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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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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躲避

冬夜里,院内空旷,寝殿里亮着萤萤之光,少女在窗前托腮的身影被烛火照在窗纸上,隐约能从其中窥见一二少女愁思。突然,窗棂被敲响。

里头传来一声惊呼,“是谁?”

“还能是谁?”

烛火微摇。

里头的人愣了愣,随后应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谢星照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你说我来做什么?祝云时,是你自己说的今日宴散便寻我读书,还不过一日,这就忘了?”她就这么不将他放在心上吗?

里头默了默,响起的声音似乎有几分慌乱:“我忘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烛火狠狠一跳,窗纸上的身影晃动,虚幻得难以让人握在手心。“我……我下次再寻你吧。”

少女略带几分心虚的声音传了出来,分明只是隔着薄薄一层窗纸,她的影子还映在窗纸上,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下次?"谢星照嗤笑一声,“鬼知道你的下次是什么时候,看书是你提出来的,现在却要我寻你。”

里头又愣了一息,如回过神般地道:“再,再说吧。我今日有些累了,我先睡了。”

谢星照听出话语中的逐客之意,察觉出她今夜的异样,皱眉看了看窗户。“你今日怎么了?”

那头回得很快:“我只是有些累了,你快回去吧,我真的要睡了。”窗纸上她的身影靠近那烛火。

随后,里头暗了下来。

谢星照看着瞬间黑暗的寝殿,眼底沉沉。

他在外头站了那么久,而她连推开窗露一小缝都不愿意,他甚至没看到她的脸。

他攥了攥拳,强压下破窗而入的冲动。

他要是这么做了,她一定会讨厌他的。

她身娇体贵的,许是真的累了,昨日她都主动对他扬起唇,多少多少,对他是有一些爱欲的吧,哪怕是因为寄春君的身份,但这些他都不在乎。明日定要吩咐小厨房多炖些补品药膳,为她补补身子。外头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了,房内仅余冰雪消融的声音。祝云时将锦被一掀,凉意瞬间侵袭进全身的毛孔,她缩了缩身子,却连斗篷都顾不上披,慌忙跛拉着绣鞋跑到窗边。窗边那道人影果然消失了。

他真的走了。

祝云时垂下眉眼。

她生病了,她想。

她怎么会对谢星照这么关注,心口又怎么憋闷了一整日。今日宴上,她看着眼前色泽艳丽的芙蓉糕只觉得食不知味,回来后她令人领苏毓烟去见谢星照,心口更是被什么梗住了。而方才,她盯着灯火下的那枚玄铁令牌发怔,脑袋里想的全是他们聊得如何,谢星照会不会留她用顿晚膳,想着想着,她甚至差点按捺不住让采枝去打听了。

还有那个木雕……谢星照还特地去寻了上好的紫檀木,也不知是要送给谁。一想到此事,她更加抓心挠肝,甚至想潜入他的书房,卧房,所有与他生活起居有关的地方,将那些地方翻个底朝天好好看看那个木雕。不行,她不能再想了,祝云时摇了摇头。

这太奇怪了。

她闷闷地往榻上一躺,将小脸埋进锦被里。脑中又突兀地冒出一个想法:

那个木雕,会不会是送给她的?毕竞她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立刻否认了。他要是喜欢她,昨日又为什么要躲?

可她昨日又为何要抬脸!

她以后又该如何面对他?!他不会还要拿这件事嘲笑她吧。羞恼如潮水般涌来,祝云时羞愤地将锦被死死按在自己脸上。一定是她昨日因为发现他是寄春君,一时昏了头,要不然她才不会对谢星照做出那样的事。

一定是的。

第二日,谢遥苓盯着她眼下的青黑怔愣。

“你昨夜做贼去了?”

祝云时疲惫地摇摇头,她昨夜只是在榻上翻来覆去了好半晌都没睡着而已,脑袋里又一团乱麻,今日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让采枝多扑了厂层粉又多上了几层唇脂,看上去才不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见她摇摇头又不说话了,谢遥苓试探着道:“你不会还在想昨日听到的话吧?”

