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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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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春满还在犹豫要不要特意和邓婕妤打招呼时,人已经被赵昭儿热情地挽着胳膊拽过去。

“妈,这就是小满姐。”

春满赶鸭子上架,没敢往赵华致那边瞟,及时喊人:“阿姨您好。”

“好好,比照片还要好看。”邓婕妤打量她一番,如是说。

照片?听到这,春满才朝赵华致看了眼,眼神疑问。

赵华致嘴型无声地喊冤:不是我。

春满不知道照片的责任是谁,反正让她骑虎难下的责任肯定在他。

“赵华致如果敢让你受委屈,你就跟阿姨说,阿姨替你收拾他。”

听到邓婕妤这般说,春满及时纠正:“阿姨,您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啊?还没追上?”邓婕妤视线在春满和儿子身上转了一圈,温柔地对春满说,“一看就是他不够努力,我回头批评他。”

“……”春满只能赔笑,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

吃完蛋糕,生日派对便到了尾声。赵昭儿和朋友还有其他活动,春满没参与,和赵华致提前走了。

到了车里,春满还在回味方才的窘迫:“太尴尬了,你刚刚都不替我解释两句。”

赵华致有条不紊地发动车子:“我们是哪种关系,你就让我帮你说话?”

一听便是计较方才春满在邓婕妤面前说的话。

春满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开车的人,问:“着实有些好奇,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否则阿姨为什么会担心你的感情状态。”

赵华致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我不介意让你检验一下。”

“检验什么?”

“你想验什么就验什么。”

反应过他在说什么,春满噎声,半晌后,冷静提醒道:“赵总,专心开车。”

“我正开着呢。”

隔了几秒,赵华致继续说:“我妈从我高中就开始催着我早恋,让我带喜欢的女生回家做客。她就是这个性格,你不用放在心上。”

春满不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但理解这样的状态。

她偏头看向窗外的城市街景,形容不出自己内心是种什么感觉。

说是不会因噎废食,但有幸感受过佟向琴的温柔,也吃过她的教训,再遇到邓婕妤,春满很难轻易地交付真心。

赵华致和房嘉恺不一样。

但,春满顾虑,很多事总归是大相径庭的。

“你父母朋友的孩子没有和你年龄相仿,走得近的异性?”春满问完才敢看他。

赵华致把车开出主干道,绕过花坛停在大厅外,接住她的视线,回答:“我不是房嘉恺。”

赵华致知道她所思所想,春满没说话。

有泊车员上前接待,赵华致把车钥匙交给对方。

春满下车后,发现这里是酒店,怔了下,去看赵华致:“来真的?”

赵华致从车前绕过来,带着她往大厅走,只是笑,故意不回答她。春满脚步没停,但话先说清楚:“先说好,我这段时间是渣女人设,只占便宜不会负责。”

在春满边走路,边一瞬不瞬地注视下,赵华致把她的脑袋正回去,回道:“想的美。带你去顶楼餐厅吃饭。”

春满哦了声,被戏弄后心情不爽,做作地嘀咕道:“真遗憾,还以为能白嫖呢。”

赵华致斜了春满一眼,顾忌旁边有人经过,没回她。

顶楼可旋转的玻璃餐厅,一桌难求,赵华致订了最佳观景位。

未免出现前几次的小插曲,两人入座后,赵华致提前问:“之前和房嘉恺来过这家餐厅吗?”

春满还记得方才被戏弄的梁子,故意语气雀跃地说:“来过啊。”

不过这也是实话。房家做餐饮生意,一家人都爱吃,北央及周边城市大大小小的餐馆他们都一块打卡过。

赵华致来了兴致:“上次点的什么?”

春满菜单都没看,直接报了几样菜名。

赵华致蹙眉:“记得这么清楚?”

