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牙的速度比花花想象的要快太多,可以说是猝不及防。
从啃大棒骨时,第一颗掉下的门牙开始算起,剩下的三颗门牙,在接下来几顿饭之内相继掉完,短时间月见里花就从说话漏风,变成只要张嘴,口腔就与外界通风了。
剩下的牙齿在花花嘴里也耐不住寂寞,第一颗掉落门牙的新牙才堪堪长出一半,上排牙齿的一颗犬牙也在啃大棒骨时掉落了。
这颗犬牙是月见里花吃饭时使用频率最高的牙齿,在啃大棒骨时尤其威猛,凡是进了花花嘴里的食物,没有看见这颗犬牙不闻风丧胆的。
这下好了,掉了这颗犬牙,花花的咀嚼姿势都要重新建立,啃棒骨时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想到因为啃棒骨而提前掉落的几颗牙,花花只好忍痛放弃棒骨,让棒骨在自己的菜谱里暂时消失。
在新牙长出来之前,即使总是牙痒,花花也不敢放肆啃大棒骨了。
长谷部早有预料,他和歌仙兼定给花花量身定制出了磨牙小饼干,兼具一定的硬度和好吃的味道,既不会硬到掉牙,还能缓解牙龈的酸痛。
牙齿掉落太多,真的很影响花花吃饭。
这个时候的月见里花不再吐槽日本食物的柔软,反而飞快地适应了这些柔软的食物和自己的牙龈接触的感觉。
开始再次发育的月见里花,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对食物的渴望。
小时候的花花还需要三日月宗近的一点小小的恐吓,才愿意好好吃饭,现在的花花别说自己爱吃的肉了,即使是以前不爱吃的蔬菜放在面前,也能不眨眼就吃下去。
长谷部这才亲身感受到,论坛上那些同样养育未成年审神者的刀剑们所说的“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到底指的是什么场景。
以前一碗饭也勉强塞下的花花,现在三碗饭也只当塞牙缝,一个人一顿饭可以吃掉整整一锅的食物,甚至这还不够,只是刚站起身走出餐厅,就又对长谷部喊饿了。
牙齿长出来赶不上掉牙的速度,不仅影响吃饭,还会影响说话发音。
自从开始换牙,花花只要开口就会被周围的人嘲笑,别说五条悟了,甚至连夏油杰都在偷笑!
“花花,我没有笑你的意思,只是你这样真的很可爱。”夏油杰摸摸花花蓬松的脑袋,顺手滑下去,再捏捏肉肉的脸颊,一套动作不可谓不熟练。
“哼!你闷就是在嘲笑窝!我再也不说话了!”气鼓鼓的花花看起来更好rua了,被夏油杰稀罕的一顿蹂躏,头毛都炸起来了。
换牙期的月见里花被迫走起了高冷人设,能不动嘴就不动嘴。
苦恼换牙问题的月见里花这里,正在上演的是青春期的烦恼剧本,但是脑花这边,走的就是反派的复仇剧本了。
是的,脑花认为自己想要对付花花是在向他复仇。
虽然他之前的谋划都出于他个人的利益需求,但是由于这些谋划都被花花破坏了,所以他认为把这些行动称之为复仇很恰当。
在脑花思考对策的时候,正好里梅前来拜访脑花,他是来例行催促脑花制作宿傩容器的进度的。
“你那边的容器进度到底怎么样了,每次我来催你都说不着急,你真的有在做容器吗?”里梅一进来,还没坐下,刚等到领他进来的人出去,就对脑花滔滔不绝地抱怨。
“要不是我上次的项目被该死的咒术师给毁了,现在宿傩大人至少有一个容器能用,我也不会这么焦虑。”里梅开始咬自己的食指,仔细一看,里梅的几根手指上全是他的牙印,如果不是里梅会反转术式,一定血肉模糊了。
“别那么着急,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即使心里恨得想下一秒就首落月见里花,但是面对里梅,脑花一下子就从容起来了,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镇定形象,把茶壶里刚泡的茶缓缓倒进茶杯里。
“不急不急不急,都一千年了,你答应我的稳定的宿傩大人的容器还没有做出来!”里梅双手拍到桌子上,桌子的震动让脑花刚刚斟出来的茶溢到了桌子上。
脑花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也收敛了些,早知道就不给里梅泡他的大红袍珍藏了。
脑花的大红袍据说是从武夷山的母树上采摘下来的,在中国的拍卖价格一度飙升到每公斤上千万元。
当然,脑花的大红袍没这么贵,也不可能真的是母树上采摘的茶叶,但也属于大红袍里的珍品了。
里梅才不在意脑花给他斟的茶是什么种类,是脑花花了多少心思才取得的珍品,他只在意脑花到底有没有制作出能容纳宿傩的容器。
