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地上十几个死不瞑目的人头,有些人的心里已经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本就没有站队任何人,也没有入朝当官或者去立军功的想法。
什么国运传承、国运运载,他们也毫不关心,只想在大秦这片土地上,当一个逍遥自在,吃喝不愁的贵族。
“大王,我同意您的提议!”
看到有人已经领头跪地投降,剩下那些不参与政治斗争的人也全都纷纷效仿。
一时间,仅有两成的人开始向嬴楼投诚。
“你......,你们这些人不配为嬴氏子孙。”
赢薄这老家伙瞬间心慌了,本以为只要族人上下团结一心,嬴楼顶多再杀十几个后,就会乖乖妥协。
他还不信,嬴楼真的会把嬴氏灭族了不成?
不过现在这倒戈的趋势一开,就像是泄洪一般根本阻止不了。
“赢薄,寡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同意,你还是嬴氏的族长,若不同意,你就下去给历代秦王去参我一折吧!”
嬴楼一边用手捂着嘴巴打起了哈欠,一边挥挥手示意李信拔刀。
“同意,还是不同意?”
李信在问话的同时,就已经把剑身高高的举起。
“我......,老夫同.....意!”
赢薄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无力垂落的眼皮下,双眸里没了亮光,就像是半个身子躺在了棺材中一样。
而随着赢薄的妥协,投诚嬴楼的人数也就越来越多。
“信,够了!”
“其余人全杀了吧!”
看着投诚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一半,嬴楼便轻描淡写的下达了诛杀令。
而剩下的也是一些与嬴启同流合污,或者被吕不为收买的宵小之辈。
“大王,我们投降,投降!”
听到这话后,那些人全都怕了,再也顾不上权衡利弊,纷纷下跪以示忠诚。
但可惜从始至终,嬴楼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惨叫声在嬴氏宗庙的大殿内响起,上方的供台则是历代秦王们的牌位,而下面却已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一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嬴氏族人,早已被吓破了胆,不断呕出胃里的黄水。
而在他们的心里,对年轻的嬴楼烙下了深深的恐惧印记。
就这样。
最终,投靠嬴启和吕不为的一百多嬴氏族人,全被斩杀在了宗庙之内。
而王权也重新回到了嬴楼的手里。
“大王,老夫可以问您一句话吗?”
看到堆积成小山的尸体,赢薄颤颤巍巍的问道。
“族长但说无妨!”
嬴楼笑呵呵的回道。
“如果今日我们这些人无一人向你投降,你会怎么做?”
“那寡人便烧了这嬴氏的族谱,毁了这嬴氏的宗庙!从此以后,我嬴楼便重新单开嬴氏族谱,重建属于寡人这一支的宗庙,让大秦的国运变回最初的状态!”
这句话深深的震惊了赢薄,颤抖的嘴唇久久不能言语,就连手中的拐杖都掉落在了地上。
“果然,能成为秦王的人都一样,昭王是这样、先王也是这样,您.....,远胜于他俩!”
“大王,望您有天能实现历代秦王的遗愿,完成天下一统!”
辅佐了三代秦王的赢薄,不顾儿孙们的阻拦,直接弯下双膝跪倒在地,低着头双手奉上了嬴氏宗族,象征族长的龙棍。
糊涂了十几年的赢薄,在这一刻终是清醒了。
原以为一个病秧子、随时可能驾崩,并且胆小无力的小屁孩都能当上秦王,那自己的儿孙自然也没问题。
但现在看来,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却犹如天壑鸿沟,其深度和广度都令人叹为观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自己那个蠢儿子,就算把万卷书熟背于胸,或许也比不上眼前嬴楼的一根小指。
“请各位写下血书,盖上族印!”
一旁的李信,早已准备好了一张巨大的黑色锦稠。
让在场所有的人,在上面下写下交出王权的血书,然后盖上各族的印章。
这一次。
赢薄倒是出乎预料的做起了表率,第一个写下血书、盖上族印。
既然老族长都写了,其余人便也不再犹豫。
很快,黑色锦稠上便写满了红色的字。
“成蟜?”
在看到成蟜的族印时,嬴楼微微一惊。
此人嬴楼并不认识,但却代替没来的成蟜写下血书,而且还有各分支从不离身的族印。
“你是何人?”
嬴楼皱眉问道。
“回禀大王,成蟜乃是我的父亲!”
父亲?
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成蟜,怎么会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儿子?
嬴楼有些懵,难不成成蟜七八岁就已经生育了?
“荒谬,你到底是何人?”
嬴楼抽出秦王剑,用剑尖指着少年的咽喉问道。
霎时。
四周的李家军也纷纷将兵戈对准了少年。
“大王,成蟜今年不过十九而已,难不成此子是收养的?”
赢薄在一旁开口道。
“胡说,成蟜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你个老头子再乱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原本语气和态度还算平和的少年,在听到赢薄这句话后,突然瞬间大怒。
整张脸上,以眉毛和眼睛为中心,无数密密麻麻的青筋血管暴起,就好似脸上爬满了蚯蚓一样。
一根长长的猩红舌头,不断地滴着粘稠的唾液,从嘴里耷拉了出来,垂落在腰间。
“哼!”
见此情况,嬴楼冷哼一声后,便毫不犹豫的一剑刺穿了少年的眉心。
“信,派人去杜邑郡调查情况,把成蟜给寡人带回咸阳!”
就在嬴楼话音刚落的一瞬间。
死透的少年,竟将伸出双手一把抓在了秦王剑的剑刃上,两边的嘴角唰的一下高高扬起。
而漆黑空洞的嘴巴里,则发出了吱~吱~吱~的刺耳尖叫。
脑袋朝前用力一推,竟然硬生生地穿过了秦王剑的剑身,用额头紧紧的顶在了剑柄的位置。
“不要动我父亲!”
少年脸上的皮肤逐渐撕裂,眼球不断地朝外凸起。
轰的一声,半颗脑袋便炸成了一滩肉泥。
而以嘴巴为分界,此时的半颗脑袋上,竟插着一副青铜面具。
面具造型独特、宽颐广额、面目狰狞、双目突出。
“这不是杜邑郡城中的那副面具吗?”
嬴楼瞬间便想起了昨日。
“谁敢动我父亲,我就吃了谁!”
少年那没了半个脑袋,只剩下了半张嘴的下巴,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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