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卫斓这次直奔目的地。她轻轻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踏入了这家生意萧条的茶馆。
茶馆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摆弄着算盘,眉头紧锁。他抬头看到卫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了一副生意人的笑容:“姑娘,你是来喝茶的吗?”
卫斓摇了摇头:“老板,我听说您这里有门面要出兑,我想再仔细看看。”
老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带着卫斓四处参观。他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栋楼有四间门面,楼上楼下空间都很大,适合做各种生意。”
卫斓一边看,一边在心中仔细构思着医馆的布局。楼下两个门面是一个宽敞的通间,摆放着桌椅板凳等家具,这些家具的材质相当不错。如果在这里开设医馆,这些家具完全可以重新利用。前台的位置可以保持不变,而房间则可以修建木墙进行分割,外间作为候诊区,并设置一面药材柜,里间则作为诊疗室。她和明义可以各占据一间,分别负责外科和内科。
卫斓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地方倒是宽敞,但是…这茶馆的生意看起来不太好,我担心这里的人流量不够。”
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解释:“这里的位置其实不错,只是我之前经营不善。你若是有心,完全可以将生意做大。”
卫斓点了点头,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我倒是有个想法,想要在这里开个医馆,但是……”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老板的好奇心被勾起。
“但是什么?”老板追问道。
卫斓叹了口气:“但是我手头的资金有限。如果价格太高,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老板知道有戏,问道:“姑娘,您是打算购买还是典当门面呢?”
卫斓知道买下这一栋楼她的钱不够,只能先租下,等以后有钱了再说。她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对这栋楼的情况有所了解,想听听典当门面的价格。”
典当与现代的租赁有几分相似,卫斓是承典人,支付一定的典金给老板,便能获得门面的使用权,但所有权依然掌握在老板手中。承典人可以在一定期限内使用门面,到期后若想买断,只需补足余款,便可将门面转为己有了。
老板略显犹豫,随后说道:“附近门面的市场价大约在10两银子左右。如果您想典下,也差不多这个价。”
卫斓暗自思量一阵,轻声说道:“我愿意出8两。”
老板闻言,眉头紧锁,显然这个价格低于他的预期。他试图说服卫斓:“姑娘,虽然现在人流量不多,但这栋楼的空间很大,如果经营得当,未来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卫斓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递给老板:“老板请看,这是我从附近几家店铺了解到的门面的典当价格。您可以看到,即便是在生意较好的地段,价格也差不多是这个水平。如今这里人流量少,我愿意出8两,已经是看在您急于出手的份上。”
老板接过文书,仔细查看,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他知道卫斓所言不虚,而且这份文书显示了她并非空口说白话,而是做足了准备,“姑娘,你果然是有备而来。”
老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佩服,“8两银子确实太低了,但你的诚意和准备让我印象深刻。这样吧,9两银子,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卫斓知道老板已经有所动摇,但她的目标是8两银子,所以她并没有立刻答应:“老板,您是个明白人,空置一日,便是一日的损失。”
老板沉默了,他知道卫斓的话中有着几分道理。他再次权衡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好吧,8两银子就8两银子,祝姑娘你在这里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卫斓心中一喜,她知道这笔交易已经成功。她笑道:“那就多谢老板了。”
最终,卫斓以8两银子的价格典下了这栋楼。卫斓在办完承典门面的手续后,心情格外舒畅地回到了家。这一天忙碌而充实,她感觉自己的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进门,她便迫不及待地向刘明义分享了这个好消息,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刚刚赢得了一场大仗。
“明义哥,我成功了!我以8两银子的价格典下了四间门面!”
明义原本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翻阅着医书。听到卫斓的话,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这么快?你哪来的银子?”
卫斓得意地点头:“是啊,我卖了一套衣服挣了20两银子,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典门面了。我是不是很迅速!”她的眼睛弯弯,仿佛月牙般明亮,紧紧地盯着明义,嘴角翘起,露出一副十足自豪的表情,似乎在等待着来自他的表扬。
卫斓的活力满满深深吸引着明义,他觉得卫斓就像是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永远燃烧着,温暖而耀眼。明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你真的很有本事。不过,什么衣服这么贵,可以值20两银子?”
