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心中一惊,差点闯了红灯。
她马上踩了刹车,车子堪堪在白线边缘停下。
季秋冬怎么知道她刚才在骑马?
“你跟踪我?”温聆有些心有余悸地问他。
似乎听见了温聆这边的动静,电话那头的语气缓和了些。
“别误会,刚和几个合作对象谈生意,就在那个俱乐部,没想到你也在。”
温聆淡淡“哦”一声。
绿灯亮起,温聆继续行驶。避免分神出什么事故,她选择了一条相对绕远一些但几乎没有车子的小路。
电话还没有被挂断,温聆没什么好说,季秋冬则是沉默了一会儿,半晌缓缓开口:“你身边那几个小男生是做什么的。”
温聆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目光看着前方道路,淡淡回答他:“不知道,不熟。季总连我平时和谁接触这种事也要管吗?”
她肯定不会把那些男生的身份告诉季秋冬,谁知道这疯子会不会向上次莫名其妙针对施予一样对付这几个孩子。他们都是没背景的小孩,如果季秋冬对他们下手,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话音刚落,后方突然一阵滴滴声。
电话里季秋冬的语气有些冷,“停车。”
温聆心中一惊,马上看向后视镜,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轿车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她身后,此时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季秋冬?!
他什么时候跟着自己的?
她温聆呼吸莫名有些紧张,默默停下车,目光盯着后面那辆黑色的车慢慢驶了过来。温聆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正在慢慢逼近。
黑色轿车在她后面停下,温聆看到车上下来两个人,是贺青和老周。
贺青走到白色宾利主驾驶外,车窗降下,他看着温聆有些凝重的脸,平静地说:“温小姐,季总让您去他的车子里,您的车先由老周帮忙开。”
温聆犹豫了片刻,没多说什么,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老周,老周弯腰伸手一接。
走向后面的那辆车,每迈出一步,温聆的心都莫名变快一分。她走到车前定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把车门打开。刚刚坐进车内,她便被身边人用蛮力猝不及防拉了过去。
温聆:“!”
车后座的位置并不窄,二人的距离却让空间显得逼仄。温聆刚刚被这么一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直接跨/坐到了眼前一脸冷若冰霜的男人的大腿上。季秋冬坐得很靠前,温聆的后背抵着前面座椅的后方,二人的距离很近,她心有余悸看着眼前人。
季秋冬沉沉盯着温聆,那淡色的眸子深处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危险,像是马上要暴怒的野兽,下一秒就会把温聆生吞活剥。
“季秋冬,你干什么?!”温聆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被季秋冬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后腰。
“温聆。”季秋冬直勾勾看着她,语气冰冷中带着蛊惑。
他另一只手从后面按住温聆的脑袋,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揽了过来。温聆双手按住季秋冬的胸膛,死命把他往前推,双腿在沙发座上胡乱蹬着,把干净的真皮座椅踹的满是脏兮兮的鞋印。但对方的力气大出温聆太多,她那拼命的挣扎依旧显得于事无补。
季秋冬无视她的反抗,扣住温聆的后脑,整个人欺了过来。
火热躁动的呼吸突然袭来,温聆眸中一惊,看着面前的脸越靠越近,本能地用尽全力挪开脸庞。温热的双唇贴着温聆的侧脸擦过,险些和她的唇相碰。
就差一点。
季秋冬没想到这个吻会落空,他呼吸沉了几分,强忍着失控的情绪,冷冷直视着温聆的双眼。
“季秋冬,你发什么疯?”温聆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呼吸有些急促,一张带着愠怒的漂亮脸蛋有些惨白。
二人的距离依旧近的危险,温聆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有来有回的在狭隘的空隙碰撞。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能笑得那么开心,和我在一块就是这副脸孔,温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季秋冬强忍着怒意,咬着牙对她道,“之前看不出来,你竟然喜欢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他回想起刚刚在赛马俱乐部时,在二楼的洽谈室内,他不经意往下一望,正好看到了温聆正和别的男人骑马并肩,脸上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笑容。
那一刻,季秋冬的心骤然沉了下来。
周围的合作伙伴见他冷冷看着楼下好半天,本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见他那冷厉得仿佛要吃人的架势,还是没敢贸然打扰,和他的助理默默继续沟通合同事宜。
季秋冬没有多做逗留,三两句敲定了合作,马上带着贺青下楼。
再之后,就是他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温聆,看着她和那几个人去了餐厅直到结束走出门。温聆身边的那个男生始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直到她人开着车离开,还始终恋恋不舍地在后面张望。
季秋冬漠然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切,看着温聆离开的方向,叫老周跟上去。
看着季秋冬这张从未见过的失态样子,温聆心中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丝惧意,但只是一瞬,她便稳住了心神,再次冷静看向眼前这只隐忍待发的野兽。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温聆觉得有些可笑,“季秋冬,我已经尽力让你满意了,这段时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里说过一个‘不’字?刚刚我只是和朋友在一起闲聚,那么多人在一起,你没看到吗?至于那个男孩子,他和我只不过见了一面,说了短短几句话而已,你连这种刺都挑,是不是以后我每天见了谁,和谁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都要和你报备?”
