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满脸嫌恶地将头扭向一边,根本不想跟李贤妃说半句话。
李贤妃没有察觉到永平帝的厌恶态度,还在自顾自地述说着自己的无辜。
就在这时,王道生从内殿缓缓走出,手中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
李贤妃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双眼死死盯着王道生手中的木盒。
王道生走到永平帝面前,将盒子呈给永平帝后道:“陛下,贫道幸不辱命,已然找到巫蛊之术的寄物。”
永平帝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挤挤挨挨地放着十几个扎满银针的人偶。
刘茂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人偶取出,将人偶背后贴的纸一一撕下,呈给永平帝。
永平帝神色阴沉地将纸张逐一看过,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到最后,永平帝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将纸张全都狠狠地扔到李贤妃脸上。
纸张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在李贤妃身上,她惊恐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文贵妃瞥见地上的纸张上好似有着燕王的名字,心中顿时一紧,她下意识上前捡起一看,果然上面不只有燕王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文贵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扑到永平帝怀中,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陛下,贤妃平时看不惯臣妾,对臣妾动手就好,她怎么能牵扯到燕安身上,燕安如今还不过及冠之年而已,她怎么能这么恶毒?”
永平帝见状轻轻拍了拍文贵妃,冷笑道:“岂止有燕安,你与皇后、太子、十二娘也都在列!”
事实上,只要是受宠的宫妃和皇子,都赫然在列。
高皇后闻言俯下身,在一地纸张中找到她与太子的生辰八字。
高皇后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幸好身边的女官及时扶住了她。
她一直知道李贤妃蠢笨,所以从闺阁之中开始,她就从未把李贤妃放在眼里。
但她没想到李贤妃不仅蠢且恶毒,还胆大包天!
永平帝眼神冰冷地看着李贤妃,下令道:“来人,将她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侍卫们立刻上前,架起李贤妃。
李贤妃这时才回过神,绝望地哭喊道:“陛下,陛下饶命啊!”
永平帝对李贤妃的哭喊求饶充耳不闻,转头看向王道生问道:“国师,如今既已找到巫蛊之术的寄物,那十二娘何时能醒?”
王道生微微躬身道:“陛下勿忧,只要等贫道做法毁去寄物,公主自能苏醒。”
高皇后闻言担忧道:“国师,太子和诸皇子同样被诅咒,该如何是好?”
王道生捋了捋胡须道:“皇后娘娘放心,贫道会一起做法毁去寄物,太子和诸皇子身强体健,且有真龙血脉护身,邪祟难以近身,并无大碍。”
高皇后轻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后道:“如此,本宫便放心了。”
而后,她好似又想到什么,微微蹙起眉头,问道:“国师,之前周王妃几次有孕,却都无故小产,不知是否也与这诅咒有所关联?”
王道生闻言掐算一番后,颔首道:“周王身强体健又有真龙血脉,自然不惧诅咒,只是周王妃自幼体弱,因而被牵连导致小产。”
高皇后听后,叹息不已。
永平帝想起之前高皇后和他说的周王得子时的喜悦,心中对李贤妃的怒意愈发浓重。
王道生带着人偶回到灵虚观,立刻着手做法。
只见他将人偶置于法坛中央,四周摆放着各种法器。
王道生神色肃穆,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燃起一道黄符,将黄符扔到人偶们身上,只听轰的一声,人偶身上立刻燃起大火。
永平帝在一旁看得眼神异彩连连,国师果然是有真道行的。
待人偶们燃成灰烬,王道生将灰烬收入一木盒中,对永平帝行了一礼道:“陛下,诅咒已经破解,只要将这些灰烬放在三清神像前供奉七七四十九日,诸位皇子就可无后顾之忧。”
片刻后,就有宫人激动地前来回禀,福佑公主醒了。
永平帝听后哈哈大笑道:“国师果然神通广大!”
