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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套中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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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世子再和善不过的人,他年纪小,王爷舍不得世子出来,世子孩子心性,闹着要来。王爷特地叮嘱了奴才,定要伺候好世子,教他吃好喝好玩好。”

管家应声:“世子来了滨州,就是回了自己家,奴才们一定尽力尽力伺候。”

弦歌笑着拍拍管家的肩,“大殿下和刺史,算来也是师出同门啊。”

大皇子的外祖父,曾给大皇子讲过学,滨州刺史徐锐又是他门生,硬要厚着脸皮攀关系的话,确实能称一声同门。

管家用手比了个“六”,“那这位呢?”

“这位……”弦歌摇摇头,“那可不好说。这位是真来赈灾的。”

管家心领神会,“大人这边请。”

接风宴那头,也到了散场的时候,一侍女提着银壶进来,为滨州刺史添酒。侍女素手执银杯,弯腰恭敬地托举到徐锐面前,徐锐接酒时,听到一句极轻极浅的“东西世子带走了”。

带走了就好。

带走了好啊!

舞乐声大作,琵琶声愈发急促,曲调昂扬,奏响大开大合的篇章,徐锐在这乐声中举起酒杯,“柳首领,下官再敬您一杯,滨州的百姓,就拜托您了。”

“滨州百姓离不了徐大人呐,”柳首领一本一眼地把苏景同的话传达给徐锐,“世子有言:圣上心系滨州水灾,欲御驾前来,然兹事体大,又因滨州刺史勤勉谦恭,简在帝心,特遣派我们来此代圣上赈灾,请滨州刺史务必以民为本,以慰君心。”

徐锐意会,接旨。这话好理解,苏景同的话是想说:我们只管赈灾刷功绩,不管别的乱七八糟,你配合我们好好把银钱粮食发放了,回头跟皇帝和摄政王有个交代就成,我们也不找你的事,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

柳首领又道:“世子还说,本世子和大殿下水土不服,问滨州刺史可知治病之法?”

徐锐面色不变,“下官知道个大夫,擅长治水土不服,稍后让他随首领回去吧。”

顾朔等人在城外扎了帐篷,他在帐篷里看赤霄军送来的诏报,滨州的情况不容乐观。

决堤口不错,起码封堵住了,短期也没有开裂的风险,但城内情况不好,不少小溪流经此水灾水位大涨,有可能泛滥,城中不少路被淹没,排水困难,百姓修建的房屋多是土屋,长期浸泡在水中,有垮塌的可能,灾民数量粗粗统计是……

顾朔飞速将数字在心中过了一遍,计算当前带来的粮食能撑多久。帐篷外吵嚷起来,是大皇子和苏景同回来了。

顾朔没抬眉毛,灾民的数量超过预期,眼下的粮食不够用,他继续计算调整放粮方案。

没一会儿,帐篷外又有了动静,是柳首领和弦歌带着一个人回来了,听马的脚步声,他们带着的那人带着很沉的东西。

顾朔计算完毕,撩开帐篷帘子,只见一个大夫打扮的人,带着医药箱进了大皇子的帐篷。

顾朔皱起眉,医药箱怎么会那么沉,倒像是里面装了金子。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进了苏景同的帐篷,等再出来时,医药箱轻到他脚步都轻快了。

顾朔等人走后,抬脚进了苏景同的帐篷。

苏景同正盘腿坐在帐篷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天青仙鹤独立漆器匣子,“坐。”

顾朔翻开匣子第一层,里面装着三颗药。

第二层装着三包药。

第三层是滨州的花样点心。

第四层是一盅解暑的汤。

只有这四层,不应当沉重。

顾朔把东西拿出来,对着匣子敲敲打打,听到一处动静不同,略一观察,瞧见一处不明显的机括,扳动机括,漆器应声分裂,六个面砸在桌上。每面上都严丝合缝地贴着一层金砖。

“你干了什么?”顾朔问。

苏景同没回答,他把金砖拿下来,又把漆器盒子的六个面来回转了两圈,但没别的动作。

苏景同的帘子又一次被掀开,赤霄军十队的人进来汇报:“世子,那人去了滨州税课大使家中,后税课大使去了滨州刺史徐锐的宅子中,见到了一个侍女,侍女听完他说话后,提着酒壶去给了滨州刺史徐锐。”

