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提着镰刀跟在男知青们身后走,心里不觉动了点心思。
到麦地跟男知青们分开,她顺着小道往窄桥那边走,步入林中后,原本想像上午一样借助树林遮挡,进一趟空间,可正当她要进空间时,总觉得身后有一股视线盯着她。
司宁宁警惕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明明没有人,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十分强烈!
难道是藏在林子的某个角落?
脑海里不觉回想起曾经小说里看到的,有关女知青被拖入草丛的片段,司宁宁喉咙滚了滚,不敢在林子里多待,跑着去了麦地。
一两点钟的太阳正是大的时候,司宁宁站在麦地里,两手撑膝喘气,那种被人尽收眼底的感觉,从未消减过。
她在明,对方在暗,而且不确定对方是善是恶,让人毛骨悚然,感觉很不好。
司宁宁看了一眼男知青的方向,割了一部分麦子,之间相隔的距离大概还有六十米,不算远……
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她吆喝一声,大家都能听见。
司宁宁稍稍放心,顶着那道视线开始忙活起来。
上午用的是新镰刀,机打的刃很锋利,哪怕她割麦子并不熟练,速度也有所保证。
现在被人盯着,司宁宁不好从空间拿镰刀,就只能用生产队的旧镰刀。
手上没贴创口贴,又没带手套,原来挑破水泡的地方露着嫩肉,和粗糙的镰刀柄相互磨蹭,不出半小时,掌心就开始有了明显血迹。
本来因为镰刀,速度就有明显的下降,现在又因为手的问题,稍稍一用力就疼的厉害,司宁宁割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
强撑着到下午下工,别说割完三分地,整个下午割的麦子都不及上午的二分之一。司宁宁反向捏着镰刀在田埂上蹭去血迹,也不觉得泄气。
她尽力了。
男知青已经上了小路,准备往回走,司宁宁紧张看向周围,张口喊道:“莫、莫北,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莫北站在小路上,端着饭盒打算喝完最后一口水,听见司宁宁不自然的声音,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司宁宁火急火燎的往地头林子的方向跑。
想起上午司宁宁说过,那块有桥,莫北没有多想,边喝水边等。
等人跑进跟前,他居高临下扫了司宁宁一眼,嗓音清冷:“什么事?”
“没、没事!”司宁宁摆摆手,“就是落单有点害怕,想找个伴一起走。”
一下午没喝水嗓子有些干,加上跑了一路更是口干舌燥,司宁宁声音不免有些绵哑,不过话说得倒是很实诚,没有半点隐瞒。
又因为左手拎镰刀,挥动的是右手,血淋淋的很扎眼,莫北一眼就看见了,“你的手……”
“啊?”司宁宁茫然一瞬,反应过来手尴尬往背后缩了缩,嘿嘿囧笑:“刚拿镰刀难免不习惯,适应适应就好了。”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依旧在……
司宁宁弯月眉一闪而过的轻蹙,目光不动声色扫向周边,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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