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逸怕午休时诊所不开门,下午请了两节课的假去诊所打疫苗,心里盘算着下次看见花臂大姐头的时候也得想办法给她打一针疫苗“报仇”,顺便也做个绝育。
这还是迟逸第一次在上课时间在校外闲逛,感觉有点新奇。迟逸打完疫苗出来发现旁边有一家咖啡店,想了想买了两杯回去。
下午的课被换了,基本又是一门课两节连起来上的模式,特别容易犯困。迟逸不太会挑,随便点了两杯冰美式带走,准备带一杯给沈歌。
沈歌坐在位子上安静地听老师讲课,偶尔在旁边空白处抄老师说的解题步骤,教室里安静地只有笔在卷子上写字的沙沙声。
不少人都有些犯困,沈歌也不例外,一只手撑着头,写字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老师提高声音,随便点了个人回答问题:“宋晗,你来说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画?”
宋晗一个激灵,马上站起来照着自己卷子上的步骤开始念:“首先取AD的中点设为P,然后连接DP……”
沈歌的困意瞬间消失,听着宋晗的步骤记着笔记。这道题他拿到分了,但不是做辅助线的方法,这会刚好记下来。
沈歌记好笔记,下意识将卷子往左边推了推,看到窗外的桑树后才意识到迟逸下午不在,愣神后若无其事地将卷子移了回来。
和迟逸做同桌的日子,沈歌发现迟逸基础和解题思路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迟逸喜欢在做题时跳步骤,要是碰到严格一点的老师就会拿不到步骤分,所以沈歌每次抄步骤都会让迟逸也写一写。
心惊肉跳地捱过这节课,沈歌下意识拧开水杯喝水,却发现水杯早就空了,上午喝完时只顾着提醒迟逸请假去打疫苗,忘了去给自己接水。
平时都是迟逸出去时顺便给他也接一杯水,偶尔还会去小卖部买瓶牛奶给他。现在迟逸不在,沈歌自己拿着杯子去走廊另一头接水。
回到座位上时,沈歌还有些纳闷,怎么迟逸只离开了一会儿,他反而这么不习惯了呢?
两节数学课上完,沈歌趴在课桌上无聊地小憩,闭上眼睛放松自己,快睡着时脸颊却忽然被冰了一下。
沈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迟逸回来了,手里拿着那杯“罪魁祸首”的冰美式,正眼带笑意看着自己:“困了?刚好给你带了冰美式。”
“谢谢,其实不用给我带的。”沈歌接过咖啡,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冰凉的咖啡下肚,沈歌的困意稍微褪减了一些,趁下课的空档把自己的卷子给迟逸:“你有时间记得抄一下步骤,别再因为省步骤扣分了。”
迟逸看着沈歌记着笔记的卷子,前面的字迹还算工整,后面的字便开始逐渐凌乱,就好像字也跟着主人困了。
沈歌咳了一声:“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步骤,看得懂就行。”
迟逸没多说什么,接过卷子认真地抄了起来。
这次模考是迟逸转学来之后的第一次考试。一中的考场是按成绩排的,因为迟逸和沈歌现在是转学生,没有上一次考试的成绩,所以迟逸和沈歌暂时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
迟逸进考场前打开笔袋看了一眼,确保中性笔都有墨水,才跟在沈歌身后找到了自己的坐位,刚好和沈歌一前一后,是最后两个。
最后一个考场的人几乎从来没什么变动,迟逸和沈歌一来旁边的人就猜到了这两人是三班来的转学生,尤其是迟逸才在校运会上出了风头。
有人偷偷隔着过道给迟逸和沈歌丢纸条,想让他们给自己传答案。三班的人,怎么说成绩都比他们好吧?