“我正好想通知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前些年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就是去制作你要的容器了。之前制作的容器一直失败,无法容纳超过五根宿傩手指,我认为可能是因为容器都是后天制作。这次我在容器降生之前就完成了改造,肯定能容纳下十根手指,让宿傩大人顺利复活,但是缺点是要等容器长大。”
脑花迎着里梅期待的目光,终于把悠仁的存在告诉了里梅,甚至说出了自己得到悠仁的过程。
英雄母亲脑花,为了制造出合格的宿傩容器,居然亲身上阵,把容器给生出来了!
“现在的容器年龄还太小,才不到十岁,但是体内的咒力平衡也勉强稳定了,我打算带你去看看。”才吊起里梅的胃口,脑花就不往下说了,他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茶,细细品味高价茶叶带来的味蕾刺激。
终于听到脑花这边有关宿傩容器真正的进展,里梅收起刚刚那副发狂的模样,变回了以前那个给宿傩烹饪人肉料理也能彬彬有礼的形象。
他也拿起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宽袖后面,和脑花共饮。不同于脑花的细细品味,里梅一口干了这杯茶,茶水在嘴里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
他内心仍然急迫,但是至少表面上可以忍住,不再催促脑花了。
看见自己的合作伙伴对着自己的珍品茶水牛嚼牡丹,不懂欣赏,脑花再次感叹这茶叶用来招待里梅真是浪费了。
他没有顺应里梅隐蔽的催促,依然慢慢品味自己这杯茶水
里梅跟随宿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珍惜食材没有见过,但是像脑花这样清泡茶叶,品味茶水,还真的不在他欣赏范围内。
毕竟在他的厨师生涯当中,植物的叶子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佐料加在锅中,给真正的主菜作配的。
终于等到脑花品味完他的那杯茶水,看到脑花放下杯子,里梅立马就站了起来,等脑花给他领路去看宿傩容器。
太阳正往西斜,一年级的虎杖悠仁个子小小的,身体却结实地像颗小炮弹,肩上斜挎着小包,里面放着的是爷爷让他出门采购的物品。
才一年级的悠仁就可以为家庭分担家务了!
悠仁不停挥动自己的小短腿,凭借体积优势,快速穿过拥挤的人群。
快一点,再快一点,前面右转,再经过一个公园就可以看到家了!爷爷在等悠仁回家呢!
“这就是你说的容器?”里梅和脑花一起躲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偷偷注视着小悠仁的一举一动。
里梅的目光很是贪婪,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变成x光,把小悠仁看得清清楚楚,刻在自己的DNA里。
“是啊,是很不错的容器吧,小小年纪就可以跑得这么快,体质已经比那群废物咒术师要好了。”脑花看着奔跑不停的小悠仁,很是自豪,眼神里甚至带上了母性,把身边的里梅肉麻得一哆嗦。
“可惜容器年纪还太小,要等他长大才更好适配宿傩。”里梅是很满意这次的容器的,但是一想到悠仁是怎么出生的,里梅又一阵恶寒。
对于脑花的这番操作,里梅只能说佩服。虽然女子和小孩是宿傩大人最喜欢的食材,里梅也是宿傩的忠实的头号粉丝,但是里梅也没想过自己变成女人给宿傩生一个孩子这种事。
脑花不愧是能和里梅持续千年合作的人,在失败数次后,居然能想到亲身上阵把想要的容器给生出来这样的操作,还给他成功了。
“我们几千年都等下来了,还差这十几年吗?只是等一个容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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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罢了,对你我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脑花自然看得出里梅对容器是很满意的。
关于生孩子这件事,脑花本人倒是没有多大抵触。自从把自己炼制到只剩下一个脑子之后,脑花就失去了自己的性别色彩,他的性别属性成了薛定谔,全看容器的性别。
脑花身为邪术师,被咒术师追杀是在所难免的,生死攸关的时候,哪还管容器是男是女,当然是能用哪个用哪个啊!
