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宴会、沙龙的邀请函如雪片儿,堆满奥伦的书桌。除了皇宫中,陛下和皇后专门为奥伦准备的家宴,奥伦如往常一般拒绝出席任何非公务社交饮宴,以及追莺逐燕的沙龙派对。
这日家宴时,皇后询问儿子,“听说你整日除了军营,就是科学院。要不要尝试,去你姨妈家的沙龙上看看?听说今年有不少新来的小姐,都很可爱。”
“不用。”
奥伦拒绝得一尘不变,仿佛那些关于他在托尔郡的风流、痴情秩事从未发生过。与帝都也没有丝毫关系,也绝不可能将那众幻想和期待的雄性热情,投注到帝都任何一位淑女身上。
皇后愣了一下,略感失望,觉得可惜,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丈夫。
皇帝陛下有同儿子一般英俊傲气容貌,做为帝王也更多了份老练沉稳的气派和威严,对于妻子的暗示有些无奈,放下刀叉,直言道,“奥伦,你母亲希望你能过上正常的雄性生活,不用过于自律禁欲。”
“不想参加那些无聊的社交派对,可以把你那只小雌性从托尔郡接过来,让我们见见。若是个好姑娘,留在身边好好教养,未来封个侧妃也未尝不可。”
“不必!”
奥伦结束用餐,神色也没太多起伏波动,态度仍一惯的坚持笃定,道,“我很好。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很满意,不需要什么雌性。”
他起身行礼,“父亲,母亲,我还要去科学院一趟,晚安。”
奥伦大步离开,皇帝皇后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皇后叹息一声,“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倔?听说他为了那个小雌性,都愿意带上整个骑士团出门寻人半个月。还化龙带小姑娘飞去冰湖看风景……我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有了点儿你年轻时的风流情调。”
皇帝听到最后一句,觉得很受用,才道,“哼,他还差得远。再说了,那些传言不一定可信。”
皇后笑容多了丝狡黠,“亲爱的,我说的可不是传闻,都是罗德告诉我的。”
皇帝怔了下,“你也知道,是他让那小雌性自己选,结果人家不愿意跟他来帝都?”
皇后点头。
皇帝抬了抬下巴,“那他离开窍还早得很,岂有我当年风采。”
皇后歪头,“奥伦是没有,不过拉斐尔是有的。”
皇帝立马沉了脸,“别提那个逆子!”
皇后微叹,“拉斐尔这个月已经递了三次帖子,想进宫来看您。”
皇帝拿起酒杯啜饮,权当没听到。
皇后无奈。
小儿子奥伦是整天忙公务,从不沾女人,要他们三催四请才肯进宫来陪吃一顿饭;二儿子拉斐尔完全相反,身边女人成群,风流韵事月月翻新,整日花天酒地,喜欢进宫讨二佬欢心,送来从各地搜刮的有趣玩艺儿,却被皇帝勒令没有召见不得入宫。
-
奥伦出宫时,便在宫门口遇到了拉斐尔。
拥有一头水漾般的银蓝长发,肤质冷白尤如美神般的男人,倚在自己最新定制的超豪华敞蓬轿车里,朝一群被堵在门口的臣僚亲切地打招呼。
众人面露难色、尤有怒意,却也不能对帝国二皇子大打出手。直到看到奥伦的黑色轿车出来,纷纷向奥伦求助。
奥伦让停了车,只降下车窗,冷冷看了拉斐尔一眼,一直稳坐车中当拦路虎的美男子一改慵懒散漫,轻跃下车,靠在车窗边,用不大不小,所有人几乎都能听到的声音与自己久违的四弟谈买卖。
“父皇今日还是不想见我?”
“不知道。”
“听说邓肯大公家的洛丽小姐为了你,在美美德拍卖会狂砸百万金币,就为买到一千加仑彩虹果饮,就能在皇后陛下的第一场春季社交宴会负责注酒,获得与你开第一支舞的机会,你会参加皇后陛下的舞会吧?”
“与你无关。”
“洛丽小姐为了你,可是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外债哦!你知道她是跟谁借的钱吗?”