迟逸没告诉老师,只当自己没看到,专心做着自己的卷子。
沈歌也被扔了纸条,只不过他正在草稿纸上赶时间计算,所以完全没看到旁边人着急的眼神。
上午考的是语文,没什么可抄的。但这会考的可是数学,本来时间就很紧张,别说沈歌不知道这回事,就是知道也不会给他抄的。
考完出门的时候,旁边一直给沈歌丢纸条的人还想拦住沈歌找点麻烦,迟逸直接挡在沈歌身前替他开口:“低声些,难道很光彩?再吵我就去找老师。”
那人似乎没想到看起来又高又会打架的迟逸一开口就是告老师,没忍住嘀咕了一句:“都高中了还有和老师告状的,也不嫌丢人。”
迟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学校,不找老师难道找校长?再说了,你作弊都不嫌丢人,我丢什么人。”
【这又不是什么三流狗血文,我有事当然找老师了。】
嗯?等等,好像这文确实是三流狗血文来着。
算了,管他呢。
沈歌憋笑,怕迟逸把气死,赶紧拽着人走了。
“今天考得怎么样,你的大题应该没有跳步骤吧?”沈歌有些不放心地问迟逸。
这次考试关系到两人能不能顺利留在一中,迟逸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没有,都写了,应该没问题。”
沈歌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没跳步骤就好。
明天考英语和理综,沈歌回家也不敢懈怠,准备拉着迟逸一起写卷子。
没错,考试期间虽然没有晚自习,但是有作业的,后天出成绩的时候交,假期后再讲。
迟逸还是第一次被沈歌邀请到他的房间里,本来迟母布置的房间里多了很多书和卷子,还有一些沈歌自己带来的小摆件。
迟逸随手拿起一个玻璃苹果,沈歌看到后笑着解释:“这个水晶苹果是小时候我送给我爸的。他的生日在平安夜,当时班上流行送苹果,我想着苹果吃了就没有了,就用攒的零花钱买了这个,当时还有点贵呢。”
“来这边,这个桌子大一点,刚好可以把卷子摊开写,等会看谁先写完。”沈歌先拿出语文卷子,打算从字最多的开始写。
迟逸则正好相反,把英语从一堆卷子里抽了出来,在空白处龙飞凤舞写了自己的名字:“赢了有什么奖励?”
沈歌瞥他一眼,学着老班的口吻说:“迟逸同学,学习是给自己学的,还要什么奖励。”
迟逸轻笑一声:“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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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说得对。”
迟逸乱叫他什么!
沈歌想反驳,余光却看到迟逸已经开始做题了,于是自己也赶快集中注意力开始做题,不想落后迟逸。
两人一直在沈歌的房间里安静地写着作业,直到张妈敲门去喊他们吃饭,他们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沈歌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校服上衣被带起时隐隐露出一截腰线,恰巧被坐在对面的迟逸看到他白皙的皮肤,很快又被落下的校服下摆遮了回去。
“我回去换身衣服。”迟逸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自己的家居服下楼吃饭。
迟父今天没有应酬,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态度温和地关心了迟逸和沈歌的学习,搞得迟逸有点受宠若惊:“爸,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迟父今天心情好,不和迟逸这臭小子计较,说起了前几天参加晚宴时听到的见闻:“你还记得之前在英华欺负你的那个人吗?”
记得啊,不就是魏泽潇和顾弘光两个家伙吗,他们怎么了?
迟逸嘴里吃着饭,用眼神询问迟父。
迟父叹了一口气,想起现在大概正在鸡飞狗跳的魏家,感叹之余还有点幸灾乐祸:“前段时间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魏家有个私生子,砸了不少钱请私家侦探把那和生子找了出来,直接冲到了晚会上质问魏总。当时不少企老总都在场,他们魏家这次丢人丢大了。”
迟母不太赞同迟父和孩子们说这些:“这都是大人那点腌臜事,给两个孩子说做什么。”
迟父“诶”了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家孩子以后少不得和他们打交道,就算不学他们做这种事闹的家宅不宁,心里也得有个数。听说那魏总真是昏了头,自己的孩子不好好培养,听说还给了那私生子不少钱,有点让两个人打擂台的意思。”
想起那天晚宴的闹剧,迟父心里默默想着幸好自己家两个孩子相处地还好,没闹出这种事来。
魏家那个私生子一看就不简单,被魏泽潇强行带到魏总面前也不卑不亢,最后还和其他老总礼貌赔罪,和魏泽潇一对比简直高下立判。
迟逸却是知道。为什么魏总不愿意培养魏泽潇。
魏父和魏母是商业联姻,起初两个人说好各玩各的,但魏泽潇出生以后魏母后悔了。魏母是个强势的人,怕魏父在外面的红颜知己分走本属于魏泽潇一个人的财产,哪怕一厘也不行。
两个人私下里不知道闹了多少回,最后还是两家父母出面才算和解。
魏父不能让其他人闹到魏泽潇面前,魏母也不能和魏父离婚。
这件事所有人一起决定瞒着魏泽潇,平日里魏父也把消息瞒得很死,连魏母也不一定知道他还有一个只小魏泽潇两岁的私生子。
这件事后,魏母一气之下出国,留下魏父照顾魏泽潇,只逢年过节回来看看。
迟逸对迟父的话深以为然,比如现在他在吃张妈做的清汤鱼丸,魏泽潇却只能在家吃魏父做的皮带炒肉。
还是苟着好啊,迟逸边吃着鲜甜的鱼丸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