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柳家就是在跟咱们家对着干,像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就得压制到底,他们才能知道赵家的本事。”傅白毫不留情地说道,前阵子听说柳家一个跟柳倾雪关系挺亲密的帮工家的孩子要入学,就是他跟村衙的学堂放的话,坚决不收这个孩子,非得等他们来跟赵家哭不可。
傅博和傅强顿时神情有些微妙,他们跟着赵晟一路,见过赵晟屈尊去找柳倾雪,甚至还想和柳倾雪结成那种关系,傅白和傅严年纪一个比一个大,自然不知道大少爷现在的情愫已开,话说得这么狠,恐怕并没有说到赵晟心坎上。
因此傅博和傅强都默不作声,等着看赵晟的反应,打算着如果赵晟点头,他们再跟着加一注,如果赵晟不悦,他们再说些相反的话缓和。
可赵晟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又看向他们几个。
这是要问问其他人怎么办的意思,傅博和傅强不敢轻易表态。
年纪大的傅严捋了捋胡子,说道:“大少爷,咱们可以让柳家的帮工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旦去了他们东家的学堂,村里这学堂就别想再回来了,如此一来,为了自家孩子,恐怕那些帮工都不能安心在柳家做工了吧?”
“没错,大少爷。”傅白说道:“要瓦解一个人的意志力,就从他最在意的下手,帮工们赚钱养家糊口,心里都盼着后人能有出息,走不走的了仕途,是将来才知道的事,但上不了学堂,那可是连机会都没有了,我看了,柳家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年轻后生在那里,不过就是柳家招来硬撑他们学堂门面的,怎么能跟村衙的老学堂比?”
“谁能信得过几个小孩子?小孩子教小孩子,简直就是笑话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柳家说得一无是处。
赵晟依旧没有表情,傅博试探地说了一句,“大少爷,我看那柳家丫头鬼点子挺多的,也未必就是胡闹,万一他们家的帮工都带着孩子过去了,咱们这边,不是又没辙了吗?”
傅严和傅白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们俩都是跟着傅家一路走过来的,行事遵循的是傅家的雷厉风行,不留后路,听见傅博这话,简直就是灭我之士气,长敌之威风,二人年纪又比傅博等大不少,傅严当下立刻反驳道:“咱们家根基这么厚,还能怕他们一个小小的柳家,我看是你小子胆小如鼠惯了,跟着大少爷怎么能这样?”
傅博一听这话很觉得刺耳,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严大叔,我不是胆小如鼠,就是谨慎而已,你没见过那柳家丫头,跟旁的女子是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个女子吗,不过靠着个男人指点,又有她爹的名声在,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这种人,让她在村里大摇大摆?傅家的老规矩,你们都忘了吗!”
傅严摆出一副尊者态度,他可是当初傅夫人跟前的红人,岂容得傅博这等小辈反驳自己的话。
傅博往日还真就有些看不惯傅严,虽然对方年纪比自己打,但大家都是傅家的亲戚,现在在少爷面前也都是一样的身份,傅严又不是傅博亲近的长辈,他尊敬傅严,这老大叔还真把他当所有人爹了?
傅博淡淡道:“傅家的规矩我没忘,对于同行是应该防备,但也不能把事情做绝,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惹上麻烦,世道都在变化,人也得往前看,俗语说后浪推前浪,未必我们说的话就没有一点道理。”
此话一出,傅严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傅白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当初傅家在京城惹上官司,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太强势,事情做得绝,官司是傅夫人不在以后发生的,傅严就是参与其中的人,说因这官司傅家开始落败了也不为过,这是傅家老一辈最痛心的事,现在傅博提起来,傅严脸面荡然无存,想骂又骂不出口,只能吹胡子干瞪眼。
傅博有这样大的胆子当着赵晟的面提起傅家败落往事,主要是因为赵晟有几次私下和傅博傅强提起过,傅严傅白两个管家有时候真是太执拗,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惹上那么大麻烦的官司。
有赵晟亲口对此事的表态,傅博自然胆子就肥了些,他和傅强都知道,傅严傅白两个管家是跟着傅夫人过过日子的,有些话,赵晟不太好意思直说他们俩,赵晟跟傅博傅严表态,也是想借他们之口,让傅严傅白收敛点,别整天摆出一副傅家元老的态度。
傅博平日哪敢无故招惹这些元老,傅强也是躲着他们的时候多,因此两人从未在傅严等面前露过这些口风,阴天傅博趁机说了这话,也算是替少爷表个态。
赵晟见状赶紧斥责道:“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这不说柳家呢吗!”
赵晟年纪和这些傅家老人们相差太大,只要不是商量重要的事,平日他都跟傅博这些傅家后辈在一起相处。
傅严傅白从赵晟的口气中,觉察出赵晟并没有因为傅博的话生气,这等于是他们白让傅博呛一口了,大少爷也都听着呢,想来他们说的话赵晟并不十分喜欢,不自觉气焰就矮了一截。
傅严和傅白都不再说话,赵晟见他们几个都沉默了,便说道:“世道的确在变化,咱们也是应该看看别人家,傅强,你说,柳家的事该怎么办?”
