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容自知逃不过五皇子这一巴掌,她紧闭了双眼等着五皇子的巴掌落下。
可她闭着眼睛等了好久,也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脖颈里传来一阵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哈气,紧接着五皇子冰冷又不怀好意的声音又传进了耳力。
他说:“我知道你是脸皮薄被我说破了不好意思,没事,爷心胸宽阔不和你计较这一口唾沫。
可你最好守好了身子好好的等我,倘若被我知道在我娶你之前有人动了你身子。抛开本皇子会要了他命不说,你被她动了哪里我便用刀割了你哪里,你全身都被他摸遍了,我就活剥了你的皮。”
话音落地,五皇子随手将萧婉容的下巴一甩,就将萧婉容整个甩了出去。
等萧婉容站稳脚步,五皇子又对萧婉容阴冷一笑,远远朝她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之后,扬长而去。
走了脚步,一颗石子朝倒在地上的锦书砸去,不多时,原本不省人事的锦书就清醒过来。
萧婉容朝着五皇子的背影唾了一口,而后才过去扶了锦书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我怎么会突然就晕过去了?“锦书拉着萧婉容的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紧张的看着萧婉容问道。
“没事,遇到条疯狗,已经落荒而逃了。”萧婉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而后才问她:“你没事吧,突然摔下去,有没有磕着哪里?”
锦书摇了摇头,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萧婉容,确定她完好无损正要放下心来又突然看见了萧婉容的下巴:“小姐的下巴怎么这么红?这是怎么了?”
这样就已经让锦书急成这样了,要是让她知道是五皇子所为并且还放下了那样的厥词,不知道锦书又是怎样的一阵心慌。
算了,还是别和锦书说了。
萧婉容朝她微微一笑,率先朝大夫人的居室行去,一边走一边敷衍道:“不小心让狗蹄子挠了一下,没什么事,不用放在心上。”
萧婉容越是不愿意说,锦书越是觉得中间有问题,心里更胡思乱想,觉得萧婉容是因为遇到了无法跨越的危险,所以才不愿意说出来让她担心的。
她越往深想越害怕,知道萧婉容不愿意说她就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也不追问了,只想着等有机会见到了徐庄,一定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徐三爷,倘若有三爷的人随身保护,小姐也就安全了。
大夫人被萧敬娴毁容,现在满脸结着黑褐色的血痂子根本就没脸出来见人,看见萧婉容更是一脸的敌意,等萧婉容说明了来意,更是梗着脖子斜视萧婉容,不以为然的道——
“五小姐不是最有本事了吗?这么点事情还用我出面去说?你那么了得,连侯府的家你都能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主的?照我说,你姐姐妹妹的婚事都交给你去办呗,往后定亲成亲的事你也一手张罗好了。”
这话说得讽刺,却也威胁得萧婉容没话说。
在如今这个女眷足不出户的年代,相亲都只能凭借贵妇之间举行的宴会。宴会一般也是请地位想当的夫人带着自家女儿前去,还没听说过直接请深闺小姐去赴宴的。
就算萧婉容有本事去大家夫人的宴会,也能和众位夫人搭上话,可要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去和夫人们谈婚论嫁,却也绝对不现实。
所以,大夫人这根本就是在威胁:看吧,你这么厉害,侯爷这么看不上我,遇到婚嫁之事还得我出马吧。
我女儿的婚事如此,你和府中其它女孩儿的婚事更是如此。你们嫁得好不好,只有我能说了算,所以,萧婉容,你得罪了我,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萧婉容明白其中的含义,却是牛哄哄的朝大夫人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话我是带到了,韦贵人也已经往前厅去了。你去不去见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这个家里还有侯爷呢,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没说父亲没有话语权吧?你出去为大伙儿相婿,不一样还得侯爷点头?
再说了,本小姐的夫婿早就有了人选,过不多久就会有人上门提亲,用你个毒妇去帮本小姐相?
萧婉容带着锦书大摇大摆的离开,任由大夫人在身后气得跺脚。
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婚事,大夫人便是再对萧婉容不忿,最后还是由丫鬟陪着出去拜见韦贵人了。
她白纱遮面,借口染了风寒才搪塞了过去,让韦贵人没有追究她不敬的罪名。
萧敬芝和五皇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双方也都不好多说什么。韦贵人根据萧敬芝的身份追加了价值一万两白银的聘礼,大夫人又许诺会给相应价值的嫁妆。
等聘礼、吉服、首饰等等细节都商量好了,韦贵人便松了口气,不可一世的起身道:“也到了回宫的时辰了,后面的事情会有专门的嬷嬷负责,本宫便起驾回宫了。”
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大夫人居高临下的道:“婚期早就定下来,也没有再改的必要,左右不过侧妃,生辰八字也影响不了主命脉,大夫人也不必再着人看过了。”
什么叫‘左右不过侧妃’?大夫人心里不满,扬起眉毛道:“我们家敬芝可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庶女,她是侯府正紧的嫡亲小姐,是有品级在身的……”
“从六品的‘巧灵’小姐嘛,公侯家的小姐不都是这个品级?既然御封的是侧妃,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大夫人若是觉得憋屈,只能去陛下面前说道。”
韦贵人冷冷的扫了大夫人一眼,想起来五皇子登基还要仰仗侯爷和大夫人娘家的势力,现在将大夫人得罪狠了也没什么好处,傲慢的脸上才带了一丝做作的笑意,语气也松快了下来——
“本宫还是明白敬芝的委屈的,她那样的身份才情嫁到谁家也当得起正室。可事情都的这样了,也只能委屈着她些,本宫心里有数,往后待她自然亲厚,也断不会让她在五皇子妃面前受了委屈。”
听见这话,大夫人脸上也好看了些,默认了按原期举行婚礼,恭恭敬敬的送了韦贵人出去。
萧婉容得到消息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毛孔都愉悦起来。
萧敬芝不是爱耍手段吗?等她到了无皇子府,一定会斗得相当精彩的。大夫人将萧敬芝供在了心尖上,时时教她争斗技巧,也不知道等她得知她女儿靠争斗过日子会是个怎样的好心情!