时间长了,男男女女的身体都换了无数具了,脑花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最初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了,只是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会以男子的身体行走社会,毕竟千年前女子很难抛头露面。
而关于女子怀孕生子这样复杂的过程,脑花也不可能蟒到第一次实验就在自己身上实施,早在脑花还是加茂宪伦的时候,他就通过让女子受孕生下咒物的方式诞生了九相图。
很可惜,九相图也是失败的实验作品,不仅不能承受住宿傩的完整力量,生下的几个孩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弱,后面几个甚至至今没有苏醒,还保留在咒胎的状态。
但是九相图的诞生给脑花留下的丰富的实验素材和实验经验,让脑花探成功生下了虎杖悠仁。
这是脑花几千年来最满意的作品,他坚信这具容器长大之后,能完美承载宿傩十根手指的力量,让宿傩按照计划复活,然后他千年来的大计就可以实现了。
小悠仁跑得飞快,里梅还没有看够,他就一溜烟跑回了家。
“真是完美的容器啊,要是每天都能看到就好了,啊~那岂不是等于看着宿傩大人长大!”宿傩激推里梅想到这里,不禁抱着自己的脸颊激动地叫出声来。
幸好宿傩早有预料,不仅拉着里梅留在了阴暗的无人角落里等待,还早就布置下了隔音结界。
他就知道,里梅只要遇到和宿傩有关的事,就无法保持冷静,明明平时合作的时候还是很冷静可靠的一个人。
“和容器有关的事我自然不会马虎,容器有我安排,会健康长大的,倒是你,还记得上次被毁掉的阵法吗?”悠仁离开了,脑花不想里梅继续沉浸在宿傩的回忆里,马上换了个话题。
“当然记得,要不是那个村子被该死的咒术师给清扫了,就差临门一脚,我给宿傩大人的容器就能做出来了,根本不用在这里等你的容器长大。”离开对宿傩的幻想,里梅又恢复了平时阴郁的气质。
“那个村子也是我千挑万选的风水宝地,天然聚阴之地,要不是因为村子人口太少,不用我出手,也能自己孕育出一个一级咒灵出来。”里梅现在还是觉得自己让咒灵长出实体成为容器的想法很是天才,阵法被咒术师破坏实在是太可惜。
脑花承认里梅的才干,他有不少实验也是在里梅的帮助下完成的,但也正因如此,里梅想甩开他单干,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
宿傩在脑花的计划里十分重要,而脑花想和宿傩扯上关系,也只有通过宿傩忠实的仆人里梅了,离开里梅这个媒介,脑花相信宿傩这辈子都不会正面看他一眼。
“你知道你的阵法到底是因为谁被破坏的吗?”脑花轻飘飘抛出一个问题,准备吧话题引导月见里花身上。
“不就是那群咒术师吗?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杀了,碍事的东西。”提起自己被破坏的计划,里梅就恨得牙痒痒。
“你憎恨的目标太大了,想要杀掉全体咒术师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只杀掉一两个人,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脑花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慢悠悠地等里梅的回答。
“看来那个人得罪你了,不然你才不会这么好心告诉我到底是谁。”里梅冷笑一声。
“确实如此,但是杀掉那个咒术师对我们来说也是双赢的结果,不是吗?”脑花笑了笑,转身离去,里梅跟上,也离开了。
一边舔着个冰激淋路过的乱藤四郎,隔着结界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听见,但是没关系,他安排了窃听器。
说实话,把窃听器这么近距离地安排到脑花身上,对乱藤四郎也是一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