赵华致翻了翻菜单,没看到春满说的那几样。问服务生:“换过菜单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赵华致适才意识到春满在骗自己。

赵华致曲着手指扣了扣桌子,很有威势的样子,提醒道:“春满,最好别挑衅我,这家酒店常年给我留一间套房。吃完饭我们就能直接过去。”

春满一时被唬住,手指捏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锁的动作。

隔了会儿,两人点完菜。春满才补充说明:“确实来吃过。”说着她稍稍偏身,朝某个座位一指,“在那个位置。”

赵华致冷哼:“早晚取而代之。”

春满怎么会不知道赵华致在意什么,正色道:“记忆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抹掉了,不过今天之后我对这家餐厅的最新记忆便是和你在这里吃了一顿晚餐。如果现在来一曲小提琴表演的话,我应该记得更深刻。”

赵华致很容易被哄好:“想听什么?”

春满:“都可以。”

赵华致把刚离开的服务生重新叫回来,让她去准备小提琴。

春满以为会是餐厅有的小提琴演奏服务,谁知服务生只取了把小提琴送来。

看着赵华致接过,起身,把小提琴架在肩膀上的动作,春满瞠目结舌:“你来?”

“可能有点生疏,不要介意。”赵华致如是说。

赵华致形象好,范儿很正。他选的曲目是《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恒。用生疏来形容简直是谦虚,他站在那里演奏,不止春满移不开视线,周遭就餐的客人陆续望过来。

这一幕实在是养眼,不乏有客人举着手机录像的。

春满听得正陶醉,搭配着玻璃餐厅慢速旋转的感觉,仿佛置身在大海中央。

这种感觉刻骨铭心。

“这下真的忘不掉了。”距离演奏结束已经过去一顿饭的时间,春满仍觉得这首曲子在耳边回荡,因此如是感慨道。

“那我争取尽快覆盖掉你剩余的记忆。”赵华致回道。

-

赵昭儿和谢宴迟陆续淡出园区同事们的话题,春满一时觉得日子无聊了很多,平静中萦绕着一种离别的伤感。

随着救护中心聘请到接替春满工作的主任,春满开始交接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自己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直觉告诉她,该跟赵华致说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但一走便是大半年,还不是在国内,着实很难开这个口。

时间流逝,每一天过得都很快。

春满和赵华致相处得越融洽,越找不到开口提离开的时机。

直到有一天早晨,春满的车子送去保养,赵华致送她去上班。

车子停在动物园保安亭外,春满下车时没注意包里的随身本不小心掉落出来。

随身本的磁吸扣没扣住,赵华致捡起来,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是春满的日程本,有日期有地点,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和规划。

赵华致翻了几页,脸色越发凝重。他适可而止地合住,下车追上春满。

“你有东西掉了。”

春满道谢,收好放回包里。

赵华致还完东西却没急着走,他盯着春满看了好一会儿:“刚才不小心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怕知道答案,又怕不知道答案,接下来的问题问得很小心。

“你最近要去非洲?”

春满应了声“是”,心说终于聊到这件事了。

“去多久?”赵华致又问。

春满:“至少半年。”

半年。赵华致在心里重复这个时间跨度,从得知她恢复单身在度假村遇见开始算,至今都不到一个季度。

说不难过是假的。春满之前说需要时间考虑两个人的关系,如今虽未回答,但行动似乎已经说明了决定。

有同事路过和春满说话,是工作的事,打断了赵华致没有说出口的话。

“去吧。”他改口放人,也不知指的是哪件事。

“那我先去上班。”春满虽有踟蹰,但还是抬步和同事并行。

工作闲暇时,春满翻了翻自己的随身本。里面的笔记内容最早记录于一年前,期间中断过,和房嘉恺分开后,她调整自己的生活节奏时,把这本随身本找出来,继续推进这个曾被搁置的计划。

重启这个计划时,她还不知道赵华致喜欢自己,也没想过近乎无缝衔接地进入一段新的感情。

身后有同事端着水杯经过,春满把随身本合住,收到了通勤包的最底层。

赵华致一整天没联系她,春满下班后,在小区车库也没有看到他的车子。春满回到家,一个人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毫无做饭和吃饭的欲望。

她犹豫之下,拿出手机,主动联系赵华致。

“今天有阿姨做的饭吃吗?”

