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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变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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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裴溪云颤抖着抓住凌月的手臂,目色惊恐。

青釉茶杯因着这份颤动脱手而落,啪地一声碎成几瓣。

“这不正是裴小姐希望的吗?”

凌月抹去唇边的茶渍,黯然往后一坐,定定地望着她。

那眼神疏离而哀愤,无声地控诉着,似凌厉尖刀将她刺痛。

“不,不是的……”裴溪云无力地跌坐在地,猛然摇了摇头,泪水如断珠不断滑落。

“我只是希望……希望殿下能多看我一眼……希望不输给任何人……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庞啜泣起来。

形容纤弱的女子泣不成声,如堕不见日光的深潭,不住抽噎。

那哭声实在太让人心疼,凌月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裴溪云颤抖的手臂:“别哭了,裴小姐。”

掌心温热,似冬日暖阳一寸寸将人包裹:“裴小姐并不是坏人,别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埋着头的女子抽噎一声,抬起了满是泪水的面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月轻轻揩去女子面上的泪水,可泪水越涌越多,她轻叹一声:“凌月不太懂情爱之事,但想必感情不似武举殿试那般,不应是一场与他者的竞争,而只关乎当事双方的吸引。”

“若流水无情,花儿自当临枝盛放,风摇蝶舞自在流香,何需坠落没入湍流?”

她思索着裴溪云方才的话语,眼前不由浮现入大理寺狱前江风之坚定温柔的面容,声音轻缓:“裴小姐今日去找过殿下了么?”

裴溪云咬着嘴唇,轻轻颔首。

凌月羽睫轻颤,柔声道:“凌月不知晓殿下与裴小姐说了什么,但若说殿下关注凌月,最初也只是因为殿下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的善意,殿下愿意援手任何陷入绝境的人,那是出于他心中素有的正义与仁慈。”

“而如今殿下对凌月在意,则是因凌月施展抱负之时,也实现着殿下与先贵妃心中的愿景,”凌月坚定地注视着裴溪云的眼睛,眉目间光华熠熠,“为女子开辟入朝为官的新道。”

她温热的手掌自小臂滑至裴溪云掌间,紧紧相握。

“你我同为女子,处境维艰,凌月很不希望,你我之间是输赢死活的竞争关系。”

“如果可以,凌月更愿意和裴小姐成为朋友,成为交付后背的同伴。”

裴溪云怔怔望着眼前坦诚热烈的女子,眼眶重又溢出热泪,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去找父亲……父亲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去找威王要解药……”

凌月将慌张起身的裴溪云拉了回来,微微一笑:“我已经服过解药。”

“什么?”裴溪云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我会——”

她止住话音,没有说下去,心中却翻涌起难言的情绪。

方才那些肺腑之言……莫非真的是刻意为之的试探与伪装?

凌月明白她心中所想,摇了摇头:“我与殿下猜到可能会有人在狱中下毒,但没有想到会是裴小姐。”

裴溪云无言长望着眼前的女子,坠下道道莹泪,这份坦诚让她心下稍安,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愧疚。

凌月抚了抚她的手背,接着解释道:“此案结案之期最多不会超过五日,而五日散起初只会致人昏厥,如受惊之状,五日之后毒性最盛,才会被仵作检验出来,最是适宜此案,只要在中毒之人昏厥时将其伪装成畏罪自尽便可。”

殿下因身体之事,早已将凤临城能买到的毒药筛查清理过几遍,虽毒贩因暴利诱使而层出不穷,但好歹是被清理了大半。

“如今在凤临要买到少见毒药并不容易,近日殿下没有上朝,却一直派人盯着威王府,昨日果然发现威王府的人暗中去找了药婆。”

原定计划是凌月觉察异常后假装昏厥引狱卒动手,再顺势大闹大理寺将殿下的人引来,抖落出下毒之事。

可来的人是裴二小姐,在最后关头亦出言警示她不要喝茶,凌月终是不忍将整个裴家拖入漩涡。

她面色肃然地望着裴溪云:“我喝下毒药是想让裴小姐与寺卿大人知道,即便在如今险局之下,殿下亦能护住他想要保住的人,裴家何需担忧?”

“如今药婆已被珏王府扣下,只要裴寺卿愿意指认威王下毒,揭露千羽卫渎职,飞凤军便会重入京城,裴家自然得护。”

裴溪云捂住起伏的心口,心中如狂风骤雨惊骇不已,久久无法发出声音。

*

“该招供的沈某都已经说了,裴寺卿还有什么要问的?”

裴殊面色惊愕,思绪还陷在沈夜方才的话中,未及开口,却听到石室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

“父亲。”

裴殊骤然回神,转头望了一眼门口站立的女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先是扫了一眼她提着的食盒,才低声急问:“怎么了?”

裴溪云摇了摇头:“更深夜重,父亲早些歇息罢。”

裴殊愣在原地,又听见石室中传来一道催促之音:“裴寺卿若没有事情其他要问,可否让沈某回去歇息?”

