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赐瞪着凤小鲤,凤小鲤努力瞪大眼,回瞪!
娘娘说过,吵架时,气势上不能输,可她内心就差哭出来了。
这个大叔好可怕,呜,再来个人救救小鲤吧!
“你这个小姑娘和你娘一样,有点意思。”
萧君赐摸了摸下巴,想起了那一日和凤白泠对手时的场景,他勾起了唇,眸光一扫,落到了不远处的东方锦身上。
既然她不是皇长孙,那就是他了。
萧君赐五指一拢,东方锦已经被他扣在手中,反手要去抓凤小鲤时,身后,有衣衫破空响。
一名红衣男子,飞掠而来。
两人对了一掌,红衣男子后退了一步,萧君赐也退了半步。
萧君赐露出了几分诧色,眼前的男子,红衣雪肤,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恍若深水寒潭。
对掌的功夫里,凤小鲤被红衣男子拎在手中。
对方实力不俗。
相同的念头,在两人心间闪过。
“堂堂北歧摄政王,欺负两个小孩,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红衣男子正是花无伤。
他把凤小鲤护在身后,再看向萧君赐手中的东方锦。
“死人是不会乱传话的。”
萧君赐话音刚落,就见吹了一声口哨,四面八方,大量的飞蝗像是飞蛾扑火,扑向花无伤和凤小鲤。
花无伤一扫衣袖,只是轻轻一拂,飞蝗就被轰成了碎片。
此人实力不弱,大楚除了独孤鹜之外,何时出现了这等人物?
萧君赐见飞蝗无法靠近红衣男子,心底暗暗吃惊。
“你想要救的,应该是他才对。”
萧君赐见红衣男子进退有度,他抓起东方锦,冷笑一声,一个巴掌扇在了东方锦的脸上。
东方锦醒了过来,捂住了红肿起来的脸,怒不可遏。
“你是何人,敢打我,我可是皇长孙,当今圣上……”
不等东方锦自报家门,萧君赐薄凉的唇抿成一条冷弧。
“聒噪。”
他手一甩,把东方锦丢进了飞蝗群中。
东方锦吓得大叫了起来。
花无伤眉头一皱,他飞快看了眼凤小鲤,有萧君赐在,他一人难以带两个孩子。
“抱歉。”
花无伤没有迟疑,将凤小鲤丢下,身形一闪,就去救东方锦。
“住手,不准伤害小鲤。”
一路找寻着凤小鲤的独孤小锦跑到村口,目睹那些飞蝗正扑向凤小鲤,他肝胆欲裂。
他愤怒至极,惊恐至极,小小的身躯里,眉心处,忽蓝忽红,眼中,双瞳颜色也随之变幻。
他不顾一切,冲入飞蝗群中。
“小锦哥哥,不要过来。”
凤小鲤看到独孤小锦冲来,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她冲着独孤小锦拼命摇头。
“呵~好感人哦。”
萧君赐似笑非笑,望着两个小孩被飞蝗吞没,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花无伤抱起东方锦,看着独孤小锦紧紧抱住了凤小鲤,摇了摇头。
嚯然间,飞蝗停在了半空中,那些飞蝗忽的翅膀一振,调过头去,朝着身后的萧君赐和花无伤飞去。
两人脸色同时大变,尤其是萧君赐,那些飞蝗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只听命于他。
可这个时候,飞蝗却临时倒戈,开始攻击他!
萧君赐急急吹了几声口哨,可飞蝗哪里肯听从他的。
不仅是附近的飞蝗,就是已经飞入歧村的那些飞蝗,也一致飞了过来,攻击萧君赐和花无伤。
两人虽是实力高强,可密密麻麻四周都是飞蝗,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是你搞的鬼!”
萧君赐体内罡气倾巢而出,罡气所及之处,飞蝗纷纷掉落。
萧君赐眸光一厉,看向不远处的独孤小锦和凤小鲤。
小男孩额头,红蓝相间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孩子看上去不过三岁来,竟已经是文华武极双重加身,尤其是那双和独孤鹜如出一辙的异瞳,萧君赐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再过数年,此子岂不是下一个独孤鹜。
甚至,更加可怕。
“小子,留你不得。”
萧君赐眉心,武极印燃起,一个古体的“木”字,颜色如火如荼。
一拳轰出,数丈之外,飞蝗化为了齑粉。
萧君赐往前一步,只是一步,人已经如鬼魅般,眨眼之间,已到了独孤小锦身前。
他一掌朝着独孤小锦的天灵盖击去。
“萧君赐,我独孤鹜的儿子,岂是你能动的!”
男人冷厉的声音伴随狂暴的腿风骤至,身影犹如定海神针,凌空落下。
墨衣猎猎作响,眉峰硬朗,双眸幽邃,除了独孤鹜还有谁。
独孤鹜浑身肌肉迸发,他的眼中闪过暴虐的光,他的身后,可怕的罡气撕裂了天幕,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龙影。
喀拉一声。
腿风和拳风撞击在一起,萧君赐闷哼出声,左拳传来一声骨裂声响,痛楚接踵而来,拳头上鲜血淋淋。
“父王(爹爹)好帅!”
独孤小锦和凤小鲤同时抬头,小脸上满满都是崇拜和欢喜。
“还有我~”
独孤鹜挺拔的身躯后,凤白泠探出头来,作为大神背后的女人,她顺带也刷了下存在感。
萧君赐踉跄着退后了数步。
他的眼底,怒色惊色,可最终都化为了一片困惑。
独孤鹜站在那,绝世而立,好好地站在那。
他的战力,比起半年前,他们交手时更强了。
他身后龙形的罡气是什么鬼?
“阿鹜!”
纳兰湮儿惊喜的呼声落在了凤白泠的耳中,有些刺耳。
纳兰湮儿和村民们一起跑了出来。
看到独孤鹜时,纳兰湮儿的心都要激动的跳出胸膛了。
直到她看到了和独孤鹜站在一起,被衬得有些娇小的凤白泠。
两人站在一起,不仅如此,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那么自然。
纳兰湮儿心中痛楚,就连儿子东方锦哭着跑过来时,她才回过神来。
受伤的萧君赐,红衣如火的花无伤还有墨衣猎猎的独孤鹜,三人相持而立。
“几位,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为了歧村而来。”
凤白泠看似被独孤鹜抓着手,可实则上,独孤鹜的脚被她临时打了封闭针,能站,可却不能久站。
可这狗男人,居然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她觉得,这种局面,她有必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