赵华致不算秒回,但也属于回复得很及时:“想吃什么?我让阿姨现在过去。”

春满百爪挠心的焦灼感得到有效地安抚,报了几个家常菜,并问:“你回来一起吃吗?”

这次赵华致回复得间隔有些久。

春满捧着手机,唇角被她咬得泛起深红的血色。

“工作还没结束,回去要很晚。”

很快又一条,赵华致交代道:“阿姨出发了,你半小时后可以上楼。”

春满回了句“好”,没说别的。

手机屏幕光熄灭,黑漆漆的屏幕映出春满凝重而无措的神色。

-

另一边,赵华致在特助的注视下放下手机。

特助不动声色,只有他知道老板今天一整天都在看手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赫京明天就要破产了。

眼看着老板脸色缓和如常,特助没等庆幸,只听对方问到:“未来半年有非洲的业务需要扩展吗?”

特助怀疑自己听错了,茫然地确认道:“非洲吗?”

赵华致随即意识到自己颇有些慌不择路的狼狈,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说:“没事。”

赵华致结束工作已经是夜里,他驾车回到小区,搭乘电梯上楼时,盯着七楼的按钮犹豫半晌,最终没选择打扰。

电梯在八楼停住,赵华致迈步出去,开门进家门。

阿姨做完饭便离开,但此刻家里的灯还亮着。赵华致记起上一次回来家里亮灯的情形,几乎是本能地朝客厅沙发区望去。

像是时光回溯一般,赵华致看到抱着抱枕躺在那等睡着的春满。

赵华致放轻了脚步,把房间的灯光换成小憩模式。

眼前的光逐渐暗下去,停在一个勉强看清事物的程度。赵华致却觉得此刻春满越显眼了。

家里中央空调正在运行,输送着凉风,赵华致把掉到一旁的毯子给她盖好。

等盖好撤手前,赵华致没忍住,抬手帮她整理了下散开头发。

春满这次睡得很轻,不需要多大的噪音,便醒了过来。

她大概是觉得痒,抬手摸到赵华致没来得及收回的手,然后顺着手腕手臂,一路摸索到肩膀,碰到了他的脸侧,最后停在他耳朵处。

赵华致觉得自己的耳朵很快被她揉红了,明明这双手柔软温暖,刚睡醒根本没什么力气。

赵华致想抬手捉住这只不安分的手,但浑身过电一般的不自在,手臂迟迟没能抬起来。

“看清我是谁了吗?”赵华致嗓音低沉沙哑,好似不愿意醒来的是他。

春满睁着眼,定睛打量他,认真又正经地反问:“不能摸吗?”

“我怕你认错了人。”

一句无心的话,让春满收了手。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垂着眼找拖鞋。

拖鞋不知被踢到哪里,春满一时没找见,连带着语气都变得不耐烦起来:“我在你家,能把你认成谁?”

赵华致把被自己挡着的白色家居拖鞋拿过来,摆在春满脚边:“抱歉,我说错话了。”

春满却没穿,怄气地抬脚踢了下。鞋子撞到赵华致的膝盖,春满眼底溢满明晃晃的质问:“赵华致,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手被赵华致拉住,春满看过去,耳畔是赵华致的保证:“我以后不提他了。”

春满没说话。

舅妈误会她,姥姥误会她,连满郁都在说,你跟你爸一样。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春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不舒服。

很不舒服。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我想回家了。”赵华致攥得没用力,春满很轻易地把手抽回来。她穿好拖鞋,缓慢起身,如是说。

赵华致起身,追到门口。春满闪身躲避,丢下一句“别追上来”,在鞋柜旁换回自己的拖鞋,径自进了电梯。

眼看着电梯门掩住,赵华致再去按开门键时,电梯已经下行。

赵华致一边懊恼方才没有强行把人留下说清楚,一边急切地等电梯升上来。

间隔一两分钟,赵华致追下去,叩响春满的家门。

一声、两声。一遍、两遍。春满仿佛没听见一般,迟迟没有开。

一门之隔的室内,春满正在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中给猫洗澡,的确没有听到敲门声。

