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和第五天离开客栈之后,很快找了一处僻静之地,第五天用问心术查探老太太的记忆,很快就查探到了老太太的女儿,老太太的女儿自出生起便被村里人认为是灾星,只因她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哭,且脸颊上有一块形状奇异的胎记。
后来村里来了个道士,替她去除了脸上的胎记,可她也从那天开始便疯疯癫癫六亲不认,非说老太太不是她的母亲,她要去找自己的亲人和爱人便离开了村庄,老太太的丈夫本就不喜欢这个女儿,又因为没有儿子,在女儿出走之后,丈夫也休妻另娶,只留下老太太一人孤苦伶仃的过日子。
可没想到三百多年前,女儿回来了,依旧疯疯癫癫,人消瘦了不少,老太太带着女儿去找当初那个道士,道士做法将女儿冰封起来,说她是被邪祟缠身了,道士没有办法驱除,只能等有朝一日遇到法力高强之人来救她的女儿。于是从此老太太就踏上了为女儿寻医的路程,她一路上到处打听修仙门派,到处寻找道士,少不了被人骗,慢慢的,盘缠没了,人也老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却依旧记着要给女儿治病。
在听说了第五天曾经治好过不少得了疯病的人之后,她一路都打听第五天的踪迹,这一次终于在蓝照国找到了他。
“她的女儿被冰封于南都淮河之底,南都离这里很远,与劫海在不同的方向,但是如果兵分两路的话,劫海之上危险重重,而且能不能找到还两说,我建议先去南都再去寻找劫海,你觉得呢?”第五天思索了一番,影的事情要查,眼前的人也要救,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
“我听你的,我们俩先去南都吧,传信给闻人不祸,让他和蓝姑娘去采买我们一路上需要的物资,再招一些人手,最好是修仙门派的,然后再雇一艘船,船也要修仙门派使用的船只,然后等我们回来就好。”劫海是传说里的东西,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而且此去一定是危险重重。
“嗯,那你师兄呢?”“我师兄,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孤独惯了,每日待在后山喝酒,但是他天赋异禀,师父也就不说什么,我带他出来其实是为了让他多见见人,希望他不要那么孤独。他法力高强,不会拖后腿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对他并无任何安排,我以为你不信任他。”第五天笑了笑,然后扶着老太太又看向若水,“去南都我们可以御剑,到老夫人年事已高,怕是禁不起折腾。”
“没关系,我可以把这个纸车变成真车,载我们一段路是没有问题的。”若水说着便拿出一个纸折的马车,然后将马车化成了真马车,三人坐上去之后马车便飞速行走,但马车里头四平八稳,丝毫没感受到外界的一点波动。
很快,他们乘坐马车到达了南都,淮河之底定然是不能带老太太下去的,于是他们二人将老太太..安置在淮河岸边的一家客栈,随后两人便下了淮河。
淮河河底果然有法阵,法阵中央便是一具水晶冰棺,棺材中就是那老太太的女儿,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虽然被冰封了,但依旧面色红润。
“你在这水底,不觉得呼吸困难吗?”若水一进水底便一直憋着气,只等着第五天叫她破阵把棺材抬上去,然而第五天好像没有这个打算,他在水里行走自如,他不断观察着棺材,似乎打算在这里施救。
“你不会水下呼吸吗?你法力高强,我无法窥探你的内心,当时在桃花小镇你也不受怨灵侵扰,可你怎么会连最低端的法术都不会呢?”第五天游过来拉住她的手,然后开口道:“闭上眼睛,放空灵台,感受水流涌动,摧动灵力与水流融为一体,你就能在水中自由呼吸了。”
若水跟着第五天的指示做了一遍,很快也能在水中自由行动,她和第五天一起游到棺材的旁边近距离的观察着棺材里的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这阵法是个防护阵法,没有攻击性,但如果遭遇外物攻击此阵法就会转化为杀阵,入阵者皆不得出,我们没有办法破阵将棺材带走,只能在这里替她医治,她很可能被心魔所困才会变得疯癫,如今她被封印,倒是有利于我施展问心术。”第五天观察了一番,又结合老太太的话,推断这女孩生了心魔,但她并非修仙之人,普通人产生心魔,只能是作茧自缚,变得疯癫无常。
“你总说这问心术,可我还是不明白,问心术究竟是如何救人的。”
“其实就是进入对方记忆之中,经历她的一生,找出她的心结,替她开解就好。”第五天说得简单,但其实如果他心智不坚,或是受到外力影响,则很有可能被困在其中,不得解脱。
“那我该做什么?”