“知道了,下去吧。”

苏景同这才道:“我去了看守滨州粮仓的张老五家中,从他那儿逼问到滨州近三年的粮食进出情况,并且在他家柴火的机括中,找到了滨州粮食进出账目。”苏景同把账目拿给顾朔。

顾朔大略翻了几页,“看起来问题不大,手段也简单,只有少量粮食被中饱私囊,若要追责,最多只能追到粮仓大使头上。”

“我命人在张老五家翻找真实账目时,一直盯着他的神情,当士兵找到他家灶台时,他明显紧张了,所以我让人仔细翻了灶台和柴火,他们没找到,等我去翻柴火时,我发现他眼神中除了有紧张,还有一点期待和焦虑……”

期待。

焦虑。

这本“真账”虽然只能追责到粮仓大使头上,但看守粮仓的张老五作为直接看官人,责无旁贷,追责张老五是板上钉钉的,轻则打几十大板没收贪墨粮食,重则流放。他在期待什么?

“等我从柴火中拿到这本账,他的眼神中竟然没有焦虑了。”苏景同道,“我拿回了一样他们期待我拿到的账本。”

“我走后,叫人盯住了他和他周围的动向。他邻居家中有个脚步很轻练过功夫的人,观察了我们许久,辗转给滨州刺史徐锐带了一句话。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大概是粮食进出账已经被我拿走了吧。”

“至于这金子……”苏景同笑笑:“这是我叫弦歌和柳首领带话,表示我们三个中,只有你是来赈灾的,我和大殿下只管要功绩,不想多事,希望他们配合我们把功绩刷好。”苏景同扒拉金砖,“我们在滨州外见到了灾民,滨州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想让我俩美言,需要一点诚意。”

“以上,就是金砖的来由。”

苏景同扒拉金砖,“至于为什么封口费只有这么点金砖,”苏景同耸肩,“因为他知道我们拿走了‘真账’,‘真账’里只有小偷小摸,且责任追不到他身上,他只是意思意思,如果给太多,反而会让我们起疑心。”

顾朔问:“那真正的账本在哪里?”

“税课大使、粮仓大使、滨州刺史,可能在他们三个手中,也可能已经烧了。”苏景同说:“我安排十队的人把盯着张老五的人涉及到的几个官员的府邸,都去摸排一遍,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有结果。运气不好的话……”

苏景同扬起“真账”和滨州刺史送的金砖,“造假的账本和行贿的金砖,足够立案标准。我们可以把人先行扣下,接管滨州,叫刑部派人过来慢慢查。”

“接管滨州……”顾朔莞尔:“有军队在手,说话真硬气。你这样做,往后没人敢给你和大皇子送东西了。”

“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要他们的东西做什么。”苏景同弯起唇角:“大殿下廉洁奉公,也是应当应分的。他该感谢我给他个廉洁名声。”

滨州刺史徐锐的府邸,结束宴会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徐锐送走了赴宴的宾客,又迎来了两位客人。

两位老客人摘下兜帽,露出税课大使和粮仓大使的脸。

税课大使道:“成了?”

“嗯。”粮仓大使兴致不高,“真账”送到了世子太子手中,税课大使和滨州刺史能摆脱干系,他这个粮仓大使难免要担个“御下不严”的责任。

“放心,”徐锐瞥粮仓大使,“大皇子和摄政王世子那儿,我打点好了。他俩通情达理好沟通,态度明确,给钱就不追究。”

税课大使放下心来,他知道徐锐是大皇子外祖父的门生,有这层关系在,应当好沟通。

粮仓大使事关自己,难免多操几分心,大皇子要钱不奇怪,徐锐算起来是他外祖父的人,将来效忠也是效忠大皇子,“摄政王世子也同意要钱?”

