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快要被吓死了,甚至已经开始在思考,难道是裴烬这个家伙突然间来到了她的房间了吗?
毕竟上一次自己想要去将裴烬给弄死的时候,差点就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嘘……”耳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戏谑,“不要叫出来,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在……偷情,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这一道声音里面充满了戏谑,顾绵绵立马就认出来,是洛倾宴。
可是房间的门是紧闭着,甚至她进来之后,霍沉枭还检查了一遍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异样,他才离开的。
这个洛倾宴,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答应我,你不叫我就放开你。如果你叫的话,今天是我跟你好朋友订婚的日子,你说当别人知道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洛倾宴凑到了顾绵绵的耳边如此说着,对于他而言,将这一层利害关系告诉给了顾绵绵,他就知道顾绵绵不会肆意妄为了。
顾绵绵果然点了点头,洛倾宴才把手给放开。
顾绵绵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跟洛倾宴之间有一段安全距离。
随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洛倾宴。
而洛倾宴则将像是猎手看着猎物的饶有趣味的目光落在顾绵绵的身上,“你好像很怕我?”
男人问着,顾绵绵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这家伙,自己根本就没有跟这个男人有过深的交集啊,而且每次在看到洛倾宴的时候,顾绵绵总感觉被一条漂亮的毒蛇盯着。
“当然是想见你,所以就过来找你了。”洛倾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面满是笑容,可那跟雪后的晴天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甚至顾绵绵总觉得洛倾宴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等待着顾绵绵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来。
他好像是在探究些什么,又好像是在观察些什么。
仿佛一个稚嫩的小孩子,突然间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般。
“洛倾宴,你是小萌的未婚夫,而我也已经嫁为人妻,请你尊重我。”
顾绵绵太无语了,这个洛倾宴怎么这么惹人讨厌。
“明明是霍沉枭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说,顾绵绵,你生来就注定属于我。”
洛倾宴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就像是很普通的在给顾绵绵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神经病。”顾绵绵不想要继续跟洛倾宴浪费时间,便开口道,“你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
“怎么,害怕被霍沉枭发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吗?”洛倾宴非但不离开,反而还从房间的酒柜里面挑了一瓶红酒将其打开,随后倒入高脚杯里面。
“要来一杯吗?”洛倾宴问道。
顾绵绵紧闭嘴唇,不愿意去理会这家伙。
洛倾宴端起高脚杯,然后小小的抿了一口。
这个男人的唇色很浅,喝了红酒之后,嘴唇就好像是被染过一般,看上去诱人极了。
洛倾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才用着回味无穷的口吻说道,“霍沉枭去找裴烬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说不定这辈子也回不来了。”
顾绵绵立马就听出来了洛倾宴话语里面的另外一层暗示,她气的直接走到洛倾宴的身边,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洛倾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背地里面做了什么!”
顾绵绵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这般,模样非但没有让洛倾宴感觉到恐惧,反而让他想到了早些年猎杀到的一只母鹿。
那个时候,那一只母鹿已经快要生产了。
甚至小鹿的身体都已经要掉出来了。
而洛倾宴就追在那一只母鹿的身后,然后把箭对准了小鹿刚刚出来的身体。
他看着拼命逃生的母鹿竟然跪在地上祈求他不要杀它,而他却给了母鹿一个痛快。
然而眼前的这一只‘小鹿’,洛倾宴却舍不得把她给杀死。
“我放了裴烬进来。”
洛倾宴的身体顺势倒在沙发上面,如此一来,顾绵绵仿佛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还双手撑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看看顾绵绵还能做出些什么。
别说是对付她了,就算是霍沉枭留下来的那些顶级高手,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大叔会离开,是你设计的?”
顾绵绵恨得牙痒痒,裴烬这家伙还没解决,没想到又来一个洛倾宴。
这些男人的脑子里面,到底想着什么事情。
“这怎么能说是设计呢?只不过早晚都会有这样一天。裴烬这个老朋友,素来与我为敌,只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洛倾宴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
从他有记忆开始,裴烬这个男人就是他的敌人。
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不嫁给他,裴烬这些年可没少给洛倾宴使绊子。
只不过裴烬这些小把戏,对于洛倾宴而言,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罢了。
如今,那个蠢货连自己找错人了都不知道。
“你知道裴烬在哪对不对?”顾绵绵问道。
洛倾宴微微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出不去。”
于是,洛倾宴只是微微抬了抬手,没想到她便看到了原本好好的墙壁,竟然从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紧接着,洛倾宴便很欢喜的牵着顾绵绵的手,往里面走去。
顾绵绵不愿意走,还在看着这个裂缝犹豫。
“你想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看看霍沉枭跟裴烬两个人正在干什么。”
顾绵绵最终还是跟着洛倾宴走了。
她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等她走到这个裂缝里面,发现周围的景象实在是太美了。
这是一条类似于暗道的路,整条路都是用夜明珠来照明的。
脚下走着的也是玉石铺成的路,这让顾绵绵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的感觉,因为实在是美得太虚幻了。
这条路应该有两百米的长度吧,而洛倾宴看着顾绵绵一张脸上满是惊艳的表情,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条路,是他昨天晚上让人连夜修好的,目的就是送给这个女人作为见面礼。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很快,两个人就走了出来。
如今,顾绵绵已经在游轮的地下室里面。
这个地下室连墙壁上面都是液晶屏幕,整艘游轮的监控系统,就在这里。
甚至连每个房间里面,都有着摄像头。
这……简直太夸张了。
等同于只要是在这艘游轮上面,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在监控室里面,有很多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
甚至顾绵绵还看到了一些很小的画面里面,出现了她见过几次面的人。
比如左上角的那个屏幕里面,一男一女在卫生间里面做着让人作呕的事情,可是那个女人的老公顾绵绵记得很清楚,是个快六十五岁的老头,可是视频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老头手下的保镖啊;
再比如她的正前方,出现的是几个富二代跟十多个外围女在玩游戏,这些外围女看着就很暴露……
这些画面,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已经被监控的话,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你似乎对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很感兴趣?”