“不是你。”
拉斐尔一愣,心道这家伙怎么能料事如此之准,一想又觉得这并不难猜。奥伦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只会追在他和奥古拉斯屁股后面,流着鼻涕叫“哥哥,哥哥,等等我”的小豆丁了,他长大了,再也不相信他们的哄骗敷衍,他凭实力获得了帝国权柄和官民威信,他们现在更多时候只能站在一旁仰望他。
奥伦终于转头瞥了拉斐尔一眼,半年多没见,帝国最俊美、最富有的皇子依然风彩翩翩,造成宫门堵塞的另一半原因还是跑来瞻仰皇子美颜的女性太多。
“没有正事,就让道。”
奥伦一下令,其他要进宫找皇帝议事的官员们都松了口气。
拉斐尔却没那么好打发,他又朝窗口内瞥了眼,道,“奥伦,说真的,那批果饮的来历你应该很清楚。现如此这果饮实在是供不应求,能不能帮忙牵个线,让她把这果饮的制作技术卖给我,也省得……”
奥伦冷淡地打断,“不可能。”
拉斐尔啧了声,“奥伦,你问都没问,就替你家小雌性拒绝,这未免也太不尊重人家小姑娘了。”
“与你无关。把车开走,要么我送车下河。”
皇宫前围着一条足二十多米宽的护宫大河,他们现在所在的宫门前就是一座宽二十多米的河上大桥,春水刚融,桥下碧波滔滔,这车子被扔下去不被嗑坏,也要损失好几十万金币的特殊哄干费。
拉斐尔笑容却深了,“你这么冷酷果绝,你家小雌性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不知会为你掉多少珍珠泪。唉~~~也可怜了洛丽小姐这么多年,一片痴心尽付东流水。”
“开车!”
奥伦声音彻底冷下,做势就要下车,拉斐尔连忙叫打住,回了车上,慢吞吞地发动引擎,还扬手朝奥伦挥了挥,叫道,“奥伦,哥哥可是过来人,女孩子的伤心失望要是攒太多,以后想哄都哄不回来的哦!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奥古拉斯。”
拉斐尔朝后方指了指,正见一辆豪华马车嗒嗒驶来,看车上的信标,正是大皇子奥古拉斯的专驾。事实上,洛丽是找奥古拉斯借的钱,奥古拉斯是洛丽的表哥。
马车驶近时,窗帘打开,露出一张格外冷峻、眉眼深邃的面容,五官与奥伦有五成的神似,男人朝奥伦点头示意,奥伦没有回避,拉斐尔歪弯唇朝对方晗首,但男人的目光只与奥伦相交之后,根本没有看拉斐尔便移回,迅速拉上了窗帘。
拉斐尔也不以为然,按了两下喇叭,离开时又说,“奥伦,听哥哥的没错,一定要对自家的小雌性好,不然等她攒够了失望决定离开你的那天,你一定会后悔。”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汽车和马车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哥哥等着你家的小雌性来,一定送件大礼感谢她!”
感谢什么呢?彩虹果饮拍卖盛况空前,溢价高达三倍多,让他赚得盆满钵满。能赚到奥古拉斯这老抠门的钱,才是他今天最开心的事儿。
-
此前,通往帝都的大道上。
距离琪瑶和爱丽莎出发,已经过去三天,随着第一支抑制剂效果慢慢失效,琪瑶又感觉到了浑身蚂蚁爬、仿佛被千万小爪子挠心的神经灼疼感。
她暗暗撑着撑着,又过了一日,在一个驿站休息时,再忍不住了。
她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儿。
爱丽莎下车去添置吃食,马车上只有车夫和两个行宫侍卫守着。随着车窗一开,一股浓烈的信息素溢散而开,车夫和侍卫都为之一震,下意识转向味道飘散的方向。彼时爱丽莎正让人打包水果,周围歇息的都是做刀口生意的,诸如雇佣兵、黑酒贩子,甚至伪装的亡命之徒,这些雄性身上的气息浓重,身在其中其实会让普通雌性很不舒服,那是一种出于生物本能竞争相斥的危险警示,最好尽快离开。
突然,雄性们呼吸急促,鼻头耸动,吸声四起,目光随着空气中溢散的信息素味道,齐齐转向了驿站大门外。
“吸吸,好香。”
“这信息素的味道,也太香了。”
“妈的,这是哪个小雌性突然发情啦?哈哈哈~~~~”
“卧草,也太TM香了。又香又甜,这是高级贵女的味道啊!”
“嘿,外面有辆马车像是贵族的,里面肯定有白银贵女。”
“什么白银,我看是黄金公主。这么香,又甜,感觉还有点酸……啧啧啧~~~”
“酸你妈的头,我看你是闻到你臭脚酸了,你TM一个冬都没洗了吧!”
