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生怕他动手杀人灭口,着急忙慌地将执墨拉到自己身后,自己迎上前。
“霖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沈君霖没答话,只盯着执墨,冷嗤一声。
“梁将军好手段。”
执墨脸上青筋毕现:“此事与将军无关,都是我一人的主意,将军甚至将玉佩藏了起来,还想替您遮掩,霖王殿下但凡还存着一丝良心,就该主动上金銮殿请罪。”
“是吗?”沈君霖轻笑一声:“真的与他无关吗?呵。”
“霖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贵为王爷,就可以随意空口污蔑他人吗?我家将军,绝不容王爷随口污蔑!”
执墨大怒,认为他的这一声呵是对梁以书极大的侮辱,拔出随身佩剑就要刺向沈君霖。
“大胆贼子,竟敢对王爷动手!”青衣也拔出了剑。
沈君霖站在原地没动,只神色平静地盯着执墨刺来的一剑,声音平淡无波。
“你想清楚,你此刻若是伤我一根发丝,都是以下犯上,在上金銮殿替你主子申冤之前,恐怕得先去大牢里走一遭了。”
执墨一顿。
哪怕心中无比愤怒,他也清楚,霖王说的是事实。
他只好愤愤地收回了手。
李公公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
“王爷息怒,执副将一时冲动,还望王爷见谅。”
沈君霖幽幽地瞥了李德全一眼:“李公公倒是会挑时候站出来。”
执墨对他出言不逊时他装死。
执墨拔剑要杀他时他也装死。
此刻事情解决了,他倒是和稀泥了。
李德全脸色微变,弯下腰就要跪地请罪。
沈君霖淡淡拦住他。
“行了,进宫吧,登闻鼓敲了这么久不见人,皇兄该等着急了。”
“是,霖王殿下请。”
三人一同进了宫,走进了金銮殿。
登闻鼓一响,皇上亲自开庭审理,百官陪同。
沈君霖和执墨跪在殿中,两侧是文武百官,身后是禁卫军,身前是身着龙袍的嘉林帝。
阵仗十分浩大。
“这是出了什么事?听说是梁以书身边的护卫,要状告霖王杀害梁府满门。”
“嘶,此事不是早就查清,由刑部封档了吗?”
百官窃窃私语之中,刑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等人,吓得双腿都在哆嗦。
梁府灭门案早就以江湖仇杀结案,若是此刻查出真的是霖王所为,那他这个
刑部尚书,算是干到头了。
不仅如此,当初的封文是经过太子审查的,太子也免不了受到牵连。
此事牵扯甚大,牵扯甚大啊。
刑部尚书哆嗦地看了眼嘉林帝身旁的太子。
太子沉着一张脸,怒声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执副将,你空口便说霖王杀害梁府满门,可有证据?”
执墨拿出那块染血的玉佩,双手奉上:
“回禀太子殿下,末将手中还有霖王殿下随身玉佩,是在我家老爷身死之处发现的,上面还沾了我家老爷的鲜血,就是霖王,杀了我梁府满门,求太子殿下明鉴啊!”
太子命人将执墨手中的玉佩呈了上来,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上面刻着龙纹,刻着霖字。
这的确是……沈君霖的玉佩。
先皇亲赐的,容不得作假。
“你确定这块玉佩,是从梁府灭门案现场捡到的?”太子追问。
执墨神色坚定地点头:“不错,末将十分确定。”
“这……”
太子有些为难,转头看了眼嘉林帝。
嘉林帝却始终撑着头,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张威严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态度。
倒是李德全,不动声色地凑近太子身边,说了句什么。
太子随即正色道:“一块玉佩而已,如何就能证明他是杀人凶手了?就不能是皇叔无意丢失后,被有心人利用了吗?”
执墨猛地瞪大双眼,愤怒地指着沈君霖:“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他杀了老爷夫人……”
“是与不是,不是你一个小小护卫随口说的,一个玉佩能说明什么?并不能直接证明此事就是霖王所为。”太子打断他。
“此事,本宫自会派人去仔细调查,若有了结果,也自会前去请梁将军来分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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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你可知罪?”
执墨震惊地抬起头:“殿下,末将何罪之有?”
太子捏着玉佩走下高台,走到执墨面前,面无表情地宣布。
“欺瞒主子,越俎代庖,是其罪一。”
“没有确凿证据,便大张旗鼓地在宫门口宣扬霖王杀人,鼓动人心,是其罪二。”
“公然举剑刺向霖王,以下犯上,冒犯王爷,是其罪三。”
执墨听着太子的宣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碰着了身后的伤口,鲜血无声浸染了身后的地面,也无暇顾及。
似是不肯相信
这个结果。
分明,分明这就是霖王杀他梁府满门的罪证啊。
他曾偷听将军说话,凭着这块玉佩,就能定霖王的罪,他只是为了霖王妃,所以才放弃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来人,拉下去,杖责……”
太子的目光落在他身后血淋淋的伤口上,未说完的话顿了顿。
“罢了,也是个忠仆,拖下去押入大牢,待此事查清再说。”
眼见着就有禁卫军上前,将他拖去大牢……
“且慢!”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太子诧异地看了眼沈君霖:“皇叔,可是嫌罚得太轻了?若是如此……”
“不必了。”沈君霖摇头。
他将头转向执墨,冷声道:“你看,事到如今,你家将军,可有来此?”
执墨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周围的百官。
人头攒动中,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梁以书,没来。
“因为他知道,一块玉佩,定不了本王的罪,而你,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颗弃子罢了。”
“你现在,可还觉得与他无关?”
“我……”
执墨涨红了脸,想大声地反驳。
事已至此,他已然背上了以下犯上不敬霖王的罪名,又何惧再驳他一句?
可,反驳的话到了嗓子眼,却堵住了。
如何,也说不出口。
沈君霖轻嗤一声,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梁以书,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