徐锐抿了口茶,“是他叫人带话要钱的。”

粮仓大使想起摄政王的雁过拔毛风格,摄政王十几年来积攒的财富,比整个皇室都多,摄政王世子开口要钱,看来是“言传身教”。

“他信那是真账了?”粮仓大使多问了一句。

“嗯,”税课大使回答:“我的人跟了他们小半截路,世子和大皇子在路上争吵,世子发现了假账的纸张有问题,对比了‘真账’,纸张没问题。”税课大使笑起来,“这可是他们自己发现的假账的漏洞,人就是这么愚蠢的生物,只要自己发现了错误,自己推导了错误,见到没有犯错的,就会坚持那是真的。”

“那就好。”粮仓大使道:“如果他们收了钱,还要追查,大人可一定要帮我。”

滨州刺史道:“放心,‘御下不严’,轻则申斥,这没什么影响,重则降级,我会跟典史交代,只按申斥走。”

“那就拜托大人了!”粮仓大使道。

“事情进展得好顺利,我有些不安。”粮仓大使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他们遗漏了。

“放宽心,”税课大使安慰,“他们三个,也就六皇子是真来办事的,他忙着赈灾顾不上这头,查粮仓是摄政王世子和大皇子在做。大皇子那头好办,至于摄政王世子,”税课大使笑:“一个十四岁的毛孩子,你指望他有什么本事和经验?能找到咱们精心准备的‘真账’,就是极限了。迫不及待要钱,这才是他们家的家教。”

滨州刺史盯着他们两个,“真正的账本都烧了吧?”

税课大使和粮仓大使异口同声:“烧了。”

税课大使接话:“咱们三个亲自看着烧了的,这东西心里有数就行了。”

粮仓大使道:“是,太危险了,一旦被查到,可不是‘御下不严’的事。”

滨州刺史多看了粮仓大使一眼,意味深长道:“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同心同德才好。”

“自然。”又是异口同声。

这一夜注定是不安稳的夜。

一条消息在灾民中疯狂传播:粮仓中的粮食被粮仓大使吞了。

饥饿又愤怒的灾民们包围了粮仓大使的家,闯了进去,果然在他家找到了满满一屋子粮食,哄抢而上。没抢到的灾民四处搜其他粮食或者金银财宝。

天光微熹,滨州的巡逻官兵才发现此事,等他们赶到粮仓大使的宅院,府邸几乎被搬空了,灾民除了抢走金银财宝和粮食,还把屋里所有东西都瓜分了,只剩粮仓大使全家和仆役的尸体歪倒在院中,身上布满踩踏的痕迹,大约是想出来阻止,被饿急眼的灾民一拥而上,踩踏而过。

“死了!”税课大使第一时间赶到滨州刺史家中,面色惶惶,“居然死了!说是流民踩死的,你信吗大人?怎会如此,是赤霄军的人?”

“赤霄军的人好端端为什么要杀他?还杀了全家。那条流言是赤霄军传的吗?他们想干什么?我们的账都送到他们手上了,他们还有什么要追查的?”

徐锐面无表情地喝茶。

“大人,”税课大使发泄了半天焦虑,突然发现徐锐稳如泰山,税课大使愣住,“大人为什么不着急?”

“坐。”徐锐道。

税课大使不明所以,坐下。

“慌什么。”徐锐斥责,“四五十的人,毛毛躁躁。”

税课大使臊眉耷眼,“怎么能不急,他都死了,下一个难保不是我们。”

“他该死。”徐锐说。

税课大使的心提起来,“大人,你什么意思?昨晚是大人亲口说的,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同心同德。他死了,马上就是我们,你怎么能说他死得好呢?”税课大使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突然脑子回笼,等等,徐锐这话是暗示什么?

什么叫该死?

他不可置信:“你杀的?!”

“他要背叛我们,”徐锐道:“我不杀他,留着让他背叛我们吗?”

“背叛?!”

