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韩寻真手中玉简轻敲打手掌,冷哼一声,抬手一指谢听玉,“还能是谁,自然是你那夫君。”
谢听玉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掏了掏耳朵,皱眉道:“谁?你说我夫君?”
在场的人除了谢听玉,其余人脸色皆是不大好,站在密室门外,略昏暗的光亮之下,几人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尤其是温祉与。
谢听玉看了都要称一句变脸大师,但说她的夫君,温祉与黑脸做什么?
不对。
“你们怎么情绪波动比我还大?原来我不是当事人吗?”谢听玉升高声音,闻言韩寻真又“啧”了一声。
“就是秋清羽啊,有毛病似的,从幻境里出来就说要找娘子,还神神叨叨的,我甚至还没问,就大声嚷嚷着说他娘子叫谢听玉。”
虽说确实是在幻境中做了一次假夫妻,但也不至于出来了还缠着她吧?
谢听玉无语了。
温祉与扯出笑容来,“无碍,暂且就不必理会他了,师妹不是饿了吗?师兄这就去买桃花酥来。”
闻言谢听玉点了点头,笑得明媚灿烂,“那便麻烦你了,师兄。”
谢听玉最后一句师兄尾音拖得有些长,温祉与扭过头去,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韩寻真和泽兰对视一眼,又瞧了瞧一脸懵的白灵铃,“说真的,我们几乎是白跑了一趟,真是让我太伤心了。”
西林幻楼中的弟子大多都知晓谢听玉等人在大漠中出事的事情,私下里暗暗讨论他们遇到了什么,按照往常弟子遇难,宗门内都会公示出来。
告诉遇难弟子的信息,并且告诫敲打其他弟子。
这次来自玄云天的天才弟子受重伤,居然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来,难免引起弟子们的恐慌。
陈禅衣就在纠结这件事,且不说谢听玉的身份明面上与西林幻楼并无干系,更何况地宫幻境出现得太过离奇,加上玄云天的讲师王晓都葬身于此。
种种巧合一同出现,还是太过蹊跷。
“还在担心阿玉的事?”云蘅突然出现在陈禅衣身后,声音比白日里放柔了许多。
“你现在知晓喊阿玉了,今日对人孩子这么凶,小心阿玉记仇不认你。”陈禅衣明媚的面容上闪过无奈。
云蘅叹气,“你该是明白我用意的,阿玉出身不明,至今看来她身上的疑点重重,偏偏你就是找不到半点错处来,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在我们动身来西林幻楼之前,葛腾曾找过我,说他亲自去了徐州一趟,找到谢听玉说的家,也寻访了邻里乡亲,证实了谢听玉的话都是真的,谢听玉真的就是个凡人,但是他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我,谢听玉身世古怪。”
陈禅衣看着云蘅皱起的眉头,轻声笑了一下,“一个普通家世的凡人不可能精通鬼灵咒术,这一点谁都能想到,但阿玉并没有刻意隐瞒,反而就这么摆在明面上。”
“还有,阿玉觉醒极星盘外显之后,似乎没有如何运用雷属性术法。”
在听到这话时,云蘅眼神闪躲了一下,陈禅衣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止住话头。
云蘅尴尬“哈哈”,“其实是因为我还没引导过阿玉,她现在应该大概还不是如何引动极星盘的灵力。”
“哪有你这般不称职的师尊?”陈禅衣此时都忘记分析谢听玉的不对劲,伸手去扯云蘅的耳朵。
见状云蘅缩了缩脖子,眼疾手快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盘卖相极好的糕点,“莫生气,看看我给你带了何物。”
陈禅衣精准无误地揪住云蘅的耳朵,闻言垂眸去瞧,问道:“哪儿来的?”
“自然是我徒弟孝敬的。”云蘅看陈禅衣眯了眯眼睛,赶忙改口:“从温小子那里拿的。”
“他会做桃花酥?给谁做的?”
