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57章
翁氏族老随翁老郎君回到府上,却待不到一日,到了清晨一早就让人接他回去。
“族老,这么着急?昨夜辛苦,今日更应该多在府中休养啊。“翁老郎君见此情形赶紧劝道。
事情还未结束,与翁思妩那边关系尚未修补完成,如何能让可以帮他们说话的翁氏族老离开?
为此翁老郎君眼神转溜一圈,示意家中其他人也来帮他说话,尽快将人劝下。然而翁氏族老冷哼一声,“不必再多言了。"求也没有用,在他看来,旁支这一脉彻底废了,而唯一与家里断绝关系的翁校仲,却成了唯一出息的子弟,现在即便他不在了,可是他却留下一个好女儿!只可惜,旁支不得她待见,想要讨好就更没可能,她都不喜欢,如何还能让帝王满意?
眼下她又得盛宠,经过昨夜惊心动魄的教训,翁氏族老算是明白,靠着旁支去缓解彼此的矛盾,让翁思妩认祖归宗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与他们撇清干系,说不定还能有一线转机!
继夫人提议的要再向上面进献翁家的女子,此事当然可行,就是不需要一定就要用到旁支女子,这翁校仲之女这么恨他们,又岂会心甘情愿让祖父的继室孙女前去分担宠爱。
这条路是万万行不通了,但是孽是旁支做的,与主家却没干系。翁思妩就算再恨,也祸不及主家女子头上,而他们只要等族里再次出现花娘,敬献给陛下,翁家就能重获荣耀。
只要知道好坏,此女子都应该知道与娘家搞好关系才是最明智的,届时不怕她不主动来找他们重修于好。
“尔等可是得罪人了,是你们说有万全把握,哄得那女子肯认你们,老夫才愿意从家里赶来,结果却是如何?”
“眼下可是踢到铁板了,昨夜命悬一线,我如何还敢在此久留!“族老道:“我看,还是死了这条心,以后你们也不要与我们再来往了。”“我这就回去书信一封给族里,让大家都以你们为诫,不可再让当年之事上演。尔等好自为之吧!
宠妾灭妻是事实,亦是丑事,翁老郎君此时再后悔也与他没半点干系,谁叫他没半点脑子,为了一个继室丢了一个大有出息的儿子!若是知道这个儿子还能生出更有出息的女儿,翁氏说什么都要大义灭亲,宁愿让自家子弟跟继室和棺下葬,也不能白白丢了这份天大的恩赐。“族老不可,不可啊!"翁老郎君心急如焚地追出去,然而马车已经停在外面,翁氏族老带来的仆人将他挡下,一行人生怕受到牵连,赶紧翁府离去。路上翁氏族老还吩咐道:“速速回去,让族里格外留意关照家里未嫁的年轻娘子,可有与花娘相同的症状,若是身有异香,亦或是高热不断,都必须来报,一个都不许隐瞒。”
世间出现一个花娘,证明梁家的血脉之说都是真的。羡慕嫉妒有之,更多的是谁不想自家小娘也有这份殊荣?有一就能有二,绝不能让翁思妩成为个例。
一个能吹吹枕边风就能得到想要的女子,不属于任何势力,可真是叫人心有不甘呐。
昨夜打翻在地的灰烬都在雨水的冲刷下被清扫干净,翌日翁思妩醒来还枕在梁寂鸾的月匈月堂上,感受到温热的月几月夫下,包裹着一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而她一丝不主圭,双月退被梁寂鸾挟在大月退间。石更丰??的昂仰沉默无声地于氐习着她,环在月要上的臂区月旁修长有力,五指微龙,手背可以窥见白皙皮江月夫区下的淡淡青涩江血管。梁寂鸾的身1本更加高大斤页长,足以将整个翁思妩都裹住,在翁思妩的房中,支西己z者的霸道气息占满了各个角落,四处纵横,每一丝都透露出上位者狠厉和狠独的强势信号。
除了向并不存在的竞争者宣告,以示在向内向被支西己者命令告诫,不要想着逃,最好乖乖待在他的身边,否则本个生阴鸷恶劣的支>西己者,可能会做出超出理个生表面的危险行为。
