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思这两天的工作不是很忙,对于她来说,有个神秘买家一次性下了一万双的订单,已经是个奇迹了。
而今天上面又通知她,那个神秘买家这次又下了两万双的订单。
何主任给的三万双鞋子的任务,就这样轻松完成了,这点就是何主任自己都很意外,而这件事又是副厂长颜兵牵头。
何主任只能当这是副厂长在帮颜思思,他也就暂时不敢对颜思思有其它行动了。
没有了工作上的压力,颜思思今天就提前下班了,带着女儿走出鞋厂,隔着很远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路尧。
三天不见,颜思思只知道路尧出去工作了,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路尧还给小明月买了玩具,小丫头看见之后兴奋的就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
看着小丫头这神情,路尧心中别提多幸福了。
“你!”
走近一看,颜思思才发现路尧的不同,身上换了一身不说,还挂着一个大哥大。
“跟着老板出了次差,为了方便联系,给我配的。”
路尧只能这样解释,要说自己买的,颜思思不相信不说,还会胡思乱想。
“这么贵的东西,你得保护好了,坏
了我们可赔不起。”
颜思思知道现在路尧开始改变了,但也不知道他到底做的什么工作,还需要配大哥大这些。
“你放心,老板这次还给了我奖金呢。”
路尧把准备好的钱递给颜思思,总共是三百块,还有新衣服。
上次试一百块,这次是三百块,颜思思都被路尧这样的转变产生了怀疑。
“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危险的事?”
她现在还是很担心路尧,害怕路尧真做一些危险的事,要是出了事,她和女儿怎么办。
“不危险,不信你可以问胖子,他和我一起的。”
路尧只能把张华搬出来,这也是他当初就想好的借口。
颜思思心中还有疑惑,但是她不想管路尧太多,这男人好不容易才有改变,总比以前好,不是赌钱就是喝酒,还会打人。
“有钱也不能浪费,以后衣服这些少买,我和明月都还有穿的。”
虽然说是责怪路尧,但实际上颜思思心中还是很甜的。
“以前是我不好,我就想你们以后都过得好点,走,我们今天下馆子。”
路尧拉着颜思思,抱着女儿,就往一边的小酒楼走去。
颜思思也没抗拒他,任由他
拉着自己的手,一家三口留下的背影,怎么看都是幸福的样子。
到了酒楼,路尧也很大气的对服务员道:“把你们家招牌菜都上上来。”
颜思思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道:“你现在能赚钱了,等明月大点,我们就可以送她去幼儿园了。”
在这个年代,幼儿园是有钱人才能上的,谁家会把三四岁的孩子送幼儿园,还那么贵。
“下半年吧,明月也三岁多了,是该进幼儿园了。”
颜思思很奇怪,以前说这件事的时候,路尧就是破口大骂,说什么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的。
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说进幼儿园就进幼儿园,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自己打他那一下,把他打醒了。
菜上来之后,小明月就叽叽喳喳的高兴个不停,路尧也一个劲的给她和颜思思夹菜,这样简单的幸福让他很享受。
“思思!”
一道带着点惊喜的声音传来,有一个身影也走近了路尧他们坐的位置。
颜思思听见有人叫自己,也就回转身过去看,见到走来的人,颜思思淡淡一笑道:“袁设计师!”
袁设计师,叫做袁
松,海东鞋厂重金请来的设计师,也就是最新款女鞋的设计师。
袁松设计出了两款新鞋子,销量一直不好,要不是他有关系,早就被海东鞋厂开除了。
谁想到突然之间,他设计的女鞋卖出去上万双,而且订单也越来越大。
这下袁松在海东鞋厂就成了红人,这两天应酬不断。
袁松早就盯上了颜思思,海东鞋厂的厂花,他怎么能不注意,而且之前几次的接触,越发让他心动。
袁松是海归,在这个年代海归可是香饽饽,上面需要人才,对这样的人高度重视。
袁松心里也有底气,家里又有关系,在酒楼遇见颜思思,也就没在意她是和谁在一起吃饭。
袁松的目光落在路尧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道:“思思,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吗?”
他打听过了,颜思思虽然嫁给了路尧,可是两人并没有办结婚证,他吃过洋墨水,也就称这样的关系为男女朋友关系。
“他是我老公!”
颜思思又不傻,看得出袁松对她的想法,所以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很亲昵。
“不是没办结婚证吗?”
袁松这次可是针锋相对了,完全没把路尧放在眼里。
“那也是夫妻!”
路尧很不爽的开口,本来想和老婆孩子好好吃饭,总有这种讨人厌的苍蝇。
“这位袁大设计师,你不觉得,打扰人家一家三口吃饭,很没礼貌吗?”
袁松没想到路尧敢和他这样说话,他可是打听过,颜思思的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只知道欺负老婆,在外面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那种人。
“思思。”袁松没理路尧,而是看着颜思思道:“你男朋友好没礼貌。”
噗!
路尧差点把刚吃下的菜喷出来,这是他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把无耻利用到极限的男人。
颜思思也很尴尬,她和袁松算是同事,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袁设计师,不好意思,我老公就这样,你忙你的,我们一家人吃完饭就回去了。”
颜思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难听的话,但也算是变相的说袁松打扰到她们一家人了。
“思思,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新款女鞋的事,我看不如就今天吧,我刚好有时间,还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都是从国外回来的。”
袁松把国外两个字咬得很重,给人一种自己很了不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