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清晨,阳光正好,医院里的一排树在就在住院楼这边,长得枝繁叶茂,有些已经伸到了窗边,风吹树叶沙沙响。
或许是环境安逸,也或者没觉得有危险,如此,方便了两只枝头小鸟飞过来,站在了窗边,互相啄羽毛。
它们是不怕人,胆肥得很,是医院的常客,就是大清晨的,被它们那鸟叫声吵醒的人就不怎么美妙了。
薛储一直在病床前守着,天刚亮,他开了窗透新鲜空气,然后就去打水了,没想到回来就见着两只小鸟站在窗台唱歌,听到了开门声,看见了他进来,它们只是歪头看了他一眼也不飞走,胆子是真大。
担心会把沈佑春吵醒,薛储来到床头,将水壶给放下来,起身时要将这两只小鸟给赶走,可手腕忽然被拉住了,柔软的触感令薛储心头一颤,他回身,就见沈佑春醒来了,正在看着他。
“岁岁。”薛储立马回身,他坐在了床边的小矮凳,拉着沈佑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薛储贴着感受了好一会儿,凝重的神色渐渐转为了轻松,“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沈佑春动一下,撅着嘴,很郁闷,“我这是睡了多久,骨头都要躺软了好难受。你个木头,还不快点把我扶起来。再躺下去,我头疼。”
倒也不是生气的口吻,想不想起来是她的想法,她不说的话,薛储也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沈佑春就是想要欺负他。
薛储听话的把她扶起来,还拿着枕头垫在后背,这样靠在床头的时候舒服些,然后就倒了一杯水,“肚子饿不饿,先喝水暖暖胃,我去买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不过刚好,还是要吃清淡点。”
“是有点饿了,等下你去找一碗粥给我,再放一点···算了,我也吃不下去,你看着来就行。”沈佑春捧着水杯,一口气就喝了大半,人也精神不少,“你还没说呢,我昏睡了几天。”
“两天。”薛储说起这个,眼里和心里的心疼,要在脸上化为实质了。
可他说不出来教训的话,说她怎么能以身犯险,再给沈佑春做选择,她还是不会改变想法,薛储很明白。
“那么久。”沈佑春惊讶,现在安全之后,她也没有害怕,就是充满好奇心,“这小鬼子的迷药那么厉害的吗。”
薛储接过空水杯放好,见她一点都没有吃到教训,他也是无奈了,抬手揉了揉沈佑春的头发,又温柔的帮她顺好,“你以为呢,这种药是专门用来迷倒生病发狂的牛群,用在你身上的剂量还是小的了,要是重的话影响神经。”
沈佑春:“···”
这个事实不用听到也罢,她和疯牛相提并论了。
“两天啊,中秋节都过去了。”沈佑春很可惜,好好的假期还没能体验就没了,而且她还想亲手做月饼呢,攒了几天的食材都攒好了。
“没关系。”薛储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注视着沈佑春的目光很温柔,“只要全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那就是团圆的好日子,也是中秋节,不是在固定的某一天才算。如果人不齐,中秋也不是团员,而是看着别人阖家欢乐,自己形单影只,徒增寂寞烦恼罢了。”
守了两天,他很害怕,也不敢闭眼,即便医生说会醒过来,问题不大,可是沈佑春一直以来都是鲜活的,精力旺盛的,现在却安安静静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度秒如年,整颗心要碎掉了。
幸好她没事,幸好她醒来了。
“说的也是。”沈佑春赞同点头,只是难得听到薛储说这种话,她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好你个大木头,我也就昏迷了两天,你这嘴巴是跟谁学的,现在好话一箩筐的出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薛储浅笑,用脸颊贴着沈佑春的掌心,自己蹭了蹭,抬眸望着沈佑春时,好似在摇着尾巴的大狼狗。
“不是变,只是觉得,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很感恩这份幸运。人生短短百年,除去我们没认识的时光,再减去以后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光,我们能真的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
“然而这短暂的几十年里,还要减去每天晚上的睡觉,以及我们工作时的分别。我能牵着你的手,目光所及都是你的身影的时光,似乎更少了。”
“这两天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我的世界再次变得贫瘠,害怕……就算我随你一起走了也找不到再有你的世界了。这种害怕,比置身在黑暗里还要迷茫和恐惧,因为我得到过,却失去了,还找不回来,这是一种凌迟。”
“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当然,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因为每次在我知道我爱你的时候,我都清楚的意识到,其实这份爱,比我知道的还要深。”
薛储说着情话不是深情款款,也没有海誓山盟的动听,他只是很认真的,带着温柔爱意的目光看着沈佑春,好似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无论沈佑春想什么时候回头,就能看见他坚定不移的站在身后,随时可以挡风遮雨,她也能肆意飞向更广阔的天空,觉得累了,想要寻找栖息地,就飞回到他怀里。
他很少会用言语表达内心,更多的是默默注视,用行动来表示。可一旦说出来的时候,直击着沈佑春的灵魂,他的情意不沉默,是一团火,被他包围着,只要她伸手,就能摸到温暖。
