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霍然而起,一把夺过厚厚的信封。
京中来的信件,还是陶若琳来的信件。
楚擎抓着信件就跑回了卧房中,连福三都不让进。
信件,需要一个人看。
相思也好,杂事也罢,普通的一张纸,短短数语,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区区几字,能看上一日,思念时,便会展开,每个字,都代表着一些的回忆。
这就是信件,可到了后世,各种即时通讯软件,一天聊上几百条信息,各种表情,毫无意义,过了几天,全部删除,没有任何留恋。
字少的信件,会保存数年,反复的去读着,倒背如流也要读。
字多的软件,三两天便删,一目十行扫过,你好,有对象没,爆个照吧,早点睡,爱你哦。
信封很厚,楚擎紧张的用手在裤腿上抹了抹,这么厚的信封,不知写了多少陶若琳的思念。
慢慢的将厚厚的信纸拆了出来,楚擎傻眼了。
不是信纸,而是画纸。
一脑袋问号的楚擎,慢慢展开画纸,然后是满脸大写的懵逼。
一个字都没有,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将画纸摊开后,楚擎露出了笑容,哭笑不得的笑容。
一张画,陶若琳的半身像,惟妙惟肖。
最主要的是,这画,是出浴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出浴图,侧着背,什么都没看到,却引人无限遐想。
一张画,胜过千言万语。
不得不说,两个人真的很配,楚擎能遇到陶若琳,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没有半个字,只是一幅画,美人出浴图,楚擎觉得,陶若琳了解自己,胜过自己了解自己,什么字都没写,却什么都说了。
一幅画,足以藉相思,而且这画,还很劲爆,老色批们最喜欢了。
望着画,京中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
一刻钟后,楚擎将画纸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心情大好。
不止是因为画,还因为遇到了一个了解自己的女人,比自己都了解自己的女人。
将画放在了床头下的箱子里,楚擎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出来。
福三见到楚擎笑吟吟的模样,好奇的问道:“少爷,大小姐给您写什么了啊,您这么开心。”
“什么都没写,就画了副画,哈哈哈哈,陶若琳的全身像。”
快乐是需要分享的,楚擎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很劲爆的画哦,就是那种只能我看,其他人,谁看我就杀灭谁口的那种,哈哈。”
福三双眼又迸发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眼神,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看了眼楚擎,福三犹豫了一下,问道:“这画,是谁给大小姐画的?”
楚擎愣住了,笑不出来了。
福三又来了个二连击:“没听说碧华会作画啊。”
楚擎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额…”福三挠了挠头:“少爷,小的没吃饱,去吃饭了。”
挠着头的福三走了,三哥的这个问题,提的太尖锐了,楚擎一个人凌乱在了风中。
“嗯,对,陶若琳记忆超群,一定是对着铜镜,摆好了造型,然后记在脑中,最后凭着记忆自己画出来的。”
楚擎不断点着头,自言自语道:“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别多想,就是这样的。”
脑补了一下画面,楚擎越想越觉得,真要是这样的话,陶若琳…好像有点der啊。
…………
昌京,楚府。
“狗日的昌承佑,要不是你爹,老子一定弄死你!”
楚文盛骂骂咧咧的在吃着饭,眼前的肥鸡,仿佛是黄老四一般,吃的咬牙切齿。
成了寒山书院先生的包管家今日没课,特意回到了府里,站在旁边伺候着。
看了眼气呼呼的楚文盛,包贵生默默的叹了口气。
反正只要是回府,就能听到楚文盛在那骂,骂当今天子。
之所以骂,是因为宝贝儿子去了边关。
即便楚文盛回京后,太子少保英国公冯洛特意来府中和老楚解释过了,说是他请求楚擎去的边关,楚文盛还是将锅扣在了黄老四的身上。
按照老楚的理解,若不是老四让楚擎当什么狗腿子大统领,冯洛也就不会注意到楚擎,楚擎更不会查出一些事情,最后也不会离京去了边关。
楚擎是过年头一天走的,楚文盛是正月十五回来的,父子二人错开了。
“老爷,您就是骂出了花,少爷也都去边关了,前几日陈将军不是来信了吗,说少爷在望原城和个大爷似的,连马如敬都不愿意招惹他,全望原城,都指着少爷吃饭呢,您安心就是,少爷受不了屈的。”
“去边关就受屈,那就是遭罪的地方。”
楚文盛一把将筷子扔到了桌子上,气哼哼的叫道:“擎儿细皮嫩肉的,和个娘们似的,能受的了那份罪吗,狗日的昌承佑,狗日的冯洛,狗日的边关,那可是老子的亲生儿子,边关,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包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给老楚倒了杯酒后,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让虎子他们去边关护着少爷?”
“让他们去作甚,到了边关,提我楚文盛的大名,谁敢刁难擎儿,活腻了不成。”
说是这么说,可楚文盛还是有些担忧,沉默了半响,喃喃道:“当初带虎子他们回京,是怕新君登基后刁难昌敖那老东西与秦罡,谁成想这昌承佑,倒也不算是狼心狗肺…”
思考了片刻,楚文盛点了点头:“也好,二百捉狼老卒,怎么也能护的了擎儿周全了,去吧,入夜后,寻虎子,让他们明日就动身,去边关,寻擎儿,告诉他们,擎儿掉了一根头发,老子锤死他们!”
“成,入夜就去,老爷,那是带着家伙事,还是…”
“带着吧,弩、陌刀、狼甲,都带着,就不写信了,让他们告知擎儿,混混日子回来就成,他老爹我年事渐高,最近也不知怎的,身体不爽利,下个床都慢慢悠悠的,更是华发丛生,看了郎中,怕是没几年活头了,平日吃饭食,至多半碗粥水,还巴望着让他在床前尽孝,让他早些回来吧,记下了吗。”
包管家一脸恶寒,点了点头,然后楚文盛又开始往嘴里塞肥鸡了,塞第三只肥鸡。
“南郊庄子养的肥鸡,就是香。”楚文盛用手背抹了抹嘴:“再取两只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794章 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