“你在旁边替我护法,不过这水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能打扰到我,总之你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事情打扰我就好了。”第五天交代完之后便找了一处距离石棺最近的礁石,然后开始施展问心术。
很快,第五天进入了棺中女子的记忆,这女子的记忆是混乱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在其中迷失,第五天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那女子的心结所在,突然他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若水。
“这是什么地方?”若水有些奇怪的看着第五天。“你,你怎么进来的?”“不知道啊,我按照你的吩咐守在你身边,然后静心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动静,我怕有东西过来惊扰到你,又怕自己来不及阻止,所以想感受一下方圆十里有什么,好提前防范,结果就到了这里了。”
“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可惜自己不会运用,这里是那姑娘的记忆,你既然进来了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她的心结吧,你要记住在这里不论看到什么,都不可以情绪激动,更不要试图去改变,因为这是别人的记忆,我们只是旁观者而已。”
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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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若水慢慢往前走,这记忆里到处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的,他们两个不断躲避,最后终于来到一处风平浪静的地方,那是一片开满格桑花的草原。
“这里应该是那姑娘最美好的回忆了,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若水和第五天走进那片草原,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那是一座临海的渔村,渔民世世代代打渔为生,苏冉也是如此,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出海打渔,家中没有男孩,她把自己当成男子,他们家每次打的鱼都是最多的,旁人也不敢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她。
“爹爹,你进城卖鱼回来的时候给我和娘亲带一支碧玉簪回来吧,我听隔壁牛大哥说他爹每次进城回来都会带珠翠回来的,还说外头的城市可漂亮了。”苏冉拉着父亲苏恒的手,苏恒用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庞。“好,爹给你带,你和你娘啊,就等在家里就好了。”
没想到这一次苏恒是躺着回来的,海上的大风大浪都不曾要了他的命,进城卖一次鱼却叫他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他是被隔壁牛大哥一家带回来的,他和牛家父亲一起去卖鱼,卖了鱼之后去一家气派的饰品店买了两支碧玉簪子,没想到刚好遇上两伙人在店里闹事打架。苏恒护着簪子绕道离开,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身穿华服的贵公子一脚踹倒,簪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段,苏恒起身理论,结果却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牛家父亲找到他的时候,他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家店门口,手里紧紧握着断掉的簪子。
牛家父亲给他请了大夫,大夫说他不行了,叫赶紧准备后事,苏恒放心不下家里人,想回到渔村,于是牛家父亲急忙带着他回家。没想到半路上又被那闹事的两拨人拦住,牛家父亲花了不少银子,又好话说尽,他们才肯让路,也正是因为被耽搁了,苏恒没能撑到回家就在半路上断气了。
苏冉的母亲云秀禁不住打击,在看到丈夫尸体的时候就晕了过去,苏冉跪在苏恒面前,手里紧紧握着两根被摔断的簪子,一滴泪也没掉,就这么跪了三天三夜,家里的后事也是牛家人帮着张罗的。
渔村的村民死了之后不火化,也不土葬,造一只竹筏绑上鲜花,人就这么顺着海水离开了,飘到哪算哪,从海上来,也从海上去。苏恒被抬上竹筏的时候,苏冉突然大声叫嚷着把竹筏抢了回来。
“不许碰我爹爹!”苏冉跟发了疯似的,拦着送葬的人不让靠近,牛家父子上前劝说,也被苏冉打了回去,大家看她悲伤过度都不计较,只说多停几天再送葬。
等送葬的人走后,苏冉自己把苏恒从竹筏上背了下来,然后在渔村背后找了个干燥的地方,把苏恒给火化了,之后她又把苏恒的骨灰装进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云秀知道这件事后也只是摇了摇头,丈夫走了,云秀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没几天头发就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