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元眉头紧蹙,嘴也不自觉紧抿。面对现在的情况,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做。
季竹心前段时间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季竹心只是被人宠的太过,才有了如今这样刁蛮无理的性格,但她本性不坏。
他是被派给十皇子做护卫的不假,但他与十皇子也不过出宫时见过一次,而后便再无接触。
但季竹心不一样,他记得那日初见时的紧张,也记得收到那“年礼”时的惊喜,还记得前日厨房时的悸动。
那日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睡,最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季竹心要盯着他看。
如今心绪纷乱之时,却见季竹心突然转头进了别人的院子,他心中已隐隐有了些失落,但现在更多的还是对她的担忧。
私会外男若被发现是要被游街示众的!
他不想见到那副场景,所以他不愿找十皇子告密,只得揣着重重心事在外守侯。宋柏元想了一夜,便也在院外等了一夜。
直到天光大亮,才见季竹心晃晃悠悠从院门走出。
他忙闪身躲在墙后,只露出一双眼,紧盯季竹心的背影,余光也在关注着周围的一切。直到确定周围除他之外再无旁人,见到那身影逐渐远去,他才松了口气。
但缓过气后,心情却是更加沉重。
完蛋了!
侧妃不是疑似私会外男,是真红杏出墙了!
宋柏元难掩心中震撼,脑子也不可控制地想起那日季竹心的行为。
或许那日季竹心也是对他感兴趣?只是他一直不抬头所以才放弃了?
他摇了摇头,甩开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手已经紧紧扣在了墙壁上,他忙松开手,却见墙壁上已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他拍了拍手中的灰尘,扬起的微尘如同他的思绪一般,上下起伏。天人交战许久后,他的眼神逐渐坚定。
日后必须时刻紧盯季竹心,不能让她被十皇子发现!
季竹心喝了一夜的酒,这会儿才从裴寄舟的院中出来。
难得的彻夜长谈把她这半年来的憋屈都倾诉了出去,季竹心只觉得身心舒畅,以至于出院门的时候甚至没有注意身后的尾巴。
都说好朋友倾诉烦恼比看心理医生有用,季竹心深感赞同。
虽然裴寄舟如今身份不同,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是唯一一个她能信赖的人,可惜……嘴欠了点……
季竹心对他的嘴欠实在不敢恭维,即使是昨晚聊天倾诉烦恼时,裴寄舟也会时不时地从嘴里冒出两句刻薄话,直到后来激得她没忍住锤了他几拳才消停。
说实话,原先在刚认识裴寄舟时,她也曾对他有过好感,可惜对方实在是太爱犯贱,以至于把她仅剩不多的好感败没了。
后来宋柏元又是那副死缠烂打的劲,于是,她对裴寄舟渐渐也就没了想法。
笑话,俩人都是帅哥,为啥她要选一个老对她嘴毒的?
季竹心边想着往事,边走回院中。
冬日的冷风一吹,季竹心便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回到住所后,季竹心看到顾询墨放在桌上的纸条,说是已经去读书去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
而裴寄舟在她离开后,又开始抱着手机宝贝似的刷了起来。第二日在递信给父母后,裴寄舟便正式在十皇子府安顿了下来。
从前去外面行医,一方面是想实践一下这个世界的医学思想,一方面也是因为太过无聊。
如今有了手机,他便有些挪不动腿了。加之为了躲避家人的念叨,他便索性在十皇子府长住了下来。
一个月过去,春节过后,大家又繁忙了起来。
下人们喜气洋洋地返了工,互相道了新年好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而季竹心等人也在正月过后,渐渐恢复了从前的生活节奏。
顾询墨每天还是在上课,只是偶尔会抽出时间和几人聚在一起打打麻将。
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裴寄舟和顾询墨二人仿佛结仇了似的,只要在一起便总会吵起来。
季竹心调和了几次发现无甚效果,也只能和江霁一人拉着一个劝和。
两人不愧是堂兄妹,气性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又能和睦地一起打牌,季竹心后来索性不管了。
裴寄舟还是天天抱着手机宅在院子里,他和顾询墨总是不对付,所以他也不爱去找顾询墨打麻将,但他和江霁倒是关系不错,所以经常还会去找江霁聊聊天。
而江霁待在账房里,每天除了算账,便是为了科举做准备,顺带还要教小花算账。
季竹心也是一样,每天就是玩手机。后来玩了几天,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带回来几个小孩,便又开始了训练。
唯一变数就是宋柏元,季竹心本还因为他最近的安分对他多了些好感,原想着让他继续在府中待着。
谁知近来带小朋友们上后山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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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也总要跟着去,不允许还会偷偷跟着。
季竹心嫌他烦,闷葫芦似的又不开口,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找了个日子将他兄弟们几个又派出去找剩下的秘籍了。
事情渐渐步上正轨,见声望值在不断上涨,季竹心的心态也逐渐放平起来。
时光匆匆,转眼便是四年过去。
这几年来,裴寄舟也不知怎么说服了献王,如今献王竟直接拨了一批私兵,养在了府外别院中以备不时之需,几人头痛许久的培养势力问题竟一夕之间得到解决。
顾询墨还是从前那样,在外人面前仍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只是在他们面前却活泼了许多。
得益于系统商场的缘故,季竹心给她兑换了个遮掩身份的工具,加上这几年她的身高陡然拔高,如今已无人怀疑她的女性身份。
所以这几年顾询墨也不再担惊受怕,她不再天天粘着季竹心,也终于学会了独当一面。
近来她在朝中因政见问题竟展露了头角,惹得康元帝表扬了几次,朝中有些官员也开始注意到了她。
如今刚及冠,康元帝便因他最近表现不错,给他指了正妃。
因指正妃一事是康元帝在上朝时提出的,很快就在官员中激起了小小的水花。得益于此,季竹心看到声望值蹭蹭上涨,心中不可谓不开心。
江霁如今仍在账房做事,他原本少年成才,按理说三年前春闱便能如愿中进士。
谁知那春闱时他竟落了榜,还好江霁没受影响,加上裴寄舟也在旁边安慰,他决定继续苦读三年,便又在府中待了三年,准备今年再战。
至于几个小朋友,如今除了小花继承了衣钵,已经可以完全管理账房事务外,其余三个小朋友已经被她派出去历练了。
而宋柏元,自从四年前派出去找秘籍后,除了每年传信回来说即将找到外,再无消息。
唯一令人头疼的就是,他每次的传信总要拐弯抹角问一句夫人近来可好。
季竹心不是个爱揣测别人心里的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末世时会选择死缠烂打的宋柏元的原因。
她不喜欢考虑对方有什么企图,只想知道对方最直接的意思。但面对如今除了性格,其他方面都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人,季竹心还是有些无奈。
这次信上又是如同往常般,几乎大半篇幅都是问的她的情况,季竹心选择性继续忽略,只回了个‘安好,已知晓’后便将信绑在了信鸽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