傅强忽然被点名,也不怎么意外,傅博他们三个现在都不好先开口,但少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赵晟还是挺看重柳家的姑娘的,于是傅强说道:“柳家做什么咱们也不用管,先观望一下,看他们还能搞出什么来。傅博大哥说得对,柳家的东家姑娘和旁人不同,咱们得小心应对才是,先别正面跟她起冲突。”
“另外,也要跟那些给孩子退学的柳家帮工们明说,如果他们上柳家的学堂读书不满意后再回来村里的学堂,那是不行的,就算在京城,也没有在各个学堂跳来跳去的说法。”
傅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他其实真搞不清楚柳倾雪到底能干出什么来,所以就只能选择坐着老老实实看,但他不像傅博办事那么直,也是为了给大少爷台阶,只要赵晟同意了他的话,那就等于赵晟也采纳了傅严傅白两个老管家的意思,这是拐着弯儿给了他们两个傅家老辈的面子,刚才的尴尬也就随之化解了。
“咱们撬不开柳家帮工的嘴,如果能通过学堂这件事,收买了柳家的帮工,咱们即便跟东家姑娘搭不上关系,也是有可能得到柳家秘籍的,少爷,你说呢?”傅强说道。
傅博听着这话,先忍不住点头赞同。
傅强的话让傅严和傅白也是心中一动,他们这阵子也没少听说柳家的传说,但他们只会用傅家的强硬手段压制,柳家帮工的心却出乎意料地齐,一个缺口也找不到,他们并没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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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好办法把那个传闻让柳家赚了不少钱的秘籍搞到手,所以傅强的话让他们听着很是遂意。
赵晟自然是为了柳家的秘籍愿意做不同的尝试的,当即就同意了傅强的建议,先不和柳家正面交锋,暗中看看有没有为了孩子上学,想留在村里老学堂的柳家帮工,伺机收买过来。
傅严和傅白接下来开始跟赵晟汇报赵家商铺的生意,赵晟听了时不时点头。
赵家商铺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外村有不少路过象蚁村的,都要来赵家商铺看看,本村村民就更不用说了,全是赵家商铺的阶下奴,除了柳家那二三十个本村的帮工,但这点人数并不能影响赵家商铺逐渐增长的盈润。
随着老村搬迁过来,象蚁村人口增多,物价有所上涨,但赵家帮工们的工钱几年都未变,更有一些新增的因为各种原因签了卖身契的终身帮工,对于赵家来说就是一个无本的劳力,扣掉的帮工们的衣食住行费用,对赵家来说也是增加的收入,采购渠道也是不断地进行各种压价,总体来说,赵家商铺的销量还是保持稳步上涨。
看着傅严和傅白递过来的傅老先生整理好的账簿,赵晟丝毫没有看出赵家强弩之末的经营状态,反而沾沾自喜地说:“山高皇帝远地地方就是好,哪儿像京城,又是限价,又是不让这个那个,要是和村里一样行事那么方便就好了。”
傅严道:“这村子从上到下,没有咱们说不到的地方,都是咱们的人,办事当然方便,如果咱们在京城也能结交到官家的势力就好了,到时候各处都能像从前一样,给咱们留条小路……”
说到这,傅严颇有些伤感,想当初傅夫人傅老爷乃至傅老太爷在的那个年代,傅家在京城可是有一间响当当的大商铺,比现在京城那个赵家商铺大得多,做的也都是大买卖,何至于像现在一样,各处看人家脸色。
赵晟也想结交官员,但新帝登基后,查处官商结交越发严格,后果也非常严重,没有哪个官员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跟赵晟这种小商家结交。
前阵子赵青刚和柳家结亲的时候,赵晟正好在京城攀上一个小官,可后来又被人家摆了一道,占完赵晟的便宜,小官转脸就不认人了,给赵晟等气得不行。
“他们还不是都看着上头的眼色行事,小官跟大官,大鱼吃小鱼,随波逐流而已。”赵晟冷哼一声,想起那小官来他就胸口发闷。
傅严和傅白也是帮着赵晟想了无数法子,但就是攀不上一点儿官家的关系,正因为这样,赵晟在听说赵青找了个给京城直属官员管辖下修官山路的亲家后,这才对赵家母有了点好脸色。
不曾想这次回来,亲眼一看,这姑娘家不但修着山路,还有一祖传秘籍,转眼间就赚了那么多钱。
想道这里,赵晟心里又骚动起来。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傅严傅白两人道:“我回来那天,赵青那边弄了什么石板,说是损失了,到底损失了多少,知道吗?”
傅白道:“我正要和少爷您说呢。”他受赵晟的命令,调查赵家母和赵青举动,上次石板的账,自然也是包括其中。
傅白管理京城的商铺,账目算得比傅家老先生多得多,赵青这笔账他早就算清楚了,于是把所有来龙去脉的相关花费一一展示说给赵晟几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