她心烦意燥,做起事来容易出差错。眼看着不愿洗澡的猫在浴室里跑酷,春满被溅得一脸水,毫无成就感地靠在一旁叹气。

她去拿了手机,决定先把和赵华致的事情解决了,再搞定猫。

消息编辑完,正准备搁下手机,春满接到了值班物业的电话,说有她的快递送达。

春满记起是猫粮,便让对方放到门口,自己费了些功夫给猫洗完澡,吹干毛,然后自己去冲了个澡,干净利索地开门取快递。

她没想到赵华致在门外。

方才物业送快递上楼看到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确认后狐疑且不失礼貌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赵华致在斟酌后,拒绝了他的帮助,一直等到现在。

春满看看赵华致脚边的猫粮快递,再看看他,问:“看到消息了?”

“你刚刚给我发消息了?抱歉,我手机在家里没带出来。”

“你……”春满不知道他等了那么久,只说,“先进来吧。我刚在洗澡,没听到门铃声。”

春满打算待会儿再搬猫粮,赵华致主动提及:“帮你把这个搬进去?”

“不用。”春满怕拒绝给人的观感太无情,补充解释道,“家里猫粮储存在外面的柜子里,不用搬。”

赵华致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春满刚洗过澡,穿着清亮的吊带裙,半干的头发铺散开,身上沐浴香氛的气味格外浓郁。

赵华致擦肩而过时,被这种香甜的味道勾得心痒难耐。

回到屋里,春满刚要说什么,注意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过去查看才发现是猫自己开了水龙头。

半小时前对洗澡无比排斥,春满为了给它洗个澡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好不容易给它洗完把毛吹干,它却对洗澡上瘾,自己开了水龙头跳进了盥洗盆里,欢快地“淋浴”。

“……”春满气得想骂人。

她把水龙头关了,猫捞出来,拿毛巾和吹风机。

一时间,春满手忙脚乱地,没提防吹风机脱手,直直地砸到她的脚趾。

在春满吃痛地闷哼声后,赵华致及时出现,捡起吹风机,并从她手里接了毛巾:“我帮你吧。”

春满没有再拒绝,说:“你小心一点,它可能不太配合。我去拿猫条。”

猫在赵华致面前比春满想象得要配合,等她拿着猫条回来,看赵华致已经给它擦干了毛,插吹风机的接头。

“你在消息中说了什么?”赵华致看她一眼,问。

春满拆了猫条,吸引猫猫的注意力,说:“说我去做国际志愿者的事。”

估计是摔那一下,误碰到了吹风机的开关。电源刚一接通,呼呼呼的吹风声影响了两人的正常沟通。

赵华致把吹风机关掉,示意她继续说。

春满往外挤了挤猫条,言简意赅地总结:“我做这个计划时,还不知道你的感情,只是想换个环境散散心,而且国际志愿者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不是为了躲着你。”

“好,我知道了。”赵华致说不出挽留的话,但任她天高海阔的远离又担心就这么疏远了,他捞过猫,开了热风模式吹了一分多钟,出声问:“一定要去?”

“想去。”春满实话实说。

吹风仍在继续,一问一答,彼此都能听到,又好像都没听到。

“那我怎么办?”赵华致没关吹风,抬头看她。

怎么办?