情话令人心醉,沈佑春默默听着,笑容渐渐爬在脸上,两人目光黏在了一起,像糖丝,怎么拉扯都不断又很甜腻。
她用另一只手贴在了薛储的脸颊,也弯下腰凑近了他,眸光盛满了笑意,恍若一闪一闪的璀璨星星。
“薛储,人不睡觉是容易变老的,你看看,你都瘦了。你要是变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我只喜欢好看的。”沈佑春摸着薛储的眼睛,两天没睡,他的眼里有了血丝,黑眼圈,下巴也有了胡渣。
她回应了他的感情,她在说,她也喜欢他,薛储听出来了,或许她的喜欢没有他的深,可是这就足够了。
薛储很开心,眉梢带着笑意,他亲了亲沈佑春的掌心,嗓音悦耳,“岁岁的眼光好,有你在,我不会变丑的。”
“好啊你,现在都会夸我好话,给我戴高帽了。”沈佑春故意的嗔怒,捏着薛储的脸颊玩。
两人嬉闹,不知不觉,年轻的身体慢慢靠近,眼神也暧昧了起来。
就在两唇要贴起来时,门忽然被打开,听着“咳咳”了两声,他们立马分开。
沈佑春用手指搅着被子,脸颊泛着绯红,再厚脸皮,可是和自己的对象要亲亲差点被撞见,她还是会害羞的,“大哥,大嫂,你们来啦。”
薛储的耳根子也在发烫,只是不明显,他站起来,“大哥,大嫂。”
“嗯。”沈佑忠扫了薛储一眼,鼻孔出气的应了声。
他是满意这个妹夫,可是看见自家妹妹被占便宜,他心里还是不爽。
华月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她笑着说,“小妹醒了就好,我们也能放心了。”
说白,她看向了薛储,“薛储。你都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赶紧回去睡一会儿,接下来我们照顾小妹就好。”
薛储摇头,“我不困。”
华月是不赞同,身体再好也不是铁打的,再这样下去怎么熬得住。
“我们也是挤时间过来,你要是累垮了,谁来照顾岁岁。”沈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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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也出声了。
他刚才只是心里不舒坦,可更多的满意两人感情好,将薛储看成是一家人了,也会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沈佑春才不帮腔呢,笑吟吟的看着薛储,在看好戏。
“大哥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是真不困,现在让我回去也睡不着。”薛储真的没有睡意。
已经熬了那么久,身体熬成了习惯,身体在大白天是没有想要睡觉的信号,相反因为沈佑春醒来,他很精神。
沈佑春知道他,笑嘻嘻的说,“大哥,大嫂,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这人的脾气倔得很,不想回去睡,一头牛来了都拉不走。”
“你还说薛储呢,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沈佑忠气呼呼走过去,手指要点在沈佑春的额头教育她乱来,不过沈佑春立马朝着薛储靠过去,薛储也不担心得罪大舅哥了,连忙将沈佑春护着。
沈佑忠更气,这一口气要喘不上来。
“行了你,气性那么大。”华月无语的看了眼丈夫。
但看向沈佑春时,她轻叹了一声气,“小妹,我们不是要说你的意思。只是太危险了,如果那天晚上那两人不是单纯的要将你迷晕带走,以做人质安全离开,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要怎么办。”
薛储摸了摸她的头发,沈佑春探出头来,乖乖的说,“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可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做,而且有二嫂一直暗中跟着保护,我顶多就是吃点被甩巴掌的苦,不会有别的事。”
她又不傻,在发现了端倪,再联想到二哥说的事,立马就和二哥偷偷商量好了,又不是一个人胡乱行动。
单当然了,二哥是强烈不同意她这样做,可奸细已经盯上她了,只有她成为诱饵才能获得更多消息,她也相信二嫂的能力,不会让她有事的。
“你们看,我这不是没事嘛,这就证明,我很有在世诸葛的本事,运筹帷幄,哎哟,疼!”沈佑春还没得意起来,就被沈佑忠弹了额头,她疼得立马捂着额头在柔,不服气,又不敢吭声。
看她这心虚的样,没点认错态度还骄傲自满,沈佑忠很气,又说不出其他严厉的话来,只得重重冷哼了声,背过身,眼不见为净,在老二和他说的时候,他那是气得要七窍升天。
瞒着他这个大哥私自行动,怎么,是没有把他当成大哥是吗。
华月也不好劝说,她朝着沈佑春挤眉弄眼,而薛储也是拍了拍沈佑春的肩膀。
“大哥,我真的真的知道错啦,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犯险的事了,你不要生气嘛~”沈佑春慢吞吞挪过去,拉着沈佑忠的袖子扯了扯,软绵绵的撒娇。
沈佑忠下定决定了要给她一个严重的教训,任凭沈佑春怎么说,他就是无动于衷。
没办法了,沈佑春只能拿出绝招,“哎呀,我的头好疼呀~”
沈佑忠秒回头,满脸着急,“怎么了,医生,快去叫医生。”
可见着沈佑春笑嘻嘻的,一看就是装的,他又气又无奈,最后也气不下去了,担心的反而还是他自己。
“你啊你。”沈佑忠觉得,他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沈佑春为了表示自己没事,她很馋的说,“我好饿呀,可以出院了吗,呜呜呜,好想吃肉。”
本来也不算多馋,可说着说着,好像真的很想吃了,嘴巴也不想吃清淡的。
“我去问医生。”
薛储出去找来了医生,检查后没事了,可以回家了,只是要每天多喝水。
踏出医院,不用再躺着,沈佑春觉得,外面的一片树叶都是那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