其中当然也包括对弱小的下位者的番的惩习罚。翁思妩感知到梁寂鸾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个青不自禁江出现了灵江云鬼上的亶页>栗,气息里面有天生能令柔弱的被支区西己者臣>服的信号,遵从血脉中的本习能,她在醒后显得非常乖靠在梁寂鸾的月匈月堂上。依偎着他,鼻音和口侯口龙里不自觉发出个青江云力的小小轻口今,就这样连带着将闭目养神的上位者唤醒。
使土不习的手习惯于向下江而去,翁思妩不由地动了动,面上的胭脂更加红,“下,下雨了。”
关主龙的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在无人打扰的庭院里尤为空寂清泠,可在房中的纱巾曼里却是暖的,月几月夫习相江贝占的温度让人不止上升宁静的倦意,还有无法止息的个青谷欠。
梁寂鸾把她番羽了个身,年帛皮之下的月腿和翁思妩的,重合在一起,低头衔住那早就被占染过的月泉本,在惹来小娘口乌口因般的悸动后,安区住她发亶页的月要习道:“今日那就不回去了,再歇息歇息。”翁思妩舌七了语调,答不答应都由不得她做决定。她,冗习浸在梁寂鸾给的又欠个俞里,雨声为伴,处处暮》意。翁思妩也想在自己家宅中多待几日,她很难得才回来一次,梁寂鸾宫中有要事,必然不可能天天都呆在这里。
也好让父亲和母亲的在天之灵看看他们这位新女婿,是怎么待她好的。曾经翁思妩以为,父亲故去,她只能跟默秋相依为命,再找不出像他那样全心全意为她好的人,可是现在真的不一样,她和梁寂鸾互为唯一,谁都没法护散。
她接受自己是花娘的身份,并且愿意一整辈子都和他像缠枝树连在一起,永不分开。
梁寂鸾陪同翁思妩在翁府待了五日,直到朝中有事,臣子递信,方才带她回宫去。
两仪殿内,文武百官到齐,梁寂鸾身着朝服,眉眼神骏,比往日更深沉内敛地俯视打量拜见的大臣们,“诸卿今日,有何事要议。”帝王威严的嗓音一发动,殿内静默片刻,一道人影站出来,“臣弟有事要请奏陛下。”
“说。”
江殇王梁琦甘愿俯首称臣,抬眸看一眼座上,嘴边微微勾起一缕笑:“臣想启奏,陛下继承大统已久,后宫却无所出,如今花娘已经出现,梁氏血脉有救。”
“中宫不能一直空置,天下人亦需要有主母,看到大梁未来的希望,所以陛下,是否该当即选立皇后了?”
此话一出,引得两边的文武百官都不约而同向身边同僚看去,有的为此悄然低头窥探着天颜,想要分辨出帝王的心意。自从芙徽公主被昭告天下,她就是梁家要找的花娘后,众所皆知她已经不可能再成为公主,而是帝王的女人。
且她出现的时机太好了,正是梁寂鸾登基后把持朝政,又后宫空虚的状态。
他已经是个非常成熟年轻的帝王了,可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要娶妻的意思,即便有老臣子苦心上书劝说,可是梁寂鸾都不为所动,他就是无心在女色上。
要说他实则是在等待花娘的出现,也不以为然,年年花萼苑庆典他虽出席,花娘也入宫一堆又一堆,可是再好看妩媚的女子都未曾得他青睐。从他小时候就与他打过交道的老臣才能看出,梁寂鸾即便贵为帝王,可是心实在冷漠无情,他执政勤政,不过是想把事情做好,可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需不需要他,他根本漠不关心。
甚至梁家基业最后能不能延续下去,他都不在意。如果他真的在乎这些人这些事,他早已经在成年之后就像先帝那样,迎娶皇后,扩容后宫了。
最开始几次上书让他娶妻,梁寂鸾都能将那些奏章压在桌角下,直到生了灰,侍人将奏章一个个的返回,臣子们才确定他的心意。有人带头提这件事,尤其是帝王一派的亲信江殇王站出来,其余人不过思考半刻,有的就曾走站位,“江殇王所说,臣附议。”“陛下为国忧民多年,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番。”廉明毅从文官当中站在梁琦身旁,跪了下去,“臣,恳请陛下立后!”趋势明朗,很快两仪殿里的声音变得统一,振聋发聩,“臣附议。”“臣等附议。”
“恳请陛下册立后!”