春满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可能是方才在楼上的小插曲,让春满不想回答。

吹风机角度偏移,热风呼呼的朝着赵华致的腰腹吹去。他可能没感觉,春满不经意注意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只穿一件白衬衣,衣料被溅上水,虽不算透,但热风吹得衣料紧贴在他皮肤上,质地柔软的衣料紧密地贴合着他腹肌起伏的线条,轮廓若隐若现。

衣料被不断输送的热风吹得像湖水一般荡漾,春满莫名地大脑一空,大概是排卵期到了,激素作用下身体反应很不对劲。

在被赵华致抓包前,春满率先别开视线,丢下一句“我去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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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离开。

春满站在水吧台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压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心思。

“给我也倒一杯吧。”赵华致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春满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玻璃杯丢掉。

春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取了待客的杯子,接好水给他。

面对面时,春满的视线不经意地从他腰腹前扫过,克制自己不去瞟。

“谢谢。”赵华致接过杯子,没放过她反应中的异样,盯着她看的时间有些久。

春满不知道赵华致是看出什么,非但没有移开视线,还朝她的脸抬了抬手。

“怎、怎么了?”春满愕然。

赵华致捏走她头发上的几撮猫毛,展示给她看。

春满适才松口气,意识到自己敏感了。

“摸都让你摸了,我碰你一下都不行吗?”注意到扫地机器人正勤勤恳恳地工作着,赵华致把猫毛丢在它必经的地板上,不怎么正经地和春满开玩笑。

春满抿口水,润了润嗓子,纠正她:“别诬陷我,我只摸了耳朵。”

“眼光真准,一挑便挑了我最敏感的地方。”混不吝的话被他说得一本正经。

春满撩起眼皮觑他一眼,在他不躲不闪的回望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手腕、手臂,再到下巴、脸侧以及耳廓的触感。

不比女生皮肤的腻滑,紧致有力,春满甚至能回忆起他手腕脉搏的跳动节奏。

春满蜷了蜷手指,有些不自在。

“你耳朵敏感吗?”赵华致倏然出声。

春满仓促回神,眼睫颤了颤,却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你还要喝水吗?”

这反倒让颈侧的皮肤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不喝了。”赵华致搁下手里的玻璃杯,接触台面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像是谁的心弦被挑动,“你还没回答我。”

春满回了回眼,故作镇定地回答:“不敏感。”

“让我试试看?”他嗓音低而哑,虽没有逼近,但自身的存在感已经包裹得春满无处逃遁。

春满要说话,右手率先被赵华致拉住。

春满屏息听着时钟秒针一格一格转动的声音,第一次觉得一秒是如此的漫长。

赵华致捏住她的手腕,顺着细长的手臂一寸寸往上移,很快抚上她的颈侧。

给猫吹干毛后洗过的手稍稍回温了些,但春满仍觉得有些凉。他缓慢地摩挲着她的皮肤,朝耳廓移动,很快手指穿进她的发,拇指碾压过她的耳垂。

春满那会儿如何对他,他便一一还回去。

春满耳朵不敏感,但他的触碰太新鲜,加之朦朦胧胧看过的腹肌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稍微发酵,便变了质。

春满心态有些不稳,逞强地把自己一系列的反应归咎为激素作用。

春满想离危险远一点,但身后是水吧台,退无可退,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提醒:“瞪我也没用,你先的。”

“我没这么久。”春满争辩的语气里带了些委屈。

赵华致垂着眼,虎口卡在下颌处,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唇,玩上瘾了似的。

“我没碰你这。”春满继续瞪他。

只是一个眼神,还没办法把他唬住,赵华致语气颇有几分挑衅:“你可以碰回来。”

话音刚落,春满招呼也没打,突然转脸朝他虎口偏食指根的位置咬了下,眼神凶呼呼的,依旧没什么威力。

也不疼。

不给赵华致反击的机会,春满盯着墙上的时钟,说:“十一点了,我得睡觉了。”

“赶我走?”赵华致仿佛挨了多重的伤似的,举着刚被她咬过的手,语气比她刚才还要委屈,“你把我咬了,不负责吗?”

春满装没听见,直接拍了下他的手背,结果一时没把控好力度,啪一声,十分响亮。

春满有些心虚,推了推他的后背,补充解释道:“我真得睡了,困。”

赵华致虽不情愿,却仍配合地被她推着往外走,期间偏头问:“两个月了,还没考虑好?只要给我个名分,我开开心心送你出国。”

如此重要的问题,被他这般随意地问出。

春满动作顿了下,最终把门拉开,说:“我觉得做朋友挺好的。”

赵华致站直,遇事一向不慌的人被这句话说得丧失思考能力,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确认道:“真心的?”