晚上的时候,萧婉容刚洗漱完毕窗外就传来一长三短几声脆响,她眼睛一亮,放射出璀璨光彩,利落的遣散在身旁伺候的丫鬟,然后打开了窗户。
锦书明白是徐三爷来寻萧婉容了,眼睛一亮就跟着退了出去。
萧婉容已经处理好下午被五皇子捏在下巴上的红痕,刚才不放心还特意往脸上敷了一层粉,所以徐庄并没有发现萧婉容有什么异样。
他进来就将萧婉容搂紧怀里,急切的索吻,等数度将萧婉容吻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他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放开。
和往常一样,徐庄坐在左面的太师椅上,然后珍而重之的将萧婉容放在自己膝头,两只手臂不不松不紧的环着她的腰,低浅而温柔的在她耳边问:“今天还顺利吗?”
萧婉容由着徐庄把玩她的指头,听见问话漫不经心的答道:“都这样了,还能不顺利吗?萧敬芝倒是一门心思想嫁给太子殿下当侍妾,可大夫人却不敢让她嫁去东宫,再被太子作贱做赏给下人。
要知道东宫是什么地方?里面的除了女的,不是侍卫就是太监,侍卫还好,要是太子殿下突发奇想……”
萧婉容嫌恶的‘咦’了一声,颇有些恶心到了的摇了摇头:“不能想不能想,实在是太邪恶了。”
徐庄宠溺的点了萧婉容的脑袋,要笑不笑的道:“你想的都是些啥,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这样恶趣味。”
萧婉容反手抓起徐庄的十指在手上把玩,手指细长白皙美如白玉,萧婉容玩着就上了瘾,所以徐庄打趣她,她也只是撇了撇嘴,只顾着将他手指掰上掰下并不答话。
徐庄有些得意又有些挫败,而后眼中精光一闪,突然靠近萧婉容耳边,哈着气暧昧的道:“宫里的宫女太监还真有那么回事,太监那方面虽有残缺,心里的欲望却比正常人要强很多。
所以要是寻到了他们吃得死的宫女,办起事来都是要命销魂得很的,据说有好多宫女到了年纪出了宫,对太监那一手还想念得紧,正常男人都满足不了她们。”
说到这里,徐庄故意往萧婉容脖子里哈了口气,而后看着她因为酥麻忍不住身子发抖。他满意一笑,双唇含着萧婉容的耳垂道:“三爷比太监那点手法精妙多了,你要感兴趣不如我现在教教你。”
萧婉容身上一痒,赶忙从徐庄身上跳了下来,戒备的看着他道:“你个臭流氓,再在本小姐面前耍流氓,小心姐做了你。”
她朝他下身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却被烧红的脸并窘迫害羞的神情衬托得好像是另类的够|引。
徐庄果然受不住这样的萧婉容,一个饿虎扑羊就将想跳开的萧婉容捞进了怀里,双臂收紧,恨不得立马将她嵌进身体里一样。
与此同时,他喉结一滑,灵舌往干涩的唇上一绕低头就含住了萧婉容那张伶俐的小嘴。
辗转、缠绵、啃咬……
两人又是一阵甜蜜,等彼此胸腔里的空气都被吸尽,呼吸变得困难,徐庄才终于放开了萧婉容。
他将她按进怀里,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蓉蓉,我等不急了,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想你的感觉真难受。”
萧婉容无力的靠在徐庄怀里,呼吸也是急促。她用侧脸磨了磨徐庄的胸膛,而后红着脸道:“二姐的婚事不也定下来了吗?”
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徐庄却依然听了个清清楚楚,而后捧起她的笑脸。‘波’的声在她侧脸香了一口,笑道:“我知道了,我们蓉蓉也该谈婚论嫁了,容我精心准备登门礼,五天之内一定请了官媒上门提亲,哈哈……”
萧婉容被徐庄笑得脸上发烫,若是现在往她脸上打个鸡蛋,兴许立马就能熟透。
她用粉拳娇嗔的敲着徐庄的胸膛,别扭的道:“讨厌啊,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府吧!”
两人又甜甜蜜蜜的笑闹了一阵,快到子时的时候,徐庄才依依不舍的翻窗离开,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才翻出窗就别人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