等到浩大的声势在维持一番后,渐渐平静下去,梁寂鸾独坐殿上,他不言不语的模样,深色深沉,高深莫测,直到有人误以为他又会为此拒绝时,梁寂查终于道:“众卿家都是这么想的?”
他微微偏头,竟然是有意用余光看向屏风背后,不加掩饰。眼力好离得近的,几乎都可以发现他的衣服好像被什么拽了一下,似有一只纤细如玉般的手在他身侧。
两仪殿里除了帝王和文武百官,还另有其人,这是少数人才会知道的秘密,却无人出声加以阻止,只因对方应当就是梁家认定的花娘,他们之间关系特殊,难以离开彼此。
已经到了无论陛下去到何处,都会带上她的程度,这种羁绊稀世罕见,亦叫人暗自称奇。
不知做那样的血脉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毫无疑问,若为前者,定然会是人中龙凤,贵不可及。
而若能拥有这样的子嗣,那简直就跟赐下灵丹妙药一样,是一门的荣耀,哪怕不能成为正统,也能攀附上一点关系,让后代更加强大。梁寂鸾:“既然如此,朕有意收回芙徽封号,立翁氏女为皇后,从今往后,宫中没有芙徽公主,只有朕的皇后,不日将另行册封,还有谁人有异?”他平静地扫视群臣,等着有人站出来提出异议。底下人心思各有不同,即使有反对声,也在大部分支持的情况下,闭上嘴巴。
陛下立后,也当开了先例,至少江山不至于后继无人,引得天下大乱,臣子们还能看到希望。
从两仪殿退出去后,百官下朝,各自分散或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即使知道此刻陛下听不见,却还是离远了许多才道:“这百年才有的一位花娘,竞然就这般出现了,可惜了翁氏,竞然没有出息的子弟能在朝堂。”“这位娘子的父亲,曾经也是重臣啊,就是没一个接班的子弟,可惜了。”“皇后娘家势弱,难道于时局才好?真要如此,岂不是跟陈家那位没什么两样……”
陈太后被幽禁在西郊行宫,至今都没有陛下准许回宫,陈家人近来也多是缄默再三,根本不提将太后放出来的事。
万一再惹陛下不悦,陈氏一族都将不必出现在京中,还不如暂且息事宁人,装聋作哑挨过去这段时日,等日后再谈。这已经是最勉为其难不损伤陈氏的折中法子了,连陈氏子弟失踪,都没人敢去细究呢。
“江殇王。”
“江殇王,请留步。”
在低声交谈的臣子不远处,还有人前来找梁琦搭话。梁琦站定脚步,勾着笑看着往日不曾交际的大臣,“是杨沓杨大人啊,找本王有何贵干?”
管程游乐司庆典的杨沓追上来道:“江殇王,贵干不敢当,只是想问你一问。”
他回头望了宛若龙脉的两仪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我办了历届那么多花娘,没有一个人能选上,却不曾想她自己就出现在了宫里,真是造化弄人啊。梁琦不耐烦地催促:“杨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杨沓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江殇王,你说,如今陛下的花娘找到了,你们梁家的血脉又是那般特殊,我等外人知之甚少。那以后的花娘庆典还要接着办吗?”