见裴溪云对他颔首,裴殊惊疑未定地沉吟片刻,朝狱卒挥了挥手:“将沈巡辅带回牢房。”

沈夜未等狱卒上前便起身出了石室,他身姿颀长,步子迈得很急,狱卒快步跟上,忍不住骂了几句,他的身侧却仿佛筑起一堵无形之墙将周遭一切隔绝,只不管不顾地朝牢房的方向奔去,靠近牢房门口之时,却又猝然慢下脚步,好像生怕看见什么难以承受的画面。

终于迈进了牢房,坐于草堆上的女子见他回来,站起身来似是迎接,面色却有些担忧:“沈夜,你还好吗?”

他的双腿比灌铅还要沉重,无法往前迈近,他就那样远远凝望着她,嗓音飘渺:“你没事……”

“太好了。”

凌月远远对他一笑,好似黑暗牢狱中升起的皎月:“我自然不会有事。”

另一头的裴殊一路听着裴溪云的轻声叙述,父女俩一前一后走出牢狱之外,倏忽有风卷起衣袍,头顶的长夜浓云涌动,变幻莫测,最终被渐盛的月光寸寸穿透,如银清辉倾洒人间,映若白昼。

裴殊看了良久,不由叹了一句:“要变天了。”

翌日,煦日东升,天光清和。

裴殊步履匆匆地从审讯石室走了出来,大理寺人马兵分两路,往凤临东街的崇仁坊和胜业坊而去。

裴殊带着大理寺差役骑马来到珏王府门前,被管事吴嬷嬷带至正殿,身披暗纹织金斗篷的青年端坐于主位,缓缓放下茶杯:“裴寺卿,本王已恭候多时了。”

“见过珏王殿下。”裴殊躬身行礼,自袖中取出一个红布塞着的瓷瓶,恭敬捧至身前,“这是昨日威王殿下交于老臣,威胁老臣给凌巡使下毒的药瓶,臣惶恐不敢从命,请殿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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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接过瓷瓶,拔出布塞,双手递交至江风之面前。

雪白的长指握住瓷瓶,轻轻一嗅,又递给崔翊,吩咐道:“把药婆带上来。”

片刻之后,护卫押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褐衣婆子进了正殿,药婆扑通一声跪在殿中,朝裴殊叩首:“大人,老身姚秀英,要状告威王府的人从老身手中购入毒药五日散,意图不轨,望大人看在老身揭发有功的份上,饶老身一命!”

裴殊问道:“你可知记得那人的模样?”

“记得,记得!”药婆连连颔首,“那人皮肤黝黑,左额角处有一道两寸长的月型刀疤。”

崔翊补充道:“珏王府的暗探已经查实,买药人是威王的近侍,王实。如今威王尚不知晓事情败露,此人仍在府中。”

裴殊朝主位上的江风之拱手:“殿下,老臣这就进宮向陛下下禀明此事,请旨捉拿威王与近侍王实。”

“另外,老臣已派少卿前往齐府核查齐睿强抢刘掌柜孙女阿满一事,并连夜审问清楚了伪造借契与凌巡使香囊之事,请殿下放心,老臣定会还凌巡使与西市百姓公道。”

见江风之沉默不语,裴殊正要告退,一道问询却忽而响起:“沈夜是如何说的?”

裴殊连忙再度躬身:“沈巡辅说,他去千羽卫廨署领西市巡辅腰牌那日,卯时廨署开门时便至,当时裘将军威逼利诱让他监视凌巡使,他出身贫寒,无法与之抗衡,便无奈应了下来。”

“拿到凌巡使的香囊交给赵浪兴,便是裘将军的授意。”

江风之垂下眼睫,若有所思:“沈夜提出与凌月交换香囊,是裘权的授意?”

裴殊思索片刻,回道:“沈巡辅并未这样直言,但若要名正言顺拿到凌巡使的香囊,大抵便需要这般由头。”

见江风之又陷入沉思,他试探问道:“不知殿下想该如何处置沈巡辅?”

江风之反问:“依裴寺卿之见,当如何处置?”

裴殊垂下眉眼,小心翼翼答道:“沈巡辅虽有过错,却亦有苦衷,如今他已主动坦白,想必殿下仁慈,当从宽处置。”

江风之看穿他的心思,轻哂一声,随即不容置疑道:“裴寺卿不必影射自己,你只需向父皇禀明真相,还凌月与西市百姓公道,本王自不会亏待裴家。”

裴殊闻言心中惭愧,他入仕为官之时不是没有澄清天下,铲奸除恶的鸿鹄之志,只是如今朝局黑暗,党同伐异,若不依附党派便自身难保,更遑论为民请命。

如今得了珏王承诺,重忆起为官的初衷,竟有些初生牛犊的热血沸腾之感。

他拱手长揖,这一次是真心实意地应道:“老臣自当竭尽全力。”

“嗯,药婆是珏王府暗探秘密带走,无人觉察,裴寺卿只要禀明父皇是大理寺暗中布网抓到的便可。”江风之站起身来,“本王会在大理寺等裴寺卿的好消息。”

“殿下要去大理寺?”

江风之应了一声,目色泠然地望着裴殊:“裴寺卿今日前来,不正是为了向本王问询门客凌月之事?”

“本王自然要随差役走一趟大理寺。”

裴殊思忖片刻,当即明白过来,这样便正好可以解释他大清早到珏王府拜访的缘由,亦能借此迷惑威王。

他立即抬手:“殿下,请。”

江风之微微垂眸,迈步走出正殿。

他没说出口的理由是,他昨日承诺过,会去大理寺接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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