“我只是问了一嘴,你就这么着急。”季秋冬眼中怒意未减,讽刺的笑了一声,“温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对你做过过分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可你连个像样的笑脸都不给我,宁可给那个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小子,都不想给我!”
季秋冬的语气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淡色的眼眸染上了血丝,看起来和往常斯文倨傲的样子大相径庭。
温聆知道他阴晴不定,但没想到他真正发怒的时候会像现在这般可怕,让人不受控制地就被他盛怒的威严压制。
为什么?温聆看着眼前这张脸,默默嗤笑一声。
这世上最不公平的事,就是给别人造成伤害的人轻飘飘揭过了所有事情,那些灰暗的日子、痛苦的挣扎,只有受了伤的人记得。
“季总让我笑,我当然可以笑,何必发这么大火呢?”温聆的语气平静了下来,凉凉的目光对上季秋冬发红的双眼,“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说过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从来没想参与进你的世界。你说你没有对我做过过分的事,或许在你的理解中是这样吧,可是就算没有你,我当初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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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解决违约金的问题,我也可以有新的人生,我不需要你来帮我做任何事情,是你打断了这一切,强行闯入我的生活。季秋冬,在你的眼中,怎样的程度才算过分呢?控制、逼迫不是过分,非得到犯/罪那一步才算吗?”
季秋冬看着温聆,看着她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漆黑眼眸。
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她已经在慢慢接受了自己,没想到,那些不过是她的让步和妥协,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是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波涛,禁不起一点风浪。
季秋冬的心更加烦躁。
他不在乎温聆能对他有多心甘情愿,但起码希望她心中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可这女人的心仿佛铁打的一般,怎么熔都不会化。他只是想让她安安分分待在自己身边,没有再多奢求,可是他忽略了温聆是个世俗意义上漂亮又有魅力的女人,很容易招揽一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季秋冬很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惦记,像是一块精致甜美的蛋糕,它本来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餐桌,等待着他享用。可此时却有只苍蝇飞了进来,徘徊在他周围,对着那块蛋糕虎视眈眈。
这样绝对不行。
“那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季秋冬收敛了几分怒意,阴沉着脸问温聆。
“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也尽我所能配合了你,你当然是我老板啊,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有什么好说的。”温聆冷声说着,语气不乏挑衅。
季秋冬浓眉微挑,对这个答案显然有些意外。
他回想起温聆在外人面前展露的那副得体周到的举止,像是精心粉饰过的完美面具。而当她与自己独处时,那个面具却很难被她时刻维持在脸上,但凡季秋冬行为有些稍稍的越轨,她那完美的微笑、游刃有余的姿态都会瞬间土崩瓦解,露出她本来冷漠带刺的一面。
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季秋冬深呼口气,扯了下唇角。
“温聆,你真的很狡猾,很会偷换概念。”季秋冬看着那张清冷淡漠的脸,越发觉得荒谬,“这才没过多久,你就记不清了?我当初提出的条件是不以发生男女关系为前提,你要对我随叫随到,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温聆,你不过是我不睡觉的情人,做我的情人,出去和别的男人见面、骑马、吃饭、约会,你觉得自己过不过分呢?你知不知道这种事如果换做别人,我会怎么对他?”
温聆坐在他的腿上,和他平视。
季秋冬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心上狠狠剜了一下。
即便这些也是她心中的想法,但一样的话从季秋冬口中讲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在被残忍地践踏。
原来,她在季秋冬的心里果真如此卑微、轻贱。
那些浮于表面的体贴和看似上心的问候,不过是一时新鲜,不过是还没得到,但凡她有一点不合他心意,都会像现在这样被审视、惩罚,被毫不留情地嘲笑。
见温聆怔愣着没说话,季秋冬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出格,他烦闷地揉了会眉心,片刻后眼中恢复了素日温柔,“生气了?如果我的语气重了,我向你道歉。只是温聆,你是不是也该想想,当初既然答应了我的追求,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和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保持距离?”
温聆不痛不痒地开口,“季总言重了,你我之间不存在追不追求,如果季总介意,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疏离的两句话,季秋冬的目光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