云蘅挑了一块品相最好的递给她,嗤笑一声,“还能是谁,温小子对他师妹上心着呢。”
谢听玉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床头,“温祉与,你再不来我就死了。”
隐隐闻到香味,迅速充盈于鼻腔,谢听玉一骨碌爬起来,两双可怜的眼睛盯着温祉与,快步走到桌前坐下。
“师兄去何处买来,怎么这么慢。”
闻言,温祉与也是微愣,他听到谢听玉的话才回过神来。
自顾自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却忘了家中嗷嗷待哺的可怜师妹。
“此时是我的错,抱歉。”温祉与用白色瓷盘端了糕点,另外一只手还提着饭盒。
他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都放置在谢听玉面前,一个个耐心打开,并仔细叮嘱谢听玉,“有些烫,小心些,还想吃什么告诉我,不过要清淡为主,你的伤势未愈。”
“知道了,你也一起吃?”谢听玉拿起筷子,见温祉与没动,抬头笑道。
温祉与摇了摇头,“你吃吧,我已然辟谷多年,吃不惯这些饮食了。”
谢听玉垂首,“那好吧……那要不你先坐下?你这样太有压迫感了。”
温祉与似乎还换了一身衣裳,一身鹅黄衣裳从未见他穿过,唯独他用来束发的红绸未曾改变,谢听玉甚至想过要不要送他一根发带,毕竟他这红绸发带从第一次见他时就已经存在。
鹅黄将温祉与的温和气息放大,说不上来的和善,他似乎也怕谢听玉不自在,虽是坐下,却也没有盯着她。
而是掏出水蓝色长剑,霜雾剑是温祉与的本命佩剑,作为剑修,他剑不离身,如若平时霜雾没有佩戴在身上,那么必定是收在丹田之内。
温祉与终日瞧着无欲无求,但对剑的热爱,好像很大。
谢听玉嘴里塞着半块桃花酥,抬眸盯着温祉与的侧颜。
他正垂首细细擦拭霜雾剑,一丝不苟,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谢听玉的视线。
“咳咳”
谢听玉猛地咳嗽两声,对面的温祉与倏地抬头,手中的帕子被他丢开,迅速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连霜雾剑险些掉到地上都没有在意,他语气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噎着了?”
温祉与的反应出乎谢听玉意料,谢听玉没想到他的情绪波动这般大,她扫了一眼温祉与膝上摇摇欲坠的霜雾剑。
瞳孔微微震颤,鬼使神差接过茶水喝下去,将那噎人的糕点通通咽下。
“吃慢些,我不会和你抢。”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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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缓了缓脖子,“这桃花酥有点好吃,是哪里买的。”
“在西域某条街上买的,来的时候有些着急,忘记是哪一家店了。”
“总有油纸?”
谢听玉意思是,桃花酥应当是有油纸包裹,总归能够知道是哪家。
谁知温祉与不紧不慢扶好霜雾剑,捡起掉落的帕子打量一眼,将那帕子放在一个储物戒中,又重新抽出一张干净帕子来,继续擦拭他的剑。
“没有,油纸是我自行带去的。”他好像还怕谢听玉不相信他的措辞,补充道:“出门在外,总要什么东西都备上一些,以防万一。”
谢听玉听笑了,“好吧,希望你下次还能够想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先是喝了一口茶,又拿起一块桃花酥来。
至于食盒里的饭菜,除了一盘白菜,她几乎没动过。
在谢听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温祉与扬起唇角,低垂的眼中也浮现出笑意来。
他不动声色打量了桌上的菜,多看了那盘谢听玉唯一动过一口的白菜几眼。
随即小幅度颔首,微不可察。
谢听玉把一小盘桃花酥都吃了个干净,右手抓着的筷子就只是中途夹了一口白菜,似乎只起了装饰作用。
她擦去嘴角碎渣,抬眼就见温祉与手中又换了一块帕子,手正伸向她这边。
她略有疑惑,歪了歪头,“作甚?让我帮你一起擦剑?”
看见谢听玉脸上的桃花酥残渣,温祉与本想将这帕子递过去,谁知谢听玉猛然抬头,让得他手指僵在半空,不尴不尬。
“不是,剑擦久了活动一下筋骨。”
温祉与木着脸收回手去,回答道。
“你很喜欢吃桃花酥?”问这话时,温祉与又瞧了几眼那盘白菜,最终还是没问“是不是喜欢白菜。”
想来,应该除了桃花酥,最爱的便是白菜?
温祉与不知下定了什么决心,在谢听玉面前默默颔首,谢听玉看不懂,“味道还可以的。”
她正想要接着说话,突然温祉与“嘶”了一声,谢听玉顿住话音,转而问他,“怎么了?”
温祉与正蜷缩手指,发现谢听玉的视线偏转过来,迅速将手指用帕子遮住。
看着是有意遮掩。
谢听玉越过中间的椅子,上前几步,不容置喙地拽住温祉与的手腕。
略有红肿的手背映入眼帘,谢听玉瞳孔微缩,“怎么弄的?”
她一眼就瞧出来这是烫伤,此时她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东西,无缘由,莫名想要问问他。
这伤从何而来。
“无碍。”温祉与侧过脸去,他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往日的剑气锋芒,此时仰头看她,居然有几分乖巧。
“这些东西,莫非都是你做的?”谢听玉瞪大眼睛,话音里也带着不可置信。
温祉与声音微沉,“我怕你不喜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啊。”韩寻真站在门外低声轻语,在泽兰冷冽的目光下,默默感叹了一句。
“没想到啊,他居然还真用了我的方法,好浓的茶味,我在门外都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