王道生谦虚道:“陛下过誉了。”
如今天色已晚,永平帝看高皇后和文贵妃都面带疲倦,便让她们先回宫休息,明天再去看望闻时安不迟。
经历了诅咒一事,高皇后和文贵妃现在确实心神俱疲,也顾不上表现自己的慈母心肠,俱是答应下来。
今天一番事情下来,等高皇后回到瑶光宫的时候已至深夜。
高皇后端坐在梳妆台前,让宫人为自己拆解头发,即使已经疲惫不堪,但她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
宫人动作轻柔地将繁复的发饰取下,又仔细地为高皇后卸去脸上的妆容。
随后,女官小心翼翼地将高皇后扶至床榻旁坐下,心疼道:“娘娘,您已经累了一天了,不要多想,早点休息吧。”
高皇后轻揉额角,叹道:“本宫哪有什么心思休息。”
女官心中了然,她自然也知晓高皇后在烦心什么,今日之事,实在让人震惊,谁能想到李贤妃竟如此大胆。
如今李贤妃已经难逃一死,陈王日后也无缘大位,除太子外的诸皇子中就只剩下燕王一枝独秀,高皇后自然忧心。
高皇后靠在床沿,闭目思索对策,不知诸皇子中有哪一位能扶起来与燕王相争。
另一边的文贵妃也在思索今日的事。
她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那名女官找上自己,说李贤妃欲要给闻时安下毒的场景。
当时她就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虽说闻时安现在看起来安分守己,但是《山河图》一事终究是个隐患。
若是能通过李贤妃的手除掉闻时安,那是再好不过,而且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
于是她让女官回去,说服李贤妃,将下毒一事栽赃到她身上。
事情不出所料,李贤妃那个蠢人果然没有怀疑,还在那沾沾自喜。
但是她也没想到,李贤妃居然会那么蠢,竟然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想到之前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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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莫名倒塌一事,文贵妃不禁怀疑正是因为李贤妃的诅咒。
想到自己二哥的死,文贵妃双眼通红,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
片刻后,她召来心腹女官,让她今日宫中发生的事传给燕王和她父亲。
与此同时,宫中得知此事的宫妃纷纷让人把消息传回家族,让家族做好准备痛打落水狗,或者赶紧撇清关系。
不提今夜建安城中有多少人无法入睡,书房中灯火彻夜未熄,闻时安今夜注定是睡不着了,毕竟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李相宜将一直温在炉子上的小米粥小心端给闻时安,温声提醒道:“殿下,你一天未曾进食,先喝碗粥暖暖胃吧。”
闻时安躺了一天,腹中却并未感觉饥饿,但她还是接过小米粥喝了一口。
李相宜见闻时安进食,心中安稳几分,而后将今日发生的事详细地讲述一番。
听到李贤妃身边的女官站出来指证她,闻时安微微一笑。
李相宜:“奴婢已经派人跟着这位女官,定能在文贵妃的人动手之前救下她。”
李相宜还记得当时她从国师那边得知,文贵妃送来的香丸有毒,第一时间就想到当初和公主一起在御花园听到的话。
她建议公主将此事告知文贵妃,但是公主却提出另外一个可能。
文贵妃可能早就知道香丸中有毒,只是她想借刀杀人,于是顺水推舟,顺着李贤妃的意将香丸送予她。
李相宜听后就是一惊,她想到《山河图》一事,如果公主身死,再借机将宣和宫的宫人内侍以伺候不利的罪名一同处死,那《山河图》的来历将无人知晓,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李相宜不禁为文贵妃的心机手段感到胆寒,文贵妃真不愧是宠冠后宫二十年的贵妃娘娘啊!
后面就是公主仍然昏迷不醒,国师卜算是因为诅咒,然后在李贤妃的寝殿中搜出人偶。
李相宜边说边在心中惊叹,不知公主是如何知道李贤妃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还能设计出这一出,让李贤妃彻底翻不起身。
闻时安慢慢喝完一碗小米粥,将空碗放在床旁小几上。
她没有再询问今日之事,转而问道:“相宜可曾查清你父亲贪污一事?”
李相宜收敛起脸上表情,片刻后,她缓缓道:“当年我父亲贪污金额巨大,可蹊跷的是,从父亲被抓,到他被判刑处死,不过短短数日,而这笔金银也始终未被找到,并且这些年来也无人来询问我们关于这笔金银的下落,就好像随着父亲的死亡,这件事便彻底结束了一般。”
说完,李相宜垂下头,沉默不语,她的表情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她的双手紧握成拳。
闻时安看了一眼李相宜,继续接着李相宜未说完的说下去:“既然无人追查这笔金银,说明其实他们知道这笔金银的下落,只是无人敢说,而想要满朝文武都对这件事三缄其口,非得权倾朝野不可,当时你父亲的顶头上司虽是文贵妃的大哥,但是文家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势,这世上唯有一个人有此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