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数量不多可以选择内销。但,我还有一个主意,是萦采前些日子提醒了我。
这红糖制成老红糖,与山楂果、桂枝、干生姜、黑豆、干桂圆薏仁米、乌梅干等,能治妇人常犯之症,我打算将这一销路打开。”
见傅令曦赞同自己的话,且还有新的销路,谢以禃干劲更足,“母妃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若您需要,儿臣随时可将交于您手里。”
傅令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不急,稍后我让萦采弄出方子,你再安排人手。同时,作坊里人手短期内会有所短缺,你可要预先招些人手,避免后续单子增多了,供不应求。”
“儿臣记下。”
得谢以禃应下这事,忙活了一日的傅令曦,这才突然想起谢以祜谢长泰兄妹二人来,道,“是了。大宝还有三宝呢?”
“大哥与香宝都去了那片沼泽地后面的煤山。”
关于煤山之事,傅令曦对他们都毫不隐瞒。
谢以祜不擅长买卖、农耕,对谢以禃所管之事,偶尔在缺人手的时候当跑腿,帮他多跑几趟。
在得知煤的用途,傅令曦欲要开采,而谢夙秉又回宫‘抗战’,这开采煤矿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傅令曦将开采出来之后的煤,如何加工成代替炭火、柴草燃烧,都一一写了出来,并让谢以祜记住。
制成后的煤块、煤饼,销路不错,靠着杜仲伯销往各地,银子堪比流水般地进账,一点也不比制糖的要少。
这还是因着傅令曦有顾虑,不敢开采太多。不然,这财路就不只是那么点儿。
她确实担心,若大量开采的话,那便会造成环境污染,破坏原生态平衡,因而她宁可赚少点钱,也不愿做大来。
不过,开采煤的过程也不简单,傅令曦不放心谢以祜,让克伐一并留在他的身边,且身边的人都是再可靠不过。
而今,她身边可除了萦采,只有克倨一人。
知得谢以祜所在之处,傅令曦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一趟接他们。
“那母后去接他们二人,你可留在这里哪都不能去嗯。”
谢以禃飞快地结好账,在听见傅令曦所言,他放下手中的笔道,“母妃,我同你一同过去。”
傅令曦想了想,道,“也好。”
……
二人乘坐马车,到了山脚下的沼泽地下了马,正准备徒步上山。
这时候,危险突兀而至——
“娘娘!”
“母妃!”
前者是克倨的惊呼。
后者是谢以禃被傅令曦抱、滚到一旁,发出的担忧。
对上一脸忧色的谢以禃,傅令曦待滚到安全的地方,护着他在自己的身后,眯了眯眼眸,对上突兀出现的人。
傅令曦不知梅婆居然没死,这会人突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眸色一凛,“梅婆?”
“娘娘好记性,还记得老身。”
瞧她神态自若,与早前妫雪儿在的时候有所不同。
不等傅令曦开口,梅婆又自顾地道,“老身今日来,是为了请娘娘跟老身走一趟。”
不容置疑的语气,傅令曦听了她这理所当然的话,嘴唇弯了弯,嘴角噙着嘲讽的弧度。
这时,趁着空档的克倨,已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梅婆的跟前,手中剑发狠地朝她刺了过去!
只是,二人过了十招,傅令曦暗地里观察,发现克倨更本不是梅婆的低手。
见此一幕,傅令曦眉心微微蹙拢,视线重新落在了梅婆的身上,道,“妫雪儿并非是输于实力,而是你设了局让她输?谷帗
梅婆没承认也没反问。
傅令曦被气得差点郁结。
原来一直被设计的人是自己!
克倨被一招,将其踢到了远处。
傅令曦将谢以禃推开,自己反迎了上去与梅婆交手,不忘催促身后的谢以禃上山找谢以祜等人,
“快上山!找大宝、虎腾!”
梅婆自知等傅令曦等来救兵,那她取胜桎梏住她的机会就更低了,出手越发得狠!
“娘娘还是莫要引来旁的无辜之人,老身不过是想娘娘走一趟,老身保证,绝对不伤娘娘半根汗毛。“
“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自圆其说自己并非心怀不轨?你这话说出,谁信!”
傅令曦左右避开梅婆的攻击,分明是想要拖延时间。
梅婆怎会不知晓!
“娘娘,你信与不信,老身今日定然要将你带走!”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傅令曦那点激将法,在梅婆身上半点作用都没有。
她想着,硬碰硬她肯定吃亏。
于是心思一转,往沼泽地的方向奔去——
梅婆在其身后追了上去。
就在沼泽地半步的距离停下,傅令曦转身,笑盈盈地对上她人,道,
“本宫一直很好奇,梅婆你并未受制于妫雪儿,而今妫雪儿又伏诛了,你这回又是因何而来?本宫可与你素未谋面,你不至于要要了本宫的命。
且,你也不曾有过真正想要了本宫的命。依本宫之言,倒不如这当下大家当面说个清楚明白,好让我这当事人也好清楚自己所作的‘恶’,值得你穷追猛打。”
“恕不相告。若是娘娘想知得老身之事,便不妨与老身走一趟。”
眼看谢以禃离开了好一会儿,傅令曦心想,再拖延一刻。
可梅婆的耐性被她磨得七七八八了。
“娘娘可等不来你想要之人了,就乖乖跟老身走吧。”
话未落下,便见梅婆张手往傅令曦的身上扑了过去!
“皇上!”
傅令曦急中生智,朝梅婆身后疾呼了一声。
正是这一声,把梅婆给骗了过去。
待她转身之际,傅令曦将缠在腰间的软鞭子,朝梅婆腰上一卷,扯进了沼泽里——
“扑……”只听一声闷声。
梅婆还来不及抽开的腿儿,另一只脚便嵌入沼泽地里,难以拔开。
“娘娘好计!”
中计后的梅婆,忿忿地睁大着眼眸,想要抬了陷入泥潭中的右腿儿,却发现身体陷入得更快,于是,她更不敢动。
“梅婆不说原因,本宫这倒有一套审问犯人的法子,只是,不知梅婆你守不守得住?”
傅令曦阴仄仄地比划这手势,好似她真的干过无数次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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