洛倾宴顺着顾绵绵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在看着一些画面之后,忍不住问道。
当然,这要是别人问的话,顾绵绵一定觉得他们是在开玩笑。
但是当洛倾宴询问的时候,顾绵绵却觉得洛倾宴好像是真的在询问她。
“你不是说让我看到大叔吗?”顾绵绵连忙将目光给收了回来,如此问道。
洛倾宴这才点击了一下屏幕,其他乱七八糟的画面消失不见,一面墙上面出现了霍沉枭冷峻的面庞来。
如今,霍沉枭他们应该是在仓库里面。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霍沉枭,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裴烬满脸的嚣张,他看上去非常的痞气,整个人有种要跟霍沉枭同归于尽的感觉。
“杀。”霍沉枭语气里面没有一丝犹豫,甚至都不屑跟裴烬说话。
双方人马开始打斗,整个仓库里面都是枪声。
顾绵绵看到这一幕,只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场面太过于混乱,她很难在人群里面找到霍沉枭。
等到镜头里面再次出现霍沉枭的时候,他的肩膀位置已经有了暗色的印子,一只手上面都是鲜血。
“大叔,大叔……”顾绵绵恨不得立马就从屏幕里面钻进去,出现在霍沉枭的面前。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紧接着,便是爆炸。
偌大的火光出现,监控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不行,我要去找大叔,大叔千万不能出事。”
“你现在要是折回去的话,你会遇到危险。”
洛倾宴坐在椅子上面,并没有去拦着顾绵绵。
他是不厌恶这个女人没错,可是也不喜欢一只不听话的猫咪。
可爱的小猫咪,还是要将利爪给拔了才好。
“那是我的事情!”
顾绵绵往来时的路折回。
很快,就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只是她刚刚从暗道里面出来,便看到了瘦到狰狞的薛音音。
薛音音还因为找不到顾绵绵而恼怒,没想到这个顾绵绵却出现在她的面前,薛音音只感觉这一次,顾绵绵不得不死。
顾绵绵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薛音音,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顾绵绵,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没想到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我今天就要报仇!”
薛音音还在为没有找到顾绵绵的事情而懊恼着,可谁想到下一秒就见到了顾绵绵。
这对于薛音音而言,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啊。
顾绵绵下意识的就打算往回跑,可是薛音音身后的保镖,已经把顾绵绵给拽住。
顾绵绵被架了出去。
看到那些点击保镖,已经都被杀死。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场面非常的血腥。
顾绵绵以为薛音音这些人应该会走人少的地方,可是她大错特错了。
薛音音明目张胆的走在最前面,骄傲得就像是个女王一般。
原本无比热闹的订婚宴,如今早就被无数的保镖给控制住。
整个订婚典礼上面,可以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以及受伤的人。
空气里面弥漫着无比浓重的血腥味,而这些宾客将充满畏惧的目光落在薛音音的身上。
“大嫂!”霍西洲在见到顾绵绵被两个保镖钳制住之后,想要冲出来。
可他还没跑出多远,就直接被人拦下,一脚踹到在地。
霍西洲也算有些身手,可跟这些人比起来,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毕竟裴烬今天几乎是倾巢而动,怎么可能会给顾绵绵逃走的机会呢?
“放开我,我要去救大嫂。”霍西洲还想要挣扎,突然间有个人拿着枪对准了霍西洲。
“小心!”黎盛夏大叫一声,推开了霍西洲,随后子弹没入了黎盛夏的腹部。
霍西洲在见到这一幕,素日里面那一双流光涟涟的桃花眼里面,满是惊讶。
他不敢置信般看着黎盛夏,然后目光慢慢集中在黎盛夏的腹部,已经有鲜血溢出。
时念安迅速将摇摇欲坠的黎盛夏给抱住,立马往后面撤了。
“我没事的,你们照顾好夏夏。”
顾绵绵对着霍西洲如此说道。
现在是她跟薛音音之间的恩怨,她不希望有更多的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站在人群中的柠小萌看了眼薛音音,唇角微微上扬。
看来薛音音这个女人也不蠢啊,总算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今天顾绵绵出事,以后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跟她抢走洛倾宴了。
薛音音将顾绵绵绑在了游轮的边缘,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然后又是一巴掌……
直到顾绵绵的嘴角鲜血溢出,薛音音这才笑的灿烂。
“顾绵绵,我今天要把你给千刀万剐了,才能够解我心头之恨。”
凭什么这个女人活得这么幸福,而她什么都没有了。
容貌,家庭,钱财……
“你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顾绵绵说道。
似乎在这一刻,她的心情格外平静。
就如同洛倾宴说的那般,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是你!”薛音音拿出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刺入顾绵绵的肩膀,然后又拿出第二把刀子,又刺入顾绵绵另外一边肩膀。
很疼,锥心的疼,可顾绵绵硬是一句痛苦的呻吟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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