“他手里还有一份账本,没烧掉。等着哪天他出事了,咬咱们下水,或者卖咱俩表功,减轻罪责。说什么同心同德,他自有他的算计。”徐锐斥责税课大使:“你心也太大了,你真以为苏景同好对付?”

“什么意思?”税课大使脑子不够用了。

“摄政王敢把他唯一的宝贝儿子放滨州这流民遍地的地方,还只带一个仆役弦歌,你以为他是来干什么的?吃喝玩乐等着刷功绩?”

“不、不是吗?”税课大使说:“不是都说郡王是来干活的,大皇子和摄政王世子是……”

“弦歌这名起得不错,”徐锐笑:“闻弦歌而知雅意。”

“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徐锐脸上的笑意收敛,“跟我玩这套,还嫩点。”

“苏景同压根儿没信从张老五那儿搜出来的账是真账,你派人盯着张老五的时候,他的人也在盯着你的人,他想知道张老五背后是谁。你又愚钝,人生生去了你家里,又带话给了我,”徐锐道:“不早点送一个替死鬼出去,等着他查到你我身上?那个蠢货居然还留了一份真账不肯烧,一旦被赤霄军找到,我又安心等着没行动,咱俩现在已经在大狱了。”

“大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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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发现他的人在盯着我们?”

提起这件事,徐锐脸上不免有几分得色,他后来细细盘问了当时的情景,大皇子和苏景同在小巷子里发生争吵,言辞间很相信从张老五家搜出来的账是真的,一般人听到后,都会觉得苏景同是信了拿到真账,可自己比他们聪明!

苏景同做得太刻意了,他和大皇子都是天潢贵胄,仪态风度是从小练到大的,哪有当着赤霄军的面就吵架的。

太刻意了。

除非他是要做给什么人看的。

等着税课大使的,自然就是圈套了。

不过这些事,就没必要告诉税课大使了,他的脑子还是愚钝点好。

“那现在?”

徐锐喝了一口茶,今年的茶叶味道不错,清新鲜嫩,“那蠢货昨晚回家后把他偷偷存下的账本找了出来,打算烧掉。赤霄军的人还指望着在他家能找到真账呢,炉子一起,谁都知道要烧东西,我的人赶在赤霄军之前,把账本换了。流民来得还算及时,赤霄军没功夫细看账本,把我新作的假账本拿回去了。”

税课大使提起心:“那账本怎么写的?”

徐锐端着茶杯,唇角微微勾起,“等苏景同研究完账本,会发现滨州粮仓确实有问题,本应该还有几千石粮食,但被粮仓大使倒卖了。粮仓大使得来的钱,都在他家藏着,而他全家被愤怒的流民杀死,倒卖粮食的钱都被流民哄抢而走。”

徐锐喝完最后一口茶:“至此,案件彻底结束。”

“至于为什么你要派人盯着张老五——我们滨州府粮食短缺,怀疑有人贪污粮食,于是本刺史派你追查此事,你便着人盯着张老五。”徐锐道。

徐锐斟了一杯茶,递给税课大使,“我们可是为民请命的好官呐。”

税课大使手抖着接过茶,哆嗦道:“是,是。”

被徐锐嘲讽毛头小子的苏景同,这会儿还在睡觉,他是懒鬼,赖床是他的习惯,醒了也不起,在被窝缩着。

弦歌进来硬按着苏景同换了衣裳洗漱见人,“世子别睡了,快起来,出大事了。”

苏景同全程闭着眼,抓紧一切时间补眠。

弦歌伸手扒开苏景同的一只眼,又去扒另一只,苏景同抓紧时间闭上第一只眼,弦歌气笑了,“别赖皮。”

苏景同哼哼唧唧不睁眼,昨晚睡太晚了,他困得要上天。

弦歌低声道:“粮仓大使死了。”

“就这事?”苏景同推开弦歌往床上爬,抱着被子打滚,“我要睡觉。”

弦歌扯住他的脚,“这还不是大事?别睡了。”

苏景同困得脑子动不起来,“我很困,你让我睡会儿。”

“等你睡醒了,滨州这边证据都抹平了。”弦歌拖着他的脚,试图让他下床干活,“咱们不是要查粮仓吗?”