春满干脆地应了声“是”,重复道:“做朋友吧,对彼此都好。”

赵华致在门口换回自己的鞋子,动作缓慢,期间看了春满一眼。春满背着手,什么也没说。

好似方才那么严肃且重要的话题没发生一般。

赵华致过去按了电梯下行键,春满仍站在门口,一副要看着他上电梯的姿态。

电梯到得格外快,春满目送他进去,说了句:“早点休息。”

赵华致抬了抬被她咬过的那只手,算是回应。

随着电梯门关住,近乎停滞的空气十分静谧,

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按楼层按钮。

外面的电梯间在他离开后,复而恢复安静,春满倚在门框上,心里莫名变得空落落的。

仿佛这里缺了什么一般。

她盯着暗红色脚垫看了会儿,最终还是站直身子,不打算做无谓的情绪挣扎。

她的确做出了一个对彼此都好的选择。

成年人的世界中,个人感情是最容易被牺牲的东西。

这样对彼此都好。

电梯门被打开的摩擦声唤回春满游离的思绪,她转到一半的身子稍稍回去些,想看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赵华致大步流星地迈出来,身体拖出的影子在春满眼前晃过,等她反应时,肩膀被人猛得钳制住,整个人重重地撞到敞着的防盗门上。

“出什……”春满询问的声音刚响起,便被赵华致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五官惊得紧了紧扶在门板上的手。

“你刚刚撒谎了。是吗?”赵华致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种施压的态度。

春满喉咙堵着,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接下来准备吻你,但你可以拒绝。”赵华致的视线直直地盯在她的唇上,他平静又疯狂,大度又强制,“你大概有五秒的时间可以推开我,如果你没有,那就是默许。”

“五。”赵华致开始倒数。

“四。”

春满紧了紧抓着门板的手指。

“三。”

春满觉得自己快疯了,明明赵华致倒数得如此慢,但她只觉心脏狂跳,喉咙发紧,她一厘一毫地把他五官轮廓深刻地看在眼里、印在心里,却来不及做什么。

“二。春满,你不能逃了。”

一。

春满在心里接上赵华致没有数出的最后一个数字。男人双唇覆上来时,春满心弦微跳,绷断了一根。

她再想制止时,已经于事无补。

赵华致空着的那只手扶在她后颈上,迫使她仰脸迎接,方便他加深。

和他足够耐心的等待相比,这个吻非常的激烈。春满先前试图推开他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直观地感受到他同样激烈的心跳节奏。

他专注而沉浸,无节制地探索、再探索,召唤着春满一起卸下防备。

春满踮了踮脚,分不清是主动,还是他力气太大。一如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什么时候攀到他的肩膀上,两人身体紧密地贴着,方才有过克制,此刻便有多激烈。

谁也不让谁。

如果不是春满不小心咬破赵华致的唇,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吻还要持续多久。

舌尖舔到血的味道,春满更加慌乱地躲闪起来。

痛感早已被别的情绪覆盖,赵华致在再度沦陷的节点,恢复了思考能力。他抵着春满的额头,微微喘息着,一两秒后,才舍得分开些。

“我不会和我的朋友接吻,关系再亲近也不会。”

春满靠抓着他的衬衣支撑自己,指节越收越紧,声音低却清晰:“……我也不会。”

对成年人而言,个人感情是最容易被牺牲的,但也是最难得的。

一旦遇到对的人,要如何才能甘心舍弃。

“我到底错过了多少。”赵华致用指腹蹭掉她唇角的那抹红,自问自答般,继续道:“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随后赵华致摸了摸春满的头发,轻声说:“我这次真回去了。”

他刚抬步,手腕一紧,是春满拉住了他。

赵华致回头望着她,春满嘴唇张开又合住,几次喘息间,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嘴唇的伤,记得处理。”

赵华致应了声“好”,语气柔软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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