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她,你快将她抓走。”
郑裕琨的手抓住百里慈的衣角,神色万分惊恐。
百里慈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儿妖气的存在。
这件事恐怕不是出自这个女人的身上。
百里慈回过头,双手把住郑裕琨的双颊:
“保持冷静。听着,我现在就去将你担心的问题解决,不必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郑裕琨被百里慈突然的举动震慑住了,犹豫的道:
“你说得是真的吗?”
“相信我。”
“好。”
“说相信我。”
“我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百里慈才放开郑裕琨的脸蛋儿。
而一旁的女人一直以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直到这时候才忍不住的道:“你对我丈夫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和我到里面去。”
“和你到里面去?”女人狐疑的看着他。
看着倒一脸正派,可谁却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孤男寡女的,万一出了什么事……
她刚想到这里,就被百里慈冷淡的一句话打断:
“走,如果不想他出事的话就跟我走,有些事不方便在这里说。”
说罢就头也不会的往里走。
女人看了一眼自家丈夫,见他那畏惧自己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得病了?她没有喊仆人,因为她感觉自己丈夫很信任这个人。
这人……唉。
她叹了一口气,只好追了上去,小巧玲珑的双脚在地上啪啪踩着,丰满的身材随着踏步左右颤动,“呼呼”——只是十来步的距离,她的额头上就浮出了一层香汗。
眼前的男人虽然走得很慢,可那步子却迈得大,让她追得好生难过。
“走得慢些,还要走到哪里?”她小声的喊道。
男人停住了步伐,转过身,一脸的冷峻表情让她的心儿一紧。
“你……”她张开口,却不知到该问什么好。
百里慈道:“郑氏,你的丈夫和我说你是一只妖物,一只迷惑人心神的妖物。”
“你在说什么!”女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却是因为气得羞恼。
“我怎么可能是妖物?胡言乱语什么?你就是这么蛊惑我家丈夫的?”女人质问道。
百里慈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妖物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要是妖物的话我又何必和你废这么多的口舌,一剑杀了不是更好?”
扑面而来的杀气让女人混身抖动数下。
百里慈道:“你不是妖物,我看得出来,但你丈夫确信你就是妖物,这说明出问题的是他,他有可能得了病——癔症,你听说过吗,他的精神压力过大,过分的猜想、紧绷的精神迫使他产生了恐怖的猜想。当然,这其中也有你的原因。”
“我的原因?”女人皱眉道。
“你丈夫和我说你半夜会突然起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原来他发现了。”
“你自己知道?”
“知道,其实我是被神灵厌恶的女人,他们说我受到了诅咒,而这就是惩罚。”
看着变得消沉的女人,百里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在郑裕琨描述的时候,百里慈就有所怀疑。
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是迷症——即梦游症。
“他是不是就是因为我的诅咒变成这样的?”女人好像要哭出来。
百里慈摇摇头,宽慰道:“并不是你的原因,他只是病了。”
“病?”
百里慈不解释,也没法解释。
他只是道:“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演戏?”女人有些疑惑,可看着百里慈冷静的双眼也只好道了一句好。
……
“你的妻子被一只狐妖附身,经我施法已将鬼物驱除。”
百里慈看着郑裕琨淡淡的道。
郑裕琨狐疑的看着在家的妻子,发现她真的有些不一样儿了。
这个时候,女人走过来,捂着头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个自称“狐美人”的女人占据了我的身体……而这个方士刚才突然入梦,说我的身躯被这个狐美人所占据,吓了我一跳。还好他帮助我从梦境里逃走,抢回了自己的身躯。”
郑裕琨闻言惊喜的跳得老高,浑身的肥肉都在乱颤,随后就一头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困成这样。”焦飞嘀咕道。
百里慈笑了笑,对女人道:“你到医师那里开两记安神的药方给他吃了吧。”
“好好好。”女人忙不迭的点头。
随后又派仆人拿来一块金子作为百里慈的奖励。
百里慈笑着收纳。
随后他拍了拍自家的徒弟,让焦飞别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
焦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到了外面,焦飞纳闷道:“师父,真的没有妖物作祟吗?”
“没有。”百里慈摇了摇头,“我仔细的看了,他和他的妻子以及这座宅子都没有妖气、鬼气的存在,这件事情只是郑裕琨的疑心病在作祟。”
“也是,毕竟有个那么漂亮的妻子!”
“哈哈哈,和你师娘比起来哪个漂亮?”
“当然是师娘了!”
“我也这么觉得。”
“师娘不光是漂亮,脾气也好嘞。”
焦飞边说边恋恋不舍的回头。
百里慈看了好笑的敲了他一记头粟。
“好好走路,为师有预感,接下来的一场会有妖物……”
焦飞吃痛的抱着头,小声嘟囔道:
“我只是觉得这房子看着真压抑……”
“快走。”
百里慈也回过头。
那房子被一颗大树挡着,阳光照射不进来,显得有些阴翳。
……
在一条枯井之上,有一农夫刚忙完农活正在休息。
突然的,又有一人坐在了他的身后。
他以为是旁边农田的农夫,便好心问了一嘴:
“老兄,喝水吗?”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农夫也没有在意,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他现在累的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但就在这迷迷糊糊之际,他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看见我的脑袋了吗?”
农夫回过头,只见那人正背对着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困惑:
“老兄,你脑袋不是在你的头上吗?”
这人回过身,脖颈上是一张没有空空如也的脸。
农夫张大了嘴巴,指着他道:“老兄,你的鼻子、眼睛呢?”
“你看见我的脑袋了吗?”
这人还在执着的问。
突然的,农夫见他把头上的脑袋摘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扔掉。
“这不是我的!”他斩钉截铁的道。
等等……他的脑袋不是掉在地上了吗?那这声音又是从哪传来的?
“啊——”
一道尖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