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语气疏远而又清冷。
“沉枭,怎么办?今天我跟你在房间里面的事情被媒体曝光了,现在网络上面都是关于今天的报道,连公关都压不下来,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绵绵知道的话,一定又要跟你闹了。”
沐晚黎的语气别提有多着急了,可落入顾绵绵的耳朵里面,每一个字都成为最尖锐的刀子,把她的心扎成千疮百孔。
听听人家多么的善解人意,跟摆着臭脸的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这个样子的自己连自己都讨厌,别人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而且顾绵绵可以肯定,沐晚黎这个女人恨不得把今天的事情闹大,可是在霍沉枭这边,她又要装作处处为他考虑的样子。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不需要你操心。”霍沉枭语气森冷,一副不让沐晚黎去多管闲事的模样。
可是落入顾绵绵的耳朵里面,就变味了。
当着她的面这样肆无忌惮的保护沐晚黎,她真的好嫉妒,好生气。
可是她能怎么办?哪怕她跪下恳求这个男人的怜爱,他也只是不屑。
而她的自尊,也不愿意自己那么卑微。
她张开嘴往男人的肩膀上面咬去,快速加重力道,直到鼻腔里面有血腥味传来。
霍沉枭皱着眉头,将电话给挂了。
他一声不吭的任由顾绵绵将他的肩膀咬得鲜血淋漓,而是在女孩松开嘴之后问道,“咬累了?”
顾绵绵气得又咬了一口,这一次嘴巴发酸才松开,“霍沉枭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真的好恶心,我讨厌你讨厌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我面前,我都觉得浑身起着鸡皮疙瘩,我的心理生理都对你无比的厌恶,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当初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现在还像以前那样喜欢你吗?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罢了。”
“求求你,算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感觉你好恶心,我都在远离你,拼命的偿还我欠你的钱,你非要把我给恶心死,逼死我,你才会满意对吧?”
小绵羊爆发了,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宣泄。
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恶心’两个字,霍沉枭甚至都开始厌恶现在的自己。
明明以前丫头都是很喜欢他的,可是最后……还是厌恶他了……
顾绵绵狠狠的推开了身上的男人,打开房间的灯,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就往外面跑去。
“你真的很讨厌我?”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
刚刚跑到门口的顾绵绵轻嗤一声,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
但是她并没有转身,而是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是,很讨厌你,听到你的名字就很恶心,跟你睡在一起也很恶心,我那些讨好你的手段,只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你给我更多的钱,然后偿还我欠你的八十亿而已,霍大少,我们结束了。”
“既然你想要这样,那么……如你所愿。”
最后的‘如你所愿’这四个字,仿佛椎心泣血。
“谢谢。”顾绵绵的语气礼貌而又官方,说完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
而躺在床上的霍沉枭,像是雕像一般,死死的看着那被关上的房间门。
怎么做,怎么错……
他从未想要逼疯过他家的丫头,可是他也是第一次恋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绵绵自从离开了酒店之后,就直接给陈莎打了个电话,让陈莎给她弄个住着的地方,房租就从她的片酬里面扣。
陈莎很快就为顾绵绵找到了一个单身公寓,当天就让顾绵绵入住了。
因为前一个晚上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顾绵绵简单收拾了一下单身公寓之后,倒头就睡。
至于被她嫌弃的某人,此时此刻,却呆在酒吧里面。
他的身边坐着霍西洲,时念安。
霍西洲一脸的兴奋,“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够被大哥喊出来喝酒,简直就是世界上第九大奇迹啊!”
霍西洲一副被皇帝翻牌的宠妃模样,还很狗腿的给霍沉枭倒酒。
霍沉枭一言不发的喝着酒,连正眼都不看霍西洲一眼。
但是这样霍西洲也很满足了。
“大哥,你少喝一点,要是伤口感染嗝屁了,霍家那么多的财产落入我手中,我多不好意思啊。”
霍西洲嘴上说着不要让霍沉枭多喝,可是却迫不及待的将桌子上的酒都开了。
霍沉枭只想买醉,忘记小家伙,忘记这薄情的女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当做是一场梦。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霍沉枭的思维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霍学长,我叫顾绵绵,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要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了哟。”
“霍沉枭,我都追了你那么久了,你给我点反应好不好?你这样子很容易让我放弃你。”
“我的生日愿望是嫁给霍沉枭,给他生一堆的猴子!”
曾经的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般在霍沉枭的脑海里面浮现着。
那个时候的丫头还很稚嫩,一个小屁孩能够懂什么喜欢呢?
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霍沉枭似乎忘记了烦恼,忘记了那些尔虞我诈。
她是豪门里面最干净的人,也是他的救赎。
可是现在……
“滚开,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霍沉枭,我们离婚吧。”
“很讨厌你,听到你的名字就很恶心,跟你睡在一起也很恶心,我那些讨好你的手段,只不过是为了能够让你给我更多的钱。”
每一帧的回忆,都是丫头红着眼睛,一脸的厌恶。
为什么他会将那么天真可爱的丫头给折磨成这个样子呢?难道就真的应验了当初有人说过的话:他这辈子不配被人爱,他只配活在永远的孤寂当中,直至死亡。
男人无意识的捏紧酒杯,力道之大,直接当着时念安与霍西洲的面,将杯子给捏碎了。
是的!
没错!
真的是碎了!
即便是光线灰暗,霍西洲跟时念安两个人,还是看到了鲜血沿着那破碎的玻璃往下滴着。
“我靠,大哥你这是干啥?自残吗?”霍西洲被吓了一跳。
“他这状态,一看就是跟家里面的小祖宗吵架了,否则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把你大哥伤的那么惨。”时念安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对于霍沉枭的表现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还很贴心的再次开口道,“大不了再给你换一次血,不过这一次可是没有老婆来医院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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