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得更多一些,喻怀嘉总是患得患失,她总是觉得自己驾驭不了顾廷璋,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这一瞬间,顾廷璋想到了那晚惊鸿一瞥的方婉音,不合地点的东西和人总是能让人一眼就记住。
见顾廷璋发愣,似乎是在回忆,喻怀嘉更气了:“你还在想她,好啊你,顾廷璋!”
顾廷璋连忙安抚她:“没有,我是在想你的话。”
“你快说,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睡没睡?”喻怀嘉简直跟逼问犯人一样。
“名字?”顾廷璋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他不知道方琬音叫什么,只知道是姓方,贺均麟只说是未婚妻,没说别的。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呢。”他这次说的是实话。
“骗人!”喻怀嘉真的急了:“你每次去百乐门都跟她见面,还抱在一起呢!我的保镖可全都告诉我了,你别想抵赖!我连她的艺名都查到了,她叫梨花对不对,是百乐门的歌女。”
顾廷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喻怀嘉说的是梨花啊,结果他心里想的是方琬音,他们俩说的是两个人,这事弄的。
“顾廷璋,那个歌女有什么好的?她不就是胸比我大了一些吗?我的也不小啊,她是能让你当少帅,还是能让你当司令啊,这些东西,只有我才能给你!”
喻怀嘉因为留学过的缘故,说话总是这么露骨,不过顾廷璋是情场老手了,也不会觉得突兀。
喻怀嘉的手握成拳,不断捶打着他的胸口,发泄自己的怒火。
“你说你,怎么就是这么招女人喜欢呢!”
“怀嘉,好了好了!你的不小,我能看出来。”
顾廷璋没办法,连忙制止她的胡闹。
“我若不是这么招女人喜欢,又怎么会招你喜欢呢。”顾廷璋真的很会调情。
“那你什么时候能跟那个叫梨花的歌女断了?”
“这个……”
“你有什么可犹豫的,难不成,你们真的睡了?”
“马上断!马上就断。”
听到了顾廷璋准确的答复,喻怀嘉才算真的冷静下来,她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温柔地说:“廷璋,你别慌,我好歹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思想很开放呢,你就算真的跟她睡过,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才不会跟一个歌女计较呢,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说明你有魅力呀。”喻怀嘉还挺会逻辑自洽的。
顾廷璋无奈笑笑。
“廷璋,你这上衣口袋里藏着什么?”
喻怀嘉与他亲热间,无意间摸到了他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有个东西。
“没什么,没什么。”
“你该不会藏着那个歌女的照片吧?拿出来我看看!”
说罢,就要手动脱他的军装外套。
“怀嘉,真的不是!松手!”
喻怀嘉很少见顾廷璋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好像还有些生气,她心里有些怯懦,表面上却还是不肯退让。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就不翻了。”
“是我娘的画像。”顾廷璋只得据实相告。
他娘死的早,那个时候相机还不够普及,他们也没那个条件用上相机,这画像是他娘最后一次生日的时候,他父亲领着去画馆画的,他们都没想到,这会成为她的“遗像”。
“你娘?”喻怀嘉顿时开心了:“阿姨的画像为什么不让我看啊,搞得这么神秘。”
“我娘她……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本来我还想说什么时候见见你母亲呢。”娇纵的大小姐发现气氛不对劲,很快就怂了。
“走吧,怀嘉,先下去。”
……
关于贺均麟今天将她一个人扔在路边这件事,方琬音越想越气,本来她想坐黄包车直接去喻家公馆的,又改了,先去贺家宅子,她倒要看看贺均麟到底在不在家,若是不在家,那就是抛下她一个人去宴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琬音的直觉告诉她,贺均麟肯定在家,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不来接她,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差到那样的地步,以往他们单独在一起,贺均麟很少跟她说重话,除了那天在贺家的晚上。
到贺家大门的时候,雨停了,方琬音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去敲了门。
不一会,门开了,那人瞧见是方琬音,想直接关门,被她制止了。
“请问贺均麟在家吗?”
那丫鬟支支吾吾了半天。
“贺均麟到底在不在?”