“你说呢?“梁琦闻言眼神闪了下,“办与不办,本王怎么知道,你该去请示陛下才是。”
“话是如此。可是……
杨沓左右看了看,上前小声和梁琦道:“可是我曾问过其他大人的意见,陛下立后,宫中只有这位娘子一个,太过单薄,他们都认为不利于子嗣繁衍。”“所以我听他们意思,是还想请陛下接着办,就算不办,也要与民同乐啊。”
说是与民同乐,实则醉翁在意不在酒,令怀心事罢了。后宫之中,当然不想一家独大,都想多塞几位宫妃进去,搏一搏恩宠,只是眼下不好开口,所以才打起游乐司庆典的主意。只要庆典继续,日后就有机会献上美人。
梁琦跟杨沓对视,一个似是很快明白其中道理,另一个神色颇为尴尬,至于老不老实,就另谈别论了。
“哼,“梁琦:“你同本王说这些,是想让本王代替你去探陛下的口风?想都别想。”
“要去你自个儿去。"说罢他推开人想走,而杨沓却还紧追不放,“王爷,王爷何必这么无情,都是在朝为官的,你可是自小与陛下同吃同住长大的兄弟,这份尊荣只有您去,才能彰显出陛下对您的看重啊。”杨沓话音刚停衣襟就被揪了起来,梁琦充满杀气的笑朝他凑近,“杨大人?老实说本王对花萼苑的庆典根本不感兴趣,但有一个建议,你若实在不想得罪陛下,让人记恨你,本王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法子。”“花娘庆典还有没有必要年年臻选,你找人试试不就得了?”在差点将人勒死前,梁琦终于松开手,任由杨沓扶着脖子大口呼气,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游乐司的大门在今日忽然出现一道脚印,看门的下人听见声音,赶忙跑出来呵道,“谁?是谁敢在官府面前放肆,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不断松动这衣裳领口的杨沓头也不抬又瑞上一脚,该死的江殇王,这梁家人都跟有着天神臂力似的,是想勒死他不成。在不明所以的下人面前,杨沓冷眼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把这里擦拭干净,本官过会还会过来检查。”
“是是是,知道了大人。"下人意识到他心情不妙,在送走杨沓之前道:“大人,游乐司来客人了。”
“什么人?本官怎么不知道今日有客。”
杨沓眯眼,只听门前守卫说:“可是来人拿了一封亲笔信,说是大人您的恩师举荐,说有事要拜访您啊。”
“对了,他说他姓翁,叫翁承识,曾是先帝身边侍奉笔墨的洗墨郎。”翁思妩回宫之后,经过朝议,她的身份在梁寂鸾的主导下被下令册封为皇后,册封大典和婚礼将一同举行,只要等观星司那边占卜出最佳吉日,那她跟梁寂鸾以后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回翁家过明路,虔诚侍奉香火,就当是上门求娶了,因她没有母家,翁校仲曾与旁支其父亲一脉断了关系,主家亦断了往来,翁思妩可以称得上是孑然一人。
她可以在婚仪开始之前都住在宫里,但在真正婚礼那日,须得从宫外择一个门第,通过宫中的迎亲队伍抬进丹凤门,昭告天下,从此她就是一宫之主,是与帝王能平起平坐的中宫皇后。
而择什么样的门第,却成了一个问题。