“那些人听风就是雨的,他们的话哪能信?”祝云时烦躁地咬了咬唇,“可那日就除了我们,就只有林若菌了,总不能是她传出去的吧,她也没理由去做这事。那就只可能是谢星照派人放的消息了,他将消息放出去,自然是想纳人的。”

她又拽起腰间的丝绦来,垂眼盖住眼里的落寞。湖心亭中寂静下来。

祝云时疑惑抬头:“阿苓,你不这么认为吗?”却对上了谢遥苓戏谑的目光。

祝云时心里咯噔一声。

只见谢遥苓姿态从容地喂了口热茶,打趣道:“瞧瞧,还不肯承认吃醋了?”

祝云时羞愤不已,“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祝云时刚想反驳,就听谢遥苓马不停蹄道:“那日梅林你看到阿兄和毓烟姐姐在一处,你就生了闷气。昨日白天听到那些话,晚上就睡不着了,眼下又纠结阿兄是不是要纳人,你不是吃醋,是什么?”祝云时张张嘴想驳回去,但喉间动了几动,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谢遥苓收了笑,正色握住了她的手:“蚺蚺,你为何不直接去问阿兄呢?他会坦白告诉你的。”

祝云时愤懑地别过头去:“他才不会呢,再说了,我又为何要去问他,他一定会觉得我对他……”

那个词她说不出口,愤愤又不甘地闭上了嘴。“蚺蚺,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阿兄的想法了?”“我没……”

“蚺蚺,你喜欢上阿兄了,对不对?”

如一记惊雷猛然劈下,祝云时登时愣在了原地。那些心内想遮掩的,躲避的,不愿面对的,都在此刻被赤裸裸地揭开,袒露在日光下。

面对谢遥苓步步逼近的迫问,她说不出一个字。她心心中慌乱地百转千回,脑中抑制不住地浮现这些日子来的种种,最终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她完蛋了。

谢星照发现近日有些奇怪。

仔细一算,这几日见到祝云时的时间加起来,居然还不如之前随便拣一日的时间来得长。

她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他每夜都在书房等她寻他兑现她的"下次”,窗开了一夜又一夜,寒风吹得他都要得风寒了,也没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影。而他去寻她,她不是约了阿苓听曲赏雪,就是约了母后品茶,再不然就是要睡了。

再一问下人,她这几日除了用膳睡觉在东宫,其余时间都见不着人影。她在躲他。

起初,他以为她是因为那日的事羞赧,这本无所谓,他愿意给她时间慢慢想清楚,毕竞他们还有很久。

可直到今日在凤仪宫用早膳,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时隔几日,他终于见到了她,她却频频闪躲,说话含糊,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坐在他身侧,中间却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再塞下一个人都使得。他垂在桌下的手悄悄攥紧了拳,几乎压不下胸腔内汹涌的酸涩。明明前几日还对他主动,笑着让他堆雪人,开怀地和她打打闹闹,却骤然如落下断崖一样理都不想理他。

原来她真的对他无意。

“回宫吗?”

用完膳后,谢星照婉拒了寻他玩乐的幼弟,径直拉住了祝云时的袖子。祝云时咬咬唇:“我还要寻阿苓打叶子戏呢,你先回吧。”说话时垂着眼,并不看他。

谢星照冷笑一声,“阿苓方才说要带阿晖去垂钓。”谎言霎时被拆穿,祝云时心虚地盯着绣鞋,“是吗?那是我记错了,我应该是约了母后煮雪烹茶。”

谢星照讽笑更浓,“母后要和父皇要商议年节事宜。”“是,是吗?"祝云时烦躁地踢着脚下的雪,绞尽脑汁地去想借口,急得额间都要冒出汗来。

还没等她想出来,发顶又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一直低着头不累吗。”祝云时脚下踢雪的动作一顿,但她依旧没有抬头。突然,后颈一热,谢星照直接掐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眼前骤然闯入他俊美无俦的一张脸,他似乎很不高兴,脸阴沉得就要滴出水,墨黑的眼眸里更是凝重搅弄着风暴,沉沉地盯着她。“为什么不看我?”