卫斓轻轻耸了耸肩,解释道:“不是那衣服贵,是那衣服的设计贵,我把图纸和版权都给她了,她以后可以凭这个挣很多钱。我还觉得我20两银子亏了呢,早知道掌柜那么爽快,我就卖50两了。”
明义挑了挑眉,好奇道:“那到底是什么衣服?”
卫斓坏笑着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我愿意说,你愿意听吗?”
明义闻言,心里慌乱了一阵,默默闭了嘴。
卫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已经在脑海里大致构思了医馆的布局,现在我们来详细讨论一下吧。”
两人围坐在桌前,开始商讨医馆的具体布局。楼上的一间门面可以分成两个宿舍,一个男舍一个女舍,主要是给伙计们用的。毕竟从医馆回刘家不到30分钟的路程,他们自己并不打算住在那里。
“明义哥,你负责前厅和你的诊室规划,包括你需要用到的常用药材和设备。”卫斓认真地说道,“我来负责我的诊室和楼上的宿舍安排,荒草园我们俩一起打理。”
明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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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好规划的。不过,我右手的伤口还没好,你可别让我做重活啊。”
卫斓轻声一笑:“我是这种人吗?我这里还剩11两银子,都给你吧,你去找个帮手。你房间里那么多东西,要搬好久。”说着,她将剩下的银子悉数放在桌上。
明义瞥了一眼桌上的银子,嘴角微微上扬,却故意不以为然道:“你的银子我可不敢用。我今日把那一半野猪卖掉了一部分猪头、猪尾巴、猪皮、猪毛、猪内脏和猪肉,一共得了6两银子。”他也从荷包里取出自己的银子,放在卫斓的银子旁边。
刘明义看着卫斓对开医馆这件事如此急迫,便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反正他最近清闲在家,便将一些猪身上的部位卖给了屠夫。
卫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哇,猪真是浑身都是宝!那我们现在有17两银子了!”
两人相视而笑,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心中都充满了对即将开办的医馆的美好期待。由于这是他们第一次创业,两人都感到无比激动。他们围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换着想法和建议。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直到夜深人静,直到他们意识到,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他们才终于迟迟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明义和卫斓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明义首先着手规划一楼的前厅和内科诊室。他将前厅设计得宽敞明亮,中间摆放一张长桌,用于接待病人和登记病情,旁边放置几把椅子,供病人等候时休息。长桌后面是药材柜,明义亲自挑选了各种常用的药材,如人参、黄芪、当归等,并按照药性分类摆放,方便取用。
他联系了一位熟悉的药材商,这位药材商是明义多年的合作伙伴,对药材的品质和价格都非常了解。明义向他详细说明了医馆的需求,药材商表示会以最优惠的价格提供优质的药材,并承诺定期送货上门,确保药材的新鲜和充足。
接着,明义开始布置内科诊室。他将诊室安排在前厅的右侧,用木板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既保证了诊室的私密性,又方便病人进出。诊室里摆放了一张舒适的诊床,供病人检查身体时使用。床边是诊桌和诊椅,明义在桌上摆放了一些医书和诊疗工具,如脉枕、银针、药罐等,这些都是他作为大夫必不可少的物品。他还特意在诊室的墙上挂了一幅人体经络图,方便在给病人讲解病情时参考。
与此同时,卫斓也在忙碌地规划楼上的寝居。她深知空间有限,要充分利用每一寸地方。明朝还没有上下铺的概念,于是她决定自己创造发明一个。她找来一位手艺精湛的木匠,向他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想法:在一间屋子里,用木板搭建两层床铺,上层和下层之间留出一定的空间,既节省了空间,又能容纳更多的伙计休息。
木匠听了卫斓的描述后,觉得这个想法非常新颖实用,便答应帮她制作。
卫斓的这一创新巧妙地解决了空间问题。
在明义和卫斓的共同努力下,医馆的准备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他们每天都在忙碌着,从早到晚,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