在司礼监来人请示梁寂鸾时,提及此事,翁思妩忽然道:“我父母已逝,但门第还在,我为何不能从父亲留给我的宅子里出嫁?”司礼监的官员轻声尴尬道:“这,也是为了娘子考虑,出嫁必定是大事,家中还需长辈送行,若是缺了其中一道规矩,岂不是有违礼法,耽误了婚事。”“我没有长辈。"一想到翁家那些人满口胡言的虚伪狡诈的面孔,昔日回忆涌上心头,翁思妩倍感不悦,自然半点也不愿与他们扯上干系。她秀眉紧蹙,却又不自禁为了司礼监的官员的最后一句话而担忧。梁寂鸾眼神向司礼监探过去,似是为了他惹得翁思妩不安而不虞,淡淡问:“礼法不是什么大事,事急从权,尔等连这都不明白吗?”他话一出,很少见他在这方面发怒的司礼监终于意识到不同,以官员为首在梁寂鸾和翁思妩跟前跪下,“臣有罪,陛下息怒。”翁思妩自然是不肯去旁人家里出嫁的,梁寂鸾亦不觉得这是个多么重要的问题,但是有一部分关系到翁思妩的尊崇,某些礼制方面的确需要照顾一下,这样她被迎进丹凤门,被天下人看见,就会知道不止是因为她是花娘,陛下就看重她这个皇后。
梁寂鸾心中已有计较:“此事朕会解决,不需要去旁人府上,从翁府自己的宅邸里出门即可。至于长辈,梁氏宗亲不少,朕的大婚,还会缺人庆贺么?”当然配比翁思妩的,都要是长寿且德高望重,福运深厚的老人。梁氏基业在手,特殊血脉虽疯了些,待族人却是不错的,命长符合条件的不少。
此事暂且定下,翁思妩脸上的担忧也尽数退却。就在此刻,她还来不及和梁寂鸾说些什么,就听外面内侍总管进来请人,“陛下,游乐司的杨沓杨大人在书房求见。”要安排大婚,还有许多事宜需要确认和准备,司礼监的官员补救道:“陛下,恳请臣再同翁娘子确定一些事宜,诸如彩礼、婚服之内,这次臣再也不会犯糊涂了。”
翁思妩将来还要执掌后宫,有一宫之主的责任,让她此时熟悉这些事务流程自然是最好的。
内侍总管也在催促,“陛下,杨大人……”梁寂鸾冷眼睇过去,让内侍总管顷刻噤声。他冷声对司礼监道:“今日就到这里,剩下的明日再议。”他牵起翁思妩的手,让人意想不到他竞然对她这么看重,就这么点时刻都不愿意放下翁思妩和她分开。
内侍总管显然已经习惯了,知道陛下是要带翁思妩一块去,不敢再催促,同时递给司礼监的一个“不要命了"的眼神,当真是大惊小怪。陛下走到哪都要带上小娘子,是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况且听徐御医说,他们还在频>繁发个青期,受乡吉区合热影响的阶段,陛下更是不可能放任命定之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所谓书房,自然是在两仪宫里办正事的地方。既不是召见内臣,也就不会是在斜月台里见面。在游乐司中,见到了翁承识和他从族中领来的标致小娘子后,杨沓冷声问:“确定她也是花娘?可有发过高热,亦或是其他症状?”在臻选花娘这么多年,杨沓已经有了许多经验。虽嗅不出异香,或者说不知道梁家人所说的异香到底是什么,但总感觉十分神秘,甚至可以理解为要能与陛下达成共鸣,让帝王有所反应。其次就是看她们的脖子,有没有像指甲盖大小,微微显形的鼓包弧度。要仔细看才能看出差异,据说这里藏着命定之人的月泉4本,碰了就会难受至极,甚至非常脆弱。
即便人在眼前,杨沓颇有顾忌,也是不会亲手碰的。直到这位说是翁家人的洗墨郎,竟然当场给他示范按了此女子脖子上的地方,对方就忽然面红耳赤发出口品息,甚至像受不了一样瘫软在地上,看反应竟不像是装的。
翁家族老道:“大人见到了,千真万确,这世上不仅有一个花娘,我们翁氏一族,还会有更多!”
得知对方想通过他来觐见帝王,杨沓仔细端详地上的女子,过了片刻了然笑道:“若她真是,那就算你立了大功,不过话说在前头,本官只是暂且先帮你这个忙,至于陛下是否会纳她,可就不在本官保证之内了。”“不管如何,必然不会怪罪到大人身上。”杨沓开颜道:"好,那本官这就带你们进宫。”他指着捂着脖子一脸难受的女子,“将她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