也知道,在农村这儿子啊就是根,那时候陈大嗓走过来,那可是趾高气昂!”
“那孩子啊可聪明了,但是调皮的很,自己去山上玩,从坡上滚下来,摔死了,就这么好巧不巧的,还死在了半山腰的狗洞旁。”
“那时候,我把小晗灵捡回来没几天,陈大嗓就觉得是这孩子晦气冲撞了她儿子,所以啊,处处针对小晗灵。”
白志刚开口一句:“可这不怪小晗灵的事啊!”村长点点头:“是,村里老少爷们都知道这是意外,但是,女人嘛,总得有个出气的地方!”
深叹一口气,顿了顿:“那时候陈大嗓像极了疯子,天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男人生怕她挺不过去,就想一把火把孩子这坟啊给烧了!”
“陈大嗓哭了好几天,说希望给她留个念想!”
白志刚猛叹一口气,听了村长说的这些话,倒还挺同情陈玉娥的。
话刚落音,陈玉娥带着陈丹丹爬上了后山,眼中带着对儿子的思念,脸上的歉意看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假。
猛的在陈丹丹屁股上踢了一脚,厉声一句:“快给白总道歉。”
陈丹丹低着头,拖着哭腔:“叔叔对不起!我错了!”
这高低可是承认了自己欺负小晗灵。
陈玉娥拖着哭腔,声音微颤:“白总啊,这孩子不懂事,我也不懂什么法,我是真的不能进去啊,这一家老小,我要照顾这个,还要伺候那个,陈二狗就是个窝囊废,没有我,他连一顿热乎饭都做不了。”
白志刚自然是可怜陈玉娥,但是,虐待儿童不可饶恕。
“我知道你的事情了,你也不容易,但是,错的不是孩子,不懂法我们可以学,她们以后都是国家的栋梁。”
陈玉娥猛点头:“是是是,我知道的白总!”
白志刚半蹲而下,看着陈丹丹,不给孩子一点压力,开口一句:“你是祖国的花朵,人以善为本,知道吗?”
陈丹丹估摸后面的话也没听明白,只是猛点头,生怕自己摇头再得罪了这个大菩萨。
再回到村里,看着白深半蹲而下,整理着小晗灵的头发。
轻声嘀咕一声:“小灵宝儿,你出生到现在都没剪过头发吧?”
小晗灵只是轻点头,一言不发。
没错了,这头发枯燥干黄,和陈丹丹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地别啊。
陈玉娥虽说嗓门大,人活了个粗糙,但是把陈丹丹打扮的那可是一个萝莉公主,天天那个漂亮发型就多的让人羡慕。
白志刚走近,询问一句:“深,你在做什么?”
白深头都没有抬,看着白志刚:“爸,能帮我拿个碗吗?”
白志刚咧嘴一笑:“要碗干什么?”
边说边向厨房走去,临了出来,将碗递给白深,而白深伸手在不远处的竹篮里拿来了剪刀。
这架势可是把小晗灵吓了一跳,轻耸肩。白深轻声安慰一句:“没事,小灵宝!”
说罢,温柔一句:“闭上眼睛。”
小晗灵不仅仅是听话,还实在是信任了她这位白深哥哥。
只见,白深将碗倒扣在了小晗灵的脑袋上,本以为不是什么难事,区区刘海而已,谁知,越剪越觉得不对,不是左边短了,就是右边长了。
眼看着就要剪的看到头皮了,白志刚在一旁快傻了眼,赶紧阻止一声:“深啊,爸爸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白深轻声一句:“爸你也看出来了?”
将碗取下,这刘海可实在是不敢直视,本来头发就稀少,这么一剪,妥妥缩小版的‘哪吒’。
小晗灵龇牙一笑,眨巴着眼睛:“哥哥,我好看了吗?”
白志刚猛的吞了一口口水,始终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