苏景同使劲把自己的脚抽回去,藏在被子里,“等我睡醒。”

“不行!”弦歌很硬气。

苏景同快困哭了,昨晚睡得太晚了,堂堂世子殿下,进学从来迟到一个时辰以上,什么时候睡过这么短的觉?头重脚轻,脑子嗡嗡作响,满眼混沌,别说想事情,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快想不起来了,“一个时辰,我就再睡一个时辰!”

“嗯?”顾朔掀开帘子进来。

弦歌行礼:“见过郡王殿下。”

弦歌行礼只能放开苏景同的脚,苏景同“呲溜”把脚收了回去,用被子把脚包好,朝左边滚滚,把被子压在右边身下,朝右边滚滚,把被子左边压牢固,最后往回一缩,完美的被子人就套好了,弦歌再不能把他拖出来。

苏景同心满意足,闭上眼睛,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弦歌:……

顾朔沉默了。

弦歌急得跳脚,睡什么睡,这是睡觉的时候吗?天都塌了。弦歌又上手去抓苏景同,拖不了脚,就从头上拖吧。弦歌两手抓住苏景同的肩颈,正要往起拉,顾朔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带了下来。

弦歌:?

顾朔用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嘘”。

弦歌:??

顾朔往帘子外走,弦歌只好跟出去。顾朔道:“让他睡吧。”

弦歌:???

“殿下,”弦歌着急,“粮仓大使死了。”

“嗯。”顾朔从喉咙闷出一声。

“殿下,”弦歌道:“您别惯着我家世子,他是睡不醒的,打小就这样赖床不起,等他自然醒,得太阳下山。粮仓大使昨夜死了,正等着世子拿主意呢。”

“他知道死了?”顾朔问。

弦歌点头,“刚告诉世子了。”

“那等他睡醒吧。”顾朔淡淡道。

弦歌:???

顾朔说:“他心里有数。”

弦歌拜服,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顾朔承认,他低估了苏景同的睡眠。他本以为弦歌那句“等他自然醒得太阳下山”是夸张手法,意图突出苏景同的赖床,没想到居然是写实。

太阳落山,睡了一天的苏景同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

在他沉睡的白天,粮仓大使的恶行被昭告滨州,滨州刺史徐锐痛哭流涕向灾民表示是他御下不严,朝廷的赈灾粮已经到了,他这就去请示郡王大皇子和摄政王世子,为大家开仓放粮。徐锐还迅速要典史完成线索、立案、审查、审理四个环节,当天就了结此案。

大皇子稀里糊涂,以为终于抓到贪污粮食的蛀虫,十分庆幸昨天没完全苏景同的话,对滨州刺史连连赞许,还要给他表功,现已经和滨州刺史畅饮去了,他也非常自如地抢过和滨州刺史对接的事,打算和滨州刺史徐锐共同完成赈灾。

苏景同一睁眼,就对上弦歌怨念的眼神。

“干嘛这样看我?”苏景同优哉游哉起身,睡饱了,精神头又好起来了,苏景同又能上蹿下跳了。

“哼。”弦歌说:“黄花菜都凉了。”

苏景同不疾不徐地洗漱,好似全然没把弦歌的话听进去。

“唉。”弦歌唉声叹气,他是凉州人,年幼时凉州闹蝗灾,据说凉州当时也有囤粮,不过被凉州官员倒卖了。大家都活不下去,吃光了野草树皮,吃地上的土,等实在没得吃了,就易子而食。他爹娘舍不得让他当食物,就卖有钱人家当奴才。等弦歌偷偷攒了钱粮跑回去看爹娘,一家子早饿死成了白骨。

眼见滨州步了凉州的后尘,弦歌恨不能把每个贪赃枉法的蛀虫都拉出来绞死。

“行了,”苏景同把擦脸帕子丢弦歌怀里,“去请郡王,本世子给你变个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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