“KO。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去瞧瞧是哪家的小娘们儿,竟然在驿站这种地方胡乱释放信息素,要老命了!老子已经一个月没碰过雌性了——”
爱丽莎眼皮一跳,慌忙冲出,随身的两个护卫手掌腰间刀柄狠狠地瞪视周围意欲起哨之人,大半人被震住,但那叫嚷得最凶的两个牛角大鼻子兽人已经先冲到了马车旁,歪着牛角朝车窗里张望,还抬手大力拍门,震得整辆马车仿佛发生小型地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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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琪瑶整个缩到了坐椅下,拿裙摆包着脑袋,艰难地呼吸,整个都像浸在水漾的火炉里,难受得要死。
外间的嘈杂声也似隔着深海传来,轰隆隆地听不真切,直倒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身体被人捞起,小脸被一双凉爽温柔的手拍抚,一股甘凉的液体灌进口中,同时感觉脖子上像被大蚊子叮了一下,很快身体上的极端燥热开始消褪。
“你这孩子,明明难受怎么也不跟我说!发情热是不能硬抗瞎忍的啊,该打抑制剂的时候就得打。”
旁人问,“女侍长,这抑制剂是不是过期了?怎么这才过了三天,就失效了?”
寻常的情况,一般都能撑半个月,顶多打上三针,就能顺利渡过发情期。但琪瑶的意外太大了,他们完全没想到抑制剂失效得这么快,且她身上的信息素味浓度都能引动周围雌性的冲动,这种情况非常少见。真要说,那得追溯到兽人始祖阶段,那时候兽人们对于信息素认识不深,控制、抑制和调理手段都相对粗浅,经常因为信息素暴发引起流血冲突。
爱丽莎忧心忡忡,“抑制剂不可能过期,应该是琪瑶的兽血种属特别。还剩下两针,按目前她这个情况,必须在十天内赶到帝都。否则……”
刚才骚动被吸引的雄性只有五六个,她带了四个训练有速的侍卫尚且还能应付,要是之后遇到更糟糕的情况,恐怕就麻烦了。
“到下一站,换辆普通马车。”
爱丽莎看看黯蓝的天空,暗暗祈祷她出发时给帝都派了信翁说明情况,只要罗德收到信就一定会立即安排人马前来接应他们,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
那时候的帝都,亲王府中,罗德收到新的信翁传到的信,但只有一封来自托尔郡的信,是由卡尔领主寄来汇报郡里的工作进展情况。
他看了看天,心想也许宫里的冬日信翁吃太好,路上飞得慢了点,隔日就能收到。他和爱丽莎约定好的,每三天通一次信,行宫里养了十数只信翁,用来传信是绰绰有余的。
但这次出了意外。
去了七天,还未收到信时,罗德直觉不安。
这日在准备皇后舞会事仪时,罗德向奥伦请示,“殿下,托尔郡行宫那边已经托了三五日没有来信,我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想安排一个骑士去看看情况。”
这代表罗德没收信,但也在这段时间寄了两封,也没有任何反应,要知道行宫没有信寄出,只能让人前去查探情况。
奥伦试穿舞会礼服的动作一顿,突然就开始解皮带,脱衣服,要换骑装。罗德吓了一跳,忙劝阻。最后因为皇后宴会的重要性,勉强劝住了,派出的骑士也增加到了三个,随行还要带上三只信翁,随时汇报情况。
皇后舞会当晚。
前往帝都的岔路口上,琪瑶所在的普通马车正被一群雄性骑马追赶,兴奋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车上的侍卫挥刀示威,大声喝斥,甚至亮出了身份,竟然也没吓跑这群人。
“糟糕!这些人是故意的,快走!”爱丽莎果断下令。
此时琪瑶已经打光了三只抑制剂,再多也不能打了,否则会造成血崩,影响日后的生育。
她整个人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且对于周围浓烈的雄性气息也有了些蠢蠢欲动。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兽人基因带来的大麻烦,最初她还能坚定地选择来帝都找奥伦,但随着路上的颠簸,几次引起的意外骚动,意识被生理反应反复折磨,心底竟生出一丝不确定。
听到爱丽莎斩钉截铁、果断迅捷地做出事态判断,并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的冷静声音时,她猛然拉回了那一丝涣散的神智。
“爱丽莎……”
“嘘,我的孩子,别怕啊,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了。”
突然外面又响起一声激烈的马儿嘶鸣声,随即马车夫惊叫,“夫人,又出现一队人马从岔路上追过来了。”
春日暮色的大道上灌草丛生,视野被条枝分割掩压,身后追击的雄性哨叫声,马蹄重重擂地如战鼓,刀剑铿锵交鸣,仿佛一场大战就要开启。
那从车窗中溢散的浓烈信息素味道,就像一道无法抗拒的魔咒,蛊惑着人群中每一个雄性,激起他们为这疯狂的本能兽性。
好香,好甜,好好闻,好美味啊……想要想要,想要把这美味的宝贝吞进肚子里,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蹂躏……蹂躏,占有……吃掉吃掉吃掉……
吼吼吼——
嗷呜——