祝云时几乎要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去魂魄,慌慌张张地否认:“没有啊,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踢雪罢了。”

为了论证她的这番说辞,她又使力踢了踢脚下的细雪。她这一发猛力,瞬间有碎雪溅到了谢星照的绣着祥云纹的乌皮靴上。谢星照目光移都不移,一向喜洁的他仿若不觉,只牢牢抓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逃避对视。

他轻轻开口,却带着肯定的压迫。

“你在躲我。”

被骤然说中了心事,祝云时心口跳得更加慌乱,下意识想别过头去,可后劲被紧紧捏住,她被他强迫着看他。

他怎么会这么敏锐?

她强撑着维持面色如常,“我躲你做什么?我本来就不想见到你。”这几日,她脑中全是那日谢遥苓说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谢星照眸色更暗,周身气息一下就凝重地沉了下来。“我……”

祝云时心头一颤,鬼使神差地想开口,就被他直接打断了。“你不是说要我伺候你吗?三个月还没到,你就要毁约?”“我不要你伺候了。”

她烦乱地皱眉。

谢星照面色凛然,语气不容拒绝:“不行,说好了三个月,就是三个月。”祝云时神情错愕:“你中邪了?还上赶着想伺候人?”他就这般有契约精神?

谢星照缓缓点了下头,“是,所以今夜记得来书房。”“我不……

“若是见不到你,我就直接去抓人了。”

他这话说得狠戾,祝云时心中一紧,再看他乌黑的脸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是说真的,如果她今夜再找借口,无论她躲到阿苓的宫里,还是皇婶婶的宫里,他都会直接上门来要人,将她抓回去。大

天空擦黑,祝云时挪着小步来到了熟悉的书房。谢星照唇角微勾,仿佛看不见她满脸的不情愿和回避的眼神,自若地走到他那层层的,如万签插架的书架前。

“想看什么?”

祝云时盯着脚尖,绞着袖口上绣着的盛开的梅花,心不在焉应了句:“随便。”

“那便《战国策》吧。"他轻而易举地将那本书拿了下来。祝云时心中一颤。

那么多书,他偏偏选中了《战国策》。

她眼睁睁看着他拿书走近,那书册依旧和她当初借来时一致无二,它承载了那么多特别的事情,可谢星照的表情却仿佛那些一波三折从未发生过,只隐约透露出一股偏执。

他将书册递过来。

祝云时磨蹭着去接。

手中一重,她仿佛握着烫手山芋一般。

“那我去看了。"她迫不及待地转身。

手腕被握住,她下意识回头,就见谢星照疑惑地看她。“你去哪?”

祝云时不明所以指了指远处的一张圈椅。

谢星照了然,随后义正严辞道:“你离我太远,我怎么知道你是在看书还是发愣?″

“谢星照,你有些过分了。"她忍不住控诉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你管我做什么,现在是你要听我的话!”

谢星照轻轻笑起来,“你离那么远,我怎么伺候你?”他逼近一步,压迫感随之压来。

“我如何为你递茶,又如何喂你糕点,又该如何为你翻页?”他妙语连珠不带停地吐出一连串话来,击得祝云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了好了,那你要我坐哪?”

谢星照直接去将那圈椅搬了过来,放在他对面。随后自若地撩袍坐回他的椅子,气定神闲地往椅背上一靠:“坐吧。”祝云时目瞪口呆,但他椅子都挪了,只得缓缓挪到他对面坐下。房内寂静下来,仅有书页翻动的沙沙细响,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窗纸上,形影交叠,仿佛正在亲密。

不知过了多久,祝云时挡住了他要翻页的手指,仍旧低着头不看他,只是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声音闷闷地说:“好了,我要回去了。”圈椅在地面上拉出“刺啦一一”一声响动。她还没走出几步,眼前突然堵住一道颀长身影。她不解地看他:“你挡我路做什么?”

烛光打在谢星照俊美的侧脸上,被橙黄烛火照亮着的半边脸面若冠玉,一明一暗,另半边脸却沉沉覆盖着阴云,在晃动的烛火下更是阴寒。“为什么急着走?又要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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