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命是被救回来了,但是整个人眼斜嘴歪,行动费力。
王氏睡在床上,面目狰狞的道,“是…是蔓娘…那个贱人做的…抓她去报官…”
沈唐这才后知后觉的问,“蔓娘人呢?”
沈煜摇摇头,这他哪儿知道。他向来基本不和蔓娘说话的。
沈唐心里咯噔一下,找遍整个院子,整个人瞬间颓废了,“她把家里的银子都拿走了。”
又出去找邻居问了一下,知道人昨天就走了,估计是追不回来了。
家里仅剩的银子因为张氏吃药很快被耗尽,而沈唐做什么亏什么,跟见鬼了一样。
盛京可是吃个水都要花钱的地方,家里很快撑不住了。
沈唐认命的对沈煜道,“我准备带着你娘回江南去。”
江南镇上的房子他们上京来的时候已经卖了,在回去只能回乡下。
这些年仿佛大梦一场,梦醒了又回到了最初的.asxs.。
沈煜,“我还有俸禄的,可以养活你和娘。”
沈唐摇摇头,“回乡下去,总归还能有碗饭吃。”
“煜儿,或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是沈星晚带他们走出乡下,在镇上安家过上好日子,送沈煜进了江南最好的书院。
他们却背刺沈星晚。
现在一切都没了,这或许就是报应。
沈唐很快带着半瘫的张氏走了,沈煜独自留在京里,在也租不起院子,只能住便宜破旧的小房间。
在翰林的工作也不顺利,沈家是退了。但是沈家世代经营的人脉还在,为难一个沈煜在简单不过。
沈煜整个人迅速沧桑,每个喝醉的夜里他都会想起曾经。
他是白鹿书院意气风发的才子,他有幸福的小家。
那是他最好的时光,只是当时道寻常,从未珍惜。
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活该!
——————————————
离春日祭还有三天的时候,祁寒终于现身召见他们。
三人一坐下,银琴就道,“请伸出手来?”
三人伸出手,银琴拿着药瓶引诱一番,立马就能看到手腕处鼓起的蛊虫。
银琴,“主上,蛊虫都还在。”
祁寒满意的点点头,靠在椅子上道,“三日后的春日祭,墨北辰将作为南宫家的女婿和男宫静泽一起出席,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闵南王。”
祁寒微凉的目光扫过墨北辰的手,“以你的剑术,趁机击杀闵南王没问题吧。”
墨北辰冷声道,“然后我就变成整个闵南的敌人,这笔买卖是否太不公平?”
“别给我提银子,我对银子没兴趣。我以后可是要一直活在闵家的追捕里,代价太大了。”
祁寒大概也没想到,墨北辰临阵退缩。
虽然他有别的备选计划,并没有把宝全部压在墨北辰身上,但是墨北辰也是这其中重要一环。
祁寒目光一凛,“墨少侠多心了,这闵南以后就换天了,等离厌上位当然不会追究于你。”
又对江十一郎道,“以后闵南的局势要靠你多多谋划了。”
离厌就不是正常环境下长大的,根本不懂的人情世故,也很难处理好后续一大摊子事儿。
所以祁寒才找上了他们,江十一郎的手段后谋略用来辅佐离厌管理闵南在合适不过。
沈星晚低头喝茶,事到如今,祁寒终于亲口袒露了自己的目的。
果然野心勃勃。
离厌一但上位,闵南算是间接被他控制。
到时候以闵南挑起大启乱局,西岭在趁机从西北攻进来。
要是配合打的好,还能里应外合一把子干掉大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墨北辰勉强松口,“希望摄政王说话算话。”
祁寒无所谓的道,“西岭欢迎大家,实在不行你们可以到西岭来。”
祁寒很谨慎,具体的行动要到当天才通知他们。
回到南宫家的院子里,沈若烟正等着他们,指了指桌上标注好的闵南地图,“这是闵南王具体藏兵的位置,我已经带人探查清楚了。”
祁寒要推离厌上位,沈星晚这边要推闵熙简上位,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闵南王养在山里的私兵。
江十一郎仔细看着地图道,“摄政王既然看起来那么有信心,对这些私兵闭口不提,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办法。”
要是这六七万的兵,被他那边收服的话,他们这边胜算就小了。
墨北辰凝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沈星晚接过地图仔细看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那就让这些兵彻底出局,谁都别用。”
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那也不能为祁寒所用。
江十一郎挑眉,“釜底抽薪,女郎这招不错。”
沈星晚指着地图,“你们看。”
因为这些兵都被养在山里和野外训教,粮食是外面运进去的,每日不可缺的水,则是直接用了山水。
三处屯兵的地方,为了用水方便都选在了有溪流的地方。
山上溪流形成的山水,足够这些兵日常用度了。
江十一郎看着沈星晚手指的地方,“你准备从他们的饮用水下手?”
沈星晚点点头,“让蝉衣调点无色无味的药放水里,让那些兵几日之内浑身无力,没法战斗就行。”
江十一郎摇着扇子道,“好主意,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先废了这步棋。”
一但大局以定,到时候再慢慢处理这些兵。
沈星晚对沈若烟道,“你立马出去见蝉衣,必须带人在春日祭当日往水里下药。”
到时候他们肯定要用溪水做早饭的,可以趁机放倒一片。
沈若烟点点头,“我明白。”
江十一郎补充道,“春日祭在即,让人盯好他们,万一有异动提前动手。”
这六七万兵搅合进来的话,他们这边这点人还真没办法左右局势了。
沈若烟领命而去。
沈星晚喝了一口茶,“也不知道祁寒的备用计划是什么。”
万一傅璟朝失败,肯定有补救措施。
墨北辰道,“说不定我才是备用,我不觉得我的下手时机是最好的。”
只是南宫家的女婿而已,南宫静泽在闽南王面前都未必有多大的面子。
沈星晚叹气,“这个祁寒还真是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