她弱弱地说:“不在。”
很好,回答的这么没有底气,肯定有鬼,方琬音想起自己刚刚被孙黎菲嘲笑,再加上前天贺均麟的羞辱,她彻底不忍了,使劲推开了门,对面的小丫鬟还没反应过来,方婉音已经半只脚踏进贺家了。
“哎,方小姐,你不能进去!”
“让开。”
今天方琬音说什么都要进去,她倒是要问一问贺均麟,为什么不拿她当一回事,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忘。
这小丫鬟知道方琬音名义上还是贺均麟的未婚妻,所以不敢得罪,只是象征性地阻拦,却拦不住势在必行的方琬音。
贺宅是真的大,一共三层,几十个房间,方琬音上了楼梯,寻着记忆找贺均麟的房间。
可当她凭着记忆确定了贺均麟房间的大致方位的时候,房间里却传出了女人的娇喘声。
方琬音有些不敢相信。
她转头问跟上来的小丫鬟,指着房间的门,问道:“这是贺均麟的房间吗?”
小丫鬟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
她还是不说话。
“不说是吧,那我就闯进去了。”
虽然方琬音不明白房间里为何会有女人的声音,可是她送贺均麟回来的那天晚上分明记得他就是进了这间房间。
她相信自己的记忆力。
方琬音推开房间的门,向右看去,她捂着嘴巴惊在原地。
黄色的洋沙发上,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那男人西式衬衫的纽扣尽数被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只看后脑勺,她完全能够判断,这个男人就是贺均麟,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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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均麟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直接起身,转头,看到了愣在原地的方琬音。
他没有任何惊慌,好像被捉奸在床的人不是他一样,然后将自己的衬衫扣子系上两颗,漫不经心地看着方琬音。
方琬音此时早已泪如雨下,她对贺均麟虽然算不上多爱,但也相识了这么久,她是真心将他当做未婚夫去对待的,结果,贺均麟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她宁可,贺均麟是变心了,又或是贺家打算让他和其他名媛闺秀联姻,都比让她发现他跟家里的小丫鬟勾搭在一起来的好,贺均麟这是羞辱她,是在打她的脸。
可能在他的眼中,她和家里对他卑微谄媚的小丫头没什么分别,她方琬音就该跟这些女人一样,极尽卑微讨好,去恳求他的一点点宠爱。
那个跟他偷情的小丫头颤巍巍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怯声解释:“方小姐,我……”
这丫头心没那么坏,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不好的事情,所以对方琬音抱有歉意,即便贺家的很多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不关你的事,你走吧。”方琬音对她说。
且不说这个丫鬟究竟有没有蓄意勾引,如果贺均麟想要跟她发生什么,她也没法反抗,所以不关她的事,方琬音明白这件事的症结在贺均麟。
那丫头收到了方琬音的“赦免”,急忙地离开了房间。
贺均麟看着方琬音说:“你淋雨了?”
方琬音何止是像淋雨了,她全身都湿透了,像是被别人一盆冷水浇在身上一样。
“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弄脏贺家的地毯了,楼下的地毯可是国外进口的,要二十块大洋呢,你们方家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好的东西吧。”贺均麟的语气中尽是轻蔑。
“未婚妻?贺均麟,你还当我是你的未婚妻吗,竟然还和家里的小丫头做这种事,你混蛋。”
“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发生什么吗,君子论迹不论心。”
“是啊,要不是我闯进来破坏了你的好事,现在早就发生什么了,是吧?”
“琬音,你冷静一些。”
“我冷静不了!”
她的母亲出身贵族,不论是晚清还是民国,她父亲身边都没有其他女人,即便关佳婚后多年无所出,方玉堂也没想过跟其他女人传宗接代,以至于老来得女,只有方琬音这么一个女儿。
关佳也感激丈夫的不离不弃,所以即便她那个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还是拼尽全力生下了女儿。
方琬音受家庭的熏陶,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
“贺均麟,你也配称君子。”
“哼,我不是君子,你见过几个男人啊,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还没去过国外吧,我可比你见过更广阔的世界,还有,你的北平口音真的很难听。”
“是,我没你见过世面,不像你们贺家,连地毯都要二十大洋,贺均麟,既然你从没瞧得起我,又为什么不直接回绝了这门婚事呢,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毕竟整个贺家都讨厌我,你的父母对我也算不上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